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姜淑艷還有件事忘了和老爺子說,要過去一趟,留下姚若蘭一人在餐廳里。
姜淑艷確實是去找老爺子的,老爺子這會兒還在書房和老管家說話。
她敲門得到允許進(jìn)去,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品一幅畫,還有一盞清茶,好不自在。
看到兒媳婦,老爺子擰了下眉,“有事嗎淑艷?”
剛才他們還見過,兒媳婦問權(quán)昊然什么時候能回來,女人家的心思都一樣,希望自己的丈夫陪伴在側(cè),他倒也理解。
“爸,不好意思這么晚來打擾你!
“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崩蠣斪诱f著抬手點了點對面的沙發(fā),示意她坐下來談。
老管家看了眼這陣仗,開口道,“夫人,我去給您弄杯茶。”
“好,謝謝了!
書房的門被關(guān)上的瞬間,姜淑艷便啟了聲,“爸,我聽阿峰說他要和權(quán)玉蓉離婚,這事您是贊成的吧!
老爺子瞇了下眼,面無表情的回答,“嗯!
“爸,您真是明智了,這段婚姻早該讓阿峰抽身的!
“阿峰是怎么和你說的!崩蠣斪邮桥聶(quán)玉蓉的丑事曝光,想試探姜淑艷到底知道多少。
家丑不可外揚,姜淑艷不喜歡權(quán)玉蓉,若是知道真相胡亂說,不僅對玉蓉,對整個權(quán)家都是不好的。
姜淑艷說到這兒嘆了口氣,“他也沒怎么說,這孩子我總覺得他有事兒瞞著我,說什么想明白了,和玉蓉不合適,你說說,這結(jié)婚才幾個月啊,怎么就突然想明白了呢,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名堂!
“爸,他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啊,我也好久沒瞧見玉蓉回來了,我聽見有些傭人說,您,您不想再見權(quán)玉蓉了?”
“別聽那些人胡說,玉蓉有自己的打算,他們的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離婚都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大概玉蓉也想明白了,不想耽誤阿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算她有點良心!
老爺子點了下頭,“這不就結(jié)了,孩子們的事兒,淑艷,有時候你還是要淡定一些!
“爸,我不是不淡定,關(guān)鍵是權(quán)玉蓉不見了,聽說找不著人,如果找不到她,離婚的事是不是準(zhǔn)備一直拖著?”
老爺子喝了口茶,依然顯得很淡定,“阿峰這事我肯定會為他辦好,你身體也不好,就別操那么多心了!
“好好好,有爸您的這句話我也放心了,不過爸,您之前跟我推薦的丫頭,若蘭……”
“她怎么了?”
姜淑艷笑著道,“那丫頭我看著很不錯,她對阿峰也好,阿峰經(jīng)歷了這件事應(yīng)該成長了不少,您看能不能撮合撮合他們兩個?”
“你呀,就是太著急了,即便我們做大人的有這個意思,也得兩個孩子愿意啊!
老爺子現(xiàn)在還不想出手,權(quán)玉蓉的事已經(jīng)讓他焦頭爛額了,哪里有心思去管若蘭這檔子事兒啊,玉蓉不見了,至少他要找到玉蓉啊。
“阿峰對若蘭,爸,您不覺得不一樣么。”
“那是你的看法!
“爸!”
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好了,這件事我會安排的,淑艷,有些事情不可操之過急,現(xiàn)在阿峰都還沒和玉蓉離婚,你就撮合他和若蘭在一起,到時候離婚可就成阿峰出軌了,法院會怎么判你心里清楚吧!
姜淑艷想想也對,只能道,“那行,爸,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姜淑艷一刻也等不得,聽老爺子的口氣確實贊同阿峰和權(quán)玉蓉離婚,只要贊同了離婚,若蘭將來還怕做個第三者么,她得給未來的兒媳婦籌謀個名分。
什么法院會怎么判,權(quán)玉蓉就是個賤人,還能怎么判,有他們權(quán)家撐腰,權(quán)玉蓉還掀得起風(fēng)浪來么。
姜淑艷一走老管家就進(jìn)來了,老爺子忍不住問他,“還沒有消息么?”
失蹤一天一夜了,怎么就沒個消息呢。
“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出國了,不過很多站點我們都查過,沒有她的記錄,現(xiàn)在就剩下水路了!
“玉蓉不傻,應(yīng)該知道我們會找她,定然會選擇一個比較安全的方式離開,水路沒查就去查,我要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消息!
“老爺子您放心,我們的人已經(jīng)盡力的去找了。”
老爺子覺得,“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她大多還在京都,畢竟這些年被我養(yǎng)在身邊,她膽子沒那么大,不會這么快出去的,況且她也沒做什么犯案的大事,用不著逃亡!
“我們的人大部分還是把搜索的重點放到了京都,關(guān)鍵是不能聲張,所以才比較困難!
“嗯,慢慢找,也不急!
權(quán)玉蓉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無論做錯了什么,他有多失望,老爺子都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幸福。
他之所以這么找她,也是想把她和權(quán)紹峰的婚事給解決了,離婚也得秘密的離,等到這件事過去,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可以公布權(quán)二少和權(quán)小姐性格不合離婚,到那個時候相信外界也不會說什么。
姜淑艷從老爺子那里出來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吩咐人去買了藥包,等到回去自個兒的宅院,姚若蘭已經(jīng)把餐桌收拾干凈了,廚房里也被她擦得一塵不染。
“若蘭,忙完了嗎?”姜淑艷走過去輕聲問。
“嗯,已經(jīng)收拾好了,夫人,您還有什么吩咐么?”
“沒什么事兒,你困嗎?”
姚若蘭搖頭,“還不困呢!
“那就陪我看會電視,我估摸著阿峰要忙到很晚,你待會兒給他去弄一碗面條。”
“好的夫人!币θ籼m一口答應(yīng)下來,事實上她現(xiàn)在就想去看看權(quán)紹峰,到底忙得怎么樣了。
晚上十點半姚若蘭給權(quán)紹峰煮了一碗面條,姜淑艷還讓她去泡了一杯咖啡,免得兒子精神不好,姚若蘭聽話的照做,那碗面放在櫥柜上,姜淑艷將準(zhǔn)備好的藥包放進(jìn)去,終而安心下來。
她的傻兒子,如果她做媽的不幫忙撮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追到媳婦兒。
姚若蘭端著面條和咖啡上樓,她無法敲門,只能隔著門板喊,“二少,二少我給您送宵夜來了!
權(quán)紹峰聽到聲音滅了手里的煙,這個惡習(xí)是自從發(fā)現(xiàn)了權(quán)玉蓉的丑事之后染上的,現(xiàn)在竟然成了一種習(xí)慣。
他起身去開門,看到若蘭托盤里的面條和咖啡,他嘴角情不自禁的揚了下,“若蘭,這么晚了你還沒睡么?”
男人說著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放在辦公桌前。
“夫人最近睡得晚我就多陪了她一會兒,晚上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飽,就給你煮了一碗面條,你趁熱吃吧!
權(quán)紹峰壓根沒吃晚飯,剛才想事情不覺得,這會兒聞到面條的香味還真有點餓了,他端起面條嘗了一口,贊嘆道,“嗯,還是你做的面條好吃!
“那你就多吃點,我一會兒來收拾!
“沒事,你陪我坐會吧!
權(quán)紹峰留她,姚若蘭自然是樂意的,她也不客氣,徑直在雙人沙發(fā)里坐了下來。
“若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要照顧我媽又要幫忙照顧爺爺,還得操心我的飲食起居,你怎么就那么能干呢。”權(quán)紹峰嘴里嚼著面條,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二少,您總是和我這么客氣,其實我只是做好我該做的事!
“不不不,若蘭,你別以為我是在夸你,說好聽的,我是說的實話,我們家的傭人也不少,他們都是分工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只有你,無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姚若蘭笑了笑,而是問,“二少,你心情好些了嗎?”
一碗面條差不多見底,權(quán)紹峰聞言放下了碗,他擦了下嘴道,“我沒有心情不好!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呢,權(quán)玉蓉的背叛對于他而言,其實仔細(xì)想想并不意外,只不過是他太傻,一味的沉迷在那個美夢里。
權(quán)紹峰既然這么說了姚若蘭也不好繼續(xù)問,無論有沒有,她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這個男人能好好的。
面條吃完,姚若蘭也就沒了繼續(xù)留下去的理由,她上前將空碗放進(jìn)托盤里,“二少,我就先走了,你忙完早點休息!
“嗯。”男人應(yīng)了聲,有種想抽煙的沖動。
然而,等姚若蘭觸到門把,卻怎么也打不開門,她反反復(fù)復(fù)試了好幾次也無果。
權(quán)紹峰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上前詢問,“怎么了?”
“門鎖著了打不開!
“怎么會打不開呢,我來試試。”
權(quán)紹峰用力的擰了幾下也打不開,“門被反鎖了,無論我們怎么擰也是擰不開的,我給媽打個電話。”
“嗯!币θ籼m放下托盤,想必叫人來還要一段時間。
電話打出去無人接聽,等權(quán)紹峰再想打,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剛才為了查詢權(quán)玉蓉的消息,他給不少人打電話發(fā)信息,手機本來就沒多少電,此時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了。
最要命的還不止這一點,而是權(quán)紹峰覺得渾身發(fā)熱,特別是看到若蘭,他就有一種想要抱著她的沖動。
姚若蘭也跟著著急,待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她看到他灼熱的臉,嚇了一跳,“二少,你,你怎么了?”
“我,我好熱!睓(quán)紹峰脫了外衣,渾身發(fā)癢,他看向姚若蘭的眼神帶著獸欲。
“熱?”姚若蘭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發(fā)燒了。
她湊過去抬手伸向男人的額頭,滾燙的溫度令她心生懼意。
“天哪二少,你發(fā)燒了!
只是姚若蘭不明白,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發(fā)燒了呢。
這個房間里肯定是沒有藥的,電話又打不出去,他們該怎么辦?
“二少你先坐下休息,我來叫門,相信會有人路過的!
這個時間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而權(quán)家的傭人并沒有住在這里,更何況是二樓,姜淑艷和權(quán)昊然老了不想爬樓,在一樓準(zhǔn)備了一個臥房,也就是說這一整層樓只有姚若蘭和權(quán)紹峰兩個人。
姚若蘭扶著權(quán)紹峰坐在沙發(fā)里,男人不止臉色通紅,就連那雙眸子也紅得嚇人,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她從未看到過這樣的權(quán)紹峰,就好像要吃人一樣,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姚若蘭扶著他做好準(zhǔn)備松手去喊門,權(quán)紹峰卻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肯松,他全身都顫抖,“若蘭,若,若蘭,我難受!
不知為何,這樣的難受只要抱著她便會覺得好些,權(quán)紹峰艱難的說完這些話,他將姚若蘭扯了過來,雙手環(huán)住她的身軀,腦袋在她小腹上蹭著,宛如一個孩子。
姚若蘭垂眸瞧著臉頰通紅的權(quán)紹峰,心砰咚砰咚的亂跳,頭一次,她離他這么近。
“若蘭,我,我想……我想我不是發(fā)燒……”他迷迷糊糊說著這些,姚若蘭還以為是他燒糊涂了。
“我大概是,我……”
權(quán)紹峰是個大男孩,他雖然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發(fā)生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但也懂那些事情,他身體的這種反應(yīng),他最清楚不過。
他好像被人下藥了,而看姚若蘭的臉色,對這件事完全是不知情的。
“二少,我去把咖啡拿來給你喝,你千萬別睡。”見他如此難受,姚若蘭更多的是擔(dān)心。
“別,別走!彼浪赖谋ё∷豢纤,完全把姚若蘭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
書房里裝飾簡陋,除了一張辦公桌和幾個書柜就是一個雙人的沙發(fā),再無其他,姚若蘭想把他放到一個地方休息都不行。
“二少,你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必須馬上去醫(yī)院。”姚若蘭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這樣吧,我扶著你起來,你再用力試試,看能不能把門打開!
似乎除了這個辦法他們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若是門再打不開,只能等到明天了。
他這個樣子能熬到明天么?
權(quán)紹峰渾身無力,他在姚若蘭的攙扶下艱難的從沙發(fā)上起身,好不容易支撐起身子,卻在邁開步的瞬間又倒了下去,姚若蘭順手扶著他,兩人一起滾到了地上。
而此時兩人的姿勢曖昧至極,男人伏在她身上,隔著衣襟貼著她嬌軟的身軀。
權(quán)紹峰努力的甩了甩頭,他眼前一片模糊,即便隔這么近也無法看清女人的臉。
不過他意志力強大,頭腦還不算太糊涂,喃喃的喊了聲,“若蘭……”
姚若蘭被嚇傻了,她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這樣的接觸,當(dāng)然了更讓她擔(dān)心的是權(quán)紹峰,怎么病得這么嚴(yán)重,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兩人吐出的氣息交纏散在空氣里,這個她心目中的男人,此時離她這么近,就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他嘴里還動情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姚若蘭心醉了,就那么一瞬不瞬的望著男人,好像一種本能,她顫抖著手抱住了男人的身軀。
“二少,你,你沒事吧?”
權(quán)紹峰徹底迷糊了,被身下的女人一抱,他大腦已經(jīng)不受控制,重重的吻落在女人耳旁。
“若蘭,怎么辦……我,我想要你。”
這個夜很安靜,權(quán)家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書房里的動靜那么大,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看。
直到第二天凌晨那種羞人的聲音才停歇,兩個人也筋疲力盡了。
一夜的纏綿,姚若蘭渾身都痛,書房里沒有床,雙人沙發(fā)里成了他們的愛巢,那張沙發(fā)質(zhì)量還不錯,經(jīng)過一夜的激戰(zhàn),除了有點凌亂,其他都還正常。
姚若蘭躺在沙發(fā)里,她的衣服全被權(quán)紹峰扔在地上,打底衫在昨晚的激情中還撕破了,她壓根沒辦法穿上去,好在她的外套夠大,全部包裹住也不成問題,外面的人也看不出來。
書房里有個小洗手間,權(quán)紹峰洗了澡穿戴整齊出來,姚若蘭也同樣穿好了衣服,若不是書房的門打不開,她也不會還賴在這兒不走,弄得兩人都尷尬。
權(quán)紹峰視線盯著沙發(fā)里的那抹紅,是一個女人的貞潔,他沒想到姚若蘭交過男人朋友還能保持自身的清白,當(dāng)然了,他是喜悅的。
姚若蘭坐在沙發(fā)里,兩手糾結(jié)的交纏著不知如何是好,權(quán)紹峰的皮鞋出現(xiàn)在她眼眸,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在他出聲前,姚若蘭穩(wěn)定下了心神,而后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二少,這件事出去后我們誰也不要提。”
“若蘭,我……”權(quán)紹峰艱難的抿唇,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說這件事。
道歉吧,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根本不起作用,他做了這樣的事想負(fù)責(zé)吧,和權(quán)玉蓉又還沒有離婚。
此刻的權(quán)紹峰恨死了自己,他怎么就那么禽獸,竟然把姚若蘭給強了。
姚若蘭隨便整理了下披散下來的長發(fā),見男人就不吭聲表態(tài),她懇求道,“二少,算我求你了。”
她越是這樣,權(quán)紹峰心里越是難受,多好的一個女人就這樣被他給糟蹋了。
權(quán)紹峰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正派的人,不像其他富家公子那般狂傲恣意,也沒有特殊的癖好,他就喜歡接地氣的生活,如今傷害了一個女孩兒,他良心過意不去。
末了,他開口保證,“若蘭,等我和權(quán)玉蓉離婚后一定會娶你的,現(xiàn)在難為你還忍一段時間!
如果在離婚之前傳出他和別的女人有曖昧,權(quán)玉蓉大概不會善罷甘休,到頭來很有可能反咬他一口,他倒是沒什么,就怕姚若蘭受到波及。
姚若蘭搖頭,“二少,你別放在心上,你昨晚是……是因為吃了藥才會沖動的,只要我們誰也不說相信沒有人知道!
“我,我馬上穿衣服,一會兒傭人過來開門,就說昨晚工作到天亮,我是來給你送早餐的!
權(quán)紹峰還想說什么,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傭人的聲音,“二少,二少,你在里面嗎?”
是負(fù)責(zé)伺候姜淑艷的張媽,她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過來打掃。
“在的,張媽,我的門剛剛被若蘭反鎖了,你能拿鑰匙過來開一下么?”
“好的二少,您稍等!
張媽下去以后,姜淑艷拉著她問,“情況怎么樣?”
張媽笑了笑,“夫人,您放心吧,二少和若蘭都在里面呢,昨晚那聲音,我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了張媽這話姜淑艷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事兒總算是成了,“這孩子,要不是我加把勁,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出手。你先別忙著去開門,帶著我一起去,我不能讓他們賴掉這賬!
“阿峰那孩子我太了解了,估計得藏著掖著,而若蘭又是個好說話的性子,肯定什么事兒都聽阿峰的,不說穿。”
“使不得啊夫人,這事兒吧沒有那么容易,若蘭的性子您是清楚的,應(yīng)該是比較保守的姑娘,如今清白沒了,您還上去抓人,那不是讓她無地自容么,萬一她想不開怎么辦?”
姜淑艷聽了這番話冷靜下來,“對對對,你說的對,她和別的姑娘家不一樣,萬一想不開……哎呦,你看我這腦子怎么就不開竅呢,都高興糊涂了。”
“還有,二少還沒有和小姐離婚,這個時候公布他們的事情不好,夫人,暫且讓他們倆人自己處著吧,我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還是你比較清醒,我,我先回房去,一會兒再出來,你上去后看看若蘭怎么樣,多和她說說話。”
“夫人,您放心吧,女兒家的心思我清楚的!
和姜淑艷交流完,張媽拿了鑰匙去開門,姚若蘭端著托盤走了出來,她故意道,“你怎么把二少反鎖在里面了,要不是家里有人可怎么好,以后做事注意些!
“是我不好,我……”姚若蘭小臉通紅,她從來不善于撒謊,如今在少爺書房里呆了一夜,即便沒有人過問這事兒,可被人這么說起,她也覺得沒臉見人。
不容姚若蘭把話說完,權(quán)紹峰便走了過來為姚若蘭說話,“張媽,您不要怪她,她是好心給我送早餐,這個門早該換掉了,大院里的很多東西都是老一套,是該全體大裝修了!
“少爺您真會開玩笑,老爺子在這里住了大半輩子,他懷念的就是這種生活,裝修了豈不是沒有那種味道了!
權(quán)紹峰深覺得有理,“也是,瞧我都糊涂了。”
張媽也不多話,“那行吧,我去忙了,你們該怎么著就怎么著,早餐有人做,若蘭,夫人說你昨晚睡得晚,就準(zhǔn)許你休息一個上午。”
“不,不用的,我不累。”她可不想被任何人看出來自己有什么不妥,回房間換衣服后還是要繼續(xù)做事的,再說了,這里的事情也不累,還能消磨時間,免得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胡思亂想。
可權(quán)紹峰卻心疼她,接口道,“我媽讓你休息你就休息吧,難得這么輕松,你昨晚也確實累了!
昨晚確實累了?這話聽著……太匪夷所思了吧。
姚若蘭看了眼張媽,發(fā)現(xiàn)張媽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她的臉更紅了,這個權(quán)紹峰,會不會好好說話啊。
“可是……”姚若蘭不想搞特殊,加上張媽看她的眼神怪異。
權(quán)紹峰堅持,“去吧,家里傭人挺多的,少你一個也不少!
二少爺都這么說了,姚若蘭也不可能在傭人面前駁了他的面子,只能點頭道,“那好,我就去休息會!
她得好好的洗個澡,然后換身衣服,至于休息,她想去看看姐姐。
張媽帶著姚若蘭下樓,姜淑艷已經(jīng)讓人將早餐端上了桌,看到若蘭下來,她走過去拉住她,“若蘭,快過來吃早餐,今天啊張媽特意燉的湯,你也喝點!
姚若蘭聽后驚了下,大早上的怎么會燉湯呢,這倒是巧合還是特意準(zhǔn)備的?
轉(zhuǎn)念一想姚若蘭又覺得不可能,她不過是個傭人,即便和權(quán)紹峰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權(quán)家人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們有錢有勢的人通常都會拿錢打發(fā)她吧。
這也是姚若蘭不想把昨晚的事情公布的原因,她不想讓人認(rèn)為,她是因為錢才和權(quán)紹峰做那檔子事的。
事實上,她喜歡他,卻因為身份的顧忌只能悄悄的喜歡。
昨晚就當(dāng)做老天給她的一個機會吧,無論以后怎么樣,她和權(quán)紹峰還能有那么一段,以后回憶起來也是甜蜜的。
不過一大早的讓她喝雞湯,她這身份都快和少奶奶一樣了。
張媽看出她的顧慮開口,“若蘭,夫人讓你喝就喝,這也是你的榮幸,夫人說了,你照顧二少有功,這是特意給你的殊榮!
姜淑艷已經(jīng)親自盛了一碗雞湯,“來來來,多喝點啊,這些天啊瞧把你累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姚若蘭惶恐不已,她雙手都在顫抖著,不知道該不該接,“夫人,您喝吧,我,我還不餓。”
“說什么傻話呢,都過了早飯時間還不餓啊,即便不餓也要吃,身體第一!苯缙G把盛好的雞湯塞到姚若蘭手里,“喝吧喝吧,在我這里就不要客氣了!
“若蘭,你再這樣計較,夫人可就生氣了啊。”
姚若蘭只好接下,“謝謝夫人!
“客氣什么呀,快快,坐下!
姚若蘭受寵若驚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她小口喝著雞湯,姜淑艷瞧著她嘴角上翹,多少日子了,她好久沒有這么高興過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姚若蘭會不會懷孕呢。
哎呦,這一次沒中也沒關(guān)系,她還想讓若蘭和兒子好好處處,以后有了感情再懷孕也不遲,姜淑艷自我安慰的想。
權(quán)紹峰收拾好便準(zhǔn)備去上班了,剛下樓,姜淑艷便眼見的看到兒子,招呼道,“阿峰,快過來吃早餐!
“媽,我,我要去上班了。”
“早餐都沒吃上什么班啊,快過來,都給你弄好了。”姜淑艷起身就要去拽兒子。
一聽權(quán)紹峰的名字,姚若蘭的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頭也埋得更低了。
權(quán)紹峰看了眼埋頭喝湯的姚若蘭,他走了過去,故作輕松的和她說話,“若蘭,你怎么還沒去休息?”
姚若蘭是有點尷尬的,她要怎么說呢,有的人要她去休息,有的要她喝湯,她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姜淑艷見姚若蘭埋頭不語,以為她不高興了,轉(zhuǎn)臉說兒子,“就算是休息也要吃早餐了再去休息,你這孩子一點也不體貼,飯也不讓人家吃啊。”
“我這不是……”權(quán)紹峰表示很無辜,他是關(guān)心若蘭好么。
“行了行了,你去上班吧,別在這兒搗亂了!
搗亂?
他怎么搗亂了,問問也不行啊。
權(quán)紹峰一口早點都沒吃就這樣被嫌棄了,也不知道他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轟走了兒子,姜淑艷回來在姚若蘭對面坐下,小心翼翼的出聲,“若蘭,阿峰說話比較直,你別往心里去!
“沒有啊夫人,其實二少人很好的。”
“就你包容他,他這個性子我還不知道啊,也難怪不討女孩子喜歡,就是一根筋。”
都和人家姚若蘭睡了,當(dāng)然是每天都死纏爛打的追媳婦,還上什么狗屁班啊,權(quán)家那么多人,少了一個他怎么了。
這話姚若蘭就不好評價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過了昨晚之后,姜淑艷對她就不一樣了。
“若蘭,以后若是阿峰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肯定不會饒他!
“夫人真的沒有,二少他很照顧我的!
“好好好,你說好就好,我也不管了!苯缙G又給她盛了一碗湯,“再喝一碗,都是早上熬的,很鮮!
“謝謝,謝謝夫人!
喝了三碗雞湯,姚若蘭的精神確實好了不少,早餐的時候她和姜淑艷說過了,要去沈家看姐姐。
洗澡換好衣服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這一來一去正好下午回來做事,時間倒也充足。
就在姚若蘭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手機響了,顯示的是權(quán)二少。
這個名字令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昨晚的一切在腦海里回旋,光是想想姚若蘭的臉就紅了。
良久她才按了接聽鍵,聲音很小,“二少,有事嗎?”
“若蘭,你今天能出來一下么,我們談一談!
“我今天有事,剛剛我已經(jīng)和姐姐說好了,一會兒會去她那里!
“哦,那要不這樣吧,我送你過去,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再去接你。”
姚若蘭哪里受得起這樣的恩惠,她也知道權(quán)紹峰的工作有多忙,再者,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見到他,她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和姐姐說說話。
“二少,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我早上已經(jīng)說過了,昨晚的事你不必覺得歉疚,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這樣會讓我覺得無地自容!
這話聽得權(quán)紹峰心里一陣難受,昨晚雖然他是在吃藥的情況下和她發(fā)生的關(guān)系,可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又那么的美好,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件事的真實性,還有他作為男人該承受的歡愉。
“若蘭,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會讓我很難受,我會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不是的二少,你千萬別這樣想,你也知道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莫過于清白,我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我唯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若蘭……”
姚若蘭很堅持,并不想聽他說太多,“就這樣吧二少,以后不要再提了,我們之間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嘟嘟嘟,電話被姚若蘭掛斷了,權(quán)紹峰再也無心工作,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他找了秘書過來,而他只簽重要的。
不行,他必須和姚若蘭單獨的談一談,就像她說的,女人最珍貴的東西莫過于清白,他奪了她最珍貴的東西,難道不應(yīng)該給她一個交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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