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星
數月過去了。
來至六月,帝國天陽歷,第十一年,六月。
史書官們遙想天陽歷十年之事,總結些了大事。
陰陽術師軍成立,同時平定數萬亂賊的南方叛亂,用時不到數月時間。南部三省的府君同時被罷免,月后皆被處死,隨后南煌院設立,陰陽三院變作了四院。
帝國七皇*商在入南煌院的途中,遭到了刺客襲擊,好在南煌院首座以及一眾陰陽術師相救等等·····
史官們批下了:‘平定叛亂,政令清明。’八個字。帝君頗喜,因此對帝都書苑中的史書官們大加賞賜。只是在那朝堂之外的地方,卻不知有多少人在嘲笑著那可笑的八個字。
······
······
陰陽院有論道會的傳統,用以激勵弟子修行,來只是在冬星院內舉行。只是隨著開設了東極和西漠院后,論道會便擴及到其余兩院,直到今日,論道會由四院舉行,只不過由于南煌院新立,因此并不真正的參與。
每三年一度,四院舉行院的論道會之后,其中表現優異者由首座帶領,去往帝都參加四院的論道會。
冬星院歷來都要早些舉辦論道會,因此今日六月之初,冬星院的論道就已經結束。
星殘得到了首名,這是他第二次得到冬星首名。不論是‘論’比,還是‘術’比,皆是無人能出其右,因此他得到首名也沒有多少冬星弟子覺得怪異。
······
······
星夜無限,夜空沒有絲毫烏云,漫天星色肆無忌憚的鋪張開來。
那種美,充斥著眼瞳,難以形容。
在這遙遠的北方,四季都有從那魔域吹來的寒風。此刻的院之中,仿佛還有清晨時候,那些激烈陰陽的殘留。
寒風卷起塵土,飛舞向半空。
夜里,那個人站著,看著天空,默默的著一些話語。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裳,衣裳的袖口用白色的絲線繡著‘陰陽’兩字,是制式的陰陽院弟子服飾,不過和南煌院區別在主以黑色布料,和衣服上有一些藍色的古老圖紋。
他還帶著一頂高高的白色帽子。
帝國黑白不配,因為代表不詳之意,因此他的院服和白帽在常人看來,就有些奇怪了。
“星殘師兄······怎么在這啊?”
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星殘抬起了頭,看著那遙遠的星空······
星來到星殘的身后,他身喜歡在黑夜中修行他的陰陽術,只不過不曾想來到‘武院’里,卻看見星殘在這里。
冬星院,百年來一直作為陰陽院的領袖,究其根,自然是因為在這座陰陽院中,輩出人才,似星至極,當今西漠首座都是出自這座陰陽院,可見其底蘊如何。而在這一代的年輕人中,無疑有兩位不可取代的天才人物。
星殘,星。
兩人的身世相似,不過并不同,星是個孤兒,自被冬星院副院長收養,而星殘則是個棄嬰,原他應該被人們用火燒死,只是那時某個老人路過,無聲無息的將他救下。
今日,兩人是同輩中最為矚目的天才人物,冬星弟子都隱隱以他們兩人為首。尤其是星殘,在今日的術比中,以其陰陽第二層息行的境界修為,輕敗敵手讓人震撼。
此刻兩人就站在今日比試的武院里。
擂臺早被人拆除了,夜里的武院顯得空蕩蕩的。
“沒什么,有些煩惱。”
“星殘師兄還會有煩惱,天下奇聞!
望夜的年輕男子聞言失笑,這才轉過身來·······
卻見一張極致英俊的臉孔,他的五官,眼耳口鼻都如雕塑般完美,身形壯碩也高挑,一切近乎完美,仿佛人世間其他的男子和他比較起來,都會黯然失色。
星見到了暗暗想著:師兄還是這般好看的不似凡人,硬要挑些什么刺的話,師兄的帽子和衣服真的是不配呢。
“真熱!
星殘笑了一句,看了一眼自己頂上的白色高帽。
六月季節,炎日非常,便是道了晚間,那股燥熱也是依然未去,誰會在這樣的天氣,戴著一頂帽子?
除非,他有什么想要遮掩的。
星殘了看了一眼從和他一起長大的師弟,他笑了笑,將自己的高帽緩緩取了下來,一邊著:“也就只有你還有師父面前,我才不介意摘掉著帽子!
夜色里,一只角,迎著月光,倒映出凄凄的顏色。
那是一只銀色的,彎曲的角。
魔角!
在北方的魔域中,魔族在外表上和人類十分相似,但他們和人類最有區別的體征,莫過于魔角和超過尋常人的巨大體型。
星殘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頭上右邊,那從出生起,就跟隨著自己的角。
人沒有角,他卻有。
魔都有雙角,他卻只有一只。
星平靜的看著此刻,可能在所有普通人眼中,無比可怕的‘美麗男子’,他的眼神平靜的,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來就是這樣的,應該就是這樣的,不需要任何的改變。
星的眼神,讓星殘覺得很安心,甚至·······
有些快樂嗎?
星殘低低的問著自己。
他是魔和人的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在很多人看來,便是罪惡。聽師尊的陳述,當他出生的時候,村落里的人們就在爭論,是否將他殺了。而村民們最后的決議,是用火焚死。
星殘問:“什么是人?什么是魔?我總覺得,在他們的眼里,我并非是個人·······可能在魔族眼里,我也不是個魔吧!
星道:“師兄真是妄自菲薄,問這世上,同輩之間,哪有可以與師兄比肩之人,我們對師兄從來敬重!
星殘長長的嘆息,:“是啊,我過,我要做‘人’,做個好人!
星看著仿佛有些惆悵的星殘,想起了些過往········
······
······
那是星殘正式入院的第一年,他被所有人排擠,甚至···有人嘗試著殺死他。那一年,隨著首座的震怒,人們被迫的停下了對星殘極其苛刻的對待,但是仍然誹言不斷。
星記得,那年星殘什么也沒有,默默的承受。
直到半年以后,他破境了。
僅僅以五個月,近半年的時光,他就修成的第一境負陰。
人們都震驚訝異時,星殘卻消失了。
他再出現時,是半年以后,那時所有的冬星弟子,甚至師長除了星和星至極以外,都都以為星殘已遭不測。就是時,在冬星院的門口,星殘穿著破爛的院袍,出現在了那。他帶回來的,還有一具魔的尸體。
星至今沒有忘記,或者難以忘記·······
在那個飛雪無數的院門處,一個個冬星弟子圍繞在那,他們眼神中,有羞愧,有敬佩,有難以置信。
星殘那個時候,神色只有疲憊,或許他也沒有再看那些圍著自己的人。
他邁出步伐,往著院門的方向走去。
他很累,想休息。
可是院門處被那些前來圍觀的弟子們統統圍住·······
那一幕真的深刻,因此那一天,星記得最是清楚的就是·······
人們如潮落般,向著兩邊退去,沒有人話,而星殘就這樣慢慢的走入了冬星院的大門,轉身,他往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那時的星也在人群之中,如他人一般的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陷在那震驚中,久久不能自拔。
······
······
“冬星院的‘雙星’也不知誰取的這外號。”
星殘側首問:“有什么問題嗎?”
兩人一同望著夜空,星自嘲道:“師兄你十五歲,剛剛練就修行的第一個境界‘負陰’,初用開圓,只學了幾門簡單的陰陽,卻就能獵殺一個魔族,我哪里比得上你啊······”
星殘:“何必妄自菲薄!
星殘笑著,又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角。
星深深的看著這位師兄,想起師尊對師兄的一段評價·······
“他是我生平所見的奇才,但···硬要他有什么缺點的話,就是對自己出身的在意,他如果不能擺脫,很難成為一個上位者!
星殘有些惴惴的看著星,問:“星,問你件事情。”
“師兄請問!
“雖然去年的論道會上,我也得了首名,可是今年,還有每三年一度的‘四院論道會’!
星笑:“星殘師兄你可是我們冬星院的首名,和我還有其余八位師弟可是要一起參與這次四院論道的,嗯···加上隨行去觀禮的一些師弟,我們一行也有三四十人吧!
“我是想,第一次去帝都,你覺得,那里的人,能和院里的那些師弟一樣·······”
“師兄,別多想。”
“你覺得到帝都的時候,我還是戴著帽子好些嗎?”
星忽笑道:“師兄,你還在想,何必這般在意呢?”
星殘聳聳肩,看著星,:“你不是我,時候······你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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