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農(nóng)機駕校練車場的一個角落,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靈活的做著各種動作。
臨時客串教練的張鵬對劉斌的駕駛技術贊不絕口,沒成想一個高中生開車會開的如此之好,現(xiàn)在可是年,會開車的還是很少的,還不時再過幾年那個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會開車的年代,這個時候?qū)W開車要兩千多塊,是一個工人兩個月的工資,可不是個數(shù)目。
“這下放心了吧?”劉斌看來張鵬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很得瑟很找打的微笑,熟練的輕巧的操控著方向盤,將汽車開出了練車場。
“送我回所里吧!”張鵬無奈搖頭苦笑,拿起一個信封,“這錢我可不能要。”
信封里裝著賣手機的錢,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來錢送車,順便在教劉斌開車的,可不成想劉斌不但會開車,而且還開的很不錯,而買手機的七千五也只拿了二千,剩下的那五千五讓都給她妹子張瑤送去,是一點兒辛苦費,可這錢他不敢也不能要,在他隱約猜到程婷為什么會在大半夜的見自己,并且還特意囑咐自己要在周一一早,而不是等放學去找劉斌的用意之后,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自己只能按照安排好的劇演下去。
不演下去也是可以的,那以后這部戲就再也沒有他張鵬出鏡的機會。
劉斌沒有去接信封,笑笑道:“又不是給你的。”
“她也不要。”張鵬直接替自家妹子拒絕了。
劉斌見張鵬很是決絕也就沒有繼續(xù)堅持,但依舊沒有接錢,道:“我再求你辦點事,這錢就算是你上下打點的花銷。”
“先是什么事!”張鵬很警惕并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上兩戶口。”劉斌笑笑道,他想給大丫和聰明在這邊上上戶口,這樣她倆在這邊生活也方便一些,再聰明大了,得去送去幼兒園學點東西,也能和朋友多接觸接觸,適應一下新環(huán)境。
“上戶口?”
劉斌輕輕點點頭。
“超生的?交點罰款不就成了,也不多。”張鵬以為是劉斌家里親戚有超生的托他給上戶口,陽城這里抓超生不是很嚴格,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上戶口也不難,只要拿著村里或是居委會開的證明信和繳納的超生罰款證明,到轄區(qū)派出所就給辦,當然要是有熟人辦的就會快一些。
劉斌搖頭苦笑,道:“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一個五六歲的男孩。”
“和你是什么關系?”
“遠方親戚!”
張鵬皺了皺眉頭,問道:“家里沒戶口還是?”
劉斌朝張鵬眨眨眼睛,道:“有,但一時半會回不去,你應該明白哈!”
“聽我消息吧!”張鵬嘆了口氣,給了個模棱兩可答案,他隱約猜到了一些什么,別以為買賣人口是只有舊社會才有的,現(xiàn)在這個時代買賣人口的事情也不鮮見,只是披上了一件件漂亮的外衣而已。
“行,盡量快點。”劉斌有些心急,聰明過了年就六歲了,要是在不去幼兒園學點兒知識,等他上了學會被落下的。
劉斌將張鵬送到南頭派出所門口,將裝著五千五百塊錢的信封對給張鵬,不等他有所反應就是一腳油門,汽車飛也似的跑了,留下帳篷站在原地發(fā)呆。
開著車急吼吼的去接王雅娜,他要去車震。
王雅娜走下樓,看到坐在車里向她招手,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輕快的跑來坐到了副駕駛位置,驚訝的問道:“你會開車?”
“當然!”劉斌笑著答應一聲,關上車窗,輕踩油門,汽車緩緩的朝郊外駛去。
沒有幾個人是不愛車的,王雅娜也不例外,上車后就四下打量,雙手在到處亂摸,很是新奇。在這個年月有私家車的家庭少之又少,有車的不是大公司的老板就是政府的官員,還有就是跑出租拉活的,老百姓想要坐一坐轎車機會很少,只有坐出租車或是親戚朋友有車偶爾坐上一回。那是的汽車大多都是夏利、面包、富康、吉利等低端普通車型,像普桑捷達都輸好車范圍之類,而像奧迪帕薩特等就屬于高端車型,寶馬奔馳就是屬于豪華車,法拉利就更是只有在雜志上才能偶爾看得到的傳級存在。
在一陣驚喜過后,王雅娜恢復了平靜,發(fā)現(xiàn)汽車正在往郊外的方向行駛,開口問道:“這是去哪?”
劉斌壞壞的笑了笑,道:“去一個好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十五分鐘后,劉斌開車到了城郊的攪拌站旁的一條路,這里是是進出陽城的主要交通要道,且現(xiàn)在是臘月,攪拌站早就關門歇業(yè)了,就門口有個看攤兒老爺子,這里不荒涼且行人少,是車震最佳場所之一。
……
十分鐘后,劉斌一臉怒容的從后排座下來,氣哼哼的坐回駕駛座,王雅娜一臉壞笑的從后面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對不起啦,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才來,我忘記告訴你了。”
劉斌冷哼一聲,倒車離開這個傷心地,想著要好好折騰一番的,可沒成想會遇到這么倒霉的事情,晦氣。
二十五分鐘后,已經(jīng)恢復平靜的劉斌開車來回了他的老家,劉莊村,他并沒有回他家老宅,而是直接開車去了海港。
現(xiàn)在是臘月,海水早已結冰,漁船只能老老實實的泊在漁港里過冬,此時除了停泊的船只以外,根看不到行人,偶爾才會有一兩只土狗竄來跑去,很是蕭索。
劉斌開門下車,迎著干裂的海風走上海擋堤岸,看著結成冰的大海附上一層白雪一眼望不到邊,在大海遠處的某一個角落里就藏著他爸爸,王雅娜依偎在他身邊陪著他。
他想在王雅娜身上多努努力,爭取讓她懷上個孩子,這樣不但能甩掉很多穿者都得的那個不孕不育的臭毛病,也能在這一世過過車震的癮,可誰成想她的例假會如此的湊巧,居然如期而至。
劉斌指了指披著雪衣的大海,對身旁的王雅娜道:“我爸就葬在這一片的大海里。”
王雅娜抱緊劉斌安慰道:“別難過了!”
劉斌凄慘的搖搖頭,道:“好多年了,早就沒事了。”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是最痛的,那種痛是刻骨銘心的。
兩人只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就開車回去了,他每年都會來這里默默地站上一會兒,仿佛這樣就能與父親對話聊天一樣。
將王雅娜送回家,他又驅(qū)車去了新店那里,店門緊鎖,開門進去看了看,木工活已經(jīng)做完了,墻膩子也已經(jīng)刮完了,就等著膩子膏干透了之后噴漆了,里里外外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很是滿意,裝修效果與自己設想的基一致。
剛準備離開,負責裝修的王師傅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劉斌在里面就笑著招呼道:“老板,還滿意嗎?”
“還行,挺滿意!”劉斌笑著答應著,從口袋里掏出張鵬丟在車上的玉溪,遞給王師傅一根并隨手幫其點上,“或不著急,年前干完就成。”
王師傅打量了一下,“年前肯定能完,膩子膏今天就能干,明天就可以刷漆。”
又和王師傅聊了回天,這里也沒他什么事,他就離開了,先開車回了家,可到家后卻又犯起難來,不知道該怎么向老媽解釋這車的來歷問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暫時不跟老媽,省得她老人家為此擔心。
既然家不能回就又去了吧,他想去上看看,給老媽買臺和面機,她每天都要和幾十斤的面,真是太累人了,等明年再開新店和的面就更多了,幾十上百斤的面還不得把老太太累死啊?
可一打開機才想起現(xiàn)在還是年的月,馬老板的淘寶還只是個構想,于是只能在百度上搜索‘和面機’的字樣,信息好少,寥寥的幾條消息,一打開還都是在廣東深圳那邊的廠子,打電話過去詢問,都要求去人看貨,且不提供貨到-付款業(yè)務。
劉斌感覺很不適應,有種回到原始社會的錯覺。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他到處留言,幾番折騰后,有一位熱心的友給他提供了一條有用的信息,市里有一家公司是做這個和面機代理的,問清楚那家公司的名稱地址和電話后,他決定明天就去市里找一找。
回到家,和劉母明天要去市里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賣和面機的公司,買一臺回來。劉母對此也沒異議,和面可是力氣活,尤其是每天都要和四五十斤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能輕松些為什么還要死氣白咧的自己找罪受呢?
劉母怕劉斌去市里會帶上開家長會見到的那個女孩子(王雅娜),就讓大丫跟著一起去,到市里轉(zhuǎn)轉(zhuǎn),去看看大城市是啥樣。
大丫又豈會不知這是劉母在給兩人制造單獨相處的時間?雖然很是害羞,但還是羞羞答答的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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