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省省委大院，一群老頭坐在一起，下棋聊天。
“要你們的棋藝，真是菜，都一大把年紀，多少人都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怎么下棋下的這么爛，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把棋下的這么爛，對不起我的這副棋？”穿著中山裝的張步勤對著一群老頭講。
一群老頭對張步勤的脾氣都知道，沒誰什么。
“老王，你這步棋走馬，是大忌。我走車，我將軍，我再攻上卒，我不出五步棋，我可以把你給殺掉。”
“不下了，你們看看張老頭子，來牛逼了，不就是下個棋，以前也是和咱們下棋，不過沒這么能，現在咋就這么能了？好像自己真的很厲害一樣。我們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好像你跟真正高手下過一樣。”
有的老頭聽不慣，對張步勤講。
張步勤吃掉對方的象，頓了頓手，“還真讓你對了。我真遇到過高手，在望龍村，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還別，那子的棋藝能夠甩你們一條街。他下棋啊，跟咱都不一樣，他喜歡往前攻卒，我們卒子有啥事，只能往前走，但人家有事，能夠把卒給調動起來，讓卒子發揮出超人的力量。”
著張步勤已經用兩個卒把對方的將帥給逼死。
“卒能夠發揮大作用，這種走法，我之前也聽過，不過沒誰真正能把卒給調動起來。能用好卒子的人喜歡劍走偏鋒，能夠讓卒子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誰不是，那子我見過的最牛逼的年輕人，沒有之一，就是最牛逼。”張步勤一邊下棋一邊道，“我在咱國家，真就藏龍臥虎，你不知道哪個地方有真正牛逼的人物。我跟你們講，要是你們和他下過棋，你們就知道了，什么叫英雄出少年。”
聽張步勤這樣講，有的人不服氣了，打斷張步勤，道：“在下棋方面有造詣，就這個人是個英雄了？老張，你的邏輯是來奇怪了。”
“嘿，你們還別不信。”張步勤道，“那子的心思根不在下棋，他的心思在其他的地方，他是把人生的感悟，把自己的想法用在了下棋方面，如此一來，他的棋藝才與眾不同，你們他是不是超級牛逼？”
大家沒見過張步勤如此激動的夸過一個年輕人，聽了他這樣夸一個人，都覺著大為吃驚。
“老張頭，你這么欣賞他，干嘛不把他給提拔了，反正咱國家缺人才。”有人提議。
張步勤開始擺棋子，搖頭嘆氣道：“誰不想把他給提拔起來，不過人家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人家的菜啊。”
一群老頭子聽了，都笑。
笑完之后，有人聲道：“莫非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陣營？”
能夠和張步勤在一起下棋的老頭都是曹文的人，他們對這個問題比較敏感。
“這事情啊，急不得，我們得慢慢來。”張步勤道，“要是太急了，我怕出現相反的效果。”
“還不急，再不急，人都成別人的人了，到時候我們多了一個敵人。要是真不能把他拉攏過來，我們找人把他給殺了，你千萬別太心軟。”有人提議道，“老張，你可不是心軟的人。”
張老頭手里摸著一個卒，摸得很無心卻很長時間沒落到棋盤上，他微微的皺著眉頭，道：“的容易啊，我們不能拉攏過來的人，想要殺掉也是難啊。不過到底，我覺著他是個真正的人才，要是真殺了，可惜啊。”
“最怕的就死這種兩難的境地。”老頭們一陣感嘆，“政治斗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我們選擇了曹家，選擇了曹文，就得想方設法保護曹文，千萬不能出現問題。要曹文是年輕一代當中極為不簡單的人，比起李家，張家的那一批人強出不少，可并不占絕對的優勢。”
“所以啊，我們這些老頭子，雖然退下來了，還得想著發揮余熱，盡可能把曹家給發展起來。”張步勤道，“王峰這個人啊，要是不能歸順我們，我們還是得想辦法給除掉。”
在政治中生存久了的老頭們，沒有一個人心事軟的，殺人尤其是不動聲色的殺人每個人都很擅長。這是事實，是擺脫不了的權利斗爭的衍生品。
幾個老頭正下著棋，著話，旁邊停下一輛車。
車到了老頭們的旁邊，停下來，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臉。男人標準的國字臉，長得很正派，眼角微微的往下耷拉著，看上去不茍言笑，很嚴肅的感覺。
“老領導們，下棋啊。”中年男人向老頭們問好。
老頭們點點頭，對中年男人道：“退下來之后，就想著找點事情干，沒啥別的愛好，下下棋，別讓自己的腦子遲鈍了。”
“還得去上班，先走了。”中年男人道。
“胡省長慢走。”老頭們都對中年男人揮揮手，等中年男人的車一走，老頭們互相看一眼，“要我們誰都沒想到胡生能夠當上省長，我看按照他的發展勢頭，咱們岳山省的第一把手也得是他的。”
“當然會是他的。他是葉君也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自古以來，第一把手哪一個是外人？”張步勤道，“別看胡生，看他的眼睛，是個人物。”
“關鍵是葉君也，那么一個大人物，只要他掌軍隊大權，我們想讓曹文上位，實在是有些難。”眾人感嘆著。
“曹文畢竟年輕，我們有很長時間去謀劃。”有人道，“只要我們謀劃的恰當，便有成功的可能。”
“關鍵得看年輕人啊。”張步勤道，“葉家人如果能夠得到王峰，對將來的競爭一定有很大的幫助。”
“不知道葉家人行動了嗎？”
“應該不知道胡生會不會有行動。”
“應該有行動吧，我聽，胡生已經有了安排，他準備去望龍村考察。”
張步勤挑了挑眉，做了解釋道：“去望龍村考察，我有過提議，沒想到他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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