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韓陽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深夜了,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復剛才那古樸的風格。
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應該是二環(huán)外的森林公園,太好了,自己總算是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掏出口袋里的電話,還好,終于有信號了。
只是電話上顯示的二十多個未接來電讓韓陽有些頭疼。
韓陽趕緊撥通了老婆的電話,接電話的是自己的岳母,聲音像是告訴摩擦的電鋸般難聽,咆哮道:“你還知道回電話?你去哪兒廝混去了?不知道我女兒在家里等著你啊!”
“媽,把電話給我。”秦柔的聲音傳來,并沒有因為韓陽現(xiàn)在才回電話有什么不快,而是充滿了信任道:“老公,你話啊!”
韓陽盡量平復情緒,過了許久才道:“老婆,我想我攤上事兒了,你趕緊來一趟森林公園,一定要自己過來知道嗎?再給我?guī)杉䲟Q洗的衣物。別讓媽知道了,這事兒有點兒古怪,我怕他老人家接受不了。”
電話的這一頭,秦柔忽然多了一絲凝重,卻又因為母親在身邊,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強裝鎮(zhèn)定的點點頭道:“行,那你先等等,我一會兒過來。”
韓陽的舅子掐著腰,罵罵咧咧的道:“姐,韓陽那個王八蛋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看著眼前的母親和自己的弟弟,秦柔有些無可奈何,轉(zhuǎn)身對母親道:“媽,韓陽今天晚上談了個大客戶,要簽合同,有些資料落在家里了,我得給他送去。”
“連資料都能落在家里。他還能干什么!我秦柔啊,你能不能上點心?你嫁給誰不好,非要嫁給一個不知上進的破中介,這么晚了,還要在外面談客戶,連累你大半夜的也得出去。你再看看,你們現(xiàn)在的居住環(huán)境,都差到什么地步了?你再看看現(xiàn)在的你自己,身上下有一件名牌嗎?今天等韓陽回來,你就跟他離婚。”
“媽,你們先吃吧。我跟韓陽辦完事兒就回來。”
“不許去,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的往外跑做什么?讓他自己回來拿!”
“出趟門咋啦,我又不是孩子。”
秦柔并沒有在這件事情與母親做過多的爭執(zhí),而是拿了些錢,出了門。
在家里拿衣服,肯定是會讓母親懷疑的,所以秦柔準備去外面買兩件衣服。
走出門的那一剎那,秦柔的身子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從剛才韓陽話的語氣,秦柔猜測,自己的男人肯定是遇到天大的事情了。
而且還讓自己帶著衣服去,多半是身上濺了血,再聯(lián)想到自己老公以前的職業(yè),莫非是殺了人?
想到這里,秦柔緊了緊手里的銀行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保不齊要跟韓陽一起亡命天涯了。
另一邊,韓陽家,秦柔的母親看著寧珂忤逆自己,也要執(zhí)意繼續(xù)跟涵養(yǎng)過下去的秦柔,氣的怒不可遏,“白養(yǎng)她二十多年了,到頭來非要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窮子,咱家能得到什么好處?”
翹著二郎腿的舅子幾分洋洋得意的道:“娘,人家李家大少給的條件可真不錯,讓我姐跟著涵養(yǎng)這個廢物,可真白瞎了。李公子可了,只要您能服我姐跟韓陽離婚,他就給我一百萬。一百萬啊娘,夠買套房子了。”
秦柔的母親嘴角冷笑連連,“韓陽自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就沒有跟我送過什么像樣的東西,知道你困難,也不幫幫你!你這個姐姐也是沒良心的。像是李大少爺這種知心人,就應該跟你姐姐在一起,這樣咱們才能跟著過好日子。”
韓陽低著頭,看著昏死中的兩個孩子,眉頭緊皺,這兩個孩子明顯是在發(fā)燒,如果再不打退燒針,可就真的麻煩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傳來,韓陽抬起頭,看著一臉緊張的秦柔,三兩步跑了過去。
只是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腳步。
“我身上有血,別把你弄臟了。”
誰料秦柔一點都不嫌棄,直接抱住了韓陽,閉著眼睛,柔聲道:“我不管你做過什么,我相信你是對的。我也不問你為什么殺人,我只希望永遠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感受著女人有些顫抖的身體,韓陽先生愣了一下,旋即笑著道:“老婆,你先別緊張,我雖然殺人了,但是情況有些特殊,來咱們到這邊來。”
話的功夫,韓陽將衣服脫下來,放在垃圾桶用塑料袋裝好。
然后夫妻二人坐在石凳上,秦柔從始至終對于韓陽沒有人任何的懷疑。
而韓陽也將自己的經(jīng)歷事無巨細的告訴了秦柔。
秦柔聽罷,倒是比韓陽平靜,這搞得韓陽有點兒疑惑。
“老婆,你怎么一點兒都不震驚,我跑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那里的人拿著刀在玩命,我很奇怪的帶回了兩個孩子,一匹馬。
你知道嗎?我剛才看了看,正統(tǒng)的汗血寶馬,起碼值二百多萬。”
秦柔不像韓陽那般沒有見識,拍了拍韓陽的腦袋道,反而有幾分興奮的道:“老公,你遇到的這種事情呢,叫做穿。就是,你可以在古代和現(xiàn)代之間進行穿梭。
你看這兩個孩子的服侍的花紋,明顯是明朝貴族才有的特點。你剛才,托付這兩個孩子給你的那人讓你把孩子送到北平王府,伏擊那些漢子的人的是蒙古虎話。
這些跡象最終的導向,那就是你穿的應該是明朝。而且應該是明朝初期,因為北平這個稱呼只有在明洪武皇帝和成祖皇帝之間存在過,其他時間,北平是明朝的首都,叫京師。而這兩個男孩兒很有可能就是明成祖朱棣的孩子,老公你真的攤上事兒了。”
韓陽也一臉懵逼。
“怎么會這樣?這兩個孩子是明成祖的孩子?如果這兩個孩子其中一個來該當皇帝的話,最終因為我的緣故,沒有當上皇帝,是不是我就改寫了歷史?”
“這個倒是不會。我們是已經(jīng)存在的東西,不論過去如何改變,已經(jīng)成為實際上存在的事實,但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因為這兩個孩子,勢必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甚至對于整個帝國來,都有可能是一場災難。”
“這。”韓陽的內(nèi)心是善良的,他看了一眼老婆,低聲道:“老婆,雖然跟我們不是一個時空的人,但是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不能看著他們就這樣卷入災難之中,我想將這兩個孩子救治好,然后送回去,你同意嗎?”
秦柔會心一笑,“你知道的,我是學歷史的,你去可以,但是必須帶上我,對于這個距離我們數(shù)百年的封建王朝,我充滿了期待。或許在那里,你可以實現(xiàn)你的夢想,你別忘了,大明朝初期,那也是個鐵馬金戈的年代,軍人馳騁疆場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韓陽笑了笑,摸著秦瑤的手道:“鐵馬金戈就不必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跟你白頭到老。”
秦柔低著頭,捶了下韓陽的心口,“油嘴滑舌。”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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