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你是不是忘了我?”
鉆石?
那東西雖然值錢,但是埃里克并不在意,傳授給沖擊波的經絡、經脈方面的知識,以及只有內力運轉路線和招式發揮的火焰刀,這些暫時還看不出端倪。
但是其他的可就讓埃里克垂涎三尺了。
雖然還不知道郭棟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僅憑借憑空現物的手段,還有那條隱隱給他威脅感的大狗,就足夠讓埃里克主動開口討要禮物了。
特別是給達爾文的那塊金屬以及對達爾文能力運用的指點,埃里克覺得他也非常需要這些。
“好吧好吧,不過我們要出發了,在飛機上我再和你細說吧。”
郭棟有些無語的聳聳肩。
片刻之后,已經起飛前往老毛子那里的飛機上,郭棟給了埃里克一塊拳頭大的合金,與給達爾文那塊一樣的振金與艾德曼合金混合而成的艾振合金:“你先把它變成一張網。”
埃里克不解,但是看著郭棟認真的樣子,還是照做了。
“再變成一條繩子。”
“一塊磚頭。”
“一個鐵球。”
“一根鐵棒。”
“一個大錐子。”
“一把刀。”
“十把小一些的錐子。”
“一百根鋼針。”
“十幾把飛刀。”
埃里克的眉頭越皺越緊,也越來越不耐煩,但是卻還是按照郭棟說的,將那一團拳頭大的合金不停地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用網或者繩子,可將人網住、束縛住,也可以直接將之勒死。”
“磚頭和鐵球可以將人撞飛、撞斷骨頭,還有鐵棒,這三者都可以打破乃至于打碎腦袋。”
“錐子可以穿透心臟、刀可以割斷脖子或著砍掉腦袋,而鋼針和飛刀也可以通過穿透眉心、眼睛、太陽穴、后腦、心臟、喉嚨、腎臟等致命的地方殺人。”
郭棟從埃里克的手中,拿過在他的要求下,變成了一個頭盔的艾振合金戴在了頭上,并一一列舉了剛剛他讓埃里克將之變化成的那些物體的特點,或者說某一種更適合埃里克行事風格的用處。
“埃里克,之前我看到你雖然能夠操控巨大沉重的鐵錨,但是卻只是簡單地將之像是握在手里一樣掄動,這對于你的能力來說,完全是一種最簡陋的運用。”
“你的能力不管其本質是什么,至少目前來說所表現出來的就是操控金屬。”
郭棟看了查爾斯一眼:“對于變種能力的本質研究,以及潛力的提升和開發,這些我遠遠不如查爾斯,但是對于現有能力的運用,特別是戰斗方面的運用,我倒是還有一些心得。”
對此,查爾斯和埃里克都沒有反駁。
至于莫伊拉,一個普通人,對于這些事情她可沒有什么發言權。
“金屬的特性是堅硬、沉重、鋒利,但是在我看來,金屬和你的能力相配合,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特性,那就是可塑性。”
郭棟伸手敲了敲頭上的合金頭盔:“就好像這個,同一塊金屬,可以變成不同的樣子,就有了不同的特性,不僅僅只是攻擊方面,還有防御也是一樣。”
摘下頭盔,郭棟將之重新遞給了埃里克:“埃里克,這塊金屬很特殊,哪怕只有一毫米厚,也能夠抵擋炮彈的正面轟炸,除了之前那些能用來戰斗進攻的,嗯武器外,你也可以像剛才這樣把它用作防御。”
“變成頭盔、盾牌,甚至是可以把它緊貼在皮膚上,在一些要害部位形成一層保護膜。不僅可以提高你的防御能力,還可以作為隨身攜帶的武器存在畢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金屬,都有足夠的金屬,都有性能強大的金屬。”
“同樣,除了這塊特殊的金屬之外,你也可以用一些其他的金屬,制作成衣服,比如說大衣或者披風!”
郭棟的目光飽含深意,讓埃里克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是對這些建議感覺喜出望外、恍然頓悟,并且在第一時間就從善如流的將艾振合金分成幾塊,分別保護起了自己的頭部、頸部、胸口、腰腹等要害部位。
“郭。”
查爾斯忽然開口看向了郭棟:“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郭棟挑挑眉毛,看著他的表情,隱約猜到了他要說什么:“你先說說看。”
“雖然我們的理念有些不合,對于你的某些觀念我不敢茍同。但是我也知道,在戰斗方面,無論是心理還是技能上,我都是遠遠不如你的,甚至是我們所有人都不如你。”
查爾斯頓了頓:“因此,我想請求你擔任大家的戰斗教官,指點大家關于戰斗方面的技能。”
雖然郭棟的指點教導能力怎么樣還沒有看到實際效果,但是僅從郭棟之前對達爾文能力運用的提示言論,還有剛剛其實已經可以算是見到了效果的,埃里克的能力運用改變,就已經可見一斑。
更何況,僅就查爾斯目前所看到的,不算郭棟之前突然展現出來的憑空現物,和疑似召喚惡犬甚至其他動物的能力,只說郭棟展現出來作為主打的火焰能力,查爾斯就已經見到郭棟將之開發出了不同的招數。
能快速丟出去會爆炸的火球。
渾身纏繞火焰以飛行。
凝聚超大火球進行范圍毀滅攻擊。
將超大火球壓縮后以射線類方式釋放的超高速穿透定點攻擊。
僅僅只是這些,就已經展現出了郭棟對于能力運用方面的擅長。
誠如剛剛郭棟所說那樣,對于變種人的基因以及能力本質的研究、開發、釋放,這些是他一直以來所研究、所擅長的,但是能力的運用,特別是戰斗方面的運用,這是他所不擅長,甚至完全不懂的。
而他們要面對的塞巴斯蒂安肖等人,卻是臭名昭著的瘋狂家伙,不僅試圖掀起第三次戰爭來核平世界,更是心狠手辣、殺人無算。
那些伙伴那些被他找來的伙伴!
如果就這樣去面對這些窮兇極惡、嗜殺殘忍的家伙,僅僅只是失敗倒還罷了,如果因此而死,那將會成為查爾斯一輩子心里過不去的坎。
他會覺得那些人是被他所害死的。
“可以,等我們回去之后,也該對那些熊孩子進行訓練了。不一定要讓他們成為令行禁止、古板嚴肅的士兵乃至傀儡,但是至少要讓他們有參與戰斗的資格。”
對此,郭棟并沒有拒絕:“不過相對于教官這個稱呼,我到更為喜歡華夏古老的師父這個稱呼。”
“師父?”
查爾斯和埃里克這兩個老外對這個稱呼有些疑惑:“是老師或者教授的意思么?”
郭棟搖了搖頭:“類似,但是卻完全不一樣。”
“師者,傳道授藝解惑者,在華夏的古老觀念中,有天地君親師一說,其中師與父同,所以又稱為師父,故,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之說。”
查爾斯和埃里克聽得有些頭大,好在兩個人都是聰慧異常的人,雖然因為文化不同的緣故沒有完全理解,但是卻還是明白了幾分,試探著問道:“老師和父親的結合么?”
郭棟想了想點點頭:“沒錯,特別是親傳弟子、內門弟子、衣缽弟子這三種,和師父的關系與父子沒有區別。一個是以血脈生養其身,一個是以知識、才能鑄造靈魂。”
郭棟向兩人講述著自己對于師徒這一種特殊關系的理解和看法。
“在華夏的古老觀念中,弟子是有資格繼承師父遺產的人,師父也有義務教導弟子所需要的一切知識和能力,并且為對方的生老病死、婚喪嫁娶等等一切事情做主負責。”
查爾斯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對于外國人的觀念,師徒的這種關系,簡直是難以置信的,特別是現代化的歐美人,更是難以理解。
“等等你剛才說有三種弟子?”
埃里克卻是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這三種弟子是不是也不同?”
郭棟點了點頭:“沒錯,我剛才所說的,只是其中關系最親密的一種師徒關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這樣的弟子。”
“從疏遠到親近,可以分為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親傳弟子、衣缽弟子五種。”
全都是衣缽弟子?這幫老外愿意,郭棟還不愿意呢。
“記名弟子就相當于旁聽生,只是興趣使然而你又不介意,所以偶爾來聽過你講課的學生。嗯,你們也可以理解為那些不是屬于你的班級里的學生,但是卻同一個學校,或者聽過你的公開課的學生。”
這個查爾斯表示非常明白,畢竟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教授雖然教授的科目比較偏門罷了。
“外門弟子,就相當于你負責的班級里的學生,你雖然是為了他們傳授知識,但是卻每年都有不同的新學生加入,也有舊學生畢業,你教授知識,但是對方能不能學會就不一定了,也不在你的考慮之中。”
“內門弟子,就相當于教授所帶的研究生或者博士導生,通常只有幾個甚至一個,遠比那些普通的學生更親密。你會根據他所想要學習的、適合學習的進行教導,學不會也不會放任不管,而是不停地想辦法教導他,一直到他學會。”
“親傳弟子,就已經像是兒子一樣的了,只要是你會的,都會不遺余力毫無保留的全部傳授給對方。”
“而衣缽弟子,則就像是兒子之中的長子或者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會在你死之后繼承你所有一切的那一個。不僅是你的知識,甚至包括你的財富、地位等等一切,都將會是他的,甚至還要比你的親生兒子還要親密和重要。”
衣缽弟子一般不會出現,要么是自己沒有孩子,要么是自己的孩子實在不成器,無法傳承自己的一切,甚至連一部分東西都無法傳承,只有這種情況下,才會有衣缽弟子出現。
真正的衣缽弟子,別說比親兒子,就是比自己的生死都更加重要。
這樣的弟子,是不到了毫無選擇的時候不會出現的。
但是一旦出現,就會是唯一的選擇,哪怕是出現生死的危機,也會以衣缽弟子為重,更遑論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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