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無情毫不掩飾質疑的語氣反問了一句,經過了諸葛正我和鐵手的這連環打擊,無情已經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一切事物、一切人都徹底絕望了,此時也包括郭棟。
“你也許沒有騙過我,可是你卻隱瞞了我好多,好多事情哪怕我已經知道了,開口問你了,你也依舊隱瞞著我,不是么?”
郭棟語塞,確實,他雖然沒有欺騙過無情,也沒有打著為她好的名義操控或者利用過無情,但是他卻隱瞞了無情太多的事情,無情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詢問過他或著沒有詢問過他的,太多太多了,并不只有十二年前之事這一件。
而刻意的隱瞞,又何嘗不是欺騙的一種?
“這件事情最讓我無法開口告訴你的,就是鐵手兄,因為當年的十二元兇中,只有他一個是和你一樣的把君子滅門案的幸存者,只有他是為了報仇。也只有他良知未泯,最后時刻為了保護你這個當時在他、在所有人眼中看來是不共戴天仇人的女兒,和其他人反目,最后力戰瀕死昏迷過去,被諸葛正我連同你一起救下。”
沉默了片刻后,郭棟嘆了一口氣說出了這件事情自己最大的顧慮:“而且如果沒有這些事實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之前,誰有可能會相信呢?”
郭棟的話語微微一頓:“我本是因為怕你痛苦、絕望所以才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甚至不希望你知道這些真相,但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如果我主動告訴你,也許那樣你的痛苦會少一點。”
“是么?”
無情這邊依舊沉默,那邊王爺卻忽然開口:“事情已經過去十二年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如果不是你的出現,當年的事情也就不會被翻出來,你究竟是抱有什么目的、想要干什么,沒有人知道!”
王爺的一句話,立刻就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郭棟,特別是他隨后說的話,讓無情和鐵手等人都無法控制的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郭棟:“除了當年經歷過那件事情的人之外,就只有你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隱藏都來不及,根本不可能會讓這件事情再被挖出來。而且據我所知,你從一開始加入神侯府的時候就是抱有不可告人的特殊目的,并且除了一開始的那兩天之外,一直都在挑撥離間、分化拆離神侯府上下。”
說到這里,王爺冷哼一聲:“而當初在王府剿滅了安世耿的叛亂之后,你就借口將人帶到了天上的那艘大船上,接近一年的時間里你發現光憑借言語的挑撥已經不夠,于是便趁著之前郊游的機會,從襲擊歐陽大開始一步步將當年的事情再次翻出來。”
“你有什么證據么?”
追命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雖然說是他第一個開口質疑王爺,但是卻也是當初跟著郭棟離開的人中最懷疑郭棟的一個。
“歐陽大是諸葛正我去殺的,這一點冷血當時看到了,事后歐陽大蘇醒之后也證明了,而且他如果是想故意讓當年的事情暴露出來,又何必殺死捕神呢?”
鐵手看了看無情,無情正在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過冬沒有說話,郭棟也反常的沉默著沒有為自己辯解,但是鐵手直到王爺當年在這件事情里所扮演的角色,因此他是最不相信王爺這番驚世p言n論s的人。
因此在見到這兩個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之后,立刻就拋出了一系列的證據證明這些都是王爺的誣陷,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無稽之談。
“是么?那么你們有沒有想過,殺死捕神并不能阻止崖余知道當年的事情,反而只會激怒冷血,讓他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崖余。”
鐵手的臉色一僵,因為這是已經證實的事情,無情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就是從捕神被殺開始,而且說著要阻止這一切發生的郭棟,結果卻只是象征性的說了兩句,殺了兩個無關痛癢的人,然后就這么默認了?
如果他真的不想這件事情被無情知道的話,他大可以把所有知情的人都殺死,至不濟,他在殺捕神的時候將冷血一起殺死也可以。
可是他不僅沒有將冷血一起殺死,也沒有再之后冷血要說出當年事情的時候殺死冷血以阻止無情知道當年的事情,特別是在這個過程中,郭棟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將冷血殺死,也有那個實力將冷血殺死,但是卻并沒有那么做不說,更是還留下了捕神的尸體。
郭棟消滅西門公子尸體的時候,已經證明了他要毀尸滅跡究竟有多么容易。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這只是你的一意猜測罷了,畢竟你剛剛接手六扇門,郭棟就會了六扇門,更是差點把你也殺死。我有一萬個理由懷疑你栽贓嫁禍、公報私仇。”
鐵手的臉色僵硬了片刻后,不知道是給郭棟找到了說辭,還是給自己找到了借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爺,直接說出了王爺身上最大的嫌疑之一。
“哼,鐵游夏,你別忘了你的立場。”
被鐵手當面戳穿心中想法,王爺的一雙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更是毫不留情的呵斥了起來。
“我的立場?”
鐵手慘然一笑,轉頭看向無情:“她就是我的立場,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從那天晚上之后,她就是我的立場,無關對錯、無關正邪,也無關生死!”
轉過頭看向王爺:“現在全世界都背叛了她,子良是她最后的依靠,是最后還能讓她相信、讓她依托的人,所以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是不會允許你打碎她最后的這點希望。”
“哼!執迷不悟!”
王爺怒哼一聲,但是此時的形勢比人強,特別是當郭棟的身形被無情一劍逼出來之后,頭頂的云海翻動,天曉號戰艦也破開云層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六十架甲蟲戰機在炸平了六扇門飛回來之后,根本沒有返回到甲板或者停機庫中,而是在頭頂上圍繞著天曉號戰艦不停的盤旋,做好了隨時第一時間執行新指令的準備。
“郭棟懂得許多西域奇術、東瀛忍術,這一點你們都知道的。但是恐怕你們不知道的是,他所會的這些奇術異功中就包括了易容術!”
王爺冷哼了一聲之后,直接拋出了一個重量級的炸彈:“天罡五雷除了諸葛正我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之外,郭棟也可以,特別是剛才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會隱身之術,有這種能力在,想要盜取一把天罡五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別說他本身就會飛,還有一頭應龍也會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龍圖閣,沒有人比他更容易做到了。”
王爺的話讓鐵手都忍不住把懷疑的目光再度看向了郭棟,而且遠比上一次更加直白。
“他更是有能力制造天罡五雷所需要的彈藥,甚至完全仿制一個全新的天罡五雷。”
“而這也恰好能說明為什么從一開始諸葛正我就對此時十分疑惑,并且也說明了為什么當時在這個院子里的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都死了,偏偏歐陽大這個正主卻那么巧合的活了下來。”
王爺的一句又一句話,可謂說的是條理分明,讓人不得不岳佳的懷疑郭棟,就連無情都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他說的是真的么?你會易容術?”
郭棟的眼睛微微一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或者說其實在無情一劍將他的身形逼出來之后就已經想到了,但是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接受無情在連番打擊下,連他都已經不再相信的事實。
但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還不是他矯枉過正、過猶不及?雖然不再是之前那般冷漠無情了,但是卻又變得畏首畏尾沒有了該有的果斷?
“沒錯,我確實是會易容術,不光會易容術,而且我還會分身術、變身術以及替身術,這是最基礎的幾種忍術。”
郭棟嘆息了一下之后沒有再隱瞞,不僅承認了自己會易容術,還主動說出了自己其他的幾種更厲害的本領,幾種哪怕有再多的在場證明、再多的人盯緊了他,都無法洗清他嫌疑的忍術。
雖然這會讓之前所有的疑點都變成如山鐵證,但是有了之前的事情,郭棟并不會再隱瞞,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至少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這是他近一年來經常和鐵手說的,經常用來勸鐵手面對自己的說辭,卻沒想到最后卻是自己才是最需要的人。
“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無情眼中的絕望與不敢置信占據了全部的神采。
“不是。”
無情的眼眶瞬間通紅,淚水瞬間涌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騙我?”
郭棟搖了搖頭:“我并沒有騙你,不然的話剛才我就不會承認我會易容,更不會主動說出我會分身、變身、替身這三身術。”
嗡
一聲刀鳴停在了郭棟背后不過三寸處,冷血赤紅著雙眼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郭棟轉過轉來:“我會騙天下人,卻不會騙她。我可以眼都不眨的屠盡世人千萬,卻不會傷害她分毫。”
“這一點你是清楚的。”
冷血狠狠的喘著粗氣,強迫著自己將刀放了下去:“捕神真不是你殺的?”
“我敢當著你的面炸平了六扇門,你說我會不會不敢承認殺死捕神?”
郭棟的話讓冷血憤怒的嘶吼的一聲,抬起刀想要殺死他,卻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不是因為他不恨郭棟,不說捕神是否是他殺的還有待商榷,毀了六扇門和捕神的尸體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
但是他卻也清楚,這件事情之后還可以再找郭棟報仇,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關于無情的事情。
捕神已經死了,無情就是他最后所在乎的人,在這一點上,他和郭棟天生就是最堅固的盟友。
“冷凌棄,你難道忘了捕神對你的教會了么?不管捕神是不是他殺的,但是捕神的尸體,還有捕神一輩子的心血六扇門卻是毀在他手中的,你這樣敵我不分,對得起捕神對你的養育教養之恩么!?”
只可惜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那就天下大吉了,可是這只能是如果,邊上的王爺卻絕對不會眼看著冷血這么一員大將轉頭敵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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