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鐘認出了自己,徐紫陽不由心慌神亂,暗暗叫苦不迭。
看到白鐘怒氣勃發的樣子,其余兩人大感奇怪,于是問道:“白師弟,這人與你有冤仇?”
白鐘看著徐紫陽,惡狠狠地回答道:“豈止與我有仇怨,他與我們純陽宗都大有仇怨。”
兩道聽后大驚,連忙追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白師弟,你速速講來!
白鐘指著徐紫陽,道:“就是這賊與青翠山弟子沆瀣一氣,殺死了明燈師兄四人。”
兩道人聞言后,霎那間就變了臉色,面沉似水,看向徐紫陽的目光也帶著森森寒意。
雖然戴雪道姑殺純陽宗四位弟子時,徐紫陽并沒有出手。但畢竟是徐紫陽給戴雪引的路,才使四人身亡,所以這事跟徐紫陽仍有極大的干系。
在看到三人苦大仇深的模樣后,徐紫陽心里忐忑,脊背是冷汗。
就在徐紫陽愁眉不展時,年紀最長道人卻開口了,冷聲問道:“貧道純陽宗弟子鏡林道人,不知道友是何人,可否報上名號?”
徐紫陽思忖著:“我若如實回答,恐怕這純陽宗三人見我沒甚背景,不準當場就把我打殺。所以,絕不能自己是散修,必須得扯個虎皮才是,讓他們有所忌憚才成!
要不自己是無涯道人的弟子?可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夠份量。上次王書華會也報了師門,不還是被搶了藥草。
即使報上容成子的名號,但一直以玄門正統,圣人門下自居的純陽宗弟子,恐怕也不會有多少忌憚。
畢竟容成子是散修,是大能,但不是圣人。
徐紫陽正覺得一籌莫展時,忽然想到自己所學的《清微道法》的扉頁上,寫有“清微派飲冰道人贈”幾個字。
徐紫陽念頭一動,眨眼就有了主意,開口道:“貧道乃清微派弟子徐紫陽!
三人聽后愕然不已,白鐘哪里肯信,大聲問道:“那你師傅是誰?”
見到三人如此表情,徐紫陽心里大定,看來自己真賭對了,于是話更顯從容道:“我師傅乃飲冰道人!
徐紫陽的回答,太出乎白鐘意料了。
白鐘自然不肯相信仇人還有這等身份,不由大急道:“你休要誑我們。你可知冒充我正統玄門弟子,會有何懲罰嗎?”
不等徐紫陽回答,白鐘繼續道:“魂飛魄散,永無輪回!
徐紫陽聽后,眉頭一跳。
現在純陽宗三人圍著自己,隨時都有生命之憂,哪還會技巧冒充玄門道派的后果?
先過了眼前的劫難,至于后果等自己脫險后再想辦法。再,冒充的話早已出口,那還有再收回的道理。
想通之后,徐紫陽更顯堅決,道:“貧道自然知曉。但貧道的確就是飲冰道人之徒!
白鐘有些氣急敗還,繼續問道:“你可會清微道法?”
徐紫陽神色未變,張口噴出一股胸中五氣。
氣分五色,清淡微妙。
鏡林道人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清微道法!
白鐘看后大急,仍不罷休,問道:“那你可有清微派信物?”
徐紫陽聽后,暗叫不妙。
信物?自己哪里會有清微派信物。
徐紫陽正束手無策時,方臉大耳的道人卻突然開口道:“把你的長劍取下來,讓我們瞧瞧!
徐紫陽不明白何意,但還是依言把背負的長劍遞了過去。
道人仔細看許久,才抬頭道:“這的確是清微派弟子入門時,宗門送贈佩劍,劍上的銘紋也絲毫不差。”
徐紫陽聽后,目瞪口呆,自己修的功法是清微派道法,連從吊睛山隨手偷來的寶劍竟然也是清微劍,這未免太過于巧合了,徐紫陽自己都覺得巧合得有些不可思議。
難不成自己真與清微派如此有緣?
既然身份得了證實,純陽宗三人不再怒目相視,也變得和容悅色起來。
鏡林道人很是恭敬地施了一禮后,笑道:“純陽宗與清微派乃兄弟宗門,同屬玄門正宗,兩派交情極好,不分彼此。飲冰師叔祖乃清微派二代弟子,你又是師叔祖的徒弟,我們還該叫你一聲師叔呢。”
徐紫陽一愣,今日之事還真是一波三折,如同演戲一般,實在太出乎意料。
現在,三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師侄,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鏡林道人猶自不覺,仍道:“剛剛之事,我等三人的確有些唐突,冒犯了師叔,還望師叔恕罪!
完后,又對徐紫陽施了一禮,那方臉大耳道人和白鐘也慌忙跟著賠禮。
徐紫陽心神有些恍惚,看到三人再次行禮后,才反應過來,連忙道:“不知者不罪!
胡自威接著道:“青山翠女妖曾殺我純陽宗弟子,白鐘師弟又見到師叔與她們一起,所以有了誤會。我等自然也相信師叔會與妖怪狼狽為奸,禍害同門,只是這事情真相,我等也不知,還請師叔明。我等也好向師門長輩稟報,免得兩派起了隔閡,傷了感情,反而不美!
徐紫陽聽后,心神一凜,明白此時絕不能露了破綻,于是思考片刻,道:“我來乃吳國書生,某日師傅來到平洲,找到我后,我與他有師徒之緣,要收我為徒。我慕道已久,這次又來了仙緣,我哪有拒絕之理,于是拜了師。結果沒過幾天,師傅有急事要辦,不便帶我一起,于是送我到雨珍山,讓無涯道人代為照顧。等他事情完畢后,就帶我回宗門。”
“又過了一年,我在滌州的二表兄來了書信,我舅舅戰死沙場,大表兄前去尋找遺骸也失蹤。所以在得知我拜了仙人為師后,認為我有些神通,請我陪他查明情況。我覺得自己領低微,于是又請無涯道人的愛女余瑤仙子助拳!
“結果我們在飛雄山遇到祁連山的惡道,差點身亡。幸得無涯道人出手,才讓我們免于一死,只是我那二表兄被地府寒泉水灌了身。無涯道人為二表兄煉制救命丹藥時,發現少了藥材,于是讓王書華道兄去尋炎陽草,我聽后不忍王師兄一人辛苦,于是陪他一起,結果就遇到了純陽宗弟子了……”
徐紫陽又把與純陽宗弟子起了齷齪的事情講了一遍,三人聽后,一臉羞愧,白鐘更是羞憤之極。
“因為師傅教導時間極短,只講了門規戒律,留下道訣后,便匆忙離開,也沒和我講我玄門各派間的淵源關系,所以才做了蠢事,和青翠山弟子同行,讓白師侄起了誤會,這也是我的不是!
這一番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的話,絲毫沒有任何破綻。
純陽宗三人聽后,也信之不疑。
鏡林道人道:“此事師叔并無錯處,皆因白鐘師弟而起。如今明燈師弟四人已死,白鐘師弟也被師門罰過,還請師叔念兩派交好的份上,請師叔莫要介懷!
徐紫陽道:“你我宗門同氣連枝,我又是長輩,豈會起兄弟鬩墻的意思,又怎會介懷呢?”
三人稱贊道:“師叔氣量恢宏。”
誤會已消,四人自然都心情大好。
那白鐘除了臉色有些尷尬外,也對徐紫陽異常恭敬。
方臉大耳的胡自威突然問道:“師叔來散云山,可是為了聽方回道人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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