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布告
“你,為什么要想,為什么活下去?”
一望無盡的草原,野馬飛馳,蒼鷹啼鳴,不出的豪邁意味。
草原的游牧民族住的帳篷邊,一個相貌清秀的男孩坐在地上,問著一個俊朗非凡的年輕人。
蘇一詢回答:“不知道啊·····”
男孩:“活著就是活著啊,我不會像你那樣,追究什么原因。”
蘇一詢問:“那你怎么活著?”
男孩:“所有讓我覺得不快的人,所有對我有威脅的人,都要死。既然活著,就該活的更快樂些,難道不是嗎?”
蘇一詢皺眉。
男孩站起身來,指著蘇一詢,漠然道:“你是蘇一詢,而我···才是乎楚爾。”
······
······
一覺醒來,窗外天氣清朗。
又做了一個怪夢。也不知道和昨日與雨幽霏的那些話,是否有關(guān)。
乎楚爾?蘇一詢?
不都是我嗎?真是奇怪的夢。
隨即,蘇一詢聽見有些吵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微微皺眉。
······
······
清晨時,蘇一詢洗漱后,算算時間,他們的早課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因此,他起身準(zhǔn)備去往煌堂。
靈城的事件,雖然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是南煌院中,至少沒有多少人敢光明正大的提及。蘇一詢走在石徑上時,看見幾名同窗投來羨慕的目光,也不知是為什么。
一路直到煌堂,竟覺得有些吃力,胸口處傳來些些的痛楚,蘇一詢想來應(yīng)該是傷勢未愈的緣故。。
這座恢弘的建筑矗立在世山之巔,不遠(yuǎn)處,就是天帝樓。
宋青衣走近蘇一詢,道了聲:“恭喜蘇兄了。”
隨他的還有幾位平日里和蘇一詢走的較近的弟子,也是紛紛道著賀喜之語。
十幾根石柱支撐著煌堂,一排排座位上,一眾弟子陸續(xù)入座。只不過,今日講課臺上,卻不是秦長,還是一位眾多弟子都未曾講過的老先生,看他身邊不時閃爍的陰陽,想必是一位年邁的陰陽術(shù)師。
老先生看著一眾弟子,神色極是淡然,道:“秦長師侄有些礙,因此這幾日由我來講正玄七章。”
“見過先生。”
一眾弟子行禮后,老先生繼續(xù)道:“今日我宣布兩件事情,其一,想必清晨時你們也知道了,蘇一詢是誰?”
蘇一詢站起身,欠身道:“是我,先生。”
老先生看了一眼蘇一詢,唇角微挑,似是一個十分滿意的笑容,道:“不錯,陰訣境,聽聞你修行不過月余,就已經(jīng)到了這般地步,難怪,師侄看上了你,想必你也知道了······從今日起,你就是首座弟子,你回去準(zhǔn)備些,今日就上世山來,隨首座修行吧。”
居住在世山頂峰那些樓閣之間的,通常只有首座還有南煌院的先生們,還有就是一些年老些的陰陽院前輩。而似學(xué)無憂或是蘇一詢,跟隨其中的某一位大陰陽術(shù)師修行的,自也是住在世山之頂。
老先生不再看蘇一詢,繼續(xù)道:“進(jìn)來吧······”
煌堂之外,隨著老先生話聲落下,緩緩走進(jìn)來一年輕人,看上去和在座弟子相仿,莫約十**歲的樣子。
宮商對著前方在座的弟子,有禮的笑道:“宮商見過諸位師兄。”
帝國的七皇子,宮商?
老先生簡單的介紹道:“南煌院新的弟子,宮商,從今以后你就在這里,隨同他們修行吧。”
宮商應(yīng)聲,同時抬頭看去,便看見了蘇一詢,而蘇一詢也正看著他。
兩人都有禮的一笑。
······
······
蘇一詢回到山腰處,自己住所的路上,看見了幾份布告,分別在山道的幾處,上面所寫的便是南煌首座石白收下了第二位弟子。
原在陰陽院中,一院首座收徒,通常都是極為盛大之事,會隆重舉行拜師之禮。只是在南煌,首座石白卻不喜歡鋪張,因此便是簡簡單單的幾張布告,此事便當(dāng)是過了。
蘇一詢走在路上,細(xì)細(xì)想來,方才在煌堂中,平常那些同窗前來道喜,想必也是清晨時早早看見了那些布告,自己清晨一路直往,反而是忽略了。
······
······
回到了住處。
蘇一詢的居所和其他所有的南煌弟子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硬要有的話,便是特別的干凈吧。
他的東西只有幾件干凈的華服,還有一柄白劍······
“瞄······”
黑貓渡步過來。
蘇一詢轉(zhuǎn)頭笑了笑,:“當(dāng)然,還有你和寒。”
將幾件衣物和白劍打理之后,蘇一詢走到門前,四下的看看,再將木門緩緩的關(guān)上。走到床邊的角落處,蘇一詢翻開那處的地板,其下,卻并不是什么泥土地面,而是一個頗深的洞,洞中有著一個木盒。
木盒看上去很平常,只是用一個普通的鎖關(guān)著。
但是只有精通符道的陰陽術(shù)師才能看得懂,在這木盒上,有著極其強(qiáng)烈,卻又隱喻的陰陽,不是刀劍劈砍,便是陰陽術(shù)法也未必能夠破的了。
木盒中,隱藏的是還剩下些許的······
“寒殺。”
蘇一詢看著那個木盒,腦海中回憶起很多的過去。
他只用過三次,這種號稱七絕毒之一的奇毒。
第一次,是為了復(fù)仇,殺死那些馬賊。
第二次,是韓古。
第三次,則是院主要他用寒殺,殺死林寒。
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抹在刀刃上之后,只會形成一層極薄的無形物質(zhì),卻見血封喉。
蘇一詢喃喃道:“那時,院主要我從那家成衣鋪中拿取匕首和寒殺,也就是······易水中,還有寒殺嗎?不止師父手上的那些嗎?”
易水中,那位老人在蘇一詢離去前,將盒交給了蘇一詢。
他一直以為,寒殺這般奇毒必定是極少的,可是如今想來,易水的底蘊(yùn)真是深不可測,加上院主和以前的師父,似乎都是陰陽術(shù)師。
“但是,師父和院主顯然不是陰陽院中人,難道······”
“或許,我早該想到的。”
隱隱想到的可能讓蘇一詢有些不安,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那么自己,甚至舒起······
蘇一詢將盒拿起,喃喃:“不能帶著此物去見首座,否則···但是也不能再放在此處,否則,若是有其他人在此住下,遲早······”
······
······
天空上烏鴉盤旋著。
黑不滿的對天空喵喵大叫,似乎是嫌那家伙真是太煩了。
再次來到世山上的頂峰時,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這時候想必煌堂中的弟子們正在用餐,蘇一詢徑直的往著天帝樓之后走,因為聽首座的居所就在天帝樓與其后的懸崖之間。
天帝樓極高,占地數(shù)十丈,仰頭望去,只覺得樓高,竟似要聳入天際一般。每層的樓的檐上,更有許多設(shè)計雕刻的惟妙惟肖的奇獸,更是平添許多精致。
蘇一詢仰望這座高樓,只覺得不管看多少次,都會感嘆那些工匠們的鬼斧神工。
轉(zhuǎn)身繼續(xù)走去,繞過這座高樓,一眼望去,便是一片空地,延伸到盡頭,則是一座巨大的懸崖。
在那片空地上,一座木屋看上去便顯得格外的刺眼,至少一眼便能看見了。
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只知道天帝樓后就是首座的居所,但平常無事時候,誰也不準(zhǔn)靠近。蘇一詢看看身邊的天帝樓,心想這樓占地如此的寬闊,常人站在天帝樓前根看不見后邊的事物,只有繞道后方,想必才能看見。
只是······
那座雖矗立在懸崖之畔,卻是一座簡陋的木屋,竟然會是堂堂南煌首座的居所嗎?
蘇一詢有些不相信,細(xì)細(xì)看去更是見到那座木屋之畔,炊煙渺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
······
香味緩緩的隨風(fēng)飄來。
映在眼簾里的,是很平常,但卻又很不平常的畫面。透過那扇的木窗,依稀看見的是兩個人正在用著午餐,十分的尋常。只是蘇一詢走到近前,清楚的看見那兩人正是南煌首座和雨幽霏。
他們的午餐十分的簡單,一盤青菜,一盤紅燒魚,還有些切成片的牛肉。
很普通的富庶人家的午餐。
蘇一詢卻看的有些驚訝,畢竟在常人的眼里,似石白這般南煌首座,名動天下的大陰陽術(shù)師,已經(jīng)近乎于那等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人一流了,哪里還能看見他們有這樣尋常普通的一幕。蘇一詢也和尋常人抱有一樣的看法,因此難免訝異。
雨幽霏透過窗,看見了正站在門前等候著的蘇一詢,笑道:“你來了啊······”
石白正在用餐,抬眼看了一眼雨幽霏,見她露出微笑······
“幽霏不會再陌生人面前露出笑容。看來幽霏,應(yīng)該時和這個蘇一詢有些熟悉了,否則也不會······”
石白正想著,只見雨幽霏揮揮手,一道黑影便竄了過來,細(xì)細(xì)看去,卻是一只黑貓。
雨幽霏抱著黑,站起身,走到屋的門后,將門打開,笑著:“你要和我們一起吃嗎?”
蘇一詢搖搖頭,之后打量著木屋,發(fā)現(xiàn)這屋子其內(nèi)頗大,左右兩室其中有一廳的格局,家具十分的簡單,就只有桌椅加上一張?zhí)鹤硬荚趶d中的正中央。
左側(cè)窗邊是飯桌,石白正在用餐,蘇一詢走進(jìn)屋內(nèi),行禮道:“見過首座。”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