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那個人似乎不想讓咱們攻山。”
獵戶剛才見識到那人的事,再看看自己旁邊的徐公子,心里有些余悸。
差距太大。
徐允恭低頭沉思一番。
行百里者半九十,敵情都偵查的差不多了,如果這個時候放棄,太不爽了。
“若是不能親手救出舍妹,我徐允恭算什么男子漢?”
徐允恭一直在家里憋著習(xí)武,連上戰(zhàn)場都是跟在父親身邊學(xué)習(xí),感覺一肚子事用不上,心里特別憋屈。
回到軍營之后,士兵有些疑惑,剛才氣勢洶洶的魏千戶,反而虛了。
一直平靜的徐公子反而兩眼冒火,隨時要殺人一樣。
“徐公子,要不我們等那人動手之后,再去動手吧?”
徐允恭腰里挎著寶劍,將火銃掛在身上,皺著眉頭道:“怎么?怕了?”
魏千戶眼神中的恐懼一閃而逝,身上開始散發(fā)出對權(quán)勢的渴望,“怕,我魏虎也是鐵骨錚錚的男兒郎,二姐有難,我豈能貪生怕死?”
徐允恭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若是怕了,你在這里呆著就是了,我徐允恭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事。”
魏千戶也感覺到了自己前前后后的變化,倒是人家徐允恭在考察敵情之后,依然平靜。
丟人啊,自己可是職業(yè)軍人,正兒八經(jīng)的千戶。
魏千戶找了個沒人的地兒,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巴掌。
想要往上爬,不敢在刀尖上舔血怎么行。
“徐公子,我既然是陪伴你來的,那么一會兒上刀山,我上。入油鍋,我來了。你切莫傷了你的身子。”
徐允恭可不相信魏千戶的話,這種人真的危險來了,八成得跑。
相比,他更相信自己的火銃隊。
徐允恭搖搖頭道:“你好好的領(lǐng)兵即可,不用管我,我自由辦法保我安。”
夜黑,風高,殺人夜。
從天剛黑就去殺人的計劃,徐允恭改成了深夜。
徐允恭丟開魏千戶,去見自己的手下。
這里是**的營地,將士們都在認真的擦拭著手里的火銃。
“徐公子。”
這群年輕人都是徐允恭親自訓(xùn)練的兵士,是大明發(fā)展火器部隊的試驗品,大家感覺火銃可能不保險,每個人腰里還掛著柳葉刀。
徐允恭表情嚴肅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此次攻山,乃是為了救舍妹,并不是為了國事,諸位若是想退出,我徐允恭絕不攔著。”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沉聲道:“公子對我等有再造之恩,我等豈能貪生怕死。公子準備動手了嗎?”
徐允恭感覺自己心臟的跳動速度開始變快,手心開始出汗,但是卻極力保持自己的平靜。
父親經(jīng)常,心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著,可拜上將軍。
自己不管內(nèi)心有多緊張,都必須控制。
“等一會兒上山的時候,你們給我躲在隊伍里,你們是我的一把尖刀,關(guān)鍵時刻用的上,切莫沖動知道嗎?”
諸位將士舔了舔嘴唇,有些興奮:“憑公子吩咐!”
魏千戶跑過來,看了一眼那些火銃兵,并不放在心上,“時間差不多了,出發(fā)吧。”
徐允恭不愧是徐達的長子,自幼耳濡目染學(xué)了不少帶兵打仗的事。
雖然只是勘察了一遍山路,但是卻記得清清楚楚。
一千人的隊伍,人銜枚,馬裹蹄,后面的人拉著前面人的刀把子,悄無聲息的踏上了山路。
徐允恭走的是光明正大的山路,他知道山道周遭的樹林子,里面玄機重重,尤其是經(jīng)過了今天白天這一折騰,肯定加強了布置。
而這條山路看似最危險,實際上只要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就沒有任何危險。
最前面開路的是一排刀盾手。
上面裹著一層厚厚的被褥,被褥泡了水,就算是火銃抵近射擊,都射不透。
就算是對方的弓弩再強,也難以射透。
弓箭手掠陣。
眾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爬上了虎頭山。
起先眾人看見山勢的險要,心里還有些擔心。
但是隨著進城加快,眾人逐漸放下心來,看來這些山賊也沒有什么事嗎?
這么險要的地形,連點防守都沒有,這叫自尋死路。
往前走,眾人自信心強,就連剛才還隱隱約約有些擔憂的魏千戶都放下心來。
唯獨一個人,那就是徐允恭的心來沉。
這太不正常了,就白天來,敵人在山林之中,布置了那么多陷阱,不可能正路之上沒有任何防備。
唯一的可能,那便是眼前的坦途是走向死亡的誘餌。
但是自己會退嗎?
那可是自己的親妹妹,作為兄長,就算是流血,也要把她就出來!
況且自己還有大殺招。
虎頭山危險又何妨?
我徐允恭偏要闖一闖!
……
虎頭山下,徐梁正在擦拭自己手里的弓箭,以及老婆的那把沙漠之鷹。
子彈不多了,只剩下十幾發(fā)。
常遠橋一路跑從徐允恭軍營的方向跑了回來。
拄著腿,氣喘吁吁的道:“不好了,莊主,徐公子真的上山了。”
“哦!我知道了。”韓陽起身,面色平靜,將那把閃著寒光的沙漠之鷹放在腰間,背上弓箭,用將一把精鋼劍掛在腰里。
看著韓陽如此平靜的表情,常遠橋很是不解,“莊主,您……”
“我怎么一點兒都不著急?”韓陽笑著道。
“對。”常遠橋懵懂的看著韓陽。
“因為我早就知道他要去。我雖然只見過那子一面,但是我知道這子心高氣傲,不是能聽得進人勸的。”
“那咱們趕緊去救他吧。您都了,虎頭山正面不可能攻進去。”
“救他做什么,讓這子從正面攻山,正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而我也可以實行我的計劃,你們這群鬼子回家睡覺吧。讓你們?nèi)ッ半U,我著實不放心。”
常青松幾個有些擔憂的看著韓陽,最后將常遠橋推了出來。
常遠橋揶揄了半天,終于開口道:“莊主,能不能帶上我們啊!您一個人太危險了。”
韓陽扭頭,看了看一臉殷切的常遠橋,用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家伙的腦袋:“家伙,上戰(zhàn)場哪有那么容易,你的爪子還沒鋒利呢!別學(xué)徐允恭那傻貨,他那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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