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的升遷其實是盧新民向劉斌發出的示好信號之一,在手機牌照沒有下來,銀行貸款沒有著落之前,他必須要做出一個讓劉斌滿意的姿態,才能讓雙方的合作愉快的進行下去,否則,雙方都在等,而等的結果就是互不信任,喪失了合作的基礎。
而作為一個縣一級副科級干部的任免來市里是不會過問的,可誰讓盧新民之前來陽城視察時去了一趟南頭派出所,還對張鵬大加表揚了一番呢?誰都不傻,下屬從領導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揣摩出上意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何況盧書記已經做的這么明顯了呢?不給張鵬往上動一動,那就是不給盧新民面子,打他的臉,后果會非常的嚴重。
因此張鵬升任副局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是讓他去做一個清閑無權的副局長,還是過去就是實權派可就是個問題了。
公安局的實權副局其實就那么幾個,刑警大隊長,交警大隊長等幾個主抓職務,若是隨便提拔一個副局的話,那排名只能是在最后,慢慢的熬資歷升上去,可盧書記看好的人你能那樣做嗎?顯然不能,所以,一個實權的副局是必須的,否則還不如不提拔,要知道一個經濟發達的轄區派出所所長的權利,可是比一個副局長來的實際的多,從南頭派出所所長調任公安局排名最末的副局的話,級別不變,只是由所長變成了副局,名字好聽了,權利卻大大縮水了,那是明升暗降,一般只有在想要調查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做。
在縣委班子幾次商討之后才最終做了決定,張鵬調任公安局副局,兼任交警大隊大隊長,這已經是在公安局內部排進前五的實權人物,其實際權力比排名第四位的刑警大隊長還要大,油水那是大大的。
張鵬很興奮,他家人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尤其是他媳婦李玲更是樂的合不攏嘴,張父張母亦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只有張瑤很是有些寵若不驚的淡然,因為她知道自己哥哥之所以能得以升遷是與自己的付出有著直接關系,換句話,哥哥的升遷就是用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換來的,雖然男人對自己很好,可心里還是不是得勁兒。
在張家這一喝酒就是到了十點多,以劉斌的酒量這點酒不算什么,可張鵬喝的就有點高,都有些大舌頭了,走路也開始打晃,就這還拉著劉斌的手一個勁兒的是自己不好,害了自己的妹妹,讓他以后對妹子好點,不要辜負了她,將劉斌弄得非常的尷尬,只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張瑤,張瑤心里酸酸的,嘆了口氣,和嫂子李玲一起將張鵬扶進屋里休息。
“咱們去那邊吧!”張瑤洗了把臉從衛生間出來,對坐在客廳里的劉斌道。
今天也沒打算回去,太晚了,又喝了酒,怕驚擾了有了身孕的大丫,所以點點頭,和張父張母打過招呼就離開了,是張瑤開的車,雖還沒有駕照,但駕駛技術卻是已經不錯了,開車回到劉家原的那套房子。
屋子里很干凈,看得出是經常有人居住或是打掃,劉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笑著問道:“你經常過來住。”
“休班的時候白天會過來坐一會兒。”
“睹物思人?那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劉斌完這話才發現,張瑤還從來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一般都是自己有事或是想要她了才會給她打電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臭美吧你!”張瑤著話將窗簾拉上,從衣柜里找出幾件衣服,丟給劉斌,道:“渾身的酒氣,水我已經給你燒上了,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劉斌瞇著眼搭了一眼那些衣服,有背心內褲和睡衣,都是新的,知道這是她刻意給自己買的,心里一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摸索著,占著便宜,笑道:“水還有一會兒才好呢,先讓我抱抱。”
張瑤也不掙扎反抗,依偎在男人的懷里,任由他抱著,隨意的占便宜。
“你情緒不高,是不是在怨你哥哥的那些話?他那是擔心你將來過的不幸福,沒別的意思。”抱了一會兒,劉斌才出聲道。
“我知道。可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就是不想再被提起。”張瑤有些委屈的道。
對此,劉斌深以為然,有些事情來雙方都不當一回事,可一旦其中一方將其當作一回事,反復提起,其蘊含的意味就不一樣了。
就比如張瑤跟了劉斌這件事,不管起因如何,結果就是張瑤心甘情愿的跟了劉斌,張家人也默認了此時,可張鵬如果三番五次的提起是因自己的過錯才致使張瑤沒名沒分的跟了劉斌,那得到的結果不但不會張瑤的原諒,反而會讓她感到怨恨,而且也會讓劉斌心中生出一根刺。
其實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將此事就此掀過去,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對劉斌就如普通人家大舅哥對妹夫那樣對待。
男兒的眼淚為何珍貴?因為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要是遇到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就如娘們那樣織田原地的哭喪,那男兒的眼淚也就不稀罕了。
恩情也一般,你幫過我,你不,但我心里會記著,可你若是見誰都你如何如何的你幫過我,那我不但不會念你的好,甚至還會厭惡你。
恩情是記在心里的,總掛在嘴邊的那不叫恩情,那叫挾恩以報。
所以張鵬當著張瑤勸人家的面讓是他的不是才讓張瑤跟了劉斌,其實就是在打張瑤的臉,在揭她那已經好了的傷疤,雖然是好心也是無意,但卻真的讓她感到了憋屈。
“我理解,那天我會和他好好談談。”劉斌想想道,畢竟睡了人家妹子,將兩家人的關系維護才是重要的。
“不用。”張瑤搖搖頭,“還是我自己跟他吧,我爸媽那邊也需要解釋一下,要不然也不放心。”
“也好,你去更方便一些,要是……有什么就給我打電話,我和你一起去面對。”張鵬的那些話勢必會引起老兩口子的疑心,不給出個合理解釋怕是不容易過關,可一旦讓老兩口子知道自己女兒很可能一輩子只能做劉斌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更可能一輩子連個名分都沒有的話,他們不暴跳如雷才怪。
劉斌今天剛在王雅娜那里交完公糧,彈藥消耗的差不多了,想著張瑤興致不高,就這樣摟著睡一晚了事,可一想證明你愛一個女人,在乎一個女人的方法無外乎就是在她身上像頭老黃牛一樣樣孜孜不倦的折騰或是拿錢買她喜歡的東西討她歡心,而張瑤此時正是心里最脆弱的時候,必須給她以安慰,大晚上的花錢的地方早就關門了,所以也只能豁出去做老黃牛了,那啥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還是有一些的。
轉天張瑤休班,所以兩人早上又膩味了一次才起床,開車送她回家,還不知道上面軀體談的怎么樣了,他也沒跟著一起上去,問題先內部解決,統一好口徑之后在過去最好,否則容易適得其反。
回到家里,大丫已經上班去了,她屬于女強人型的,她身邊那個跟著她的人也不起頭休息時間要少,但待遇相對高很多,而且屬于老板心腹,將來外放出去那也是一方大員,最起碼也會是部門的頭頭,以萬客隆超市迅猛的發展勢頭,前途是非常光明的。
家里沒人,他一個人待著也沒什么意思,坐了一會兒去開車去了藍魔科技那邊,繼續開始構思起未來手機的型號款式,可事與愿違,都沒容得他將精力集中起來工作呢,張瑤的電話就到了過來,以為是張瑤呢,可一接聽卻是張父,內容也很簡單,讓他立刻馬上過去一趟。
劉斌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么情況,但準老丈桿子召喚,不能不去,將所有資料放進保險柜鎖好,驅車前往張家。
一進屋就能聞到濃濃的*味,屋里氣氛很是詭異,所有人都很嚴肅,都是戰斗臉,所以他也就謹慎微的老老實實的坐到了張瑤身邊,做出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張父坐在客廳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茶水,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壓下他煩躁的心和火氣,沉吟許久之后才看向劉斌開口道:“斌啊,首先,我得謝謝你對張鵬和我們張家做的一切,可以沒有你,就不可能有那子提所長提副局的這些風光,可你也得為我們家瑤瑤考慮考慮,對吧!”
劉斌點點頭,對于張瑤他的考慮很簡單,當個二奶情人養起來,至于其他的安排還真就沒有,此時張父提起此事,他也不由得開始思考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可再怎么打算,也總不能讓瑤瑤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跟著你吧,出去好不好聽啊,我們家可還是要臉面的!”
劉斌苦著臉不知道該啥了,娶張瑤?那是不可能的,不京城里的程婷會不會答應,就是家里懷有身孕的大丫都得跟自己拼命,她倆可以對自己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可一旦涉及到結婚這個敏感話題,那可就不一樣了。
見劉斌低頭不話,張父輕咳一聲道:“斌,你呢?”
被張父問到了頭上,想要低頭不話那是可能了,抬起頭看向張瑤,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別自己在這邊和她爸媽力爭著,她有了其他心思,那可就尷尬了,但張瑤卻看向外面根就沒有任何表示,心中不由一涼,有些心灰意冷,迎向張父砍過來的目光,點了點頭,凄然一笑道:“伯父的意思我懂,大家都要臉面,我知道怎么做,”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低頭抽煙的張鵬,接著道:“張哥的事情我會接著給辦下去,不會使絆子,這一點兒伯父放心。”
張父點點頭,道:“其實我也不希望拆散你倆,可你也得體諒我們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孩子有個幸福美滿的歸宿,誰愿意自己孩子沒名沒分的跟別人過一輩子呢!”
劉斌能啥,能自己能給張瑤除名分以外的幸福嗎?出去誰信?你連最起碼的名分都跟不了,那談何給予幸福?你配嗎?
“伯父伯母,沒事我就先走了。”覺得在待下去也沒啥意思,劉斌就像起身離開,他動作不快,還想著能有點奇跡出現,張瑤會伸手拉住自己或是出聲阻止自己離開,可他失望了,張瑤什么動作都沒有,就那樣呆呆的坐著,看著窗外。
張鵬將他送到樓下,很是歉意的道:“這事都怪我,喝多了,嘴就沒有把門的了。”
“沒事,就這樣結束了也好。”劉斌長出了口氣,頓時覺得心里輕松了許多,很是坦然的道,他的是心里話,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對于女人的要求都很簡單,那就是忠貞。你可以隨時選擇離開,但在離開之前請你保持對我的忠貞,至于和平分手之后的事情那就與他無關了。
“哎,”張鵬嘆了口氣,拍了拍劉斌的肩膀道:“其實她也不愿,只是拗不過我爸媽,沒辦法。”
“理解,百善孝為先嘛!”劉斌笑笑,面上笑很輕松,可心里真的很苦很苦,沒有經過斗爭的失敗,而且是慘敗,心里不痛那是假話,哪怕張瑤能稍微掙扎一下也好,可是……,從送她回家,到再一次回到她家,中間相隔還不到兩個時,不到兩個時她就繳械投降,自己還有什么好留戀和不舍的呢?早早的分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省的將來真的有了感情或是孩子的羈絆而難以抉擇,傷人傷己。
張鵬面色有些尷尬,而劉斌也不想在這樣的尷尬下去,擺擺手,上了車,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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