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皓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來來回回耽誤了不少時間。
沈母早就準(zhǔn)備好了宵夜等他,看到兒子回來,她走過去道,“我聽公司的人,你早就離開了,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
“和一個員工聊了會工作。”
沈母笑他,“喲,一下子這么用功,還會體察民情了。”
沈辰皓松了松頸間的領(lǐng)帶,“那當(dāng)然,我這不是剛回來什么都摸不清嗎,免得那群人我白拿沈家的錢。”
“你在乎那些人干嘛,你可是沈家的少爺,怎么能算白拿呢。”沈母吩咐傭人把宵夜端出來,拉著兒子去了餐廳,“我跟你啊阿皓,你可千萬別太在意那些人,他們……”
沈辰皓一整天都在處理沈氏的事,這會兒聽著確實有些煩,他轉(zhuǎn)移話題,“媽,你覺得林姐這個人怎么樣?”
沈母讓傭人先休息,她留下來親自伺候兒子,“還行吧,可以是做兒媳婦的最佳人選,至少可以在事業(yè)上幫助你。”
沈辰皓輕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母親的觀點。
“你呢,和林姐相處也有些日子了,感覺怎么樣?”沈母拉了把椅子坐在兒子對面。
“沒什么感覺。”
沈夫人,“……”
沈辰皓笑道,“媽,我真的。”
“臭子,逗我呢。”
“您不相信?”沈辰皓喝了一口湯,“我真沒什么感覺,就覺得她合適做妻子。”
沈夫人單手撐著頭,聽了兒子這話覺得心酸,“兒子,其實你這樣媽很心疼。”
“要是這樣的話,兒子,你還是考慮考慮吧,不要太難為自己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先接觸一段時間再看。”
“嗯。”
沈夫人雖然很著急兒子結(jié)婚,可也不想兒子因為婚姻而委曲求,如果找不到那個人,將就一輩子又有什么意思。
沈辰皓優(yōu)雅的擦了下嘴,拉起座椅起身,沈夫人皺眉,“吃這么少?”
男人手掌落在沈夫人肩頭“我去健身房健身,一會兒睡了,您也早點睡。”
“阿皓,上次的那個女人……”沈母欲言又止,生怕惹了兒子不高興。
事實上,沈辰皓一聽這個事兒,臉色就冷了下來,“媽,這事別提了。”
“哎,我這不是擔(dān)心么,一天找不到那個女人,我們一天就不知道你大伯他們一家的如意算盤。”
“媽你放心,我不會讓大伯他們得逞的。”
不就是個女人么,他們沒有證據(jù)捅到老爺子那里去。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睡。”沈母朝他揮手,也不愿多想這件事。
沈辰皓做完健身接到慕昀峰打來的語音電話。
他整個人癱在大床上,桃花眼盯著天花板。
“夜生活才剛開始,哥們兒,要不要出來浪一圈兒?”
“你自己浪吧,爺我這么美味,一會兒過來非得讓那些妖精生吞活剝了。”
慕昀峰嘴角抽了抽,“切,爺我也是搶手貨好么,誰她們只剝你。”
“那就讓她們剝你,趕緊破了吧。”
啪。
沈辰皓直接掛斷電話,雙手枕著頭,一雙桃花眼撲朔迷離。
他確實該找個人結(jié)婚了,否則這漫漫長夜除了每日和慕昀峰那貨泡吧,還不知道做什么。
電話斷了線,慕昀峰對著手機吐槽,“沒良心的,都不陪我。”
沒找到合適的人,他破個屁啊。
權(quán)奕珩結(jié)婚了,這個時候出來浪確實不妥,可沈辰皓才剛和林允熏談,甚至都沒公開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慕昀峰就納悶兒了,怎么連沈二少都轉(zhuǎn)性了?
看看他今天叫的妖精,一個個這么火辣,他一個人享受,簡直是暴殄天物。
“慕少,干嘛呢,去這么久,姐妹們都等急了。”一個身著吊帶短裙的女人勾搭上來,柔軟的手勾著慕昀峰的脖子,風(fēng)情萬種。
慕昀峰不悅的將她的手拿開,罵道,“急毛線啊,要找男人干早點滾蛋。”
女人似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留余地,愣了愣,有點委屈的看著他。
“喲,慕大少生氣了。”一個名叫雙兒的女子走過來,她漂亮的眉眼微挑,臉蛋兒毫無瑕疵,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她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慕少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一句話化解了剛才的尷尬,那女人見有人伺候慕昀峰,只好無趣的離開。
“嗯哼,還是你可愛。”慕昀峰著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直接塞進了女人的內(nèi)衣里。
雙兒嬌嗔,“慕少,你真壞。”
“我壞不壞你不知道?”
“呵呵。”
只要陪過慕昀峰的女人人都知道這個男人的規(guī)矩,無論怎么玩怎么瘋都行,就是別想和他上床。
“慕少,我們進去吧,她們都在等你喝酒呢。”
慕昀峰摟著雙兒的腰肢,哼著歌進了包房。
包房內(nèi)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一群穿著暴露的女子正群魔亂舞的尖叫,舞姿風(fēng)騷而嫵媚,看的人熱血沸騰,可經(jīng)常混這種場合的慕昀峰卻覺得十分無聊,一群女人他看過去都是一個模樣,他尋了個空地兒坐了下來,給權(quán)奕珩拍了個視頻發(fā)過去。
讓爺我寂寞,你們也別想安生。
雙兒見他興致不高,開了兩瓶酒,拿過骰子坐到男人身邊,“慕少,要不要玩兩把?”
慕昀峰騰出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拿著開過的酒準(zhǔn)備喝,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他猶豫了下才慵懶的接聽,嘴里還灌著酒,“喂。”
“阿峰,是我。”女人的聲音隔著電話那端傳來,柔軟而甜美,一如四年前那般熟悉。
慕昀峰的心震了好一會兒,整個人仿若石化了般,腦海里想的是和一個女人去四處游玩的場景。
差不多沉默了好幾分鐘,他朝一群玩得正嗨的女人們大吼,“都******給我安靜!”
包房里喧囂的聲音在一秒鐘之內(nèi)安靜下來,女人們個個回過頭看向慕昀峰,杵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
而后,他顫抖的聲音問電話那頭的女人,“你在哪兒?”
“我回來了,剛下飛機。”
慕昀峰深吸口一口氣,目光里閃動著丟失很久的柔情。
“你在干嘛,有沒有乖,有沒有想我?”女人遲疑了下調(diào)侃,“還是在泡女人?”
慕昀峰已經(jīng)穿好外套起身,他將今晚帶來的現(xiàn)金數(shù)丟在沙發(fā)里,走出包房,他語氣帶著迫切,“我馬上過來接你。”
“不用了。”女人拒絕,“我剛回來,想先好好休息。”
慕昀峰后背靠著墻面,握著電話的手逐漸垂下,他雙手抱頭,神色痛苦而糾結(jié)。
包房里的女人紛紛出來,看到走廊里的慕昀峰個個跑去搭訕,“喲,慕少還在呢。”
“慕少,要不要再來……”
慕昀峰眼神陰冷,大吼,“都他媽給我滾!”
女人們被他吼得一怔,貓著身子迅速逃離,到了安地帶,忍不住抱怨,“神經(jīng)病啊。”
“嚇?biāo)牢伊恕!?br />
“慕大少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誰知道呢。”
“不過今天的慕少好大方,每個人一萬塊呢。”
“走。”
“……”
雙兒是最后一個從包房出來的人,她看到男人痛苦的神色,只是走過去勸了句,“回去好好休息吧,別想多了,人生不如意十有**,何必太糾結(jié)自己。”
呵。
慕昀峰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塞進她的掌心,“拿著吧,你也早點休息,女人熬夜不好。”
雙兒大驚,“慕少?”
“嗯。”
“我不要。”
“拿著吧,就你最懂事。”他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嘴角的笑容澀然。
雙兒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她才把手里的銀行卡收起來。
同一時間,陸七提著外面從醫(yī)院回到公寓,權(quán)奕珩已經(jīng)加班回來了。
“我在春味齋買的,味道還不錯。”陸七把買來的外賣打開,并且一一給男人分好,“還是熱的,趕緊吃。”
權(quán)奕珩看著還在冒熱氣的外賣,視線盯著女人的胸口,他走過去抬起食指,在女人略涼的唇邊畫著圈,“老婆是不是忘了,我了只想吃草莓。”
陸七沒好氣的瞪著他,“權(quán)奕珩!”
“老婆,你昨天休息一天了,今兒晚上是不是可以按部就班了?”
“權(quán)奕珩,昨晚明明……”
“明明什么?”男人收回手指,放在唇邊添了下,動作魅惑,這種間接性的接吻令女人春心動蕩,他嘴里著**的話,“我又沒吃肉,就喝了點湯。”
陸七,“……”
呃。
她可以搬出去住么?
“老婆,一點肉湯不夠嘗的,今天怎么也得喂飽我。”男人從身后抱住她,牙齒咬著她敏感的耳垂。
“權(quán)奕珩,我……”
“老婆,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吃了你!”
如此直白的邀請令陸七紅了臉,不多時,男人抱起她往臥室走去,里面很快傳出男女交織的低喘聲。
權(quán)奕珩沒像之前那般不知道節(jié)制,纏綿兩次便抱著陸七睡了。
夜里醒來,懷里的女人不安分的蠕動著,渾身是汗。
男人抬手開了臺燈,拍著她滿是汗水的臉,緊張的喊,“七,七……”
陸七夢到自己掉進一個黑色的深淵,身是血的往上爬,耳旁有一個聲音在喊,她皺著眉,下意識的動了動唇,“嗯……”
“七,七……”
權(quán)奕珩抓起手機打給冷沐川,“她做夢醒不來,怎么辦?”
“你再試試,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權(quán)奕珩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然后用熱水打濕,出來后輕輕擦著她滿是汗水的臉,望著她憔悴的臉,男人眉宇間滿是心疼和焦急,心翼翼的喊著,“七,七……”
陸七緩緩睜開眼,暗色的光線下,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擔(dān)憂,抓著他的手問,“嗯,我怎么了?”
“你做噩夢了。”權(quán)奕珩將手里的毛巾丟開,一把將她抱進懷里,黑色的眸底滿是濃濃愛戀。
陸七在他懷里拱了拱,她伸手摸著男人的下巴,“權(quán)奕珩,我最近好像有點不在狀態(tài)。”
權(quán)奕珩緊張的看向懷里的她,“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
陸七搖頭,“也不是什么大事,頭總是昏昏沉沉的,還容易做夢。”
“是不是剛才太累了?”
他自認為已經(jīng)很節(jié)制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我不知道,有時候還精神恍惚。”陸七揉著額頭,雖然醒過來了,頭還是昏的。
男人摸著她略涼的臉,“我?guī)闳地方,以前我工作忙,只要去那里做針灸,整個人都會舒服。”
“真的么?”
“嗯,走吧。”
陸七揉了揉眼睛,“現(xiàn)在啊,我好困。”
她想直接倒下去繼續(xù)睡,男人已經(jīng)去衣柜拿了衣服,“等你去了就不后悔了,今晚你會睡得很好。”
權(quán)奕珩最近也感覺到了,陸七睡著的時候總是迷迷糊糊的喊著什么,他聽不清她到底了什么,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痛苦。尤其是今天,叫了那么多聲都沒醒,差點嚇?biāo)浪?br />
有時候權(quán)奕珩真的很害怕,若是她一直在夢里醒不過來該怎么辦,以前的事會不會在夢里出現(xiàn)?
陸七軟在床上,閉著眼低喃,“明天去好么?”
“老婆,你不用動,我?guī)湍愦┮路阆氯ァ!?br />
陸七,“……”
算了,她還是自己來吧。
在去的路上,陸七昏昏睡睡,到了目的地,還是權(quán)奕珩把她叫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累,短暫的路程,陸七又做了一個夢,她沒有對權(quán)奕珩,怕他擔(dān)心。
經(jīng)常做夢其實沒什么,可她最近的精神實在太差,試試這種方法也好。
做針灸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女醫(yī)生,這里面積不大,環(huán)境卻很舒心。看到陸七,女醫(yī)生先是問了一些情況,然后帶著她進去針灸室,權(quán)奕珩則在外面等。
“醫(yī)生,我就是經(jīng)常做夢,最近精神很差,沒什么大問題。”陸七躺下去的時候還心有余悸,她一再強調(diào)自己沒病,只是精神疲憊。一般她只相信醫(yī)院,像這種針灸式的療法她一直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
要不是權(quán)奕珩堅持,陸七連考都不會考慮。
“嗯,你不要緊張,放松。”女醫(yī)生話很溫柔,她沒有第一時間給她扎針,而是和陸七聊起天來。
“結(jié)婚多久了?”
“四個月。”
“婚姻生活怎么樣,老公對你好么?”
“嗯,挺好的。”
“……”
不一會兒,冷沐川也到了,看到權(quán)奕珩焦急的徘徊在外,他走過去寬慰,“大概是她這段時間太操心的緣故,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
權(quán)奕珩丟給他一根煙,什么也沒,只是點了點頭。
冷沐川進去針灸室,陸七已經(jīng)睡著了,那位女醫(yī)生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對陸七的病情深作交流。
“阿珩,別再讓她操心了,女孩子家的找個輕松一點的工作,她這種情況特殊,你要注意。”
他怎么沒注意?
她在上投了簡歷一直沒有消息,要不是他,大概她早就重新奔到職場了。
那家公司規(guī)模不大,陸七的那個職位,壓力幾乎沒有,所以他才會放心她去。
十分五分鐘后,冷沐川從里面出來,權(quán)奕珩丟了手里的煙,急急問,“情況怎么樣?”
“針灸我不太懂,得聽聽阮醫(yī)生怎么。”
“那你覺得她的情況嚴(yán)重嗎?”
“神經(jīng)應(yīng)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不過她經(jīng)常夢魘,確實不是好現(xiàn)象,長此下去會有損神經(jīng)。”
權(quán)奕珩幽深的眸沉了沉,好半晌都沒開口話。
良久,冷沐川問他,“阿珩,你有什么打算?”
“能永遠封鎖她的記憶么?”
冷沐川想了下,面露難色,“這個不太可能,她若是自己想起來便想起來了,阿珩,醫(yī)學(xué)上沒有絕對,不過我只能盡量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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