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峽谷的戰事激烈,但是后山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夜色漆黑,落雨噼噼啪啪的打在落葉之上,一如佟湘雨此時的心情墜落到世間最低處,最后埋藏在土里。 被虎頭大當家的冷落拋棄的女人,踽踽獨行,直奔后山的那顆歪脖子樹。 她已經記不起,自從上山幾次想要自殺了。 記得因為自己,自己那苦命的姐姐被官府罰了上千兩銀子才贖回了家人的性命,連相好留下的酒樓都沒能守住。 自己是個罪人。 以為依附虎頭大當家的,便能繼續完成組織留下來的毀明大業。 誰曾想到,這虎頭大當家的竟然在明廷即將北伐的檔口,選擇了遠遁東瀛,自己幾次苦勸不,反而被百般嫌棄。 最為重要的,虎頭大當家的竟然將偽明的魏國公之女徐妙清當成了自己的新歡。 當真是土鱉,沒見過富家女。 你真的以為你凌辱了魏國公之女,逃到東瀛便能活命? 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徐達是何等人物?豈是一個的山賊能欺辱的,怕是海路之上早就準備了千軍萬馬等待你去自投羅了。 只可惜自己臉上的刀疤太過于懾人,縱然是虎頭這等粗糙人物也嫌棄,而且年紀大,胸前傲人的雙峰早不似當初那么讓人留戀。 就連禿鷹那個廢物,也開始嫌棄。 自己是不可能跟著逃到東瀛去的,我佟湘雨乃是華夏子女,天神后裔,豈能流落到荒蠻之地。 只可惜不能手刃了這個喜新厭舊的混蛋。 如今我佟湘雨已然是朝廷的叛賊,又不可能與這群山賊流落東瀛,那么天下自然沒有我的活路,為了不讓這幅身體被人凌辱。 我只能吊死在那顆老歪脖子樹上。 用眼角看了一眼默默跟隨在自己身后的二狗。 嘴角泛起了冷笑,她不止一次聽山中那些流里流氣的混賬們起二狗對自己的癡情。 往日里,這種貨色自己無論如何是也看不起的。 文不能寫,武不能殺,在山中讓人凌辱,連頭都不起的廢物,卻因為自己當初施舍過他一個饅頭,就自己念念不忘。 自己佟湘雨好歹也算滄州府闖出過名頭的女俠,大元的阿勒笯德的正兒八經的七品女官,豈是他一個廢物可以覬覦的。 但是今日卻有所不同。 既然虎頭選擇了背叛自己,背叛當初的誓言,跟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遠走高飛。 那么自己也要報復他。 讓禿鷹睡了自己的身子,還不算解氣。要是讓二狗這種廢物睡了自己,那他虎頭會怎么想? 他虎頭跟虎頭山最廢物的男人睡了同一個女人,他虎頭還算什么英雄好漢。 不由的她止住了腳步,第一次細細端詳這個被稱為虎頭山第一廢物的男人。 一看之下,這個男人也并沒有大家的那么差。 身子雖然有些佝僂,但是通過骨架觀察,此人的身材應該還算是高大。 相貌雖然算不上儀表堂堂,儀表不凡,但是也算不上丑。 佟湘雨止住了身子,將自己大紅色的羅裳解掉幾個扣子,露出他雪白的香肩,回眸一笑,恰恰只給別人看她半張完美的臉頰。 韓陽呆愣了一眼。 這便應該是佟掌柜年輕時候的模樣吧,端視回眸一笑百媚生。 佟掌柜這個年紀,不應該顯得如此蒼老,定然是遇到過什么擋不過去的坎兒,整個人才顯得衰老了不少。 只是眼下這個被文書豪的書生稱作佟湘雨的姑娘她想做什么? 為何忽然向自己拋媚眼? 韓陽呆愣之間,那佟湘雨已經踱步而來,用一雙羊脂般的纖纖玉手在韓陽的肩膀上一搭,含情似水,柔聲道:“二狗,你是不是想要我身子許久了?” “佟……”韓陽并未料到此時此刻,她會忽然欺身而來。 他有些擔憂,這女子忽然大喊一聲,壞了自己的好事兒,正在組織措辭。 卻聽那女人仰頸一笑,嘴角笑靨如花,用沾了口水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輕輕一點道:“冤家,奴知道你一直覬覦奴家的身子,今日奴家自知身死,卻也不愿意讓癡心人苦等一聲,今日便與你行那好事,只求事后你能向個男人一般,去與那虎頭一聲,廢物王八蛋,老子上了你的女人!” 話間,女人卻已經將手搭在了韓陽的胯下,輕輕的揉捏了兩下。 韓陽雖然心里鄙夷這女人的下賤,但是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手法,如此陰雨天氣,是個人就感覺渾身難受。 但是被這女人摸了那么兩下,竟然感覺周身熾熱,有了反應。 見到韓陽忍不住咽了下喉嚨的口水,女人心中得意至極,就算是我佟湘雨臉上刀疤丑陋嚇人,但是在阿勒笯德學到的事,依然是迷惑男人的極致手段。 莫是他二狗這個廢物,便是虎頭山的禿鷹不照樣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那女人將身子在韓陽的襠部蹭了蹭,舌尖在烈焰般的紅唇上輕輕的滑動著,不住的勾引著,用舌尖在韓陽的耳垂輕輕的咬了一下。 然后噴吐著熱氣道:“今日你若是敢去虎頭那里你上了她的女人,這具**蝕骨的身體,便可以讓你肆意享用。” 韓陽連忙后退了兩步,趕忙道:“您請自重。” 那佟湘雨見到韓陽不為所動,眼神中先是閃過一股鄙視,不過這種鄙視一閃而逝,換成了萬種柔情與勾引。 “山中的弟兄都若是能耕上我這肥田,爬過這高山,便是死而無憾,怎么,你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嗎?” 換做往日的韓陽,對于一個委身山賊的賊女子斷然是不會上心的。但是今日這個女子卻有些不同,首先她與佟湘云有幾分相似,又名叫佟湘雨,韓陽擔心她與佟湘云是否有姐妹關系,再者,剛才聽那文書豪那癡情書生所言,這女子墮落到今天這個模樣,似乎另有隱情。 心中頓時有些不忍,這才退后兩步,開腔道:“姑娘若是真想報復虎頭,帶我殺了他便是,至于委身與我,大可不必。” 看著韓陽一臉認真的模樣,她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再看韓陽手中拿著更夫的銅鑼,以及他那萬年不變的裝束。 忍不住冷笑道。 “就你個廢物,連占我身子的勇氣都沒有,也配殺了虎頭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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