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娜,有人找!”
大課間,做完操,劉斌剛回到教室坐下看書,王洋站在門口朝王雅娜喊道。
“誰啊?”正和鄰桌話聊天的王雅娜皺著眉頭站起身邊往外走邊問道。
“六班班長陳建。”王洋故意笑著大聲回答,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
美女,尤其是校花級數的美女在什么地方都是稀缺資源,身邊是不會缺少追求者的,這在學習氛圍和校風校級很好的一中也不能例外,而六班的班長陳建就是其追求者之一,他不同于劉斌默默地喜歡這王雅娜,他可是大膽的追求,時不時的就會過來以各種理由與其聊天,因此也被認為是最有可能抱得美人歸的那一位。
“呸!狗腿子!”鄰桌孔杰很不屑的輕啐了一口,他和劉斌一樣都對對王雅娜有意思,只是沒有表白而已,而像他們這樣對王雅娜有想法的男生,別整個學校,就光是在高一三班三十幾口牲口中里就有好十幾個,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洋和陳建初中是在三中上的,中考時,王洋考進了一中,而原學習成績非常好的陳建卻發揮失常,以零點五分的差距與一中重點班失之交臂,最后家里在繳納了七千五百塊錢的學校建設費后才上的一中自費班。陳建在三中上初中時就是學校的人頭兒(每個班,每個年級都會有個老大,而人頭兒就是整個學校的老大),王洋那時候就是跟著他混的弟,到了一中以后就更加以陳建馬首是瞻惟命是從了。
劉斌的座位里孔杰不遠,當然能聽到他的話語,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就在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許濤拍的,甚至他都能猜到許濤為什么會拍他的肩膀,那是在提醒他趕緊去追王雅娜,否則就要被別人搶走了。劉斌坐直身子往門口看去,正好看到王雅娜跟隨著陳建走向西面走廊,也直到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他和王雅娜正式確立戀愛關系就是高二一位同學的生日宴會上,這……
“要不要我跟過去看看?”許濤拍了拍劉斌聲道。
“不用!”劉斌搖頭拒絕,仰頭看向房頂,幽幽的道:“我和她真的沒什么的。”
許濤咂咂嘴,拍了拍劉斌的肩膀,嘆了口氣沒有在什么,一對兒難兄難弟,誰也別誰,誰也不比誰強。
王雅娜并沒有出去多久,很快就回來了,進教室回到座位繼續安靜的看書,仿佛一只坐在那里沒有動過一般,而這也是前世最為吸引劉斌的地方,淡然、恬靜、與世無爭,就像是一副水墨畫。
中午放學,劉斌匆忙趕回家,媽媽和大舅二舅在家,打過招呼后,他邊吃飯邊聽他們關開早點部的事情,什么要請幾個人,給每個人人開多少工錢,每天幾點開門,賣多少錢才能不賠錢之類的。總之都是一切紙上談兵,道聽途來的東西,套用到實際上用處不大,唯一的好處就是提振信心和查漏補缺,省得到時候出現差錯。
“媽。周叔不是幫著干幾天教您怎么和面怎么炸果子嗎?您得提前打好招呼,別事情多給忘記了。既然周叔做這個能賺錢,咱家做也差不了,嗯,周叔以前請的那兩個人咱們也給找回來,工錢照舊,人手不夠就再找,不行我也可以去幫忙。”劉斌在一旁聽三人翻來覆去就是的那點事,也沒有什么新意就出聲提醒道,他怕媽媽把周叔這個最為關鍵的人物給忘記了。
劉母點點頭,道:“嗯,去街道簽合同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我在去,還得幫著和幾次面呢,咱這啥也不懂的,都得一點點的重新學起。”
大舅開口道:“要是人手不夠就打電話,家里就是人手多。”
姥姥家的幾個舅和姨都是農村鄉下人,靠著種地和閑時打些零工,都沒有正經工作。
“行,到時候看忙不忙吧,要是忙肯定還是找家人最好!”劉母也附和著點頭稱是。
對此劉斌卻是不以為然,可見媽媽點頭了,而且還有兩個舅舅在呢,他也就沒有什么。
下午放學,劉斌在回家的路上經過早點部的時候注意到門是需沿著的,他猜測媽媽肯定是在里面忙活呢,就拐了個彎來到門口,下車推門進去,果然見到媽媽拿著抹布在里面擦拭著桌椅,劉母見是劉斌就笑著道:“飯菜都在鍋里熱著呢,趕緊回家吃飯寫作作業!”
劉斌將書包放在一把椅子上,笑著道:“媽,您歇會,讓我來擦吧!”
劉母見劉斌要幫忙收拾,趕忙制止道:“你就別沾手了,我一早就已經都擦過了,在這等你周叔來教和面的方法呢,閑著無聊才干的。”
劉斌笑了笑,四下張望開始認真打量起這間讓老周只用幾年時間就在上海給他的兒子買了房娶了媳婦的早點部。早點部是個細長條形,分里外間,里面的那間稍,能有個面六七平米的大,是用來做廚房的,灶臺、案板、餅鐺、冰箱等一應俱,此時早已經被劉母猜的干干凈凈,擺放的整整齊齊。外間就要大上很多了,有個十幾二十平米的樣子,簡單數了一下,滿滿當當的并排擺放著十二張四人餐桌。
“周大哥,來啦。”
就在劉斌走到里面亂看的時候,外面響起劉母和別人話的音聲,知道是教媽媽和面的周叔來了,趕忙走出來打招呼,“周叔!”
“嗯,斌啊,來幫你媽媽收拾店面來啦!”周叔叔笑呵呵的道,周叔今年有五十多歲近六十了,卻依舊很壯實,正如他所的那樣,如果不是老伴兒想兒子孫子了,他還真不一定轉不轉讓這家早點部呢!
劉斌道:“是啊,周叔!”
周叔對媽媽道:“我好幾天都沒開門做生意了,很多老主顧都去別家買早點了,咱們今天就少和一點兒面,嗯,就先和二十斤的,看看清醒再。”
劉母笑著道:“行啊,我聽您的!”
“其實炸油條關鍵就是面和油,這面必須得要的和好了,要不油然條炸出來蔫兒吧唧的,讓人不舒服,賣相好就不討好,而這油不是一天一換,你也得每天要過濾一遍,定時換油加油,否則就會發黑,而且炸出來不脆。只要這兩樣都做到了,就能炸出既大且脆還好看的油條,來,我先教你們和面的方法,二十斤面就要加兩斤半的糯米粉,二兩鹽,三兩白礬,二兩面堿,二兩芝麻,十五斤水……”周叔邊邊在案板上操作起來,他只憑一雙手就能準確的抓去到需要的材料重量,動作非常的熟練,一氣呵成,沒一會兒功夫就將面給和好了,抓過一邊的塑料將和好的面團包裹起來,還在上面蓋上一床被子,轉回頭問劉母,道:“把我今天教你的比例配方記下來,這個很關鍵,一個合格的面點師傅,他的手比稱量的都準。”
劉母抬起頭笑了笑,道:“都記下來了。”她剛才已經將老周在和面時的幾個數字都記了下來。留著以后按照這個比例去和面。
“老陳家的生意為什么沒有我家的好?就是這個油條炸的不地道,當然,我也是偷工減料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生活啊,要是炸兩天就得換油,我這油條賣兩毛一根不但不賺錢還得賠錢。我在告訴你們幾個行業潛規則,”周叔這話就指了指放在一邊的大桶食用油,“這些事情即便我不,你干一段時間也能琢磨出來,其一就是這個油,千萬不要用四毛子送的那些便宜油,那可不僅僅是坑人,那是害人,再有就是和面時千萬不要放洗衣粉,萬一被人知道可是要戳脊梁骨的,都是街坊鄰里的住著,要是壞了名聲,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劉母點頭答道:“嗯,我記下了,放下吧,周大哥,缺德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做早點是賺錢,可這錢也不是那么賺的,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三白六十五天,能休息的日子也就過年前后那幾天,其余的時候都得兩三點三四點起來操持準備,看著每天只忙活那三四個時,可要是算是準備花費的時間功夫,比上班只累不輕松,尤其是像這種生意的老板,更是得吃的別人吃不了的苦。”周叔拉了把椅子坐下,苦笑一下接著道:“不瞞你們,剛不干的那前幾天,我和老伴兒都是兩點準時起床,然后發呆,天快亮了才會躺下繼續睡一會兒,這兩天是剛稍微好了點。”
“是啊,我早晨賣早點也是那點,四點半準醒,比按了鬧鐘還準。”劉母想起她也如老周兩口子一樣,不由得感嘆起來。
“呵呵,十分鐘了,該掀開捶打捶打了。”周叔起身來到案板前掀開被子,揭開塑料,開始捶打揉捏起來,約莫有十分鐘后,再一次蒙上塑料,蓋上被子,對劉母道:“和好面后,每個十到二十分鐘就捶打揉捏一編,時間不要太長,十分鐘左右就成,如此反復兩三次就可以,然后依舊蒙上塑料,蓋上被子發酵,明天早晨三四點就可以用。”
“我記下了。”劉母再次點頭稱是,她現在就是一個勤學的學生,要努力認真的將老師教的每一點兒知識都記下來。
“這是你大嫂子讓我給你的,”周叔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寫的慢慢的紙條出來交給劉母,“這上面有送豆腐腦的,罐煤氣的,送油送面的,這個店里能用到的事物,這上面都能找到。”
“周大哥,真是謝謝你和嫂子了。”劉母發自真心的道,“晚上叫上嫂子,咱們去外面吃飯吧!”
劉母不傻,她知道這張紙上面的一個個人名可都是開啟這家店用的著的,而且還是有些信用的。別看一家不起眼的早點部,里面條條道道可多著呢,這要是什么事情都要慢慢的體會,慢慢的琢磨,那可不是短時間就能理順的。
這是一份重禮,一份囑托!
“那就不用了,你嫂子在家做好飯等著我呢!”周叔憨憨的笑笑,轉頭很是留戀的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把這個早點部好好開下去就好。”
“周大哥,放心吧,我會的!”劉母鄭重的點點頭,她知道這家店承載了老周兩口子多少的辛苦,他們兩口在這里還沒有規劃成區之間就在這干早點了,那時候這里還沒有蓋起門市房,還是用廢磚和幾根竹竿搭起來的棚子,兩口子靠這個早點攤供孩子上了大學,在上海買了房娶了媳婦,一晃好多年過去,而今,她,劉愛珍的夢想與希望也將從這里起航。
“走了,回家吃飯去了。”周叔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停住腳步,道:“明天早上四點半我過來幫忙,我以前的那兩個工人我也通知呢,一月八百五,成嗎?”
“行!”劉母很干脆的答應下來。
“嗯,放心,她們都是分人,可以信得過的。”完,周叔就離開了早點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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