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善惡
什么是善，又什么是惡。
蘇一詢自問不知，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想做的，有些事卻是他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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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詢從馬背上跳下，用手摸摸那孩子的腦袋，微笑著：“安，最近還好嗎？”
安卻搖搖頭，：“一詢大哥你好久都沒來了，村子里大家都要餓肚子，只怪今年的收成不好，否則阿公他們還想著，今年能還你一些。“
“不用還的。”
蘇一詢微笑著，他轉過身從馬背上，輕松的拿下幾個大麻袋，同時大聲道：“你去村子的西邊，那里有些還完好的屋子，他們應該都在那，把糧食給他們。”
安這才發現，原來不遠的地方，還有一人騎著一匹駿馬，只聽他‘哦’了一聲，便策馬去村子的西邊了。
蘇一詢將幾袋糧食放好在殘垣之間，又看了看安的姐姐，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很是瘦弱，蘇一詢：“好久不見了。”
她似乎也很喜歡蘇一詢，只是方才看到安在和他話，便沒有上前來，也不知道該什么，只道一句：“謝謝。”
“不謝，這些你們拿去吧，下個月我再來，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我。”
“村子的叔叔們都別麻煩你。”
“不，其實你們不明白而已······”
女孩皺眉，卻不懂蘇一詢的是什么意思。
蘇一詢卻也不愿多了，轉過身看著安，對他：“袋子里還有上次我讓我給你帶的木劍·····”
“安！你怎么······”
女孩正好發怒，蘇一詢卻已經打斷道：“別怪安，安上次，他也要練劍，將來像白衣那樣，不用怕被別人欺負，也可以保護你們。”
“姐姐······”
女孩也不知該怎么，安也沒有做錯什么。
蘇一詢：“好好活著吧，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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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上的風，就像是一種情緒，名為狂妄的情緒。
耳邊風聲大作，八和十九在慢慢的前行，有所目的，卻又前行的不快，看來那不應該是什么急切的事情。十九許是無事，便聊起：“起來，你覺得如果那些韓秦的仇人們，知道了是你殺的他們的仇人，他們會不會感謝你呢。”
一邊前行著，八一邊冷漠的回答：“韓秦的仇人們，只怕多也不是什么善輩。”
“但，總有好人不是嗎？他們會感謝你嗎？”
“不會的。”
“這么肯定？”
“如果你是和他們一樣的平常人，面對一個只會殺人的殺手，你會感謝，還是會懼怕？”
十九：“那你今天做的這件事情，或者你一直在做著的這件事情，有沒有，讓你快樂些。”
八沉默，不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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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拿著那柄木劍，玩耍了會，卻看見姐姐悶悶不樂，便問：“姐姐，怎么了？”
她直言道：“一詢大哥雖然人心善，但他能每月的給我們帶來那么多糧食，已經不知怎么還給他了，你卻還向他要些其他的東西玩樂。”
安卻有些生氣，：“我沒有，我真的想練，練的和白衣大哥那樣，這樣以后就什么也不怕了。”
女孩的心底卻想著，即便白衣大哥也是好人，劍術高超，卻不也······
心底有些憂傷，女孩寵溺著撫摸弟弟的腦袋：“可，你跟誰學呢？”
“有‘央’哥哥，還有‘宮離’大哥啊，他們會教我的，而且······”
安悄悄的壓低聲音，和姐姐著：“而且姐姐我知道哦···宮離大哥會陰·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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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之中，竄出十幾道人影，他們都穿著黑色制式的衣袍。
十九問道：“便是你們了嗎？”
“是的，十九大人。”
“你們認識我？”
“曾有過一面之緣。”
十九倒是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些人，側首看看身邊的八，卻發現八的目光格外的專注，盯著那十幾人看來看去，像是想要將他們的樣貌統統的記下。十九都看在眼里，卻不吱聲，靜靜的道：“怎么樣，應該沒問題吧。”
“任務的目標只是普通人，十幾個一流的刺客，是不是多了。”
“聽，這次任務的發布者出了重金，組織希望萬無一失吧。”
一個可以解釋的通的理由，看似無可挑剔，八點了點頭道：“把東西給他們，衣服他們應該都帶了，進城應該沒有問題，至于住的地方，她應該有所安排。”
“差不多了，可以回城了。”
“是的，大人。”那十幾個刺客同時回答。
在易水之中，刺客的等級有著嚴格的分別，類似十九和八，都屬于易組的刺客，可以是組織中刺客的頂級，他們大多都有著一些非常人能及的領。同樣，易水也賦予他們命令易組以下刺客的權力。像這一次的任務，便由八和十九為主導，其余刺客為輔聽從命令就是。
八發現自己是第一次，如此刻意的去記住人的樣貌，他的心底也有著自己的盤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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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時已經是夜晚了，天上星光璀璨，兩匹駿馬束在舒家府邸后的馬廄之中，蘇一詢和舒起一路走回府門前。
舒府門前的仆役早看見兩位公子兩手空空，想來今天出去行獵應該是沒有什么收獲，又怕兩位公子心情不好拿他們出去，便有些戰戰兢兢。
“起來你今天有些怪。”
“沒有。”
“回來的時候，也一直盯著別人家的府門看，這還不怪嗎？”
“······”
蘇一詢沉默些許，加快腳步：“你想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你覺得對的時候，可以通知我。”
“就怕你自己在希望，永遠沒有那個時候。”
聽著舒起仿佛笑一般的語氣，可蘇一詢明白他不是在笑，他更像是在質問。
蘇一詢只是更快起來，一邊：“想多了你，我走了。”
漆黑的夜色下，蘇一詢走遠，直到消失在舒起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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