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擔憂
“你喜歡這里嗎?”
夜里,屋前,石白這樣的問著蘇一詢。
蘇一詢:“師尊為何有此一問。”
“就是想知道而已。”
“喜歡。”
“為什么。”
“平靜。”
“就是因為平靜?”
“是因為山下太·····亂了,如果可以······”蘇一詢想了想,這世山上所過的近年時光,雖然要隱藏,雖然帶著一張面具,可是,至少沒有血腥。
石白問:“那個舒起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
“你的朋友很多?”
“不算是很多,如果不算上那些打過招呼,聊過些事情的同窗。”
“那如果,你的朋友里,有百家的奸細,你會怎么做?”
蘇一詢的目光,在驟然間變得冷厲了許多,但許是隔的遠了些,加上夜里黑暗,石白沒有看見。
只是蘇一詢站在門口,卻不曾回答,石白道:“這些日子,有空去山下走動走動,論道會里挑出了不少俊杰,你去結識些人也好。”
話至此,石白回到自己的屋中。
······
······
清晨時,雨幽霏很早的來到蘇一詢屋子的門口。
敲了敲門,許久卻沒有人回應,她推門而入卻發現屋內沒有人。而不遠處,傳來石白的聲音:“他不久前就下山去了,和我過了,今早就只有我和你了。”
雨幽霏撓撓腦袋,心底覺得古怪:平日里,他幾乎每日的作息都很有規律,每日睡多少個時辰,修行多少時候都沒有出軌過,怎么今天他卻起的這般早·····
看了一眼屋內,發現白劍還在那,只不過平常會在窗邊的寒,卻和蘇一詢一起不見了。
“沒帶劍,應該不是去修行了。”
雨幽霏暗自喃喃著。
······
······
清晨時候,往著山腰處南煌弟子的居所的山路上,微風徐徐,微光將昨夜的黑暗都驅走,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
老遠,蘇一詢看見有不少弟子往著山下行去,想必是想通過早課舒展筋骨,畢竟今日論道會也將繼續。
瞄······
身邊傳來一聲叫響,蘇一詢低下身來,笑著摸了摸黑墨黑的毛發,:“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吧。”
黑高傲了左右渡步了兩下,高高的抬著頭,似乎意思是昨晚就辦好了,你就放心好了。
蘇一詢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上,寒盤旋不去,卻不曾鳴叫。
“一聲都沒交,看來四周應是無人,也好。”
······
······
“你怎么在這?”
“誒,公子?”
“你還沒記住。”
“哦。”
韓立撓撓腦袋,有些膽怯的:“蘇師兄。”
蘇一詢看看四周,只見這里是一處頗為僻靜的地方,只有一幢屋,加上周圍的一些樹木植被,算是在一眾弟子居所中最是偏僻之處了。雖然許久不曾來了,蘇一詢心念:就住這,總不會是我來錯了地方。
一眼看見,原來的住處門開著,隱約看見一個木桶,又見韓立手上拿著抹布。
韓立劍蘇一詢目光,道:“沒什么,就是昨日,被那位師兄打傷了,只怪自己事沒學好,院里的教樞處的先生又會醫陰陽之傷的,雖沒什么大礙了,就是這些日子他告誡我不要修行,莫動陰陽。”
蘇一詢微微皺眉,道:“沒事吧·····”
韓立搖搖頭,擺手:“這也不能怪誰,要是我有師兄你這樣的修為就好了,揮手一劍,便將對方的陰陽術打的粉碎。”
蘇一詢岔開話題:“怎么還在這里打掃?”
韓立:“沒事情做啊。”
蘇一詢:“可我聽舒起,這幾個月,你沒事時,都來這里打掃,我又不住你·······”
韓立搖頭:“我過,給師兄做些活當還錢,好一年就是一年,山頂上我去不了,這里總可以吧。”
真是個死腦筋。
蘇一詢低聲罵了一句,心底卻不知怎么的,發喜歡這位師弟了。
可是·······
和韓立著,蘇一詢四下望去,卻始終不見舒起的蹤影。
“蘇師兄?”
“呃···沒什么。起來,你見到舒起了嗎?”
“舒起師兄?沒有啊,我大清早就來了。啊,對,我想起來,聽幾位師兄,他被教樞處的秦長先生叫去了。”
“什么?”
聽見蘇一詢拔高的聲音,韓立古怪的問:“昨日師兄你走的早,不知道舒起師兄之后又連贏了三場,可是威風了,加上舒起是秦長先生教的,所以可能有些話要囑咐吧。”
蘇一詢心下緊張,只是面對著韓立,他不曾表現出來。
······
······
蘇一詢在屋等了半日,不曾見到舒起回來,和韓立閑聊了許久后,便走了。時至正午,蘇一詢走在山腰上,看著四周的那些弟子的居所,他微皺了眉頭。
來來往往,許多弟子經過,來去,有些是結束了今日的比試回來休息的,有些則是準備前往去下午的論道比試的。
“蘇師兄好。”
“嗯,你好。”
有些怪。
每個人好像都有了些變化,和數月前,他在的時候不同。
好像每個人都很有禮貌,彼此問話,卻不曾見誰人多些什么,就像是平常的打個招呼似得。
冷漠多了些。
“或許是因為,誰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什么百家奸細吧,不熟悉的話,都不想走的太近。”
蘇一詢低聲自語著。
“你的很對啊,不過,這幾個月都是這樣。”
蘇一詢一驚,回頭看去,見一個俊朗男子正在他的身后,微笑的看著他。
“宮商?”
“正是在下,見過蘇師兄。”
宮商像模像樣的做出一個師弟的模樣,一邊對著蘇一詢行禮。
瞄!
一畔黑看見宮商,卻是極為不快,惡狠狠的叫了一聲,仿佛示威一般。不過宮商似乎見怪不怪,也沒有理會。
蘇一詢還以一禮,‘笑’問:“你怎么在這,也是要去論道會參加比試嗎?”
宮商笑道:“你昨天走的太快,我第一場就敗陣了,唉,遇上了那位學無憂師兄,真是不幸的很。”
蘇一詢沒有結果他的話,:“幾個月都是這樣嗎?”
宮商道:“其實很平常,常有身邊的同窗,被判是百家的奸細,弄的大家都疑神疑鬼的,只怕和誰走的太近了,若是那人是什么百家奸細,不就有可能受到什么牽連嗎。”
蘇一詢四下看去,看見那些從山頂下來的弟子們,打了幾個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居所,便沒再出來,他:“奸細······是啊,可是,還有多久呢?難道永遠這樣下去嗎。”
宮商道:“不會很久的,想想,已經被確定是奸細的總共有八十九人了,總共為數才兩千多人的弟子,總不能就有幾百人的奸細吧,在所里所謂‘貴精不貴多’。”
宮商笑著,蘇一詢看向他,卻不曾什么。
是啊,他的沒錯。
只是,最后是無一幸免呢,還是有人留下?
宮商笑著對蘇一詢道:“你呢?”
“什么?”
“數月都不怎么見你。”
“在食堂那里,不見過多次嗎?”
“那不都是你去找駱央他,從沒見你找過我。”
蘇一詢笑了笑,打趣道:“你可是不是尋常人,可不敢和堂堂的宮商殿下走的太近。”
宮商哈哈一笑,眼角打量著蘇一詢,心中卻在想著:他似乎還是對我有些戒意,他對那位駱央可不是如此,不怎么話,更不什么趣話。
所以,他只是習慣性的對人親切而已。
宮商心下明白,又道:“對了,我聽石白首座喜歡收藏古籍,我這有一‘千術變’聽是百家中一家陰陽之學失傳的孤,有空你幫我帶給首座如何?”
他似乎是想見師尊。
但話里沒有讓我帶他去見他,但,收了禮物,尤其是是帝國七皇子的禮物,師尊怎的也該有些表示吧。
蘇一詢側首看他,:“好啊,以后有空的時候。”
宮商笑了下,沒有繼續下去。
蘇一詢想離開,但心中不知怎么的,總覺得身邊的人會知道些,因此他試著問:“對了,到奸細,你知道那些被判是百家奸細的同窗,最后····怎么了嗎?”
宮商收斂起方才輕松的笑容,深深看向蘇一詢:“你覺得呢?”
“·······”
“除了死,你覺得,還有哪種可能?”
蘇一詢點了點頭,卻不自覺的握起了拳頭。
其實心底早就知道答案。
問。
其實只是希望,能從別人口中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吧。
“我啊。”
“真可笑。”
······
······
一整日,蘇一詢在自己原來住的屋,和舒起的住所之間來回。
但是,舒起沒有回來。
“舒起連贏,名次很高,因此被秦長師叔叫去。”
“想必是為了數日后,他再次比試時,能拿到好的成績。”
“不必擔心的,不必擔心的·····”
蘇一詢輕輕的對著自己著。
坐在山道的石階上,抬頭時無數星色的夜空,那么美,那么的平靜。
他忽的想起南依過的一句話,雖然那時很久已經過的,她對自己和舒起的:
“起,八,你那么美的,那么平靜的,怎么就離我們那么遠呢?好不容易,安穩的過了幾個月,但總不能長久,總有那么多的······你們知道嗎,我總為你們兩個擔心。”
手握著拳。因為一整日的不安,被汗水弄的很黏。
但蘇一詢沒有像平常那樣,好好的洗手,然后擦拭干凈。他抬起頭,夜色像黑的毛發一樣的如墨一般。但他等的人,沒有歸來。
真的,會有什么意外嗎?
瞄·······
哇·······
黑抬頭對著山路上的一棵松樹叫了一聲,很快上面就傳來了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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