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劉斌陪著劉母和大丫聰明看了一集電視劇就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書桌前感覺很無聊,就習慣性的拿手機上,可卻摸了個空,無奈的搖搖頭,想起現在還只是年,是連手機都沒有完普及的年代,就更加不要奢望能有能夠上聊天看新聞娛樂的智能手機了。
年,普通老百姓的助于休閑娛樂活動還是以看書看電視為主,偶爾到音像店租碟VCD看部電影就是很不錯的,舍得花萬八千塊錢買臺電腦的家庭不是高干就是大款。
劉斌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事情可做,就只能強行強迫自己看書,哪怕看書的效率極低,低到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就在他與書進行殊死抗爭將要敗下陣來的時候,大丫走到他身邊,甜甜的叫了一聲:“斌子哥!”
“啊?”劉斌的信神立刻從與書的戰斗中敗下陣來,打了個激靈,轉頭看向大丫,茫然問道:“你叫我什么?”
大丫臉一紅,低頭聲道:“斌子哥!”
“你叫我斌子哥?”劉斌愣了,他沒有想到大丫會叫自己‘斌子哥’這個很耐人尋味的曖昧稱呼,可這話一問出口就后悔了,一個女孩子能管一個男人叫哥,不就證明她對那個男人有好感嗎?劉斌暗恨自己看書把自己都給看傻了,居然面對如此明顯的暗示還問出那么愚蠢的問題,可話已出口想收是收不回來了,也只能想辦法彌補,可還沒等他想到辦法彌補,大丫眼圈紅紅,眼淚在眼圈里打著轉,帶著哭腔顫聲道:“是……是啊,有……有什么不對嗎?”
劉斌憐惜的看著大丫楚楚可憐生怕被拒絕的模樣,有一種想要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的沖動,可最后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笑了笑,掩飾住自己的尷尬,道:“沒有!怎么會呢!”趕忙轉換話問道:“你還沒找我什么事呢!”
大丫撅了撅嘴,雙手擺弄著衣角,期期艾艾的道:“洗澡水我不會燒,你能教我嗎?”
“就這事啊!”劉斌哈哈一笑,拉著大丫的手,“走,我教你,很簡單的。”
“先打開這個上水閥門,看到那根玻璃管里的紅球了嗎?紅球的位置就是水箱里的水位,一般上水到一半就行,一會兒水要是燒熱了還得往里兌涼水,所以不能上水上的太滿,看到那根溫度計了嗎?那是測量水溫的,一般燒到六七十度就行了。”劉斌邊操作邊講解,可是他抓著大丫的那只手卻一直沒有松開,“上完水就關掉閥門,然后合上這個的閘門,里面的水就在燒呢,過個幾分鐘就來看一次,溫度到了就拉上閘門,嗯,記住,洗澡之下必須要把閘門拉下來,否則有漏電的危險,記住了嗎?”
“記住了嗎?”劉斌問了一遍不見回答,就回頭又問了一遍,可這一回頭就看到大丫頭低得低低的,一手把玩著衣角,臉頰羞紅的像是猴屁股。
劉斌慢慢地將嘴湊到大丫耳邊,柔聲道:“大丫!”
“嗯?”大丫撩了撩眼皮,輕聲答應一聲。
劉斌像一只狐貍似的瞇起了眼睛,道:“記住了嗎?”
“嗯!”大丫輕輕點點頭。
“都記住什么了?”
“記住……記住……”大丫哼哼了半天卻就是不出到底要記住哥啥來。
“斌子,別欺負大丫!”劉母實在是看不過去就在屋里大聲的喊道。
“媽,知道了!”劉斌答應了一聲,然后得意的笑笑,松開握著大丫的手,提高了點聲音,“大丫,看著,要先開這個上水閥門,看那個水管里有個紅球了嗎?那是……”
“記住了嗎?”劉斌又按步驟講解了一遍,這次沒有了使壞搗亂,大丫聽的很認真,劉斌問完后,大丫點點頭,道:“斌子哥,我自己操作一遍,你在旁邊看著我做的對不對。先打開……,”
“要拉下閘門才能洗澡,我做的對嗎?”大丫按照劉斌教的自己操作了一遍。
“沒錯,必須得拉下閘門洗澡,否則容易電到人!”劉斌再強調了一遍。
劉斌被大丫退出了衛生間,站在門口隔著門還能隱約聽到她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仰頭看著屋頂的白熾燈,暗嘆道:“老天,既然你讓我重生,給了我改天換命的機會,為什么不在大方一些附贈給我一個透視眼的能力呢?”
晚上睡覺的房間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劉斌和郝聰明一屋,大丫和劉母一屋。
這一夜,劉斌很晚才睡,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大丫脫了衣服的樣子,弟弟昂首挺胸了一個多時,作為一個久經風月的老男人來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的,可眼下卻又偏偏出現了,想了很多原因,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太久時間沒有碰女人了,火氣太旺,得找個女人泄泄火才行。
這一晚,大丫也很晚才睡,她想了很多很多,不僅有白天自己主動對劉斌表明心跡,還有晚上反被劉斌調戲,而最多的還是對遠方母親深深的思念。
第二天是周六,劉斌不用去學校上課,劉母和大丫早早的就起床去了早點部,他來也打算想跟著一起去的,可劉母擔心聰明睡醒后見不到人會害怕,所以就讓他留下來陪聰明,等聰明睡醒后帶著他一起去早點部去早點,劉斌無奈,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只得答應下來。
六點半,好容易睡了個安穩覺的聰明悠悠的醒了過來,劉斌幫著他刷牙洗臉,穿好了羽絨服就帶著他趕去早點部。
到早點部,劉斌發現大丫上手真的很快,才只一個早上的功夫,不僅能幫著收拾碗筷,還能幫著王阿姨李阿姨她們盛豆漿豆腐腦、汆丸子、煮餛飩、下方便面,甚至站在油鍋后炸起油條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劉斌給聰明找了把凳子,讓他坐在里屋的角落自己玩,他也開始幫著忙活起來。
因為他想要在外面聽一些道消息,所以并沒有到里面將大丫替下來,而是在外面幫著收盤子收碗,并且很快就在一桌吃早點的那里聽到了他最想了解的消息。
“你陳東成栽了,誰會上位?”食客甲咬了口搖頭,問正在喝肉丸子的同伴乙。
食客乙滋溜一口將丸子連帶著粉條吃下去,美美的哈上一口氣。看了一眼食客甲,道:“誰上位關我屁事,知道我今天為啥要吃肉丸子嗎?”
食客甲明顯對食客乙不回答他的問題很是惱火,可礙于自己的實力和在單位的地位沒有對方高還是決定忍了下來,拿起根油條在豆漿里沾了沾一口咬下去,含含糊糊的問道:“為啥?”
食客乙的心情很好,一點兒不介意食客甲對自己的蠻對,笑嘻嘻的道:“早點吃丸子,早點完犢子!”完,頭一低又有一個丸子進了他的嘴里,像是見了仇人似的狠狠咀嚼起來,
“和陳東成有仇?不至于吧!”食客甲很是吃驚,他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陳東成會和自己一個廠里上班的同事有這么大的過節,可既然有這么大的仇,陳東成又為什么沒有找自己同事麻煩呢?
“哼,沒啥仇,就是看他不順眼。”食客乙狠狠的著,眼神狠厲如餓狼。
食客甲咧咧嘴沒有話,坐在他們旁邊一桌的食客丙去土壤開口對食客乙道:“朋友,話心點,陳東成栽沒栽現在還有點早,萬一他出來了,知道你背后他……嘿嘿,后果可不好受!”
“沒栽?”食客乙很是不屑的撇撇嘴,“你昨晚肯定沒看新聞。”
“呃?嘿嘿,我還真沒看新聞,咋了,上面他完了?”食客丙尷尬的訕笑兩聲。
“我看新聞,沒啥啊!”食客甲卻在一旁道。
“幼稚,昨晚的新聞上你看到朱明沒有?”食客乙看了一眼食客甲繼續低頭吃起丸子來。
正在隔壁桌收拾碗碟的劉斌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新聞,還真就沒有一點兒有關朱明的報道,突然他想到了原因,也只有朱明出事才不會有關于他的消息,否則哪天能沒有他這個大縣長為了縣百姓殫精竭慮的消息?電視臺的臺長到底還想不想干了?
“沒有,那和陳東成有啥關系?”食客甲不解的問道。
食客乙這次頭也不抬的道:“你不會不知道陳東成是誰養的狗吧?狗主人都栽了,你他養的惡犬能有啥好下場?”
“你朱明也栽了?不可能吧?”食客甲搖搖頭,不相信的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昨天早上還看到他老丈人在家門口的早點部吃早點時臉上樂呵著呢?要是朱明出事了,他還能樂得出來?”
“信不信由你,”食客乙不在話了,只顧著低頭吃飯,不是他不想抬頭,而是他的眼里早已滿是淚水,抬起頭怕會被其他人看到自己這個堂堂男子漢居然因為朱明和陳東成的倒臺喜極而泣。
姐姐,妞妞,姐夫,你們在天堂慢走,看著朱明和陳東成這群畜生會落個什么下場!
一碗肉丸子吃完,可他眼角的淚痕還未干,只得低著頭,喊道:“老板,再來一碗丸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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