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自然是齊晨的娘親滄焉,此刻她的身體比齊晨更加顫抖,很久之后才停下來。
她眼中帶著濕潤間,不斷用手抹去齊晨眼中涌出的淚水,“你這孩子,怎么我突然回過神來后就變化這么大。對了,我記得在失去意識時,順利產(chǎn)下了你的妹妹,瓏瓏呢?現(xiàn)在我們不是在盤龍城齊家內(nèi)嗎,怎么眼前的一切都這么陌生?”
齊晨哽咽中,努力控制住自己喜極而泣的情感,“瓏瓏她好得很,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我們以后一家又能在一起了,還有揚哥和昇昇他們。”
著著,齊晨又再被這種似乎不太真實的喜悅刺激淚腺,又有淚水流出。
由于齊晨的降落,以及隨后突如其來的動作,實在太過引人注意,令周遭之人不禁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一部人看到他的臉龐后,當即內(nèi)心翻騰,情不自禁地腿抽搐,往后倒退。
隨后,更多的人因為周遭之人的這種表現(xiàn),努力根據(jù)齊晨的臉龐,找尋自己記憶中的身影。
“嘶!”一道道倒吸涼氣聲響出現(xiàn)在四周,自那些終于知道了齊晨身份的人口中傳出。
不齊晨歸來一事是否已經(jīng)傳遍了幕國,光是四家聯(lián)軍與君室大戰(zhàn)連天時,突然從天空中灑落的上百萬塊玉簡,其中所記錄的東西,已經(jīng)讓幕國每個人都真正見過齊晨面容,以及知曉他事跡。
這包括他滅殺了齊陳顓三家,合計兩千余的子弟。
因為無法突破練氣境的齊晨突然爆發(fā),作出這等壯舉后,還成功地在怒氣沖沖的齊陳顓三家眼下逃離幕國一事,已經(jīng)讓每個幕國之人將他的面容深入腦海中。
就算因為其他事情而暫時將其遺忘,也總是很快因為一些提示想起。
此刻真人就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又怎會不被立即勾起記憶。
“娘親能感受到那些人是因為你,才如此驚慌甚至恐懼。你在盤龍大演武被大長老流放后,又做了什么事情?!”滄焉立即進入了母親的角色,一邊繼續(xù)為齊晨抹去淚水,一邊嚴厲問道。
除了君上之外,就幾乎為幕國第一人的齊晨,在自己的母親面前一點也拿不出對敵時的威勢,還如對方懷著瓏瓏一樣,不敢頂撞半分,近乎是擺出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道:
“那之后發(fā)生了不少事情,但現(xiàn)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至于瓏瓏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非常安的地方,不用擔心。我去將老爹還有其他第五脈的人接來,再一次性地為你們解釋。現(xiàn)在先跟我離開這里,去通焰府,那里有我的好友在。”
見到齊晨通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懇求,滄焉知道這個孩子雖然各方面都變化不少,但言行舉止上還是她以前的齊晨,沒有太大變化。
對于齊晨的話,她點頭同意。
見自己的娘親同意,齊晨心中一松,往其身上打出一層護罩下,利用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的魔力,連及皇境可及的空間之力,朝著通焰府中跨空而去。
僅僅數(shù)息,他們就跨了至少上萬里的距離,返回至幕國境內(nèi)。
見到銀光閃過,也感受到那正是齊晨的氣息后,烽銀如瘋狗一樣撲去,要質(zhì)問對方剛才吞噬靈草藥性的濃郁斗氣是不是他干的好事。
“你這臭白眼狼,剛才的事應(yīng)該跟你拖不了關(guān)系吧!你可知道我那些藥草市價近乎數(shù)億斗晶了,還有些不能用斗晶衡量。你”正當烽銀帶著怒氣大聲呵斥齊晨時,卻因為見到與齊晨一起踏入通焰府的滄焉,止住了話語。
以他每時每刻都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至今仍是超齊晨的閱歷、還有不俗的眼光,都讓他一樣就看出了齊晨身旁的夫人,與齊晨關(guān)系不淺。
而且根據(jù)兩者的面相,令他立即出現(xiàn)了一個判斷,這個婦人是齊晨的娘親!
正是因為這點,令他的痛斥停下。那張毫無瑕疵的完美臉龐,急速散去了怒容,換上了他對待自家長輩的禮貌和笑容,“您應(yīng)該是齊晨的母親吧。”
在滄焉的點頭下,烽銀知道自己猜中了,臉上禮貌占據(jù)更多道:“見過伯母,我是齊晨的朋友,剛剛只是我們打招呼的方式而已。我們的關(guān)系可好了,快趕得上親兄弟了。”
“噗嗤。”齊晨難以控制住對烽銀這幅虛假樣子的笑意,就憑他剛才那席話,就能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樣,是忘了我交給你的禮數(shù)么?!”滄焉扯了扯齊晨的衣袖,對齊晨的竊笑責備道。
盡管她剛才也有些詫異面前這個青年的那番話語,但對方令人升不起半點厭惡的臉龐,與現(xiàn)在做出的禮數(shù),都像是極有教養(yǎng)的人,她不禁相信烽銀。
“伯母,您就別責怪他,他表現(xiàn)如此,我這做朋友的也有一定責任。你放心吧,以后我會替你好好管教他的,絕對將他教育得聽話懂事。”烽銀正色道。
一旁的齊晨,心中鄙夷烽銀這幅虛假得要死的樣子,同時也知道若是要跟對方扯下去,可能三天三夜都不會解決。
于是他快刀斬亂麻,向其傳音道:“別鬧,接下來我還要把其他親人接回來。還有,在我真正處理完畢之前,絕對不能向我娘親透露出,會讓一位母親擔驚受怕的事情。”
烽銀內(nèi)心嘀咕一下,為人子女的他也知道一些事情的輕重,于是便答應(yīng)了齊晨。
杜絕了烽銀的大嘴巴后,齊晨又看了一眼雨珊,對方一直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他心中已然有了決意。
但下一刻,他的娘親卻是搶于他一步開口,“晨兒,這是怎么回事。這些都是四大家族之人吧,長老們也在。為什么他們都跪下了,是向誰跪下,怎么連楚恬也跪下了。”
接著,她在齊揚抱著昇昇向齊晨靠去時,率先踏出一步,走向齊楚驕所在的地方。
一道雷光閃過,齊晨攔住了他娘親面前,展開了修長的雙臂,阻止其靠向下方。
“抱歉了,娘親,有些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清楚的。你還是等我將爹和大伯他們帶回來之前,先睡上一覺吧。雨珊?”齊晨開口,在念出最后二字時,雨珊取出一支短笛,吹奏出一章樂曲。
在這曲動聽悅耳的樂章中,齊晨的娘親滄焉來來不及因此感到驚艷,便被一股困意沖潰了意識,仰頭倒去。
雨珊先于齊晨一步,來到滄焉身后將其接住。
齊晨向雨珊點頭后,看了一眼齊楚恬,此刻她那跪下的身子正微微顫抖。
沒有去管她,齊晨立即循著腦海中的氣機,再次跨空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內(nèi),齊晨一直擔當著類似搬運工的角色,一次接一次地,將復(fù)生的第五脈之人帶至通焰府。
他的父親,大伯,乃至爺爺叔公都在他的激動中成功復(fù)生。
忍住了那份激昂的情緒后,齊晨讓他們都等待自己歸來后,再解釋為何四家聯(lián)軍跪附在地上。
其實,第五脈不少人心中見到這一幕之后,已然有了答案。
終于,齊晨喘著大氣中,總路程幾乎足以環(huán)繞幕國十萬里疆土數(shù)十次后,將第五脈齊齊整整地帶到通焰府中。
之后,他還沒有停下,傾力施展空間法術(shù)后,趕回逸云海中,去接回被他落在逸云海的瓏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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