她懷孕期間,受過太多委屈和傷害!
他沒辦法將她放在這里,不管不顧的離開!
容瑾言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保鏢一直等容瑾言打完電話,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寧姐讓他將這位先生請出去的。
“先生……”
容瑾言抬手打斷保鏢未完的話,漆黑幽深的鳳眸微微瞇起,矜涼冷貴的氣場從骨子里傾瀉而出,“我等下就走。”
容瑾言面上神情并沒有多凌厲和冷銳,但保鏢在他面前,就是不敢造次,甚至連大聲話都不敢。
明明兩人以前從沒有過任何交集,他也不是他屬下——
這可能就是氣場吧,容瑾言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會讓人不自覺的尊敬和畏懼。
容瑾言走到寧初房間的門口,隔著門板,嗓音低低沉沉的道,“我走了。”
里面的人,沒有回應他。
但他知道,她肯定聽到了。
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快出大門時,忽然聽到女子尖銳凄厲的尖叫。
容瑾言劍眉一頭,立即調頭,大步朝尖叫的聲源處走去。
寧初也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容瑾言比她先一步到雪戒毒的房間。
為了防止雪咬舌,或者撞墻,她四肢都被捆綁住了,醫生在房里安撫著她的情緒。
雪披頭散發,瘦如枯柴,面色慘白,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深凹進去,狼狽不堪到了極點。
她睜著眼睛在床上翻滾,罵咒,抽搐,整個人看上去生不如死,撕心裂肺。
容瑾言緊抿著薄唇,想起寧初對她的疏離和淡漠。
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他對不起她。
確實是他對不起她。
即便這是葉瑾犯下的錯,但也有他無法推卸的責任。
寧初站在容瑾言身邊,透過玻璃窗看著房里苦苦掙扎的雪,眼眶里又忍不住涌出難受的水霧。
剛開始來村寨時,雪沒有煙抽,從剛開始發作四五次,到現在慢慢發作兩三次。
每一次,都像在地獄里走過一遭,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是平常人能夠想象和承受的。
容瑾言看到眼里淚水直打轉卻緊咬著唇不肯哭出來的寧初,他伸出手,將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攬進懷里。
寧初沒有推開容瑾言,也許這個時候,她確實需要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讓她靠一靠。
大約過了一個時,雪的尖慢慢止住了尖叫聲。
寧初從男人胸膛里抬起頭,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他胸膛上的白襯衣被水霧浸濕了一片。
而位置,好死不死在他胸口那顆紅豆上,寧初挪開眼睛,情緒不明的開口,“我妹妹的情況你看到了,她年紀承受這些,我作為姐姐真的很心痛,我跟你的那段感情,已經讓我心力憔悴,也有些無能為力……”
“并不是你給了我一刀,后悔之后再將刀拔出,我就沒有受傷,沒有流血了,我需要時間將傷口愈合。”
他摸摸她的腦袋,嗓音沉沉啞啞,“好,我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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