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逃竄
神秘的男子一直看著韓立,彼此站立著,卻都不曾話。
蘇一詢偶爾也能感受到男子的目光,似乎在詢問著,他是否能夠自行的脫困?蘇一詢輕輕的搖頭,他感受到身體內陰陽運轉的那種阻滯感來強烈,想必是那種毒加深了些。
至于陰陽之門,就更是處于一種難以思索的‘半掩’狀,蘇一詢從未聽聞過有這樣的陰陽術,也不曾經歷。此刻的他,無異于普通人,沒有絲毫的陰陽,加上受制于人,即便他體魄強于尋常人數倍,此刻卻也不得作為。
韓立與男子站在密林之間,就這般對視著。
男子不曾過要放走韓立,但也確如韓立所的,他不得不顧及到蘇一詢的生死,因此才無所動。
“閣下,此刻師兄的生死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是嗎?可我是寒月,他是南煌弟子,你覺得我真要顧及嗎?”
“寒月自然不會在意一個普通的陰陽院弟子,但,你們能不顧南煌首座·······據我所知,南煌首座石白,當年為其弟子,可是出手打傷過‘尊夜’的。”
神秘男子眉頭大皺,低聲自語著:“竟連尊夜大人的名諱都能知曉,難道百家對我寒月也有······”
寒月三司,夜,星,云,便是那些可能知曉寒月之名的陰陽院弟子,也未必能知道三司之名,更不三司中夜司之首的‘尊夜’。
神秘男子收起心間懷疑,他寒聲道:“看來百家對我寒月,也是格外的關心····那你,要什么。”
“閣下放我離開,我自覺安時,自然會放過師兄。”
“我如何信你?”
“你沒有選擇。”
“那么···請。”
男子緩緩開口道‘請’字,卻讓韓立微微一愣。男子道:“你不走嗎?”
韓立看了看身后,道:“還是請閣下先行離開。”
男子微微一笑,:“若是不愿呢?不必威脅,若是首座弟子真死于你手,到時,我出手將你殺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韓立不敢轉身,也不敢就這么被男子注視著離去,因為即便不曾修行過陰陽眼,他還是能看出,這個神秘男子并非尋常的陰陽術師。更何況,他自身境界低下,方才能制住蘇一詢,因為蘇一詢無所防備,和他出手果決,若是公平對決,十個他也未必是蘇一詢的敵手。
韓立四下望著,密林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愈加的燥熱起來。
隱約間,能夠感受到危險,許是陰陽在浮動的緣故吧。
韓立與男子,一時間卻就這樣僵持在了林間,韓立不敢離去,男子因為顧忌蘇一詢的生死,不敢輕易出手。兩個人都仿佛是在等待著,可是,等待卻在又是在等著什么?
無人話,無人有所動,仿佛想要將這種等待無限的拖延下去,又或者,是在等那個時機的到來。
蘇一詢沉默以對,他側眼間,看見的是韓立的面色,從一開始的蒼白,到此刻紅潤。如此怪異,讓蘇一詢心下不安,隨即他也察覺到,韓立的手掌,身軀傳來一種異樣的熾熱,仿佛一個傷寒的病人。
很是奇怪······但蘇一詢再看想那神秘男子時,發現一點詭異之處,男子從始至終,雙手都負在身后,做負手模樣。
天地間,陰陽變得急切了起來。
蘇一詢雖然被制,但對陰陽的敏銳沒有錯失絲毫,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異樣的陰陽。
神秘男子暗暗冷笑,他雙手負于身后,看似隨意的站著,實則他雙手捏訣,心訣隨動,只是他怕過于急切的話,會被韓立發覺。
韓立也察覺陰陽異變,微微側首看去,只見兩只虛幻不明的黑色幽狼,忽的出現在了身旁兩側,不給絲毫余地的便是撲殺了過來。
“凝獸術。”
“這不是百獸家的陰陽術嗎!”
韓立大驚,雖然早就聽聞陰陽院中有藏書閣,其中便有能人異士,將百家之術融于陰陽正玄道中,只是耳聞始終不如親眼所見。韓立眼光不俗,對百家也極為了解,知道這種凝獸術最是特別的便是施術時,讓人難以察覺陰陽變化,疏于防范。
但,顯然男子所用之術,仍有瑕疵。
否則,此刻我應已命死此處。
韓立這般想著,他回過頭來,看向男子莫測一笑。
男子雙手揮出,兩匹幽狼更加快了些。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呼狼’陰陽術是有瑕疵的,但是,雖然身所學的正玄道術可以輕易的勝過韓立,但無奈,那些術法聲勢極大,不如百獸家的凝獸術可以攻人無防。
即便如此,男子仍有自信,畢竟兩人之間有著不可逾的境界之差,可看見韓立那莫測笑容時,男子遲疑了。
······
······
眼眸中,韓立的身影遠遠飛遁離去,周遭的密林,大火瞬時沖天,重重火浪幾如瘋狂一般的涌來。
神秘男子逐漸皺眉,隨之大怒:“這是什么術!百家?”
回想起方才的那瞬間,韓立周身三寸出突然迸發出無數火苗,加之天氣極其炎日林間樹木密集,頓時引發的大火。
韓立趁著神秘男子心驚的間隙,急切退去,只是他步伐之快,幾如御風一般。而更讓男子覺得怪異的是,為何林間的無數火浪,就像受到某種控制,不斷的向他涌來。
······
······
韓立的腳步其實并不快,只是他每每踏出一步,總有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他的身軀,從而一躍便是數丈距離。
“如果不帶著我,他可能會更快吧。”
蘇一詢被韓立制住,在這行進的途中,他顯得格外的平靜,沒有絲毫掙扎。也不知道,是是因為那柄脖頸上的短劍,還是因為,看著韓立一片赤紅的面頰。
······
······
也不知行進的多久,來到了一片枯木林間,周遭都是些黑色的灰燼,應是經了一場大火,只是枯林之間那焦味仍然濃重,想必那場火不過一兩日的時光。
想必,是天氣炎日,兩日前此處林間突著大火,才有了現在這樣一幅景樣吧。
韓立神色逐漸的再度蒼白,只是比起開始時,要省許多,幾如死人一般。可是,韓立的身軀仍然如烈火般灼熱。
“你用了什么術?”
“怎么,咳咳····師兄很在意。”
“停下吧,在這么下去,你只怕要······”
“如果師兄是想要我放開你,才這些的話,師兄還是省省吧,否則······”
蘇一詢微微皺眉,他深深的吸氣,渾身力道猛然迸發。韓立自是眨眼間就便察覺,正要用處點虛術時,卻察覺,蘇一詢體內的陰陽之門仍然處于半掩模樣,想來他此刻所用的,并非陰陽。
強大的力道簡單的便掙脫了術法,韓立感覺到刺在蘇一詢脖頸處的劍尖上,再沒有那種觸在肌膚上的柔軟,反而那種感覺就好像用劍尖觸碰著巖石。
這是什么術?
不用陰陽也能催使嗎?
韓立心底暗嘆一聲,轉瞬之間,蘇一詢睜開束縛后,一手便將韓立手中的短劍打落,另外一只手則擊在韓立背后。韓立只覺力道從背后而來,當即便摔倒在了地上。
咳咳·····
痛苦的咳聲,夾雜著一絲懊惱。
不知他是不是在懊悔,為何方才選了用點虛門,若是以陰陽中的‘力’,未必就會被蘇一詢這般輕易的掙脫。
韓立低聲自嘲一笑:“卻忘了,‘一’前輩和我過,他曾教過師兄一些武道事,若非是前輩要他修行陰陽,師兄今日應也是武道高手了。”
望著摔倒在地的韓立,蘇一詢感受著體內半掩著的陰陽之門緩緩打開,暗道:果然是這樣,只要不被他觸及,那種抑制住陰陽之門的異術就不得施展,只是······那毒卻發深了,即便陰陽之門已開,卻不得用術。
劍還掛在腰間,蘇一詢緩緩將至抽出。
韓立微微一笑,心想,這位師兄似乎并不笨,總算是看透了那些人的想法。
韓立想著,閉上雙眸,雖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那一點點的恐懼,還是在心底蔓延開來。什么是死亡?沒有經過的人當然出來,經歷過的人永遠也無法告訴你。
此刻,心情該如何?韓立問著自己。
一點恐懼,一點忐忑吧。
······
······
狼群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它們蜂擁而來。
但是面對著那個持劍一連殺死了十數只同伴的年輕人,它們已經明白了害怕的意思。所以,為數十多只的野狼群來的很快,在留下了幾具同伴的尸體后,便紛紛逃了。
“為什么?”
韓立看著一身是狼血的蘇一詢,開口問道。
蘇一詢望著那遠逃到狼群,沒有追去,回答道:“記得···時候,葛晗大叔和我,狼是很聰明的,所以他們會團結,卻也因此會害怕,因此只要比它們狠,比它們兇,它們自然就怕了你,自然就逃了。”
韓立低笑一聲,:“你知道,我問的并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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