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上班時間,沈辰皓按了內(nèi)線。
“讓方部長過來我辦公室!
不多時,方部長面帶笑容的進(jìn)來,恭敬的喊了聲,“二少!
男人抬起看資料的臉,桃花眼透著凌厲,“把最近工作安排表給我看一下!
方部長心驚了下,杵在原地沒動。
“怎么,不方便?”
“不是的二少,最近工作比較多,我沒有排,看到哪個閑著就安排哪個!
“工作比較多?”沈辰皓砸下手里的資料,“那我為什么聽有的人快一個星期沒做單子了?!”
方部長被吼得一愣,也清楚沈辰皓的是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解釋,“二少,那個姚若雪她最近身體不舒服,那么瘦,你我……萬一她累出個好歹……”
沈辰皓朝她擺手,示意她出去。
這些漂亮的話他不想聽。
明顯是有人故意針對姚若雪,方部長在公司多年,又是老爺子在公司時親自提上來的人,他并不好辦。
而且就一個工作安排,也不至于大驚怪,讓她知道利害關(guān)系便罷了。
晚上,他約了林允熏在公司附近的餐廳吃飯。
“阿皓,你最近工作怎么樣?”林允熏聲問他,“還順利么?”
算起來他們已經(jīng)有兩三天沒見了,合作的項目已經(jīng)步入正軌,也就代表他們因工作見面的機(jī)會并不多。
來林允熏還挺郁悶的,遲遲找不到機(jī)會見他,沒想到下午便接到沈辰皓的電話,約她一起用晚餐。
想著,這個男人會不會要送給她耳環(huán)。
可飯點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沈辰皓并沒有那樣的意思。
林允熏也不會笨到用什么話去提醒他,這個男人多聰明啊,若是她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可能在他眼里就有些作了。
那么,她就干脆裝作不知道好了,或許他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也不定。
“挺好的,吃吧!蹦腥怂坪醪辉敢舛嗾勈裁,只是悶著頭吃著餐盤里的食物。
和剛開始與他接觸比較起來,林允熏反而覺得他發(fā)疏遠(yuǎn)了。
兩個人吃飯,只有女方不斷的尋找話題,而男人總是會悶悶的回應(yīng)一聲,無論他什么興致都不高。
“阿皓,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是不是公司……”
沈辰皓放下手里的餐具,擦了下手,笑容疏離而禮貌,“沒有,就是覺得今天的晚餐不怎么樣,看來朋友的話也不能信,個人口味不同!
意思是,這家餐廳是朋友推薦給他的,他剛回國,京都的變化太大,幾年的功夫不知道增加了多少餐廳。
事實上他腦海里一直回旋著白綠搭配的午餐,不知怎的,突然覺得胸口堵得慌,弄得他食欲無。
“要不,我們換一家?”林允熏也放下餐具。
“不了!”
沈辰皓拒絕的同時起身,“我晚上還有工作,你自己慢慢吃!
林允熏沒想到他會撇下自己不管,急急叫住意欲離開的他,“阿皓。”
男人回首朝她看了眼,語氣淡淡,“還有事?”
林允熏不自在的扯了下唇,“伯母明天約我去你們家做客。”
沈辰皓皺眉,臉上所呈現(xiàn)的并不是林允熏所期待的樣子。
他媽自作主張了,這事怎么都沒和他商量?
也罷,他也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若是家里人都不反對他就這么著吧。
“行吧,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绷衷恃偹懵冻鲆荒ㄐ,女人臉部輪廓精致,在光線下有種妖嬈的美感,是個男人也承受不住。
沈辰皓卻覺得,她只是在合適的時間遇到了自己,兩個人都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僅此而已,至于她的妖嬈和美,他從不覺得有多驚艷。
從餐廳出來,沈辰皓開著車在大街上晃悠,找不到地方去,他約慕昀峰在唇色酒吧碰面。
收到消息的慕昀峰比他先到,他旁邊坐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兩人玩骰子玩得正嗨。
“怎么著,這會兒想起哥們兒了。”慕昀峰看到他過來,將身邊的女人摟進(jìn)懷里,而后把兌好的酒遞過去給沈辰皓,“喝吧,沒毒。”
沈辰皓輕抿了口,一雙桃花眼在女人身上來回掃視,“你心愛之人不是回來了么,還來抱女人?”
“你懂什么,她是我的紅顏知己!蹦疥婪逵职咽掷锏木票偷诫p兒嘴邊,“乖,你也喝!
雙兒乖巧的張開嘴,將男人送過來的酒喝得丁點不剩。
但眉宇間的不情愿卻讓沈辰皓看了個透徹。
呵。
紅顏知己,狗屁。
若是真的愛一個人,那么她的身份不光是女朋友妻子,還是紅顏知己。
總之,他哪天要是真愛上了一個人,肯定會一心一意的對她,把她捧在手心護(hù)著。
“雙兒,這是沈少,我兄弟!
雙兒禮貌的喊了聲,“沈少好!
沈辰皓指尖點著杯身,只是點了下頭。
“要不要給你也找一個?”慕昀峰不忍心兄弟單著。
沈辰皓揮手,“免了,哥我不喜歡亂來!
“哎呦喂,弄得好像你很正經(jīng)一樣,雙兒,去,找個漂亮的來!
沈辰皓倒也沒拒絕,有時候再怎么嬉皮笑臉,也得給兄弟一個面子,他都了幾次了,左右不過是個女人,喝喝酒酒,聊聊天便罷了。
雙兒起身,“好,我馬上就去,沈少,您稍等。”
偌大的包房里瞬間冷清下來,兩個男人開一個包房,氣氛確實有點詭異。
慕昀峰可不想明天京都的頭條是,沈二少和慕大少深夜開房。
那么他的安寧日子就到頭了,不光民眾會轟炸,他家的太后更是不會放過他,所以為了安起見,還是兩人各自懷里抱一個異性吧,免得讓那些姑娘誤會他們是彎的!
兩人端著酒杯碰了一下,沈辰皓問出心里的話,“怎么,和她吵架了?”
這個她,自然是指程卿。
按理,慕昀峰等了這么多年的人回來了,該是燦爛才是,為什么他只感覺到這貨的憂傷。
慕昀峰也不瞞他,正愁心里的話沒地方訴,他吞了口酒才開口,“那倒沒有,就是因為她太好,挑不出毛病來,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
“你們不合適。”沈辰皓出自己的觀念。
四年前不合適,四年后更不合適。
沈辰皓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四年前慕昀峰將她領(lǐng)到自己和權(quán)奕珩面前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慕昀峰和這個女人肯定不會長久,果不其然,在他出國后沒多久,那個女人也丟下慕昀峰遠(yuǎn)走高飛了。
據(jù)是為了什么狗屁事業(yè)。
也只有慕昀峰這頭豬信!
慕昀峰癱軟的窩在沙發(fā)里,眼神迷茫,“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她。”
“不就是嫌貧愛富么,她沒有千金姐的身份,可這是她的錯么,為什么你們都不喜歡她?”
聽了慕昀峰的這番話,不知怎的,沈辰皓突然想起了姚若雪,沒有千金姐的身份,會被人排擠。
難道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么?據(jù)他了解,公司的同事都不大和姚若雪來往。
其實他覺得,身份這方面無所謂,他們已經(jīng)是頂級人物了,不需要借助女人的勢力來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當(dāng)然了,能夠錦上添花會更好,沒有也無所謂啊。
“阿皓,你不知道四年有多少個****夜夜!蹦疥婪彘_始胡話,看那樣子像是醉了,“我每天都抱著被子睡,那么大一張床,真特么的難受。”
沈辰皓舌尖抵著杯口,淺褐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唇逐漸涌入喉間,味道有點烈,難怪這貨才喝了幾杯就這樣了。
四年,一千多個****夜夜,他們這幾個人誰不是每天抱著被子入睡?
估計程卿真的讓他傷心了吧。
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沈辰皓瞇起桃花眼,以為是雙兒帶著女人過來了,卻沒想到看到縮著脖子往里面看的葉子晴。
對上沈辰皓的目光,葉子晴干脆直起身子熱絡(luò)的打招呼,“沈哥哥,你也在這兒啊。”
沈辰皓朝她招手,“喲,來,妹妹干一杯!
“我和我們公司的人來的,不能喝酒。”
公司的人并不知道葉子晴的身份,為了和大家熟識,以后更好的相處,葉子晴今晚在這里訂了包間。
她沒想到會遇到慕昀峰,且親眼看到她擁著一個女人進(jìn)了這個包間,倒是沒料到沈辰皓也在。
沈辰皓不勉強(qiáng)她,笑道,“從良了啊?”
葉子晴的視線落在歪著頭睡在沙發(fā)里的慕昀峰,“沈哥哥,他怎么了?”
“這是你的機(jī)會,想不想要,哥肯定幫你!鄙虺金c了一根煙,桃花眼滿是壞壞的笑意。
葉子晴嘴角抽了下,“我沒那么開放,強(qiáng)奸一個喝醉酒的人!
“唔,聽過一句話沒有,女追男隔層紗!
葉子晴嘟嘴,“可是他有喜歡的人了!
沈辰皓笑著道,“喜歡和愛不同!
這話的葉子晴心里舒暢極了,她坐過去,“沈哥哥,如果能做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想試試嗎?”他調(diào)侃,有種想虐虐慕昀峰的想法。
葉子晴指了指沉睡的慕昀峰,為難的攤手,“不行啊,沈哥哥,我這輩子只喜歡那頭豬!
“呵呵!鄙虺金┖攘丝诰,倒是在預(yù)料之中。
這丫頭真性情,他同樣的把她當(dāng)做妹妹看,慕昀峰好福氣,能有這么一個丫頭默默無聞的喜歡他。
可感情的事誰又能的好,他和權(quán)奕珩都覺得慕昀峰和葉子晴合適,他自己不喜歡,能有什么辦法。
葉子晴已經(jīng)出來很長時間,和沈辰皓聊了兩句便出去了,恰好碰到了門外的雙兒,她帶著另一個妖艷的女人正想進(jìn)去。
雙兒禮貌的開口,“這位姐,請你讓一下,里面的客人等著呢。”
葉子晴點著另一個女人,“你先進(jìn)去!
雙兒明白,這女孩是沖著她來的,“這位姐,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認(rèn)識你!
雙兒靜靜的看著她。
“慕昀峰每次來都點你是吧?”
“你是慕少的朋友?”
大概又是一個仰慕慕少的女人,故意來找她的茬吧,雙兒也沒往心里去,想直接繞過她推門進(jìn)去。
葉子晴卻不讓,徑直問,“你喜歡他?”
如此直白的話讓雙兒愣神,良久,她苦澀的搖頭,“我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喜歡的。”
和這里的其他女人不同,她身上沒有風(fēng)塵的味道,倒是多了一份少有的純凈,特別是那張臉,沒有過多的胭脂水粉,壓根不像在這里坐臺的女人,也難怪慕昀峰每次都會找她。
葉子晴覺得這里話不方便,她點了點女人,“你跟我來!
雙兒狐疑的跟過去,沒人的墻角里,葉子晴強(qiáng)行搶過她手里的手機(jī),迅速存入了一串號碼,“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哪天他喝醉了,一定記得告訴我,別把他交給別的女人。”
做完這一切葉子晴才把手機(jī)還給她。
這種強(qiáng)行的行為應(yīng)該讓人反感,可雙兒卻覺得,她做起來帥極了。
“不騙你,我也喜歡他,他是我未來的老公。”葉子晴毫無羞澀之意,““相信我,我不會害他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雙兒聽了她這番話著魔似的接過了她手里的電話。
“進(jìn)去吧。”隨后,葉子晴輕輕拍了她一下,狀似嚴(yán)肅的警告,“我可以準(zhǔn)許你和我老公喝酒,但不許你占他便宜。”
呵呵。
雙兒嘴角淺淺溢出一絲笑來,這個女孩,雖然口氣有點霸道,但并不討人厭。
性格直爽,倒是讓她覺得羨慕。最起碼她比比那些暗地里玩陰招的女人強(qiáng)多了,她不僅不討厭她,反而生出那么一絲欽佩。
等雙兒進(jìn)去包房,慕昀峰已經(jīng)醒了,看到她,男人不悅的擰眉,“干嘛去了這么久!
雙兒低聲解釋,“來了一個朋友!
“不地道了啊,罰酒!蹦疥婪鍖⒑冗^的酒湊到女人唇邊,動作雖然和剛才的無差別,可喝過的給她喝,就有點曖昧了。
沈辰皓默默看著這一切沒作聲,繼續(xù)和旁邊的女人玩骰子。
凌晨一點,兩人終而結(jié)束夜生活。
扶著對方往外走,沈辰皓問他,“你這樣,就不怕程卿生氣?”
“她會生氣就好了,回來了又怎樣,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到了夜晚,那份孤寂同樣的消除不了!
“行了行了,我們還是回去抱著被窩睡吧,就是個孤家寡人的命!
慕昀峰聽了這話,正色的看向他,“好歹你也一夜風(fēng)流過了,我呢,******還沒嘗過女人是什么滋味兒,你,坑爹不,出去誰信?”
沈辰皓瞇著桃花眼,“要不,今晚我?guī)湍憬o破了?”
慕昀峰聽得嘴角直抽,“去年媽的,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基友!
“……”
——
這天是周末,陸七給姚若雪打電話,問她在醫(yī)院還是在家。
得知她在家,陸七特意去超市買了不少東西。
她知道那丫頭平時舍不得花錢,也不會要她的錢,那么她就給她買點營養(yǎng)品。
一個時后,當(dāng)陸七提著大包包到姚若雪的租房,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她嚇了一跳。
她們才幾天不見,她竟然瘦成了這樣。
姚若雪穿了一件很久的棉質(zhì)居家服,房子里面沒有暖氣,顯得十分清冷。
陸七將東西一一分好給她,目光落在沙發(fā)里的毛毯上。
“七,以后不要買這么多東西,我用不著。”姚若雪知道好友是心疼她,但她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陸七也不容易,現(xiàn)在又有了新的家庭,壓力應(yīng)該很大吧。
“沒事兒,這些不用錢,是權(quán)奕珩公司發(fā)的購物卡!标懫咴缇拖氲搅诉@一層,順便把弄到的購物卡放到桌上,“我這里還有一些,你先拿著,給你爸媽買點吃的。”
陸七和她這么久的朋友,姚若雪的性子最清楚不過,這個努力的女孩不會憑白無故受別人的恩惠,盡管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
家人從來都是姚若雪的軟肋,到父母,想想也是,他們過來,姚若雪也沒有讓他們好好的吃一頓。
她捏著那張購物卡,“那好吧,謝謝你七!
陸七朝她招手,騰出一個位置給她,兩個女孩坐在沙發(fā)里聊天。
才待了一會陸七就冷的渾身麻木,大概是在有暖氣的地方呆習(xí)慣了,突然感受這種冷很不適應(yīng)。
“我買剛才牛乳,你晚上記得沖來喝,也可以帶到公司去,方便!
“謝謝你七!背烁兄x,姚若雪不知道該什么。
陸七伸出冰涼的手握住她的,“若雪,你別和我這么客氣好么。”
感覺到她手上的涼意,姚若雪這才想起來,陸七不像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七,你是不是很冷,我去給你拿暖手寶!
“不用了,我一會兒還有事,開著權(quán)奕珩的車來的,他一會還要去和客戶談事!
姚若雪重新坐到沙發(fā)里,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我不是客氣,而是覺得太麻煩你了,總是讓你這么照顧我!
“你一個人在京都生存不容易,還要養(yǎng)家人,能有今天的成績很不錯了,以后肯定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到時候還我也不遲!标懫呱滤X得慚愧,安撫了好一番。
“我今天來是告訴你,我認(rèn)識的一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她正好回國了,你的情況我也跟她了下,她,最好早點做決定!
算算日子,姚若雪懷孕都快兩個月了,一旦錯過這個時機(jī),后面想做的話對母體的損害力很大。
到孩子的事,姚若雪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她每天睡覺前都在想,到底該怎么辦,日子一天天過去,若是再不拿主意,不僅對她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因為時間一長,孩子在她肚子里長大,到時候長出手和腳,她還怎么忍心做掉。
“還有,即便你想做人流,也得先把身體養(yǎng)好,否則流產(chǎn)了你會撐不住。”
陸七視線落在她凸陷下去的臉上,“若雪你看看你,這么瘦,別舍不得吃!
她這個樣子,陸七恨不得每天把外賣送到她面前,盯著她多吃點。
這樣的女孩子,怎能讓人不心疼。
“我挺好的,不是舍不得,是沒有胃口,你知道的七,我懷孕后一直很敏感!
“那你父母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吧。”
“沒有,我每天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
陸七看了眼時間,她起身叮囑,“那就好,千萬被讓他們知道了,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你也要注意身體!
她瞧著陸七的臉色比上次好了點,也就放心了。
陸七剛走沒多久,姚母便買菜回來了,她進(jìn)區(qū)的時候看到一輛黑色汽車開出去,車牌正是那天晚上權(quán)奕珩開的,當(dāng)時她和姚父走丟了,是陸七和她先生幫忙找到的,所以,她猜測著,“雪,是不是陸姐來了?”
“嗯,她來了一會兒,有事先回去了!
姚母冷冷摔下手里的菜,“你你這孩子,人家來了也不留人家吃飯了再走。”
姚母許久不見陸七,想和她宇的病情和醫(yī)藥費,還有他們的生活費,每天都吃不飽穿不暖,如果能借就借點。
“媽,她有事,是來跟我……”姚若雪不知道怎么去解釋。
“她是不是給你弟弟買了不少東西?”
“沒有,給了幾張購物卡。”姚若雪著把購物卡塞到姚母手里,“媽,你空閑的時候去買點東西,用這個卡不要錢的!
“喲,還有這東西啊!钡玫劫徫锟ǖ囊δ杆查g笑出聲來,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哎呀,在大城市里生活就是好啊,至少能結(jié)識到有錢人做朋友。”
姚若雪無語的搖頭,沒辦法和母親交流。
至于陸七買的那些東西,姚若雪看了,都是給孕婦補(bǔ)身體的,她不能讓父母看見,早已藏到了床底下,就等到星期一上班帶去公司,到時候餓了,也可以用來充饑。
——
回到公寓,陸七在區(qū)發(fā)現(xiàn)了陸自成的車。
她把車停進(jìn)地下車庫,出來時陸自成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
陸自成竟然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看到陸七,等待許久的陸自成面無表情的朝她走過去。
奇怪了,他明明已經(jīng)出手了,為什么這么多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個男人一點也不怕么?
還是為了陸七,他連家人也不顧及了?!
陸自成匪夷所思,只能來找陸七。
父女倆開口的第一句話沒有問候,而是威脅,“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會搬回去住么,還是真想等到我出手對付他?”
陸七神色冷淡,“陸自成,第一,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自然要和丈夫住在一起。第二,別墅里住著我不想看到的人,我這輩子也不想回去。”
顧以凡不止一次打電話過來問候陸七,每一次,陸自成都找理由搪塞過去,再這樣下去,就得曝光陸七結(jié)婚的事實,顧家那邊他找不到理由交代。
“翅膀硬了,以為我治不了你了?”
“顧家那邊我會自己清楚,和你沒關(guān)系!标懫卟⒉幌牒完懽猿山徽,撇下一句話直接進(jìn)去了。
陸七早就想和顧以凡談一談,有好幾次顧以凡給她發(fā)信息微信,她也是冷冷淡淡回上一句。
這樣下去根不行,那個男人會誤會。
陸自成倒也沒跟上去,他是來看看,他的好女兒嫁了個窮光蛋能住什么樣的地方,倒是讓他意外,這個地段的房子少也要一百多萬,那個男人是從哪里弄到的錢?
還是陸七這些年在陸家或者顏家弄到了私房錢,他們私吞了?
該死的!
想到這一層的陸自成黑下臉來。
他非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搗鬼,竟然會讓那個窮光蛋躲過了一劫。
下午的時間,權(quán)奕珩約了客戶喝茶談工作,陸七買了東西去看黃婭茹。
陸自成的出現(xiàn)讓她的心情很不好,這事她也沒告訴權(quán)奕珩,免得讓兩人都心生不快。
一旦知道她的住址,陸七清楚,陸自成便會像蒼蠅一樣的黏著她,直到她回去陸家為止。
“媽,陸自成來找過我了,他的意思是讓我和權(quán)奕珩離婚。”
黃婭茹給女兒倒了一杯熱水,“你千萬別聽他的,阿珩才是你一輩子的良人。”
“那個陸自成,自私自利,你不要上了他的當(dāng)。”
陸七覺得不太對勁,“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以往爸爸什么,你一般不會表現(xiàn)得這么激動的!
自私自利形容陸自成再貼切不過,可陸七從看到的都是父母恩愛和諧的樣子,即使陸自成要拋棄黃婭茹,她也沒有表現(xiàn)得如此激動。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陸七總覺得母親藏了什么事。
黃婭茹神色自然,“他都讓你離婚了,我還能不激動么?”
“胡碧柔這兩天有來找過你嗎?”
“沒有,我上次過去陸家那一趟,倒是安分了不少!
黃婭茹的這一招很高明,她故意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鬧到陸家,讓陸自成給一千萬就離婚。
她太了解陸自成,一千萬絕對不會給,那么這婚也沒有那么容易離,也好讓胡碧柔明白,不是她不離婚,而是陸自成不簽字。
現(xiàn)在胡碧柔懷孕了,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么,就讓她去找陸自成鬧吧。
讓他們自個兒去相互殘殺,狗咬狗,她才不要參與。
同一時間的陸家確實熱鬧。
胡碧柔這兩天身體一直不怎么好,下身持續(xù)出血,醫(yī)生了,如果吃了保胎藥還不見好轉(zhuǎn),必須住院治療。
眼看快到陸自成回家的時間,她怕被陸自成發(fā)現(xiàn)有流血的跡象,打電話給陸舞,“舞兒,快,送我去醫(yī)院!
陸舞關(guān)了電視上來,臥房里并沒有胡碧柔的身影,她推開浴室的門,那一幕紅看得她心驚膽顫,讓她想起了自己孩子沒有時的情形。
胡碧柔褲子上的血觸目驚心,她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腹也隱約有點疼痛。
“媽,你這孩子已經(jīng)保不住了啊!标懳柙噲D扶她起來。
胡碧柔沒有丁點力氣,她用手指了指馬桶,示意陸舞把里面的血水沖掉。
陸舞自己也懷孕了,她不敢用蠻力,“媽你用點力,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會。”
“我了送我去醫(yī)院!”胡碧柔激動的吼。
這一吼完,下身又控制不住的涌出一股熱流。
她清楚的很,如果再不去醫(yī)院她就要完蛋了!
陸舞干脆懶得扶她,冷笑了聲,“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啊,孩子來就保不住,你現(xiàn)在去醫(yī)院……”
胡碧柔手撫著馬桶蓋,死死盯著女兒,“少廢話,如果孩子沒有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爸肯定會把我們趕出去的!
“媽,我,我也沒有辦法啊,都這樣了,醫(yī)生也了,這個孩子來就保不住!
陸舞的意思是,她去了醫(yī)院也沒用,倒不如不去。
冷淡的態(tài)度讓胡碧柔心灰意冷。
“你個沒良心的……你有事了,平時我都是怎么待你的,我告訴你……如果你弟弟有什么事,你爸就會把我和你趕出去。”
“的好像你有弟弟爸爸就不會把我趕出去似的,別忘了,你到現(xiàn)在都沒讓爸爸娶你。”
陸舞一直對這件事情不滿,胡碧柔懷孕,到時候陸家的家產(chǎn)不光沒有她的份,她依然要飽受三女兒的罵名。
對胡碧柔早就滿肚子意見了。
所以,只有胡碧柔肚子里的孩子死了,她才有那個權(quán)利繼承陸家的一切。
胡碧柔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會這么狠心,眼睜睜的看著她流產(chǎn),“陸舞,如果你敢不送我去醫(yī)院,不幫我瞞著這件事……你懷了野種的事我就捅出去,看你怎么嫁給顏子默!
“你……”聽了這番話的陸舞幾乎要抓狂,“你可是我親媽,怎么能這么對我?”
胡碧柔陰冷的勾了下慘白的唇,用僅有的力氣大吼,“呵。你還知道我是你親媽……趕緊去安排車把我送到醫(yī)院!”
陸舞沒辦法,只好給前男友張暉打電話,他最擅長謊掩蓋事實,她現(xiàn)在能指望的也只有他了。
畢竟她和胡碧柔再怎么也是母女關(guān)系,她不能看到母親去死,至于她肚子里的野種,等到了醫(yī)院,她讓張暉想辦法弄掉。
——
周一上班。
姚若雪剛到,就聽到方部長叫她,“姚若雪,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語氣不善,令姚若雪忐忑不已。
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工作,不會再次被開除吧?
姚若雪敲門進(jìn)去,“方部長!
“事不啊,主意都打到沈二少身上去了。”方部長一臉嫌惡的看著她,“姚若雪我告訴你,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擺明自己的位置,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可不是丟了一份工作這么簡單。”
一進(jìn)來就被警告,還是新的一周,姚若雪來就身體不適,心情也特別不好,她受夠了方部長盛氣凌人的架勢,每次給她穿鞋,即便她已經(jīng)很心,這些人依然不放過她。
那么,她何必再忍。
不同于平時的卑微,姚若雪話時視線與她的平視,“方部長,我只是在工作,并沒有想要得罪你們!
姚若雪也不是笨蛋,方部長能出這番話,定然是遭到了沈辰皓的責(zé)難。
以為前天他那么冷漠會不聞不問,沒想到背地里還是幫了她。
方部長冷嗤了聲,直接抓起桌上的資料扔給她,“這是客戶要的方案,三天之后交給我!
“謝謝方部長!
該有的禮貌她不會丟,有了單子做,她下個月工資也就不用愁了。
等她出去,方部長第一時間給林允熏打電話,“喂,林姐么?”
“……”
從方部長辦公室出來,姚若雪一直在想,要不要親自去感謝一下沈辰皓?
還是算了,她這樣身份的人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好,不過,姚若雪打心眼里感激他。
有事情做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忙碌了一個上午,終于到了午飯時間,同事們紛紛從辦公室里出去了,到最后依然只剩下姚若雪一人。
因為沈辰皓前天的警告,姚若雪今天沒有帶便當(dāng)。
公司一頓要十塊錢的樣子,即便她吃的也得七八塊錢,是她以前一天的生活費,她怎么舍得一頓就花掉?
算了,忍忍吧,還有五個時就下班了,她一會兒啃一個饅頭就好了。
想帶零食來公司,早上姚母起來晚了,她不方便把陸七送來的吃食拿出來,只好明天再想辦法,而她的早餐也是兩個饅頭解決的,幸好她機(jī)智多買了兩個。
眼看四周沒人,姚若雪正想把冷冰冰的饅頭拿出來啃,熟悉的男音從身后傳過來,“記得我跟你過,不喜歡加班的員工。”
他的聲音,她已經(jīng)很熟悉。
是沈辰皓。
他怎么每天都從這里走啊,不是有專屬電梯么。
姚若雪將手里的饅頭塞到抽屜里,生怕被他看到。
而后她站起身面對著單手插兜的男人解釋,“我,我是在看資料,沒有工作!
“那還不是一樣?”
姚若雪視線盯著地面,“……”
好吧,確實一樣,這不是找不到解釋的詞了么。
“沒吃飯?”話風(fēng)突變,男人問她。
“吃,吃了。”
“撒謊的女孩子一點也不可愛。”
姚若雪不敢頂嘴,也想不到解釋的理由。
沒吃飯就沒吃飯吧,公司總沒規(guī)定,不吃飯就不讓工作吧。
“走吧!彼鲁鰞蓚字弄得姚若雪一頭霧水,“啊?”
男人側(cè)目睨了她一眼,“怎么,難不成想讓我抬你走?”
姚若雪后知后覺的跟上去,“二少,去哪兒啊。”
“你這么閑,干脆跟我出去辦一件事,我秘書今天請假,你下午陪我去和客戶談事情!
姚若雪不再話,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一同進(jìn)了電梯。
好在同事們都不在,要不然看到她和沈二少一起出去,到時候她的生活又得不安寧了。
十分鐘后,紅色的法拉利在一家高檔餐廳停下,姚若雪跟在他身后,不敢發(fā)表意見。
沈辰皓進(jìn)去,里面立即有人熱情的招待,“二少來了,您的包房一直空著!
“嗯!蹦腥溯p輕嗯了聲,對身后的姚若雪道,“跟上,別走丟了!
姚若雪驀然紅了臉,覺得他這是調(diào)侃。
到了包房,并沒有他所的客戶,姚若雪問,“二少,不是要去辦事么?”
“辦事也得先吃飽肚子!
原來是先過來吃飯啊。
“一會兒放心的吃,不會收你的錢。”男人似是看出她的心思,桃花眼微微一挑,模樣迷人。
姚若雪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不知道該什么。
好在餐廳上菜比較快,不用沈辰皓自己點,這里的工作人員知道他的口味,上的菜肴精致簡單,是姚若雪從未見過的。
姚若雪是真餓了,加上這里的菜的確可口,她也沒顧忌,放心大膽的吃了起來。
沈辰皓暗自瞧著對面的她,嘴角染了淺淺的笑意。
明明就是餓了,非得死撐著。
末了,他突然問,“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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