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態進行到這里,就必須有一個強有力的應對。
左符王想了一會兒,招手將面憎男叫過來吩咐道:“下面正在進行的比賽無論如何都要贏,如果賭客鬧事,背景比較大的交給譚軍對付,沒背景的選那些鬧得厲害的處理一下,能收買就收買,收買不了的你知道怎么辦。另外你去把那個姓鐘的給我叫來,我親自跟他。”
面憎男面無表情躬身應道:“是。”
隨即快步走出包廂。
面憎男叫南榮帥,是左符王最主要的助手之一,心黑手狠手上有數條人命。
驕橫跋扈慣了,剛才按吩咐收買鐘遜不成,已經覺得自己沒完成老板的任務,正心里惴惴不知老板要怎樣處罰自己,現在情況更糟,鐘遜竟然贏了,老板都開始震怒就更令他害怕。
南榮帥對于那個敢違背左符王意志的鐘遜極其惱怒,恨不能馬上就撕碎了他。
幾場比賽下來,鐘遜收獲了一些粉絲。鐘遜贏了以后沒有離開比賽大廳,他坐在觀眾席前排一邊與崇拜者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和簽名,一邊注視著還在進行的最后一場比賽。
三十二號的比賽愈發慘烈,這已經是第十個回合,三十二號堅持著不肯倒下,頭上臂上滿是受傷之后的簡單包扎繃帶,揮動著疲軟無力的拳頭進攻和抵擋。
真是一條好漢子!
鐘遜決定要結交這樣的人物,在不利環境下堅決抵抗的人物,非有堅定信念或者信仰無疑。
不過最后的結局似乎已經注定,三十二號不具備鐘遜的殺手锏手段,他在對手和裁判的聯合絞殺下,悲涼的失敗了。
當裁判宣布三十二號對手以點數獲勝并高高舉起他的胳膊時,站在旁邊的三十二號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憤怒的吶喊:“不公平!”
這一聲吶喊飽含著不甘、憤怒、委屈和悲壯,剎那間震撼了場。
一些早已不滿的觀眾從驚異中驚醒,紛紛附和,一時間大廳里亂了套。
譚軍與左符王的人員對這種場景很熟悉,他們處變不驚,沉著的開始彈壓和處理。
正亂著,南榮帥走到了正準備加入到抗議人群中去的鐘遜面前,道:“姓鐘的,我們老板要與你談談,跟我走。”
又是這個面憎男,鐘遜不悅的盯了南榮帥一眼,大咧咧回道:“怎么?老板想通了?要給一千五百萬是嗎?”
南榮帥面色一緊,隨即一松,就像聽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嘲弄道:“一千五百萬?敢與我們老板做對,我怕你沒命花這一千五百萬,我勸你老實點趕緊去哀求我們老板饒了你這條狗命,如果老板不高興,我保證你不出一個月,就會從地球上消失。”
狗命?從地球上消失?
鐘遜覺得好笑,有點錢就這么草菅人命了嗎?這種以前只是在電影里看到的片段,居然確切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什么時代了?這是哪里?
這是二十一世紀,這是強大的華夏國,還有如此草菅人命的膽大妄為的家伙?
鐘遜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生活在治安良好的國度里的公民,還未遇到過如此信心滿滿赤果果的威脅。
這是狂徒,這是恐怖分子,這是視律法如手紙的暗黑軍團。
鐘遜也是氣了,沖著南榮帥喝道:“放屁!放你-媽的屁!老子命就在這里,有能耐你過來拿!”
鐘遜一怒,身體自然而然勃發出駭人的氣息,這股氣勢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剛才南榮帥的話激怒了他,怒氣就不由自主的散發了出來。
這可能就是作為武者獨有的氣勢,而鐘遜因為有了初級格斗術,也早已經成為了一個武者,只是他自己還不清楚罷了。
鐘遜怒了,錢旭也怒了。作為錢氏集團的公子爺,他還沒有遇見誰居然口口聲聲要把自己從地球上抹除?
雖然他的地位和左符王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是他老子、他爺爺在這里,只要他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誰敢要他的命?
“你叫南榮帥是吧?回去告訴左符王,我尊敬他的能力,但是也希望他不要如此看我錢氏集團。我錢旭代表不了我家老頭,但不代表他錢從古就在乎我的命了。”錢旭嗤笑著道,“真以為我錢氏集團是你們隨意揉捏的嗎?”
錢旭口中的錢從古就是他的老子,現如今錢氏集團總裁,最大的BOSS。
不過錢旭在看到鐘遜還想些什么的時候,還是悄悄的拉住了鐘遜,附在鐘遜耳邊道:“還是別太多了,省的真把左符王惹急了。像他這種級別的人物,惹急了擱誰都很棘手。而且他們手上人命多了去了,到時候真要是出些什么事,真不好辦。”
聞言,鐘遜沉吟了一下,也就沒有話。
的確,錢旭的很多。像左符王這種級別的人物,最好不要去招惹。哪怕現在他已經招惹上了,卻不應該將兩人的關系再度極化。
畢竟鐘遜現在需要的是時間,而不是立敵。只可惜,鐘遜和錢旭現在都很需要這筆錢,不然的話他肯定就賣這個人情給左符王了。
鐘遜也不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只可惜左符王卻把他看的太低。幾百萬就想把他打發,這也是顯然的瞧不起人。
所以鐘遜雖然不再多什么,但是態度也還是很堅決。
南榮帥見鐘遜的這幅模樣,冷冷道:“你們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有,你們錢氏集團是厲害,但是那些是你老子、你爺爺輩的來,今天你也不過是個輩,老板要見你們,你們就必須去。敢不去見我老板,今天你就得交待在這里,我把話撂在這,我們處理個把不入流的拳手,還真是事一樁。”
錢旭的話鐘遜還是很記在心里的,畢竟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雖然鐘遜很討厭這樣的人,但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
俗語好漢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真要被這幫黑社會給陰了,太冤。
怎么辦?
鐘遜眼珠轉了轉,計上心來。
這件事可謂很大,而且敵方也是很強。
想從這里贏到錢不容易,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在這種情況下單打獨斗做孤膽英雄不是個好選擇。
鐘遜想打個電話向張建設求助,畢竟也是鐘遜唯一認識的一個警察,是能夠帶槍的。
可是一摸才想起手機不在身上。
正開口管錢旭借電話的時刻,身后就被過來兩條大漢緊緊貼在鐘遜的兩側,感受到腰眼傳過來的硬硬的感覺,鐘遜苦笑一下,心中無奈。
至于嗎?竟然動槍?
鐘遜的耳邊傳來低沉的威脅聲音:“走!見我們老板前,什么想法也不要有。”
被人押著,在一間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大房間中,鐘遜見到了場比賽的幕后大人物左符王。
左符王坐在一圈高檔大沙發中間最舒適的地方,看著手下人將鐘遜和錢旭押進來,又看著手下人將房門關好,才稍稍動了動身子,將擺在茶幾上的一杯紅酒拿起輕輕啜了一口,像所有準備教訓人的大人物一樣。
左符王臉上浮出一種似笑非笑充滿嘲諷的表情,用居高臨下般的口吻壓迫道:“知道我是誰嗎?”
鐘遜打量了一下周邊,見那兩個拿槍的家伙收起了槍退到了自己身后兩步遠后,才不卑不亢的回道:“以前不知道,剛剛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行啊,架不住你手下人在我耳邊聒噪,把你吹的都上了天,我當是什么了不得的天神,你不就是大澳那地方的賭王嗎?也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我還以為三頭六臂呢。”
面對鐘遜略帶嘲諷的話,倒是讓左符王一時間心塞。
已經多久沒有讓人敢這么和自己話了?
不過作為見慣風雨的老黑社會帶頭大哥,左符王還是能控制情緒的,他壓住氣道:“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不知天高地厚有點武力就以為打遍天下了,最后還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鐘遜還要反擊,剛剛開口哦了一聲,就被身邊的錢旭拽住了。
錢旭急頭白臉沖鐘遜道:“怎么跟左爺話呢?”
隨即又對左符王討好般一笑道:“左爺爺您大人有大量,孩子不懂事,沖撞了您。恕罪、恕罪。”
左符王的年紀的確是和錢旭的爺爺年紀相仿,所以錢旭叫一聲左符王爺爺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錢旭討饒的話語引起左符王的興趣,在他眼中錢旭的態度才算正確,才是正確的軌道。
左符王將眼光轉向錢旭,饒有興致的開口道:“你之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要知道,就算你父親在我面前,也要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左叔。我剛才了解了一下,你被你父親趕出了家門,現在自己創業遇到了困難想賺點錢,我理解。但是你今天有些貪了,你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貪念也沒控制好自己的拳手,拒絕了我的善意,打亂了我的安排,我的事兒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不能出錯,所以嘛……”
錢旭趕緊換上一副更加謙卑的神態,低頭道:“是是是,您和我爺爺當初有不少的交情,那時候還沒有我爸什么事呢。您,只要您能消氣,怎么都好。”
左符王沉吟一聲續道:“看你的態度還可以,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對你呢我就懲戒一番,給你留條命你走吧。”
錢旭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指著鐘遜追問道:“那他呢?”
鐘遜看了一眼錢旭想到,算你子有良心首先問我怎么辦,沒先提到錢,不過沒等鐘遜欣慰,就聽到錢旭追問:“那我們的錢呢?不多要,您把參賽費退了吧,其他的我就不要了。”
鐘遜不由自主撇了錢旭一眼,看來錢旭真的是害怕了。
不過因為鐘遜沒有接觸過左符王,還不了解左符王是什么樣的一個人。而錢旭,卻是早就已經知道左符王的手段了。
在真正面對左符王的時候,錢旭還是很害怕的。但是由于現在錢旭已經被他老子趕出門了,手中又沒錢,這筆錢對他來是真的重要。在猶豫了半天之后,還是出了這句話。
左符王顯然沒有料到錢旭這么有膽,還敢提錢,呵呵笑了起來。
隨后他指著鐘遜道:“他是挑事的,我看出來了你沒他強,你控制不了他,所以我對你開一面,至于他,必須為此事付出代價,要么等下上場連輸兩場,要么現在打斷雙手趕出去,至于錢……”
左符王頓了一下,忽然冷笑一聲:“之前給過你們機會,所以現在你們想都不要想。拒絕了我的善意,一分錢都拿不到!”
錢旭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囁嚅著問道:“左爺爺,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再了,您現在打斷他雙手,他上不了場那您的下面的比賽怎么辦?”
左符王輕描淡寫般揮揮手,就像驅趕一只蚊子道:“這你就不要管了,我堂堂賭王連這個都做不好嗎?”
面對左符王這幅態度,鐘遜就算是再想忍,也已經忍不了了。
人家已經要打斷自己的雙手了,難不成自己還站著讓他們打不成?
鐘遜冷笑著出聲了:“雖然我對你這個人之前沒有什么了解,但是能夠成為賭王明你的確有能力!但是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不要動不動就要打斷我的雙手。你想打斷我的雙手,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隨后鐘遜又對錢旭道:“錢旭,好歹作為錢氏集團的公子爺,你們錢氏集團又不遜色這個左符王,你怕什么?就算他是和你爺爺一個輩分的人,但是你作為你爺爺的孫子,他能不管你?外人敢欺負你,你老子能不管?”
聽到鐘遜的話,錢旭也是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鐘遜的話沒錯,以他老子的脾氣,如果左符王真敢把他怎么樣,他老子是真的敢和左符王干到底,不惜一切代價。
而現在左符王的態度也很堅決,一定要廢了鐘遜的手,這也是錢旭不能夠接受的。
既然左符王已經逼迫到這個程度,錢旭也沒有什么退路了。
如果真按左符王的那樣辦,不僅僅他們錢氏集團沒有了連忙,他自己和鐘遜投入的錢就打了水漂,鐘遜的雙手還要被廢了,以后成為一個廢人。這個地方是他帶著鐘遜來的,怎么把他帶來的,自然要怎么把他帶回去才行!
而且現在錢旭知道自己企業的潛力,急需要錢來投入。這都在等米下鍋呢,原還想賺點,要是連老都賠進去了,靠什么去翻盤?
再了,左符王再狠,還真的敢在這里就打斷鐘遜的雙手?
這里可是大陸,不是黑勢力猖獗的大澳。
錢旭對鐘遜聲抱怨道:“你看看你,把事情給弄到這樣的地步,多不好收場。”
不過雖然錢旭抱怨了一下,隨后他的態度又硬直了起來,對左符王道:“左爺,我尊敬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給我們錢氏集團一個面子。這個鐘兄弟是與我一起來的,我希望能與他一起須尾的回去,而且也希望您遵守規則,把我們該得的獎金也給我們,我們現在真的很缺錢。”
鐘遜接話嘲諷道:“我覺得你還要多給一點,我比較辛辛苦苦打了這么多場比賽,區區幾百萬就能打發了我們嗎?要知道,你這最后賺的錢可都是按億來算的。”
聽到鐘遜和錢旭兩個人的話,左符王幾乎驚呆了。
自己耐住性子跟這兩個愣頭青了這么多,就是這么一個結果?
這要是在大澳自己的地盤上,基上都不用親自話,哼哼幾聲手下人就把這事辦了。
可是現在這兩人底氣很足啊?
而且左符王的確不可能對錢旭動手,他可以廢了鐘遜,但是絕對不能廢了錢旭。
這一點左符王心里還是清楚的,因為對于老錢那個家伙的脾氣,他還是非常了解的。
左符王也是人老成精,沖著兩人笑道:“兩個鬼,你知道和我談錢的都是些什么人嗎?而且,對于錢,你們知道這個字是什么意思嗎。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錢這個字是金字旁加兩個戈組成,它的意思是想要金子,那就必須拿著戈來搶,一支戈還不夠,必須是兩支戈,你很能打。”
左符王指了指鐘遜續道:“這只是一支戈,但是僅憑這一支戈還搶不到我的錢,因為我就是混這個的。如果被你拿著一支戈就搶走了金子,我這賭王還混不混了?所以歸根結底你還缺一支戈……”
“……這支戈到底是什么,我今天也教教你們倆,這支戈就是勢力。你背后是有錢氏集團是不錯,但如果你錢旭是你老子那種級別的人物,是錢氏集團的掌舵人,那我倒是很樂意你把錢都拿走。可是就憑你們倆,就憑你現在的實力,你以為能如愿以償嗎?再了,真的到那種級別的人物,區區幾百萬上千萬誰看在眼里?誰不賣我左符王一個面子?……”
“……我左符王混跡江湖這么多年,就是我的面子都值個十幾億,明白嗎?今天要是被你們兩個鬼從手里把錢拿走,我還有什么顏面當賭王?這個行業我還能混得下去嗎?”
(章完)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