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聲音震得她耳膜生疼，有鮮血從唇角溢出，混合著淚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為何不阻止尊！”看著她幾近一絲不掛的身子，帝囙魔尊眸中布滿寒氣。
“尊上喜歡西陵瑾顏。”淚珠滾滾而下，付雨緊咬著唇，卻不愿意低頭。
這是她第一次大膽地直視帝囙魔尊的眼睛，那雙灰暗的紅瞳中帶著戾氣，帶著嫌惡，深深地刺痛了她：“尊上過不喜歡她的，她只是尊上養的一只白眼狼，可為什么尊上一次又一次地將屬下認成她。”
“我問你為何不阻止尊！”帝囙魔尊目眥欲裂。
“因為屬下喜歡尊上，哪怕是被尊上當成西陵瑾顏的影子屬下也甘之如飴……”
“西陵瑾顏就是影子，她不需要影子。”帝囙魔尊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西陵瑾顏就是影子，她不需要影子。
言外之意，難道是她連給西陵瑾顏當影子的資格都沒有？
思及此，付雨莞爾一笑，淚水決堤而下：“屬下知道了。”
傾國傾城的皮囊配上梨花帶雨卻強撐笑意的可憐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可偏偏帝囙魔尊就連眉頭都不曾一皺：“既然知道了，日后就不要再犯！”
“是！”付雨頷首，眸中死一般的青灰。
“去將媚語給尊帶來。”帝囙魔尊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絕望與心痛，卻不愿給予半分安慰。
“是！”付雨失神地應著，木然轉身，恍恍惚惚地朝外走去。
大門自動開啟，旋即在她背后“轟”地一聲重重關上。
付雨回頭，只看到冰冷的鐵門，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淚無聲滾落。
在付雨的帶領下踏入地宮，媚語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旋即扯開嗓子，媚聲道：“尊上招媚語前來，怎連扇門都舍不得開？莫不是生了喊話的興致？”
聲落，盡頭處的大門緩緩開啟。
媚語一步三扭地走上前，千嬌百媚地倚在門框上，而后故作姿態地嗅了嗅：“尊上，這屋里好濃的**味道。”
聞言，帝囙魔尊冷眼掃向她，一旁淚跡未干的付雨亦是一怔，惡狠狠地給了她一記眼刀。
“哦呵呵，我就隨便，瞧把你兩給急的。”媚語掩唇嬌笑，不期然地收到帝囙魔尊嫌惡的神色。
“媚語……”付雨被氣得面色發白。
她這分明是在挑撥離間，要是尊上誤會了，她們兩人都沒有好處。
眸光在二人間徘徊，見此情形，帝囙魔尊這才出聲制止道：“付雨，下去。”
“……”胸腔劇烈起伏著，付雨死死瞪了眼媚語，這才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哎喲喲，原來尊上你喜歡直性子的。”斜眼睨了眼付雨離去的背影，媚語眼珠子打了個轉，落在男子朱紅的薄唇上，半真半假道：“影尊她可真是好福氣呢！”
帝囙魔尊不知她所指的影尊并非付雨，而是蹙著眉頭，嫌惡道：“尊叫你來不是讓你指指點點的！”
“尊上不喜歡聽，媚語不便是。”攏了攏微敞的衣襟，媚語難得地擺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
只不過，配上她妖媚的臉，怎么看怎么覺得不搭。
“還有，日后你要再這些個挑撥離間的話，那就休怪尊不客氣！”帝囙魔尊的語氣中是滿滿的威脅。
方才付雨的惱看著不像裝的，再加上媚語逮到機會就挑撥離間的性子，這么看來，倒是他太過疑心了，竟然會認為付雨與媚語結了同盟。
“這可就冤枉了，媚語哪有挑撥離間啊？”媚眼一飛，媚語纖纖玉指往他的唇上一指：“尊上，媚語可是情場老手，這什么情況下什么味道，自然能嗅得出來。”
“不過是直性子地句實話罷了，尊上不是喜歡直性子的嗎？莫不是還看人挑臉？”
“媚語！”
“不了，不了，這是媚語的不是，尊上召媚語來有何吩咐？媚語定竭盡所能。”知他是真生氣了，媚語連忙轉移話題。
話點到為止就行，付雨蠢，她可不蠢，有些關系就得撇得干凈。
“……”冷冰冰地剜了她一眼，帝囙魔尊壓下心頭怒火，沉聲道：“你過來瞧瞧！”
言罷，眸光飄向桌上擺著的九淚草。
媚語聞言，步踱了過去。
“綠了？”她先是一詫，而后定睛細看。
此時凌音帝姬已經離了蒼穹離境，按理清珠不當再受天塵帝君的法力壓制才是，可偏偏那片葉子綠得發亮，一點被侵蝕的痕跡都沒有。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其中不同尋常之處。
原來，雖然葉片上所顯現的是清珠對凌音帝姬的控制消了，但事實上，情況只比凌音帝姬失控時好些。
就在她心中覺得奇怪之際，另一片葉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情況如何？”帝囙魔尊擰眉，面色有幾分凝重。
“清珠對凌音帝姬的控制消了，尊上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媚語睜著眼睛瞎話，話間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另一片葉片。
“尊能對她做什么！”帝囙魔尊沒好氣道。
末了，他忽然想到讓付雨送去的書信，不由得狐疑起來。
按理那封書信上的內容會刺激到凌音帝姬才是，怎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天塵那老不死的有了破解成熟鬼草的秘法？
“既然尊上防著媚語，那媚語就沒什么可的了。”媚語妖嬈一笑，扶直柳腰，將目光從九淚草上收回。
她的心還在狂跳，那是發現不為人知的秘密的緊張和狂喜。
見狀，帝囙魔尊單手將她攔住：“不過是給了她一封信，逼她入九重天一趟罷了。”
“她現在都清醒了，你覺得她能同意？”聞言，媚語細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人。
“你可有主意？”
“其實這事很簡單，她答應只是因為你可以利用此事無數次地威脅她，有一，有二，有三，所以她倒不如破釜沉舟。”按下他的手，媚語不著痕跡地在他大掌上摸了把，見他面色有異，這才收回手繼續道：“所以，只要尊上給她點保障，她權衡一番利弊，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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