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南寒
南寒之城，在初春的時節(jié)最為熱鬧，作為南省的首城，在這里往來出入的很多都是帝國南方的大貴族，或者一方巨賈。類似韓家在百年以前，也是在南寒城居住的，只是后來默然衰敗，連祖產(chǎn)都只能變賣，去到了曉云城。后來韓秦勵精圖治，那個古老的家族才有了復(fù)興的跡象，只不過如今卻又是難了。
在帝國的南方，因為陰陽院并未有在這里建設(shè)過一院，也無人曾來傳授過陰陽之學(xué)。因此，陰陽術(shù)師極為的稀少，像曉云城中也就那么一二。不過，在這南寒城中，尤其是南煌院設(shè)立之后，來往的陰陽術(shù)師幾乎與日俱增，聽大部分都是陰陽院中將來的教導(dǎo)弟子的‘先生’。
大部分‘先生’都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他們雖然年邁，只是在陰陽一學(xué)上，多年修行自有心得，也自然是作為先生最好的人選。
“年輕人，你也是來考試的嗎？”
站在蘇一詢對面的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此刻他微笑的看著蘇一詢，目光就像看著一塊璞玉。
舒起也算是見怪不怪了，進(jìn)城之后，已經(jīng)有三個中年人，和兩個老人，表示了對蘇一詢的贊賞。
蘇一詢對老人點頭示意，道：“是的，老先生。”
“很好，便是要你這樣的年輕人多些，我陰陽院才能鼎盛不絕。”
“不敢當(dāng)，我只是普通人。”
“那是今天的事情，明天則未必了。”
老人笑笑，之后便慢慢離開的客棧，朝著外邊的大街走去，口中念著：“老頭子可是餓的很了，聽南方吃很多，這次可要嘗嘗。”
······
······
“嘿嘿·····”
舒起笑著用左肩撞了下蘇一詢。
蘇一詢微微皺眉，問：“做什么？”
“怎么這么多人對你贊嘆有加，那個老先生不簡單啊，和之前見過的那幾個人很像，這家客棧不簡單啊·····”
蘇一詢緩緩點頭：“好像是的，靠近他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好像有無形的壁障壓過來。和‘五’見面的時候有相同的感覺。”
舒起道：“我聽，這是因為陰陽術(shù)師體內(nèi)的力量循環(huán)造成的，難道······”
“這個客棧里，不只有一個人給你我這樣的感覺。”
“確實如此，但是我街道上，還有更多。”
蘇一詢自語道：“什么時候，陰陽術(shù)師這般多了？”
舒起道：“我聽，在帝國的北部，幾乎到處都是陰陽術(shù)師，因為那里魔族流竄，陰陽術(shù)師強大的力量在那里最為緊要。”
“少見多怪，你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
兩人正著，在客棧之外，卻發(fā)生了一起血案。
一個男子，神色驚慌的穿行在人流之中，像是在躲避著什么，只有與這人山人海中的某一人擦肩而過。剎那之間，男子的胸口破裂開來，鮮血迸發(fā)，倒在了地上。
“死···死人了！”
顯然如此熱鬧的街道上，不可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倒地不起的男子。而人們的驚呼聲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他們將目光投向街上的那個男子時，他卻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
血流如注。方才還熱鬧溫暖是大街上，下一刻，卻已經(jīng)有人死去了。
人們下意識的成環(huán)形退開，仿佛都想離那人遠(yuǎn)些，免得被去牽扯上什么意外，想必也已經(jīng)有人去通知城衛(wèi)了。
客棧門口，蘇一詢和舒起目光眺望過去······
他們并不害怕，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蘇一詢更是目力驚人，將那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讓人略微覺得訝異的是，那人顯是死于胸口破裂，大量失血，同時細(xì)細(xì)看去，心肺遭到了某種重?fù)糁滤赖摹?br />
可那傷口，卻從未見過。
舒起自語道：“不像是任何種類的兵器呢，是什么？又是誰？突然在大街上殺人？”
確實，蘇一詢默默點頭，看了幾眼之后，他也沒有多想。
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死亡，甚至城外的大道上，不難見到那些被吊死的農(nóng)民，被驅(qū)趕的奴隸······
憤怒雖然存在，卻因為無法改變什么，變得更加龐大。只是即便如此，又能做什么？
“算了吧，我們回去。”
“不再看看熱鬧嗎？”
蘇一詢淡漠的看著街上，那個被人群環(huán)繞圍觀的死人，道：“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也救不了，城衛(wèi)軍待會就來，我們也幫不了什么。”
“城衛(wèi)？那群只會跟著貴族富商后邊的酒囊飯袋，又有什么用。”
蘇一詢也不理會舒起的嘲弄，自行轉(zhuǎn)過身去，只是，目力超乎常人的他，卻還是看見了人群之中，那個平凡，卻不凡的背影······
一時間，不知為什么，蘇一詢錯以為是那個‘墨姓’的神秘男子。但很快他也知道并不不是。
那是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貼身布衣，從背影很難看出他的年紀(jì)，只是他的發(fā)，竟然是灰白的顏色，十分的奇特，但是，讓蘇一詢卻矚目的，卻并非是那男子怪異的發(fā)色，而是······
所有人，即便是他，在聽到殺人這樣的字句之后，也不由的會往著街道上看去，走去，就仿佛是一種能一般。
只是那個人，卻在往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而人們因為在看著那具尸體，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
“有急事嗎？”
“但，他的腳步這么的平緩，一點也不急切。”
舒起側(cè)眼看向蘇一詢，正要些什么，卻看見蘇一詢目光怔怔，仿佛在看著誰，便問：“這么了嗎？”
蘇一詢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向舒起，：“沒什么，只是，看到一個人，覺得很怪。”
“怪？怎么一？”
“你自己看吧。”
著蘇一詢伸手想要指向方才那男子所在之處，只是再看的時候，卻已經(jīng)不能在混亂的人流之中，再次找到那個男子的身影。
“哪個？”
“算了，找不到了，可能···只是我多心了。”
蘇一詢沒有太過在意，也就作罷，卻不知道，那個男子卻是有所發(fā)覺，背后有人方才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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