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師傅談好了來年工廠整修的事情后,劉斌就打車回來家里,晚上要去王雅娜家吃飯必須得和自己老媽一聲。
“媽,晚上我就不在家吃飯了,許濤約我去外面聚一聚。”
許濤也不算是外人了,兩人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都好幾年的交情了,他來過自己家,老媽也認識他,之前也有過相約一起外面吃飯的先例,所以并不擔心老媽會起疑。
而事情也果真如他料想的那樣,劉母只是叮囑早點回來、不要喝酒不要惹事一類的老生常談之后就不再什么了,而當他與大丫那含笑的、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時,心中無端會生出一股淡淡的愧疚。
是的,就是愧疚,對于大丫的愧疚,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在剛才與大丫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有種想要和大丫坦白一切的沖動,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三點半從家里出來,一會兒去王雅娜家不能空著手過去啊,得買點禮物,可看了看口袋里僅剩下的一千多塊錢,還是走進了煙酒店,花了一百多塊買了瓶精裝郎酒,又花了四百八塊買了一條中華煙,茅臺之前都給買了,也就不在乎再多買一條中華,中華煙和茅臺酒在它們的各自的領域是普通老百姓認知度是最高的。
王德志的禮物有了,可給王雅娜的媽媽周永琴買什么禮物卻有些犯愁了,太高檔的禮物買不起,兜里還就剩下六百多,太普通的又拿不出手去,真是難辦,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將王雅娜叫了出來,讓她幫忙參謀。
王雅娜想了想,道:“我媽媽不像我爸爸還喜歡喝點酒抽點煙,她還真沒有啥喜歡,嗯,唯一喜歡的可能就是想買輛電動車了。”
“快得了吧,要是昨天不給你爸爸買茅臺,今天也不買這些東西的話,給你媽媽買輛電動車還行,可我那點錢都買東西花了,現在就只剩下六百多了,別買電動車了,換組電瓶的錢都不夠。”這個時候普通老百姓掙的不多,也就一千左右,可一輛好一點兒的電動車可就要三四千塊,劉斌不是不舍得花那點錢,關鍵是他現在真沒那么多的錢啊!
王雅娜笑笑,她是知道劉斌這兩天沒少給自己家花錢,又是買年貨又是買茅臺的,今天兩手也沒有空著,對此,她已經很滿意了。
她來想什么都不用買的,可想到要是能將自己老爸老媽都給哄開心了,那以后兩人就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也就不打算給劉斌省錢了。
往周圍掃視一圈,看到了個買化妝品的柜臺,指了指道:“那就買套化妝品吧!”
劉斌沒有反對,花了兩百多買了一套適合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化妝品。
買完東西,兩人騎車回家,路上王雅娜問劉斌道:“你的車呢,怎么沒有開車過來?”
劉斌道:“車借人了,嗯,就是借給那個警察了。”
王雅娜問道:“他又找過你?是關于陳建的事情嗎?”
劉斌笑笑道:“別亂想,他是我朋友,我們見面聊會天很正常,嗯,他交了女朋友,可能明年要結婚,找我借車在他丈人面前表現表現。”
王雅娜松了口氣,拍了拍頗具規模的胸口道:“哦,這樣啊!”心情放松下來后就不免起了別樣的心思,道:“你要是開車過來,我爸媽見了也會高興的。”
“呃?”劉斌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一出,現在想想還真是這樣,笑笑問道:“要不我打電話讓他把車先送過來?”
王雅娜想了想,道:“算了吧,你借都借了,現在要回來多不好。”
劉斌笑笑沒什么,他對王雅娜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一個太過勢力的女人連做他情人的資格都沒有。
五點半多一點,兩人提著禮物敲開了王雅娜家的門,她媽媽很熱情的將他倆迎了進去,看到劉斌手里又拎著禮物,周永琴埋怨道:“斌啊,你看你,到家里來吃個飯還買禮物,太見外了不是?娜娜,你也是的,怎么不他?”
劉斌可不敢將周永琴的客氣話當真,陪著笑道:“阿姨,就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沒什么的。”
王雅娜先是瞪了劉斌一眼,才嬌羞著道:“媽,我他了,他不聽我的。”
周永琴滿臉帶笑的道:“你倆先進屋里坐回,飯菜馬上就好”
王德志此時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做菜,劉斌想去幫忙被周永琴趕去了屋里。進到屋里,劉斌發現今天鋪的這床床單不是昨天的那一床床單,他想起了那床染了她一血的床單,附在耳邊聲問道:“那條床單你收好了沒有?”
“哪條啊?”王雅娜不解的看向劉斌,碰上他那曖昧的不懷好意的眼神,立馬會意過來是問那條染了她第一次獻血的那條床單,臉頰羞紅著道:“收好了,在床底呢!”然后又很幽怨的白了劉斌一眼,“我媽前幾天換床單還問我來著,被我糊弄過去了。”
劉斌笑笑沒有話,思考者得找時間去給她再買一兩床新床單了,一般人家換洗的床單也就兩三床,少了一床床單是很容易被發現的,他又打算以后經常來她家和她做一些劇烈的讓人害羞的事情,不準備充分一點兒哪行呢?
家里有王雅娜爸媽在,他是不敢做什么的,至少現在還不敢,很規規矩矩的坐到周永琴來叫他們出去吃飯。
菜都是家常菜,但卻很豐盛,也看得出是下過心思的。
王德志從里屋取出一瓶自己珍藏的白酒,對劉斌道:“來,坐,陪我喝點。”
“叔叔,您坐,我來。”劉斌笑著起身從王德志手中接過白酒,打開,先給王德志斟滿了酒,才給自己倒滿,端起酒杯,“叔叔,我先敬您!”完一仰頭,半杯酒就喝進肚里,他的酒量不錯,都是陪客戶應酬練就出來的,啤白紅輪著喝都能喝一斤而不醉的主兒,雖現今的這具身體對酒精很敏感,可他的底子還是有的,一兩杯白酒的量還是有的。
王德志是長輩,雖然也隨著喝了,可并沒有像劉斌那樣一喝一半,只是稍微抿了一口,不多,有劉斌喝的四分之一的樣子,等劉斌坐下后,道:“斌啊,慢慢喝,別急,來,吃點菜,壓一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周永琴開口問道:“斌啊,你和娜娜的事情,你媽媽知道嗎?”
劉斌苦笑,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啊,要是老媽知道自己和王雅娜交往的話,那接下來肯定就是兩家家長見面,而要是還不知道,那指定得遭周永琴的埋怨,逼問到底什么時候和家里人兩人關系的事情,順便還得將兩家見面的時間給確定下來,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要是不回答也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在王雅娜爸媽和她的一臉希翼的期盼眼光中開口道:“暫時還不知道,”完,不等周永清開口,就搶先著道,“我會慢慢的和她的,您們也知道,我媽管的嚴,一直想讓我考個好大學,好對得起我爸的在天之靈,要是我現在突然和她我和雅娜交往,萬一我高考考的不好,我怕她將責任歸咎于雅娜,會埋怨雅娜。”
把話在前面,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而且還將慰藉他去世爸爸的大義名分給搬出來,更加不給他們糾纏的借口,最后又打著為王雅娜著想,怕自己老媽埋怨雅娜的名義,讓他們有所忌憚。
聽了劉斌的這番話,王德志還好,喝了點酒,臉色紅紅的,看不出什么,可周永琴的臉色就明顯比剛才差上許多,眉頭微皺,笑容僵硬了不少,而王雅娜卻明顯有些失落,嘴撅著,很是不高興。
劉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對此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也只能盡力的表明自己的態度,道:“叔叔阿姨,我知道您們兩位的擔心,也知道現在我什么都沒有什么意義,可盡管沒意義我還是要,我會對王雅娜好,會一輩子照顧她,不會對不起她的。”
一輩子照顧她是可以養她一輩子,而不會對不起她則是不包括擁有其他女人和娶她,至少她的位置得排在大丫后面。
王德志和周永琴顯然對劉斌的這番表態不是很滿意,沒有話,看著劉斌,在等他能給出一個讓人信得過的法。
劉斌漠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些什么,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必須得了什么,輕咳一聲,一臉為難的道:“叔叔阿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怎么做才能表達我得誠意,讓你們相信我的話,可是我是真的喜歡雅娜的,”他突然想起了某個偉人過的那句很經典的名言‘能有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接著道:“我會逐漸的向我媽媽起雅娜,讓她能一點點的接受雅娜,您先別急,我的話還沒完,如果,我是如果,我如果在明年七月份之前還不能服我媽媽接受雅娜,我會給雅娜五十萬以表明我的態度。”
劉斌就直直的看著王德志和周永琴兩人,見他們眉頭皺了皺,神色有些猶疑,知道他們是不太相信自己所的真實性,畢竟五十萬可不是個數目,在年的時候可以是一筆絕對的巨款,運氣好的能夠在地買到十幾二十套六十平米左右的兩室,即便是十幾年后物價非常,錢不在那么值錢的年代,五十萬也可以在陽城買上一兩套大平米的住宅。為了加強自己話語的真實可靠性,他拿出了剛剛收購的家具十八廠做例子,道:“放心,我話是算數的,嗯,叔叔阿姨,家具十八廠你們應該知道吧?”見他倆點頭才接著,“我已經將它買下來了。”
王德志有些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問道:“家具十八廠你買下來了?”
劉斌點點頭,道:“昨天正式過的戶,花了六十多萬。”
王德志和周永琴被六十多萬給嚇到了,六十多萬是他們兩個工廠職工積攢一輩子都攢不到的錢啊,周永琴看了看王雅娜,又看了看劉斌,問道:“雅娜你家……你家……”
“我家以前條件是不好,但這不是正慢慢在變好嘛,呵呵。”劉斌知道周永琴要什么,只是怕傷害自己的自尊才會吞吞吐吐的,于是搶在前面將話挑開,“我前陣子還花了二十多萬買了輛車,嗯,雅娜沒跟你們吧?我那車借給我朋友開了,嗯,就是那個南頭派出所的所長。”
劉斌為了取信于王雅娜父母,不但將自己買下家具十八廠的事情了,還將程婷送給自己的那輛車成是自己剛買的了,順便還不忘提醒他們一下,是自己的朋友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將陳建的那件事情壓下來的。
周永琴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就娜娜一個女兒,我們只希望她能幸福,我們不需要你多有錢,只希望你能對她好。”
“我知道,我知道,”劉斌先是很贊同的點點頭,然后又是一臉為難的道,“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讓叔叔阿姨相信我啊!”
周永琴看向了家里的主心骨王德志,劉斌也看向了他,王德志喝了口酒,等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們今天叫你來就是要問問你和你家的態度,既然你的如此誠懇,我也就不難為你了,但是,”王德志著著話鋒一轉,“但是,作為娜娜的父母,我們必須得為她將來的幸福負責,所以,你要么和你媽把事情清楚,正式來我家提親,要么就按照你的,給五十萬給娜娜,記住我們不是為了你的錢,我還是希望你能和娜娜好好的,明白嗎?”
“我明白,”劉斌雞啄米般的點頭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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