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續(xù)還是有些不甘心,而正在他還想繼續(xù)些什么的時候,鐘遜卻敲了敲房門,喊了一聲:“李校長,您在嗎?”
聞聲,李校長和魏成續(xù)兩人皆是心頭一動,前者是面露欣喜和期待之色,而后者卻是臉色變得愈加陰沉。
與魏成續(xù)交談時的冷漠不同,李校長對著門外的鐘遜和藹道:“在,進來吧!”
推門而入,鐘遜先是對著李校長笑了笑,然后目光投向魏成續(xù),卻是露出詫異的神色,:“魏教授,你也在這里啊。”
魏成續(xù)沒有回話,只是冷冷地看了鐘遜一眼,便對著李李校長:“李李校長,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退了!
“嗯!”李校長點了點頭,輕聲應(yīng)道。
待到魏成續(xù)走后,李校長站起身來,熱情地招呼鐘遜坐下,接著笑瞇瞇道:“孟鐘同學(xué),剛才在門外,你都聽見一些話了吧。”
鐘遜不知李校長如何知道自己在門外,點了點頭,回道:“是的李校長,我還要多謝您的是非分明,若不是有您的公正把持,恐怕剛才魏教授就會將我做主開除了吧。”
李校長聞言,神色不爽道:“哼,魏成續(xù)算個什么東西,這個學(xué)校還輪不到他做主。雖然他是一個教授,有些權(quán)威,但這個學(xué)校我才是李校長。如果分不清楚級別層次,我看他這個教授也沒有必要當(dāng)了。你放心,只要我在這個學(xué)校一日,魏成續(xù)便絕對不敢以權(quán)謀私來欺壓你!
“多謝李校長你的照顧!辩娺d心中一暖,感激道。
李校長擺了擺手,示意無妨,“呵呵,這是我應(yīng)有的職責(zé),作為學(xué)生,你只需專心學(xué)習(xí)創(chuàng)作就成,學(xué)校是絕對不會讓你蒙冤受屈的。”
道此處,李校長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對著鐘遜問道:“對了鐘同學(xué),你昨日不是已經(jīng)將征文的詩詞寫好了嗎,可有帶來,讓我事先觀摩觀摩!”
見得李校長磨拳擦手的樣子,鐘遜會心一笑,:“李校長,觀摩就不必,你給我指教指教才是實在的!敝娺d將手中的A4紙打開遞給了李校長。
而李校長卻笑著接過,“鐘同學(xué)你就謙虛了,我的水平可是難以指教你,大家在一起研討一番還差不多!
李校長在文壇上也是一位文學(xué)大家,這點鐘遜清楚的知道。
與鐘遜邊邊笑,李校長遂將目光投向紙上,入目便是《俠客行》七個大字。
還未看及正文,李校長就將目光再次看向鐘遜,問:“鐘同學(xué)你俠客行寫的是古代俠客嗎?”
鐘遜點了點頭:“正是和古代俠客有關(guān)的詩句。”
李校長點了點頭,目光又轉(zhuǎn)向紙上的文字,李校長開始逐字逐句地研讀起來!
《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jīng)。
整首詞,一百二十字,為五字唐詩,為仄體正格。
但饒是詞不過一百二十字,卻硬生生讓李校長花了近十分鐘的時間才堪堪閱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這個描寫簡直神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又是何等的氣魄。在整篇《俠客行》讀完之后,李校長嘴里不斷念叨著幾句詩,一時之間竟是沉浸在此詞的意境中難以自拔。
又是盞茶時間之后,李校長回神,繼而神色振奮地看向鐘遜,心潮激蕩,連都不太利索了:“鐘……鐘同學(xué),這首詞真的是你在昨日即興完成的?”
鐘遜聞言,自然知道李校長的意思,不過他卻明白不宜太過鋒芒畢露,才華得有,但不能超了人類所能認(rèn)知的極限,所以他這樣:“李校長,這首《俠客行》的確是我昨日剛剛寫出來的,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和你通過電話嗎,來是想要當(dāng)即給你看看的,但你去拒絕了。不過,這首詞卻不是即興創(chuàng)作的,以前早就有了類似的想法,昨日創(chuàng)出,也只是將其完善一番罷了!
“縱然不是即興創(chuàng)作的,那也十分了不起,鐘同學(xué)你的這首詞實在寫得太好了。前四句從俠客的裝束、兵刃、坐騎描寫俠客的外貌。第二個四句寫俠客高超的武術(shù)和淡泊名利的行藏。第三個四句引入歷史上雖然一個頗有爭議的將軍故事,來進一步歌頌俠客,同時也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抱負(fù)。俠客得以結(jié)識明主,明主借助俠客的勇武謀略去成就一番事業(yè),俠客也就功成名就了。最后四句表示,即使俠客的行動沒有達到目的,但俠客的骨氣依然流芳后世,并不遜色于那些功成名就的英雄,寫史的人應(yīng)該為他們也寫上一筆!崩钚iL對這首詞做了簡單的點評,“縱觀史記,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放在那些功成名就的將軍身上,但是很少有人去關(guān)注這些赴之死地的俠客。鐘同學(xué),你這首詩寫的真是太好了!你年紀(jì),就能有這種想法,真是令人驚嘆啊!
鐘遜訕笑一聲,其實李校長最后所言,正是整首詞的一點詬病,要是這首詞讓李校長以他自己的名義發(fā)出,那就無甚值得追究抨擊的了。
“那個李校長,你也知道寫詞作詩,往往都是憑借一腔熱血,我這么寫也是在直抒胸臆,雖然有些夸張了,但也并無不可吧!辩娺d道。
李校長笑著點頭:“嗯,沒錯,雖然其中的一些側(cè)面的意思有些夸大,但是于寫詞作詩的確沒有太大的影響!
著,李校長拉著鐘遜的雙手,親切:“鐘同學(xué),其實昨天我還以為你做出了一首嬌好的詩詞,是在唬我玩呢,但如今一見,卻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憑借我活了數(shù)十年的經(jīng)驗來看,你的這首《俠客行》絕對算得上是千古絕唱,縱觀華夏數(shù)千年的文學(xué)歷史,能夠和你這首詞媲美的文物,也是鳳毛麟角!
被李校長如此親切的贊溢,鐘遜有些不習(xí)慣的將手抽出,謙虛道:“呵呵,李校長您過譽了,我的這首詞雖然還算不錯,但還遠(yuǎn)遠(yuǎn)夠不上千古絕唱的層次……”
鐘遜這話自然是得違心,在前世的時候,這首詞就是李白文學(xué)成就的最高代表作之一,詞借古抒懷,雄渾蒼涼,大氣磅礴,筆力遒勁,境界宏闊,一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給人以一種無比瀟灑的感觸,在前世的地球,就曾被譽為古今絕唱。
而李校長卻接過鐘遜的話,佯作不悅道:“誒,鐘同學(xué),過分的謙虛就是一種不優(yōu)良的品德了,我李宏光的目光還是有那么點的。”
鐘遜尷尬一笑,裝過頭,被李校長發(fā)現(xiàn)了,“那李校長,你覺得我這首詞在征文大賽上能夠取得好的名次嗎?”
李校長大聲一笑,理所當(dāng)然道:“要是這首詞都不能夠獲得第一名,那所謂的征文大賽便是可有可無的一次活動。我敢斷定,只要這首詞一出,將會沒有任何人敢與之爭鋒,獲得第一名,那是毫無懸念。”
李校長知道,鐘遜能夠在昨日回去之后就能作出這首詞來,絕對是不能夠以單單的天才來形容了,以妖孽來稱呼還差不多。
古往今來,能夠瞬間應(yīng)景作詩寫詞的文學(xué)大家很多,但是他們大都經(jīng)過長時間的底蘊沉淀以后,才有著那般驚艷的天賦,而鐘遜呢,不過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大學(xué)老師,雖然知識淵博,文采斐然,但畢竟年紀(jì)太。
而就是這樣一個年紀(jì)甚的老師,竟然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時之內(nèi)作出可以傳唱千古的名篇,李校長難以想象等到鐘遜的年歲大了,底蘊積累上來以后,又會給人多大的震撼,恐怕那時他的作品將會成為震古爍今的絕唱吧。
但這也是臆測,鐘遜未來能夠走多遠(yuǎn),完在于他自身。不過單憑鐘遜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他的確是一支潛力股。
所以為了他去得罪了一個魏教授,李校長是完可以接受的。想要讓他開除鐘遜,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的手下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妖孽般的學(xué)生,不論是寫歌,還是寫詞,亦或者是寫古詩詞、現(xiàn)代詩,每一個作品拿出來都足以讓他驚掉大牙!就這樣的一個學(xué)生,未來的成就簡直不用思考,都知道絕對是光芒萬丈,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而在看到這首《俠客行》之后,李校長的心情更是無比的舒暢。因為這次不論是現(xiàn)代詩比賽還是古詩詞征文,他們學(xué)?峙乱苯幽玫絻蓚第一名了!
李校長不相信還能有誰寫出比那首《再別康橋》還要好的現(xiàn)代詩,也不相信還能有誰寫出比《俠客行》還要好的古詩詞!
這兩首詩,拿不到第一名,簡直是天理難容!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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