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醒來
藥先生繼續著,那多年以前的回憶。
“再見到那個陰陽術師的時候,莫約是兩三個月以后的事情了!
“那天下著雨!
“他風塵仆仆,衣裳都有著燒毀的痕跡,也不知經歷了什么!
藥先生感慨的:“看得出來,他又受傷了,還是劍傷,我猜和之前一樣,不過,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只是個普通人,但是,他,女孩為了他,承受了半式陰陽極劍家的撫殺劍術。”
“之后,他什么都不曾再,跪在地上,我明白,那個男子求我救她!
宮商:“那個人····就是南煌首座?女孩,就是雨幽霏嗎?”
藥先生負手:“是啊,就是他們兩個,可能也就是那天以后,兩人的命,就綁在一起了!
······
······
當年,石白還曾記得。
雨幽霏被劍翁所傷時候,他狂怒,懊悔下,再度用出了那一式斷陰陽。
那之后,他又用秘術,一日內,帶著雨幽霏強渡千里之地,一路回到了那座城,尋到了老人。
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向人跪下。
······
······
藥先生繼續著:“調試了十幾味藥,雖然救了那丫頭,可是······”
老人神色一黯,或許這是他行醫人生中,不多的失敗之一吧。
宮商聽到此處,卻有疑惑,便問道:“老先生,既然你能醫治李叔的撫殺之傷,怎么·····”
藥先生看了他一眼,:“你那位李叔,我猜來,至少帝國先鋒將軍一流的大將,將武道修行到了極致,身有罡氣護體不,還有身體如銅鐵一般,若不是那等修行至第二層次的陰陽術師,萬不是他的對手!
宮商不曾否認。
藥先生道:“那樣的武道修為,整個帝國,也只有幾位,對他們用藥,只要想著如何驅陰陽,活血,寧罡,無需太過在意他們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對普通人來,藥理不可太強,否則便是治好陰陽之傷,人也被藥力沖死了!
宮商旋即明白,問:“就是那時,那個女子留下的隱患!
藥先生:“或者,治好了傷,卻得了病,源頭是那撫殺劍意的陰陽,和我的藥理糾纏,最后滲入五臟六腑,平常只要按時服藥,或許能一直保得平安,可是一旦有什么意外,她可能就要······”
宮商暗念:或許便是這樣,南煌首座才將藥先生留在南煌院,如此想來,那個叫做雨幽霏的女子,對南煌首座,必定是十分重要的。
藥先生著,又喃喃自語:
已經是第六次換藥了,藥物的作用來弱,從三年更換一種,到現在的兩年一次,再繼續下去的話······
······
······
千林草是一種非常霸道的藥物,通常只能用在身體強健的年輕男子身上。
藥力發作時,會激發人體自愈的能力,同時數倍的放大。那必定是十分之痛苦的,但因為藥力的作用,被用藥的人不會昏卻,或是暈倒,反而精神百倍,因此那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黎明的光照射在身上。
蘇一詢卻不覺絲毫溫暖,他痛的幾乎想要大叫······
可是身邊的那個女子,安然的在睡著,他忍住了。
睜開雙眼,沒有一絲一毫的困倦之意,除了痛覺以外,什么也沒有,便是胸口處的劍傷,如果不曾看到那些繃帶的話,也不覺得,那里曾被人穿了一劍。
蘇一詢想來想去,只能將此刻的境況,歸功與那位老者。
真是神奇,卻讓人有些難受的醫術。
蘇一詢也不知怎么的,這樣詼諧的想著。
既然活著。
好在活著?
還是,不幸的活著?
蘇一詢很快的想起了那封信,信里有院主的命令,和南依還有許多熟悉的人的名字。因此他慢慢的站起,先是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真睡著的女子,她的睡的很熟,呼吸很輕,不會是作假的。
慢慢的起身,刺痛傳來的瞬間,平常人根無法在這樣的痛楚中站立,更不論行走。但蘇一詢真切的做到了,他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難以忍受,到漸漸的平靜。
“難怪,那幾年,師父那樣訓練我!
蘇一詢喃喃自語,又摸了摸衣袍暗袋中,那柄短劍仍舊還在。
許是老人沒能發現吧。
這樣想著的時候,蘇一詢已經走到了屋門口,依稀的聽見門外傳來三個人的聲音。一個是那位老人的,一個似乎是那位帝國的皇子,還有一人的聲音蘇一詢未曾聽過。
······
······
“原來您就是藥先生,快隨我來!
“你·····”
“師兄讓我來的!
“石白嗎?好的!
只聽到老人和陌生的聲音了幾句,就答應了下來,似乎并不懷疑對方。
臨走時,又聽見老人的聲音:“對了,你回自己房間吧,那兩個人需要好好休息,你就別在進去了!
宮商應了一聲答應,再之后,便是一陣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
······
蘇一詢在門后聽著,不動聲色,他閉上雙眼,運用自己異于常人的五覺。
腳步聲漸漸遠離,直到徹底的消失,至少離遠了十尺之地了吧,至于老人和那陌生人的腳步聲,只是持續了一會,未曾遠離,卻乍得的消失了。
屋門漸漸的打卡,外面的天色處于黎明和夜之間。
走廊上,無人,有風。
蘇一詢四下的看了看,感受著身上的痛楚,他臉色蒼白,但精神卻很好,完沒有疲倦,昏卻的跡象。
這個時間里,人們都還在沉睡著。
宮商累了整日,想必也極為困倦,回去之后應也是倒頭就睡。
走廊上,只有蘇一詢,因此寂靜十分。
上天仿佛給了他完美的機會。
蘇一詢卻喃喃:“天賜良機嗎?難道,我生來,就適合做這些事情!
······
······
蘇一詢緩緩走在廊上,沒有一點腳步聲,他仿佛是一陣清風。
承受痛楚,這種訓練,很的蘇一詢就被那位易水里的‘師父’訓練過多次了,此刻發揮出了作用。痛楚并沒有能讓蘇一詢無法起身,反而,便是在千林草的痛楚中,他還是活動自如,可能只是不能像以前那般飛檐走壁吧。
宮商的房間之前,蘇一詢停下了腳步。
回首看去,輕輕的將耳貼在門縫之間,能聽見輕微有序的呼吸聲,蘇一詢喃喃:“睡著了嗎?”
只是他不曾進去,而是繼續行著。
似乎,目的并不在此處。
······
······
黑暗與光明之間,殺戮再次的出現。
平靜,好像永遠都只是靜靜的等待著血腥的再度出現。
血泊之中再次倒下了一個人影,他還能年輕,他感受著渾身刺骨的冰涼,漸漸的死去。
那個漠然的站在血泊的一邊,漸漸的握拳,深深的呼吸。厭惡著此刻的自己,卻又沒有選擇,或者未曾有過選擇。
“我又能怎樣呢?”
蘇一詢,或者八低聲的問著自己。
他轉過身來,想要往著房間外走去,側眸間,卻看見了一個蒼老的人影······
他連忙的轉過身去。
但是,他很確定,他被人發現了,那是行館里的一個老管事。來到行館的第一天便見過了,因此有些印象。
可是為什么,那個老管事會出現在這里?在這樣的時間?
巧合?
他不曾來得及想這些,腦海中浮現著‘殺人滅口’的字眼。
······
······
老管事面目很蒼老,滿是皺紋?粗菤⑷说膱鼍,他驚的想要大叫,可是卻無法做到,只是看著,只能看著。
陰陽封住了他的穴道。
是前些日子,那位尊貴的客人。(注1)
······
······
次日,天明的時候,雨幽霏緩緩的醒來。
胸悶的境況好了很多,一夜暴雨后,初晨的光很亮麗的透過窗戶,落了進來。
這是一處房間,其中布置下了兩張床榻,此刻雨幽霏側首看去,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子,如她一般的躺在床上。只是他閉著雙眸,呼吸輕盈,好似睡著了一般。
一只烏鴉蹦蹦跳跳的在地上來回。
雨幽霏笑了下,:“寒?你也在這啊!
雨幽霏起了身,看著那個似乎睡去的男子,對寒:“你主人也沒事,寒你也很高興的吧!
寒鴉哇哇兩聲,雖然聽不懂意思,不過看它蹦蹦跳跳的樣子,應該是開心的。
雨幽霏:“他很勇敢呢!
“哇······”
一人一烏鴉著話,一邊卻傳來蘇一詢不耐的聲音:“寒,別吵!
雨幽霏沒想到蘇一詢似乎沒睡,見蘇一詢緩緩睜眼,問:“是我吵醒你了嗎?”
蘇一詢看了一眼這個神色關心的女子,似平常那般,微微一笑:“不是,一夜都沒睡,那位····老大夫,,給我用了千林草,也不知什么!
·······
·······
注1:可見第二卷陰陽,第五十七章至第五十八章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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