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機會
為了激勵弟子,南煌院中決定在半年后,也就是明年夏季的論道會中,得首名者可以提出一個要求。這件事情還很秘密,但蘇一詢想了起來,因為院主的來信中提到過,并且要求他奪取首名。
但是此刻看來,即便是首名提出想要成為石白的弟子,石白也不會答應(yīng)。因為他是首座,這里是屬于他的南煌院,任何事情只要他不想,就可以不用做,甚至駁回這個首名一個要求的權(quán)利。
但是,石白給了蘇一詢這個機會。如果他得到了首名,他的要求里,包括成為石白的弟子。
屋前,蘇一詢看著石白,凝望許久,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在笑,也沒有必要欺騙他。
蘇一詢行禮道:“我會努力的。”
石白道:“排陽獨陰,掌控隨心。”
風(fēng)輕云淡,是此刻周圍的景色,也是石白的語氣。
蘇一詢有些意外,但是想到身前之人的身份,隨即也不意外,他用淡淡的八個字,就道破了自己修行的進境,已然脫離了那所謂的‘陰陽如體’已經(jīng)進入到了總章上所寫到的下一個階段——陰心。
距離那修行的大門,修行的第一個境界——負陰,又近了一大步。
毫無以為,在石白的眼中,蘇一詢?nèi)缃竦木辰绺蛔阋坏溃撬靼滋K一詢開始修行不過十多日而已。
一日,陰陽入體。
十日,練就陰心。
所謂奇才,不外如是。
蘇一詢對著石白道:“確如首座所言,我是昨夜才修成的。”
石白:“你很有天賦,但天賦需要時間來證明,記住,驕傲?那對你沒有必要,今年的考試,還有很多不錯的年輕人,他們在追趕你,隨時準(zhǔn)備超你。”
蘇一詢沒有什么。
石白伸手放在蘇一詢的身前,蘇一詢投以不解的目光,下一刻,石白卻又已經(jīng)收回手掌。就好像石白做一個毫無意義的動作,但蘇一詢卻覺得,他好像已經(jīng)做了什么。那會是什么呢?
石白見蘇一詢不再話,自己要,要做的也已經(jīng)了,做了,也就離開了。
······
······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午間了。
石白走在石階上,一路向上,不曾停歇。
這里,只有寒風(fēng),沒有其他人,這條仿佛通往天際的長長石階,只有他一個人在走著,或許就像他這些年來的路。或許,還有自己的弟子吧。
輕輕,石白張開了自己的手掌,就是方才在蘇一詢身前一會兒過的時候。
“真是冰冷,像是霜·······”
石白淡淡的著,此刻他張開了自己的陰陽之門,將這一點點微的陰陽之息攝入體內(nèi),自然就感覺到了。初開始修行的人,還不可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陰陽不外放絲毫,所以他能輕松得到蘇一詢的陰陽之息。
“很像我······”
石白又了一句,但他沒有是同樣,因為陰陽可以相似,卻絕對不可能相同。
石階的高處,有人默默等待。
石白很容易的就察覺到了,只是他一路向前,直到走過那個等待之人的身邊時,才開口:“秦長師弟,有什么事情嗎?”
秦長等待著石白,在今日直到石白下山去之后,秦長問:“敢問師兄,為何下山?”
石白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應(yīng)道:“尋幽霏,還有蘇一詢。”
“蘇一詢,果然······”
秦長暗自后悔,因為在勸告石白收弟子的人中,他一直都是那個最為支持的人。
石白見秦長神色有些難處,問:“怎么了嗎?”
秦長搖頭:“呃···沒什么,只是·······敢問師兄,是否已經(jīng)決定了收他為徒。”
石白平靜的:“我給了他一個機會,半年后的論道會,他得到首名,可以選擇成為我的弟子,我覺得······斷陰陽,可以傳授給他。”
秦長一驚,卻是非同可,他是想不到石白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蘇一詢成為他的弟子,就將他自己獨創(chuàng)的那門奇術(shù)教給蘇一詢。
多年前,石白一劍殺魔將,破開壁壘,進入到陰陽‘有意’的境界,用的,便是一劍‘?dāng)嚓庩枴?br />
但是,也還好。
秦長暗念:“論道會還有至少半年的時間,足夠了。”
石白卻覺得秦長有些怪異,隱約,他覺得秦長對蘇一詢仿佛有某種成見:“師弟,你想對我些什么。”
秦長躬身,十分恭敬的:“不瞞師兄,我對那個年輕人,有些保留。”
“為何?”
秦長將那一日,蘇一詢精準(zhǔn)有力的手法重新,仔細的了一遍。
聽完,石白卻道:“就只有這樣的話,師弟你未免也太過······”
秦長連忙搖頭,道:“我知道,這就太過武斷了,但是師兄你想過沒有,這個年輕人,履歷近乎完美,找不到一點缺點,但是·······一個富家子弟,即便是心性堅定,但是,居然能夠做到一日之間,除卻洗漱,用餐以外的時間,用在修行上。”
石白聽著,仔細的聽著,卻沒有話。
秦長繼續(xù)道:“師兄我曾問過他的同窗師兄,師弟,幾乎所有人對他都有好感,他‘為人極有風(fēng)度,待人和善,從沒見他生氣過’。”
石白淡淡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秦長卻反問:“可是,師兄,我不否認這么完美的人確實存在,但是有一點讓我覺得奇怪,當(dāng)我問深些,問道他的來歷,他曾經(jīng)的一些經(jīng)歷,他的那些同窗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出來,只他從未過。”
石白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目光看向山下。
那里有一座木屋,很普通,有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俊秀無比,此刻他盤坐在屋內(nèi),正閉目修行。
“據(jù)我的觀察,在他那些同窗里,也沒有幾個人真的和他熟識,只是對他有所好感罷了,至少,我是從未見過他和某人走的很近,那么,為什么呢?這個人表面上十分友善,但我總感覺,他的內(nèi)心十分冷傲,不愿,或者不屑和他人為伍。”
石白想起了蘇一詢的陰陽,確實,那是十分冰寒,冷漠的氣息。
秦長:“還有,師兄可曾注意到過,他的腳步很輕,很輕,就像是刻意控制著,這種習(xí)慣在一個公子身上怎能看的見。”
石白開始皺眉,這些細節(jié),他確實未曾注意到過,但是秦長有觀人入微的事,這或許也是他多年來,能為陰陽院發(fā)掘人才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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