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走到他們身邊之后,鐘遜第一句話就是不咸不淡的道了句謝。
再遲鈍也能看出來剛才鷹鉤鼻為什么那么做,這是給自己解圍呢,何況鐘遜就是聰明人。
鷹鉤鼻笑的露出了白牙,“鐘兄弟千萬別這么,咱是不打不成交,能幫兄弟的忙,舉手之勞的事情,不值一提。”
幾個手下配合著露出幾顆牙齒。
鐘遜對他們謝謝,顯然很讓他們有面子。要知道鐘遜手里可是握著他們的把柄,蓄意傷害這種罪名,能不沾上就不要沾上,鐘遜要是對他們有了好感,自然就不會再反悔去公安局告他們。
鷹鉤鼻流露出善意,鐘遜就不能不繼續(xù)接茬話,夸了一句:“你挺聰明的,知道用嚇唬人的辦法把那家伙嚇跑,我看到你們砸車,還以為這車要報廢了呢。”
“那是!”鷹鉤鼻很自豪,甩了甩頭,“砸壞了車還要賠錢,沒錢賺還要倒貼的事,我才不干,我們又不是傻逼是不是?”
鐘遜有些無語,這個貨有點聰明,不過這話的語氣有點太嘚瑟了,鐘遜不冷不熱刺了他一句:“沒錢賺就不打,有錢賺就打是不是?”
“嘿嘿,鐘兄弟笑了。”鷹鉤鼻摸著后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辯解道:“這社會,不就那么回事?不過鐘兄弟要是發(fā)話,我不賺錢也幫你打一次,就當咱們兩清了你好不好?”
原來這貨聰明都用在這上面了,他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反悔把他們送進監(jiān)獄。
鐘遜不接他的話茬,反問道:“你們怎么在這?”
鷹鉤鼻涎著笑臉,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建筑,笑道:“下班了啊,白天用不著我們,我們都上夜班,怎么樣兄弟,啥時來我們皇家玩玩兒?我給龐俊不收你的錢,就當讓龐俊給你賠罪了。”
那座建筑是“皇家”夜總會。而他們口中的龐俊就是大堂經理,也是給嚴子華拉皮-條的中間人,嚴子華就是通過他找到鷹鉤鼻四人來打鐘遜。
皇家里鶯鶯燕燕,嗑藥狂歡,男女瘋狂,每天都搞得像世界末日一般,十足的銷金窟,鐘遜可不愿意接觸那里的人,搖搖頭道:“算了再吧……”
但是在這個時候,鐘遜突然想起來鐘子怡和他過的,1研究所的那個姓史的人。
其實這個人鐘遜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人才!
他馬上就要購買公司了,但是公司里光有他一個研究人員可不夠,就算是他把他的老爸老媽都挖過去,還是少了一些。
一個公司的建立,需要很多人才的鑄就。
而這個1研究所里面的人才可是多的很,所以鐘遜就一再把目光放在了這上面。
1研究所的待遇雖然不錯,但要是和他干的話,待遇那可就不是不錯了,只要能夠給他公司開始造成很大的貢獻,那么以后錢絕對絕對是少不了的!
而鐘遜忽然想起了這個姓史的事跡,鐘遜可不管他的生活多糜爛,只要他的實力足夠,如果能夠搭上他,然后有機會接觸到1研究所里面的科學家,那就足夠了。
根據(jù)鐘子怡的話鐘遜就能夠推測出來,這家伙和姐能夠搭上關系,肯定是好色的,那么像皇家這種有名的夜總會肯定不會少去。
“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一下。”鐘遜看向鷹鉤鼻。
“你你,”鷹鉤鼻不怕鐘遜事找他,而是怕鐘遜有事不找他,見鐘遜似乎還有話,急忙催促。
“我跟你打聽個人,這個姓史,是1研究所的科研人員……”
鐘遜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腦袋大脖子粗……
鷹鉤鼻冥思苦想了半天,還沒等不好意思的告訴鐘遜自己不認識,旁邊的黑色T恤,今天穿了一件黃T恤的弟就迫不及待的捅捅鷹鉤鼻。
鷹鉤鼻一驚,破口大罵:“捅什么捅?嚇老子一跳,沒見老子想正事呢嗎?”
弟挨了罵也不以為意,每天都挨老大的罵都習慣了,一臉堆笑對鐘遜道:“鐘兄弟要問的這個人,我有印象。”
“有印象就,有屁就放!”鷹鉤鼻十分不爽弟搶了風頭,但這是鐘遜要問的,不好對弟耍權威,只能惡狠狠瞪了弟一眼。
弟咽了口唾沫,“是這么回事,這個人腦袋大脖子粗,和場子里的麗啊,兔啊反正好幾個吧都有一腿。人傻錢多,好騙還從不拖賬,不過有好一陣子不來了,聽麗好像出差,搞什么對撞,反正就是那些科技名詞,麗就這幾天就回來,回來還要狠狠宰他一筆呢。”
人傻錢多?腦袋大脖子粗,鐘遜知道1的待遇不錯,又貪污科研經費,手里有錢就好這一口,差不多能對上號。
鐘遜拿出自己的電話交給弟,示意他用這個電話撥打弟自己的電話,留下號碼,隨后道:“幫個忙,再看到這個人就打電話通知我。”“好嘞!”鷹鉤鼻搶先回答,“是不是這子得罪鐘兄弟了?沒事,我們哥幾個堵他胡同揍他一頓給兄弟出氣。”
“可千萬別!”鐘遜急忙制止。
笑話,沒輕沒重的再把人家打出好歹算怎么回事,我可還指望借著他能夠搞到幾個人才到手呢。
所以把他揍一頓這怎么行。
“就是受一個朋友委托,想跟他認識認識,我朋友也是搞科研的,算是他的同行,先接觸。”
鷹鉤鼻恍然大悟,“明白明白,鐘兄弟的朋友想拉他入伙,其實什么科學家的都跟我們一樣,挖墻腳,挖來挖去的,伙起來力量才大嘛。”
你倒是門清。
鐘遜不由自主又瞄了鷹鉤鼻一眼,心道既然這家伙愿意幫忙,人又不笨,就信他們一次好了。
有心結交就不一樣,很快鐘遜就問清了幾人的姓名,如果在以前,鐘遜才懶得問他們誰是誰。
鷹鉤鼻叫賈飛洲,黑色弟叫劉洋,四方臉叫鄭虎,大手叫趙旭。
鐘遜與四人剛分別不久,就聽到沒走多遠的賈飛洲噼噼啪啪教訓劉洋的聲音。賈飛洲揪住劉洋的衣服領子,一只手不停地往劉洋的腦瓜頂招呼。
“行啊子,勾搭上麗啦?哥哥我還沒上呢,孔融讓梨知道不?我讓你好好知道知道,我讓你不學孔融,啪!還敢躲?”
這群貨永遠都是這樣,不過也很快樂不是嗎,鐘遜遙望著走遠的四個家伙,不禁搖了搖頭,嘴角微微咧出一點笑容。
隨后鐘遜沒有直接回家,既然已經對1有所想法,那就抓緊時間去看一看。
鐘遜騎著車就奔向東郊,那里是1所的方位。
現(xiàn)在的1所是一個占地百畝,擁有科研人員多人的中型研究所,掛在省科委的名下。其實1的待遇一直都很不錯,但是這些年1卻沒有研究出太多有用的科研出來,所以現(xiàn)在導致與1所的經費緊張,不少科研人員紛紛跳槽到大公司的實驗室里去了,所里的研發(fā)成果一年不如一年,人心浮動。
鐘遜到了1所的大門前,支好摩托車之后就去跟門衛(wèi)室的老大爺套近乎。
后來鐘遜也從老大爺?shù)目谥兄懒四莻姓史的名字,名字倒是一個好名字,叫史無名,正是1的一個研究人員。
鐘遜冒充受人之托,尋史無名討一筆飯費的弟。
幾句客套話下來,鐘遜又大方的拍了一盒軟中華,門衛(wèi)齊大爺?shù)脑捪蛔娱_始打開了。如果這個研究所誰的消息最靈通,非齊大爺莫屬,齊大爺不僅每天都能看到形形色色的研究所人員,他還擁有最大的王牌,那就是在科研所大樓里掃地的老伴齊大媽。
可不能瞧了掃地的大媽,研究所里的事就沒有她不知道的,得知這個信息后,鐘遜決定把公關重點就放在齊大爺身上。
鐘遜又上貢了一盒中華煙,一老一少喝著茶抽著煙,聊得不亦樂乎。
從齊大爺那里得知,史無名昨天就從帝都出差回來了,一回來就與所長吵得翻了天。
具體原因齊大爺聽老伴講,是因為什么粒子對撞機試驗,所里沒有這種設備,好不容易排隊申請到帝都某研究所去試驗,因為經費的問題,所里只給了一次實驗的錢。
而史無名在這一次實驗中沒有得到想要的實驗結果,想再次向所里申請經費,所長不答應。
所長所里為史無名三年時間連工資帶科研經費花了差不多六七百萬了,一毛錢利益也沒給所里掙回來,要不是礙于政策,早就讓他滾蛋了,想要錢,門都沒有。
“史無名那子,仗著自己是海龜,成天仰著臉用鼻子出氣兒,牛的不得了,剛開始來的時候,所長把他當個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寵的不行,現(xiàn)在嘛,你看看他,三年了啥玩意都沒研究出來,還見天的吹牛逼,誰還能容得了他?品性還不好,跟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勾三搭四的,哎我跟你,你誰也別告訴,聽我老伴講,最近財務大檢查,史無名有好多筆科研經費對不上賬,我看八成要倒霉。”
齊大爺一臉神秘的對史無名做了評價,隨后好心勸解道:“我你那筆飯錢要趕緊要,不定這兩天這史無名就進去了,到那時你管誰要去?”
嗯,史無名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真是火燒眉毛了,所長又是這個態(tài)度,看樣子不想走也得走,走了好啊,自己就有機會插一杠子了。
但為了防止所長臉皮薄,不能下定決心趕史無名走,鐘遜故意挑唆道:“咋我聽我們老板,史無名有一次跟他吹牛,可著華夏國所有的科研機關,哪個不是搶著要他?他手里現(xiàn)在就有兩家意向書,只要跳槽,工資翻十倍,科研經費管夠,上億上億讓他花。”
齊大爺眼皮跳了跳,驚訝的問道:“真的?就那臭狗屎還變成香餑餑了?你別騙我。”
鐘遜嘻嘻一笑,也不證實,也不辯駁,禮貌的告辭。
今天在1所是看不到史無名了,因為齊大爺?shù)浆F(xiàn)在也沒看到史無名上班,估計在家里以酒澆愁呢。
離開門衛(wèi)室,鐘遜扭頭觀察了一下門衛(wèi)室,看到齊大爺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心中笑了。
這勁爆的八卦消息,老頭能忍住不對人才怪。
這個時候鐘遜也沒有直接護甲,而是騎著摩托一溜煙跑向新華書店,在科學技術書架前,一邊啃著路邊買來的大餅,一邊如饑似渴閱讀有關息模擬技術方面的書籍。
雖然他現(xiàn)在腦海中有不少高級技術的信息,甚至連基礎知識也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造夢者給他的技術卻是從平行世界拿來的,有些地方還是和這個世界的信息相駁的,鐘遜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對于這方面的了解還不夠,所以還是應該多了解一些才行。
他這段時間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就算公司還沒有正式買下來,還要等著人家老板從國外回來面談才行,可是一旦公司買下來之后,那么一切就一定要進入正軌!
做科技這方面,要打通很多關系,也要認識很多的科研人員甚至是科學家,至少他要能夠證明息模擬技術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而且研究的地方還是要從這個世界的基礎信息開始。
為了能與別人對話時不至于兩眼一抹黑,臨陣磨槍現(xiàn)抱佛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三個時的時間里,鐘遜幾乎一動沒動,坐在地上看得入迷。以至于遭了書店售貨員好幾次白眼,賣書的最討厭光看書不買書的家伙了。
在看書的時候,鐘遜尤其能夠感覺到自己大腦的增強,這是在喝完中級體質藥劑之前完沒有過的事情,他現(xiàn)在看書簡直就是一目十行,記憶力簡直就是大增,可以是過目不忘!
鐘遜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之后,就囫圇吞棗的看了很多關于這方面技術的書,果不其然,雖然不能夠做到一字不差的記住,但卻也能夠記住一大半的重要信息!
就在書店快要關門的時候,就在售貨員忍無可忍就要上前驅趕鐘遜的時刻,鐘遜的手機鈴聲大作,黑色弟劉洋給他來了電話,鐘遜在售書員‘不買就不要打擾大家’的氣憤表情中踱出了書店,來到店門外。
劉洋在電話里告訴他,剛一上班就看到史無名坐在大廳卡座,都快喝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久。
正主出現(xiàn),鐘遜立刻興奮起來,就像一只發(fā)現(xiàn)羊群的獵豹,飛快地做起了準備工作。
先回了一趟家,將平時只有在節(jié)日才穿的衣服找了出來,穿戴整齊。
穿上正裝西服,里面配上整潔的白襯衫,一個緊身的九分褲配上一雙黑亮的皮鞋,略微一大半便是一個翩翩公子。
將頭發(fā)整齊的梳成背頭之后,鐘遜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鏡子中那張帥氣的臉,鐘遜也是笑了笑,誰哥不帥了?這不是很帥嘛!
鐘遜知道這個史無名雖然名字帶有無名,但絕對不是什么無名之輩,他必須將自己打扮的成熟一些,如若不然,自己長著一張年輕的臉,到哪里都沒有服力。
夾了個包,正準備出門,妹妹回來了,咧著嘴笑瞇瞇的打量老哥半天。
“有約會。”看穿了老哥把戲的鐘子怡搖頭晃腦的評論著。
鐘遜呼嚕了妹妹一把:“去,丫頭懂什么。你怎么跑過來了?”
“舅舅叫我過來的,讓我晚上在家里吃飯。我一回來吃飯,哥就往外跑,你難道害怕我呀!”鐘子怡撅嘴道,隨后又笑道,“哥,你都多大的人了,要真是有女朋友,就帶回家來看看嘛,讓我看看嫂子是怎么樣的人?”
“我真不是去約會的,有正事要做,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鐘遜搖了搖頭,卻沒有告訴鐘子怡自己要去找的人,正是她上午提到的那個臉大脖子粗的人。
聽到鐘遜是有正事,鐘子怡就不再開玩笑了:“既然哥有正事,那就先去忙吧,早點回來就好了。”
“行,去家吧,爸媽還沒有回來,鑰匙給你。”鐘遜把自己的鑰匙遞給了鐘子怡。
鐘子怡也沒有見外,直接接過鑰匙。鐘遜和鐘子怡他們兩家走的很近,都是親戚,來往密切,所以根沒有什么見外的事情。
這次鐘遜沒有騎摩托,皇家離這里不過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徒步走正好可以捋捋思路。
見史無名這毫無問題,問題是自己怎樣才能拉住他。
對這種人只能從保證他的研究和足夠的收入上來考慮,這都需要錢,大筆的錢,科研這個東西,往里投多少錢,它都能燒光。
昨天就為這事幾乎考慮了一晚上,最后也就不再想了。
現(xiàn)在他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和錢旭進行了合作,只要機器制造出來然后再賣出去之后,利潤自然不用,鐘遜完就是空手套白狼。
他只是拿出了一個技術,隨后的一切都交給了錢旭,而他賺的還要比錢旭多一成。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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