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路上
街上,夜市很熱鬧。蘇一詢慢慢的行著,實則,他此刻很心。
人群之中,有誰正在跟隨。
街角有一家老店,專門賣些成衣,蘇一詢之前去過,只是此刻他不敢進去,因此他走的有些慢。
那里,有個拐角。
眼角看見了街道上不遠的地方有個拐角,想必是胡同,路之類的。
值得一試,不是嗎?
蘇一詢心底這般想著的時候,走快了幾步,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依舊存在,但很微弱。至今蘇一詢還是找不到那個人,他不相信自己這些年來鍛煉出來的感官有所偏差。
所以那個人一定存在。只是自己還沒有能力清楚的感知。
······
······
夜市很熱鬧,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自然是各類人都有。
有外出玩樂的商人。
有走街串巷的走商。
有云游四方的詩人。
有看上垂暮之年的老翁。
一個仆打扮的男子,也走在路上,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哪家富戶的下人,手里攥著些額銀票,似乎是出來夜市,替主人家購買些什么東西。
男子目光一直隱約的穿過人群,看著那個年輕的背影。
人群熙攘,但他的步伐有秩,一直合那個年輕人保持著相同的速度,不時會看看街道兩邊的店鋪,攤。
直到一個老翁經過他的身邊。
老翁很普通,穿著布衣,棉鞋,背后背著一個布袋,就像是一個初來靈城的老農。那個路上的仆人自然沒能注意到這般平常的老人,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繼續的往前行走著。
······
······
輕輕的靠在墻壁上,微微探首。
眉頭卻皺了起來。
蘇一詢自語道:“走了?還是,我真的錯了?”
總之,蘇一詢再也感覺不到那種被人監視的目光。
······
······
哇哇······
烏鴉難聽的叫聲,讓行館外走過的人覺得十分不快,畢竟這種象征死亡,厄運的鳥類沒有什么人喜歡。在行館的內屋里,雨幽霏逗弄著一只寒鴉,看著不亦樂乎。
“寒,你比起你的主人,你更喜歡誰呀?”
寒鴉從雨幽霏的懷里跳到桌上,有模有樣的到處擦來擦去,好像總是嫌棄哪里不夠干凈似得。
雨幽霏直笑道:“呵呵·····你學的是他掃房間的時候吧,也不明白,他怎么那么愛干凈,大男人的,到哪里都帶著一張巾,還用陰陽來洗衣服?”
“不過·····”
話鋒一轉,雨幽霏假怒著拍了拍寒鴉的腦袋。
寒伸出雙翅撲騰了幾下,表示憤怒。
雨幽霏:“誰讓你他好的,你看我每次都給你帶那么多好吃的,還教你學禮,還有怎么當初也是我救的你,你那個主人什么都沒做過,雖然他生的倒也·····倒也真是很好看,不過生的好看又怎么樣,你怎么就那么喜歡他?”
哇哇······
寒鴉一陣手舞足蹈,哇哇大叫,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過想來是要替蘇一詢辯解辯解吧。
雨幽霏呵呵直笑,:“你這般著急做什么,反正你主人又不在,他可聽不見我他不好。”
······
······
傍晚了。
李勛很刻意的提醒了公子一句。不過看那位公子不聞不問的樣子,李勛知道,公子只怕又是心沉在了棋道之中,難以自拔。
雖然心想著,該讓公子回房休息了,只是看著公子忘我的模樣,一時之間,他又有些不忍。自從那一年后,公子的心思不再在棋道之上,雖變得穩重,老成,但終究失卻了許多樂趣。
似今日這般近乎沒有事情。
這是公子這些年來,幾乎沒有過的清閑。
所以李勛又不再話了,只是堅定的等候在亭子之外。
晚間,黑暗又深切了一些。
······
······
冬櫻行館外,珞甲重騎四處巡視著。
他們以兩人一隊,總共五隊的四處巡視,看似人手極少,但是他們的戰力絕不比一個城中的百人衛隊要弱上分毫。畢竟,每個珞甲重騎都是從各級軍士中挑選出來,至少也是以一敵十的猛士。
夜色濃了些,他們將長戟掛在了馬背上,舉起火把,繼續的巡視著。
冰冷的面甲后面,看不到每個珞甲重騎的神色,因此,人們從不知道他們這些被稱為帝國最強的‘珞甲騎’何時會疲倦,甚至會不會疲倦。
就在著漸夜的時候,老宅所在的大路上,一個老翁慢悠悠的走來。
老翁很普通,從頭到腳,看不到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
一隊珞甲騎正好巡視到此,見到了,便驅馬向前,喝止道:“此地禁入,老人家請回吧。”
老翁抬起頭,疑惑的問:“我家就在那,為什么要我回去?”
兩位騎兵中,其中一人道:“帝國的七皇子,宮商殿下,正在內處宴請南煌院來此迎接的師長和南煌弟子,皇子殿下喜歡清靜,未免他人打擾,附近民居的居民,今日和明日必須要在城中的安排的會館休息。”
老翁搖頭道:“我是前兩日到的。”
騎兵疑道:“那你應該回會館了。”
老翁一笑:“那如果我一定要回自己家呢?”
著老翁便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根不理會這兩位珞甲騎的警告。
兩名騎兵從馬背上拿起長戟,喝道:“退回去!”
老翁仍然笑著,甚至笑出了聲音來。
兩名騎兵覺得眼前的老頭著實可惡,竟在這時還敢笑出聲來,著實是大大的不敬,珞甲重騎不論是在帝國的北疆,甚至是帝都,都是備受尊重的精銳軍旅,誰也未曾想到會被一個糟老頭所輕視。他們正自惱怒,準備給這個不識趣的老頭一點顏色看看。
老翁神色渾然不懼,但卻退了兩步。
騎兵覺得老翁是怕了,便:“知道厲害了,就快點離去。”
老翁從背后的布袋中,握住了什么,緩緩的拔出。
劍柄從布袋里露出了一半,兩名騎兵頓時勃然大怒,不曾想過他們好言相勸,著老頭卻是如此不識時務。
老翁不理會,繼續的抽出劍柄,直到劍柄部抽出,兩名騎兵才看見······
根不是什么劍。
只是一柄劍的劍柄而已。
一個老翁,沒有劍鋒的劍柄。
兩名騎兵覺得十分可笑,心想原來是碰見了一個老瘋子,怪不得講不通道理,也不尊城主府的政令。夜色下,兩名騎兵正想些什么,卻忽然發現老翁不見了。
街道兩邊的燈火被風吹動。
不見了人,兩名騎兵下意識的向著四周看去,卻見到被燈火映照在街道側邊墻壁上,出現了一道細影子。
像是一柄劍的影子。
他們的影子也映照在墻上,細的劍影劃過了他們的影子。
頓覺錯愕,只是這時他們也不在用想些什么了。
咚咚······
沉重的兩道聲音,堅固無比的珞甲被割開,胸甲掉落了下來,落在地上,甚至濺起了不少塵土,可見其重量。
珞甲這樣的重甲不可能通體都是連貫,而是由多部分組成,只是每一部分的結合的都十分的細致,在輕薄的劍,也不可能從外邊割開一件珞甲。
但是,事實卻就在兩名騎兵的眼前。他們不敢置信,但隨著胸前大量失血,他們很快從馬背上摔落了下來,雖是百里挑一的軍旅猛士,也有武人的罡氣護體,但是如此重傷之下,仍然也是昏死過去。
夜還是很暗。
周圍有燈火,但不是那么的明亮。
老翁出現在兩匹狼馬之后,燈火映在他的身上,在遠些的墻壁上托出長長的倒影。他的手中仍然只有一樣劍柄,但在那遠些墻上他劍柄的倒影,在細看下能夠看見,劍柄之前還有著細長的劍影。
原來,這是一柄看不見的劍嗎?
“承影,多年不用了,不過想必,刺了這些弱者,你也不高興吧。”
老翁喃喃自語著,出了這柄無影之劍的名字。承影,世上最鋒利,最輕薄的一柄劍,出自百年前的一名無名煉金術師之手。
在那著名的‘二十一劍’之中,排名第四。
將劍柄放回到身后的布袋,老翁轉過身來,看著那兩個倒地不起的騎兵,有些疑惑的:“真是怪了,明明退后了三步,不在承影的最鋒利的范圍里,怎么還傷成這樣······果然,老了,有些掌控不住力道,還是是這些人太弱了嗎?罡氣?真是脆弱的東西啊。”
老翁的口氣大的驚人,但若有人能見到這一幕,怕是誰也不敢反對。
兩名強大的珞甲騎兵,練就武人罡氣,在老翁的面前卻竟似乎和三歲二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但是強者不會因為打敗了比自己弱的人而感到驕傲,因為他們很驕傲。老翁也不例外,他抬眼往那座老宅看去,側首,他的身后沒有任何人,但·····有他的劍,老翁:“那里有很強的人,你很想飲他們的血吧,來,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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