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玲并不為劉斌的話所動,直視著他很是平淡的道:“沒有意義的空口白話誰都會,請你拿出你的誠意!”
劉斌想了想,道:“伯父不會受到牽連,算不算我的誠意?”
鄭春玲就那樣直直的看著他,沒有話,劉斌嘆了口氣,道:“那出你的條件,能做到我會去做。”
鄭春玲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撤銷鄒俊凱的案子。”
“不可能!”劉斌連想都沒有,直接拒絕,開什么玩笑,放過鄒俊凱?那不是放虎歸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放了他,讓你們倆結婚恩恩愛愛的在一起?憑什么?
為了不至于太尷尬,劉斌開口道:“換個其他條件吧!”
“沒有了!”鄭春玲搖搖頭,神情有些黯然。
“真的就那么放不下他?”劉斌聲音變的有些冰冷,在心里對鄒俊凱動了殺心,是的,就是殺心,他一直沒有向置鄒俊凱于死地,但這一刻他特別想徹底弄死鄒俊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是放不下,是覺得有些虧欠他的。”鄭春玲也聽出劉斌的語氣變的有些陰冷,心里也是發緊,解釋道:“我們認識十幾年了,關系一直不錯,現在看著他落到這不田地,有些不忍。”
“那要是看不到不就可以了!”劉斌冷冷的道,讓一個犯人悄無聲息的病死在監獄里其實并不是多難的事情,有個一二十萬就可以搞定。
鄭春玲打了個激靈,直視著劉斌道:“你想殺他?”
“殺人?不,”劉斌搖頭否認,即便是面對前世的妻子,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有殺人的心思,“讓他下半輩子待在監獄里不也一樣能達到目的?”
鄭春玲很是憤怒的道:“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
“過分?”劉斌冷笑一聲,道:“他訛詐我錢的時候,有沒有人他過分,嗯,即便是現在,你依然在為他好話,讓我放過他,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在你前世丈夫的面前為這一世可能成為你丈夫的男人求情,對你前世的丈夫也是很過分的。”
鄭春玲也知道自己的有些傷害了劉斌,但這的確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必須的出來,否則心里面那一關就過不去,道:“也許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是有點過分,但我想你我之間還沒有到那種誰離開誰都活不了的地步吧?我只是提出了個提議,至于你接不接受,并不是現在此時該考慮的問題,你呢?”
“首先,放過鄒俊凱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你我沒有前世今生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他,再者,你覺得放過他對我有什么好處?讓一個對我恨之入骨的在外面活蹦亂跳的時刻威脅我和我家人的安?可能嗎?而且,放過了他,你讓我對上面怎么交代?上面的人會怎么看我?會不會覺得我是在耍他們,拿他們當槍使?”劉斌苦笑瑤瑤頭,“將伯父從這件事情里剝離出來,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至于放過鄒俊凱,呵呵,我無能為力!”
鄭春玲很認真的看著劉斌,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希望:“真的不行?”
劉斌抬起頭,直視著鄭春玲,見她那副認真的神情,心里就是一疼,決定給她上上一課,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一翹,問道:“你真的想救他?”
看著劉斌的這副寶清,鄭春玲心中隱隱不安,但還是點點頭。
劉斌輕咳了一聲,道:“倒不是不可能,但付出的代價會很嚴重,你的想清楚。”
鄭春玲見有了希望,很是激動的道:“你看。”
劉斌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氣喝了,然后才緩緩開口道:“第一,你必須得成為我的女人,我就是一俗人,還沒有高尚到放了他,成你們,讓你們倆相親相愛的過日子的地步。”
這個條件,鄭春玲早有預感,所以一點兒都沒感到意外,很平靜的點點頭,道:“繼續,還有什么條件!”
劉斌不疾不徐的道:“第二,讓伯父和鄒俊凱的爸爸將所有事情都背起來,是他們倆和鄒俊凱串通一起訛詐我,那么鄒俊凱最多也就蹲兩年就可以出來。”
“你……你太過分了。”鄭春玲氣急,伸手點指著劉斌。她是真沒有想到劉斌會提出這樣的難題,不僅將自己給搭進去,還要讓自己的老父親去背鍋,要是這樣的話,那何必來求他,直接讓自己的父親和鄒俊凱的父親將所有事情都背起來不就得了,還費這么大勁做什么?
“我過分?不,”劉斌微笑著搖搖頭,“一點兒都不過分,是先過分在前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看著自己的父親去坐牢很難受是吧?那種感覺就好比如我看著你和鄒俊凱幸幸福福的過日子一樣的難受,你明白嗎?”
鄭春玲用了很大的氣力才安定住自己的情緒,用盡量聽起來柔和一些的聲音道:“那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呢?”
劉斌知道鄭春玲很憤怒,但還依舊很是平靜的道:“我過,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不僅會讓伯父安然無事,還會想辦法讓他更進一步。”
鄭春玲冷冷的道:“你絕對我會相信你嗎?”
劉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拭目以待好了,”完將將親自下廚做的土豆絲轉到鄭春玲面前,“吃菜,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再不吃可就該涼了。”
鄭春玲看著有些焦黃的土豆絲,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不自覺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放進嘴里,慢慢的咀嚼起來,不是熟悉的味道,卻是最愛吃的味道,是那種真的讓自己感到十分高興的味道,嘆了口氣,道:“你真的很了解我!”
“當然!”劉斌沒有否認,很理直氣壯的點點頭,兩人夫妻數年時間,雖不敢是對彼此最熟悉的人,但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隱秘還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在吃這上面,各自的口味,一起吃過幾次飯就能大概了解清楚,更何況是一起生活了數年時間呢?
“在嘗嘗糖醋里脊,是不是有種東北鍋包肉感覺?呵呵,咱們這里沒有鍋包肉,可我又不會做鍋包肉,只好讓廚師按照你告訴我的方法讓他做了一份,可能味道還有些詫異,但應該符合你的口味。”劉斌邊邊給她夾了一筷子在當地被叫做糖醋里脊,其實是按照東北鍋包肉做法做出的二不像。
鄭春玲嘆了口氣,苦笑著道:“如果,我是如果,就憑著這幾道菜,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你的話,可是,我是個無神論者。”
“我知道!”劉斌點點頭,“所以我并不強求你,我要的只是一個可以隨時約你,接近你的機會,如此而已。”
鄭春玲白了劉斌一眼,道:“其志不低,所圖不!”
劉斌笑笑道:“如果圖人圖心是所圖不的話,我的圖謀的確不。”
鄭春玲很破天荒的沒有和劉斌針鋒相對,而是很平靜的道:“即便是能接受你,那也需要一個過程,你能理解嗎?”
“我理解,也支持,不論誰遇上這樣的事情都需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心,心,再心,不通盤考慮清楚就做決定是很不明智和理智的。”劉斌點頭表示理解,他是真心這樣想的,如果鄭春玲一上來就相信并答應了這些條件,他到是反而會懷疑對方是否另有所圖,亦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鄭春玲點點頭,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沒有事情后,她的心算是放下了,但還是想要在最后幫鄒家一把,畢竟兩家人十幾年的交情擺在那里,硬著頭皮開口道:“鄒……”
“鄒家的事情就不要再了,傷感情!”鄭春玲剛了個鄒字就被劉斌的話給打斷了,他不想鄭春玲在談與鄒家有關的事情,哪怕是一個字都愿意聽到她提起。
鄭春玲差不多摸清了劉斌的底線在哪里,那就是不要提和鄒家有關的人和事,不要為他家話求情,于是在雙方都有意的揮筆之下,話的氛圍也就開始變的輕松加愉快了。
一頓晚飯算是賓主盡歡,在求同存異這個大方向下,兩人還真的有種相見恨晚猩猩相惜之感,劉斌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鄭春玲知道自己有其他女人這事,不定今天就能將其拿下,成就一番好事。
五點多一點兒進的金山城大酒店,七點兩人談笑著離著,他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并沒有繼續對鄭春玲展開攻勢,而是很紳士的將她送回了家,送到了家門口,但沒有進屋,點到為止,門里門外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含義,他懂,所以沒有冒失的要求,何況他還是知道鄭樹森夫婦此時就在家,即便是進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反而不美。
回到車里,劉斌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給鄭春玲發了過去,‘謝謝你讓我重新體會了一下舊日的溫馨。’
舊日的溫馨是只要他倆才懂的含義。
他告訴她的前世和她理解的前世,雖同是一個前世,但卻并不是同一個前世。
朦朧的,神秘的,跨前世今生的一段回憶才是最讓女孩魂牽夢繞的。
倩女幽魂,七世情緣,七世怨侶,多么美麗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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