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茶樓。
劉斌獨自坐在名叫松雅閣的雅間聽著古箏喝著茶水,很是愜意,一位穿著淺藍色緞面旗袍,畫著淡妝的清秀美女跪坐在一側表演著茶道。
他不懂茶,更不懂什么茶道,喝茶都是那種牛飲,不會去品,但身處此時此景之中,也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了一股慢慢品茶的境界來,他卻很專注的看著美女表演茶道,不是茶道吸引他,而是美女很吸引他,美女嘛,不論是什么年代,到哪里,都是一種稀缺資源,尤其是穿著旗袍畫著淡妝的古典美女就更是吸引人,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伴隨著古箏樂曲,顯得格外富有韻律。
門外響起輕輕叩門的聲音,然后就是珠簾一陣響動,一位同樣穿著旗袍畫著淡妝的古典美女領著鄒炯明走了進來,劉斌抬眼看了一下,隨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他鄒炯明坐在那里,鄒炯明一坐下就有一杯茶水送到了他面前。
劉斌對這位表演茶道的美女很滿意,很有眼力見,擺了擺手,美女放下手中茶具,微微一躬身退了出去,等她將門關上,劉斌才開口問道:“我從家里趕過來,又在這里喝了三杯茶,總共用了二十三分鐘,二十三分鐘,完可以開車繞著陽城外環線走一圈半,如果我沒有計算錯誤的話,不論是你家還是分局,來這里走路也用不了十五分鐘,你是在給我下馬威嗎?”
“家里遇到了點事,處理了一下,所以才遲到。”鄒炯明雖然在解釋,可卻沒有一點兒的誠意,他心中正有一團火氣,受朱明陳東成牽連,陽城官場到了一批人,也起來了一批人,他就是從普通的一位民警一躍升為刑偵科的科長,在陽城縣的公安系統里也算是一號實權人物,下面人都要看他臉色,對他哄著供著,很少有人敢于不賣他面子的,就是去年新上任的局長也要客客氣氣的管他叫一聲老鄒,現在面對一個還在上高中的毛頭子,讓他低頭服軟那又談何容易,其實他老早就到了,一直在外面的車里掐算著時間,為的就是想壓一壓劉斌的氣焰,你牛又怎么樣,在陽城我老鄒也不是普通人。
“吧,找我有什么事?”劉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的品著茶,態度很是隨意,這種隨意可不是親密人之間的隨意,而是對無足輕重的人的隨意,其實是無視更為確切一些。
鄒炯明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開口道:“我想請劉先生撤銷對鄒俊凱詐騙罪的指控。”
“你的態度很有問題,話的口氣讓我看不到一丁點的誠意,這是請求?還是要求?亦或是威脅?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就沒什么好談的了。”劉斌用眼角夾了鄒炯明一眼,語氣很是冰冷。
“劉先生不要誤會,是請求!可能我的態度和話語氣有問題,但那絕對不是針對你,而是被家里的那子給氣到了。”鄒炯明這話倒是有七分真,他心中的火氣的確是有大半是來自鄒俊凱,鄒俊凱回家后不僅將自己敲詐劉斌四十萬的事情了,還將借高利貸三十萬以及向黃毛和二狗借了二十萬的事情都了,憑空一下子就冒出就十萬塊錢的債務出來,這如何不讓他氣惱?要不是鄒俊凱是他的獨生子,他打死這個敗家玩意的心都有,至于剩下的那部分火氣就是被劉斌這無視為的輕視態度給激起來的了。
“這話的還算句人話。”劉斌喝了口茶,點了點頭,而旁邊的鄒炯明卻是氣的不得了,可又敢怒不敢言,怕再出幺蛾子,殺人要是不犯法的話,劉斌此時早就一身血窟窿了,先用機槍突突兩時再,可沒等他將憤怒壓下去,劉斌就悠悠的開口了,道:“我昨天已經報案了,撤案恐怕不行吧,這好像是刑事案件,不是自訴案件,而且涉案金額遠遠超過了二十萬這個數額特別巨大的范疇可。”
“呃……,這我知道,”鄒炯明愣了一下,沒想到劉斌會將案子都打聽的如此詳細了,可為了唯一的兒子,他也只能豁出去了,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我已經去局里打過招呼了,案子昨天才立案,還遠沒有到偵查階段,只要劉先生方便,我可以陪劉先生去分局撤案,只要簽個撤案同意書就可以。”
“是不是簽了那個字以后就不能再一次事由起訴鄒俊凱了?”劉斌好整以暇的看著鄒炯明,他豈會猜不出鄒炯明的那點心思,簽了撤案書,在想要以同樣事由立案可就不行嘍。
鄒炯明向否認,可看著劉斌那如狐貍一樣狡猾的眼睛,最終還是談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他還可以繼續當他的警察嘍!”劉斌聲調高了一些,口氣變的有些調侃的意味。
鄒俊明依舊點了點頭,事實就是如此,他的算盤就是想讓劉斌簽了撤案同意書,那樣鄒俊凱詐騙的帽子就可以徹底摔倒,雖會有些留言,可他不在乎,而且工作依舊可以保住,由他這位即將升副局的老子照應,十年之內讓他提副局,子承父業一點問題都沒有,一代更比一代強,等到他孫子那一輩,不定鄒家能有原來朱家在陽城的那般權勢。
“繼續以其他手段詐騙或是敲詐勒索其他人,不定那一天還會羅列一系列我的黑材料煩咬我一口,將他這次沒有達到的目的一次性部完成,對嗎?”
“不會,不會,劉先生請放心,我可以保證,他不會那樣做的。”
“保證?你憑什么保證?你的保證能值幾個錢?你兒子這次是訛到我頭上,可以拿出幾十萬,要是其他普通家庭呢?幾十萬完可以讓普通家庭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你兒子做錯了事,要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那對那些沒做錯事卻承擔家破人亡風險的老百姓公平嗎?”
鄒炯明沒有話,只是微微鄒起了眉頭,看著劉斌。
“簽了撤案同意書,鄒俊凱不欠我錢了,繼續去做他的警察,而你也可以繼續向著往上爬,可我?我得到了什么?”劉斌指了指自己,“我不但被人白白騙去了四十萬,還要隨時提防著被人打擊報復,我圖些什么呢?”
“那四十萬我們會還你。”鄒炯明咬牙道。
“別咬牙啟齒的,我害怕!”劉斌冷笑一聲,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放下,“還我,是先還給我,讓我保存著,等你們有了實力了在加倍討還回去嗎?”
鄒炯明也聽出劉斌今天根就沒打算和談,他來無非就是羞辱自己而已,所以也就豁出去了,怒目看著劉斌道:“那劉先生的意思是該如何呢?非得要斷送我兒子的前程,將我鄒家逼到絕路上?劉先生您是貴人,犯不著和我們這些老百姓一般見識,您呢?俗話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萬一……呵呵,請您三思。”
“這才是你應有的嘴臉嘛!”劉斌拍掌大笑,心中的怨氣也痛快了許多,前世的鄒家可是讓鄭春玲擺上了上百萬的債務,此時他也只是收回了一丁點的利息而已,他沒想過殺人,可將鄒家整治的家破人亡還是可以的。
鄒炯明不話,只是看著劉斌,嘴角有一絲的冷笑。
“還敢用這副表情威脅我?我好怕啊!是不是覺得你十拿九穩的要上副局了,仕途上更進一步,就可以與我更加平等的對話了?就可以無視法律?嘿嘿,做夢去吧!”劉斌已經失去了和他繼續玩下去的心思,準備掀桌子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鄒炯明開始有些害怕了,倒不是為他兒子,而是為他,因為他剛才聽到了劉斌出了提副局的事情,那樣的事情他都知道,那明他已經將自己將自己的家人都調查清楚了,而在調查清楚之后還敢這樣做,那可就不敢想象!
“我和討厭別人與我商量事情的時候,懷里還揣著錄音筆,那很讓我沒有安感,”劉斌從口袋里取出一部MP3,擺在桌子上,“別以為只有你們警察會,我也會,而且玩的比你溜,更比你專業的多。”
“你……”鄒炯明心里哇涼哇涼的,最后的一手底牌人家都知道,這還怎么玩下去。
“別吹胡子瞪眼的,你那一套對我沒用,解決問題先拿出點解決問題的誠意來,別想著算計我。”
鄒俊明從懷里拿出一只鋼筆,在筆頭處按了一下,他現在算是徹底屈服了,一點兒都沒有了剛來時的那股子勁兒,酷然的道:“劉先生,劉老板,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我一定照辦,請您放過我兒子!”
“我沒有條件,就是要他接受法律的制裁,還朗朗乾坤一個公道。”劉斌笑呵呵的道。
“劉老板,四十萬我會加倍還您,就請您高抬貴手吧!”鄒俊明哭喪著臉道。
“哈哈,你覺得我差錢嗎?他竟然敢在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訛詐我,就要有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
“真的沒回旋余地?”
“你呢?你兒子在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就敢無緣無故的訛詐我四十萬,現在和我有了仇,我放過他,他會不報復?”
“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鄒炯明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霍然起身,怒目瞪著劉斌:“做事別太絕。”
“還敢威脅我?慢走,不送,拭目以待!”劉斌扭過頭,很是不耐煩的擺擺手。
鄒炯明走了,那位穿旗袍的古典美女就走了進來,依舊跪坐在劉斌側面到水煮茶,聽著古箏,看著美女煮茶,仿佛還真能洗滌心靈一般,讓他覺得很放松,不由得想要將這個女孩養起來,自己煩心了就讓她煮煮茶解解悶,也是不錯的。
“你多大了?”
“十九。”侍女頭也不抬的輕聲答道,聲音很甜糯,帶著一股江南水鄉的味道。
“不是地人?”
“嗯!”
“讀高中還是大學?”
“讀大一。”
“在這里多久了?”
“今天是第二天。”
劉斌點點頭,摸了摸身上,想找出一張名片來,可找了半天想起這一世還沒有印名片,從口袋里拿出紙筆,寫上了自己的電話號,推到女孩面前,在上面敲了敲,也不話,站起身徑直離開。
女孩對那紙看也不看,自顧自的收拾茶具,可無意中掃了一眼就被上面剛勁有力的字體吸引住了,拿起來看了看,很普通的是一個阿拉伯數字,可卻透著股勁力,不出的灑脫,而就在她看著那張紙出神的時候,珠簾一挑,一個也很漂亮的女孩探頭進來,朝她喊道。“箏,快點,聽濤閣,老板催了。”
“哦,好!”覃箏拿著字條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要放在何處,旗袍根就沒有放東西的口袋,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的將字條放進了鞋子里。
可憐了劉大少那剛勁有力卻又不失飄逸的字被美女金蓮踩著踩著就感到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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