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卑職請命去弄一些硝石。”韓陽看了看火爐之中的鐵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融化，起身恭聲道。
徐達此次要韓陽主持生產火器，雖然是舉賢不避親，朱元璋那邊肯定繞不過去。
但是底下人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倒不是，韓陽去生產火銃有什么非要避諱他人，從中謀取私利的想法。
而是在見識了方孝孺這等氣量狹的讀書人，韓陽很清楚，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跟徐達的關系，肯定會暗中編排，禍害徐達的名聲。
進而會從很多反面，影響到攻城的進度。
徐達也明白韓陽的意思，看了一眼韓陽搞出來的莫大陣仗，頭道，“去吧。別耽誤太多的時間。”
眾人大多數也都是看戲的想法。
他們往日里，想要打造一副火銃那是千難萬難，所以韓陽他短時間就能生產出火銃來，在眾人看來跟癡人夢沒有什么區別。
所以韓陽弄什么硝石，在眾人看來，全都是在拖延時間。
到現在連快鐵都沒有打好，能夠生產什么火銃？
火銃做不好，跟硝石有沒有關系？
大明立國十幾年，火銃就是這樣用的。火藥也是那么做的，可是從來沒有人過有什么問題啊？
大將軍找事兒也就算了，你一個微末的九品官也敢挑刺兒？
借助老天爺的威勢，造出那么大威力的寶貝，還想一兒損傷都沒有，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滄州城在方克勤的治理下，比起之前欣欣向榮了不少，出了飛熊衛的大營，就能看到不少整齊排列的人家。
能夠住在城里的都算是殷實人家。
這些人家倒是都很好客熱情，聽聞有九品大使的朝廷大使造訪，都敞開正門歡迎。
韓陽率先進入的一戶人家，姓李，是當地的一家名門望族。
只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在準備了好了一切，連帶著親戚朋友也都請來見識見識朝廷大員的威風的時候。
“啥？大使去了廁所？”
這家家主一臉懵逼的看著管家，對于這位傳中的大使大人的做派，有些感覺到匪夷所思。
哪里有來人家做客，不去客廳，直接跑去客廳的。
不僅主人感覺匪夷所思，就連聽聞消息，趕忙趕過來的其他家人也感覺沒有辦法接受。
“大人咱們這是干什么？”看著韓陽低著眉頭，圍著人家廁所轉悠，陳木匠一臉好奇的道。
“找硝石。”韓陽仔細的觀察著廁所的每一處所在。
只是讓他有些崩潰的是，事情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古人，尤其是住在城市里的人，實在是太講究。
偌大個廁所，連個臟地方都沒有。
下人打掃的一塵不染不，就連屎尿都沒有。
韓陽將家主叫過來，家主一臉懵逼的看著韓陽。
“大人，您這是看不起人嗎？來了人家里，以您的身份應該高舉客堂的，怎么非要往人家里的廁所跑呢？莫非人這廁所里，有什么寶貝不成？”
其他的家人也都偷眼觀瞧，這實在是太奇葩了。
韓陽并沒有做多解釋，而是問道：“為什么你們家廁所里，一兒糞便都沒有？”
那家主得意的笑道：“大人笑了，咱們老李家怎么也算是滄州府的書香傳世的世家，怎么可能連廁所打理不好，每天天沒亮，就有人來專門收夜香。至于這糞桶也是每天必須清洗的，不然豈不是臭味熏天。”
韓陽若有所思的頭，自己倒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古代的排水排污系統有問題，所以為了維持城市的清潔，專門有人負責倒夜香。
這夜香在城里那是廢物，之前很多人家都把他隨意的倒在護城河里，導致城市臭氣熏天。
方克勤在山東當官久了，就特別注意這些形象工程。
專門將他們濟寧的那一套拿到了滄州府里來，專門派人倒夜香。
這夜香雖然在城里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到了農村，那就是不可多得的廢料，搶手的很，這些倒夜香的勞役，不僅拿著朝廷的銀兩，轉手還可以將這些夜香賣給鄉村的地主，那可真是個熾手可熱的工作。
就算是沒有糞便的積攢，但是尿液也應該有啊。
只要有尿液，長時間積累，按照道理來講，就應該在石頭上，墻壁上形成硝。
可是這墻壁上什么都沒有，這讓韓陽更是感覺分外好奇。
“為何這廁所里連尿液都沒有？”
那家主忍著性子，深吸一口氣，帶著幾分悶氣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夜晚用夜壺，至于到了白天誰還在家里撒尿？野外，巷到處都是撒尿的地方。”
“這他娘的是啥邏輯？不把自己家里弄臟？然后就可以到外面隨地大便了？”
韓陽郁悶的從人家廁所里走出來。
扭頭就往外做。
那李家的家主一臉的疑惑跟在韓陽身邊，“韓大使，您不去屋中坐坐？賤內已經準備好了酒菜。”
“不用了，我還有事兒？”韓陽沉著臉往外走。
本來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誰曾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
韓陽出了家門，沒過多久，育嬰堂的大使挨家挨戶的去逛人家廁所的事情就傳開了。
“韓大人，這消失就那么重要嗎？”
韓陽解釋道：“你以后也是要跟著我混的人了。又是做技術的，我給你火藥的制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你記住這火藥制作，一硝二磺三木炭，只要配方正確，就能爆發出強大的威力。”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你以為制造火藥有多困難嗎？”
“可是我感覺這玩意那么不靠譜呢？”老陳頭皺著眉頭道。
“這世界很多東西，就差戳破那一層窗戶紙，至于這火藥的威力卻不是可以讓你想象的，目前你能見到的火炮感覺他威力大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只要技術能夠達到，就可以直接毀滅城墻上萬人，甚至可以直接毀滅一座城市。”
“大人，您真的是見多識廣，老朽也算是見過不少次朝廷實驗火器，但是像您所的這般，還真的未曾見過。”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