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兵器不是凡寶,同時驅(qū)使極費法力。也虧得徐紫陽服了諸多靈丹,有了千年法力,才能恣意施展神通,完不懼消耗。
徐紫陽也是第一次用此神通對敵,殺得興致高揚,生猛得一塌糊涂。只是這樣一來,可讓荀濤倒了大霉。
面對徐紫陽兇悍的攻擊,荀濤已無還手之力,而且還要防備那神出鬼沒的七柄誅神劍,更是不堪抵擋。不過片刻,就被徐紫陽殺得遍體鱗傷,血流如注。
形勢萬分危急,當徐紫陽手持鐵棒就要落在荀濤腦袋上時,荀濤驚駭欲絕,在這間不容發(fā)之際,大聲尖叫道:“我乃豐水龍王之子,你若殺了我,我父親知曉后,一定會從中居仙洲返回,取你性命,為我報仇。”
荀濤報了身份后,徐紫陽眉頭輕皺,默默思忖著:“自己還答應過郭樂,帶他去豐水龍宮。若殺了這荀濤,別進龍宮了,不被龍宮追殺就是好的了。再者,龍宮與蚍蜉洞乃實實在在的近鄰,又是豐水內(nèi)第一大勢力。自己不過是初來豐水,就殺了龍王之子,與名義上的豐水之主鬧翻。此事要傳了出去,只怕個個都會我的不是。壞了自己名聲不止,還會引來龍宮報復,百害無益,實為不智。”
盤算這些,對徐紫陽來,不過是一念之間的功夫。既然不能殺這荀濤,徐紫陽頓時止了兵器,收了神通,然后看著荀濤。
荀濤看到徐紫陽罷手,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只以為徐紫陽怕了自己,不禁暗暗得意,對徐紫陽也心生鄙夷:“自己不過隨口幾句威脅,沒想到已讓他膽氣皆失。如此怯懦膽,愚蠢無知,真是瞎了他的一番造化和領。”
以為摸清了徐紫陽的性格,荀濤心神大定。想到洞府還被這樣不堪的人占據(jù),心里嫉恨不已。趁著得計,荀濤膽氣大壯,貪心大起,尋思著如何能一并收回這座洞府。
荀濤腦袋急轉(zhuǎn),瞬間就想到一個主意,覺得可以一試,對著徐紫陽大聲道:“徐紫陽,你可知道你如今大禍臨頭了嗎?”
徐紫陽皺眉道:“大禍臨頭?你的可是南海敖?jīng)_?”
荀濤答道:“不錯。北海敖?jīng)_為捉你,訪遍了北荒所有的名山大川,請得幫手有數(shù)千不止。他們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等你現(xiàn)身后,就將你就地正法。現(xiàn)在的北荒之地,已沒有你容身之所了。而且你藏在豐水的消息,敖?jīng)_等人也已知曉,他們也正朝著豐水趕來,你你現(xiàn)在是不是大禍臨頭?”
徐紫陽神思一轉(zhuǎn),大驚道:“怎么這么多人,那我怎么擋得住?”
看到徐紫陽驚慌失措的模樣,荀濤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奏效,不由暗暗竊喜,臉上卻不露形色,道:“想抵抗這近萬修士,除非是大羅金仙。否則,別做他想。”
徐紫陽臉帶驚喜地問道:“聽道友的意思,莫非是愿意替貧道尋一大羅金仙做救兵嗎?”
荀濤聽后,差點一口鮮血噴出,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蠢的。大羅金仙,那可是得了大道的存在,絕對可以成為是“蟠桃座上客,盂蘭席上賓”的大神通之輩,又豈是自己一個的地仙能請得了的?
見徐紫陽如此無腦沒見識,荀濤覺得同他話,簡直是辱沒了自己,不禁沒了耐心,大吼道:“愚蠢,我跟你不熟,怎會為你請大羅金仙助陣?”
徐紫陽被荀濤的話嚇得瑟瑟發(fā)抖,弱弱地應了一聲:“哦!”
看到被自己訓斥之后,徐紫陽竟然不再言語。這讓等著徐紫陽向自己求策問計的荀濤不由一愣,暗罵徐紫陽如此不上道,活該要倒霉慘死。徐紫陽不話,荀濤無奈,只能靠自己,繼續(xù)把戲給演下去了,咳了一聲,道:“我雖然不能幫你請來助手,但卻能為你指一條明路,你可愿意洗耳恭聽?”
徐紫陽把頭直點,驚喜道:“愿意愿意,道友請講。”
荀濤故作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道:“敖?jīng)_不日即止,而豐水外,又有無數(shù)等著殺你立功,用來交好北海龍宮的修士,你現(xiàn)在可謂是寸步難行,危在旦夕了。”
“那該如何?”徐紫陽可憐兮兮地望著荀濤,抖顫著聲音問道。
荀濤一臉沉重地道:“為今之計,你該速速離開這洞府才是。”
徐紫陽一聽,有些茫然無措地問道:“離開這里,我又該去哪里?”
見徐紫陽終于開竅,荀濤精神一振,道:“來我豐水龍宮,躲在我的宮殿里。敖?jīng)_來這里后,尋不到你,只會以為你已離開豐水,絕對想不到,你依舊在他眼皮底下。哈哈,此計如何?”
完后,荀濤滿是緊張,眼神緊緊地盯著徐紫陽,等著他的回答。見徐紫陽眼神發(fā)亮,但隨后顯得有些躊躇。荀濤心神一緊,問道:“怎地?你覺得不妥嗎?”
徐紫陽眼神閃過掙扎,略帶遲疑地問道:“那道友為何要這般幫貧道?”
荀濤心思急轉(zhuǎn),緩緩答道:“其實我也有私心。此地乃玄蚼子昔日洞府,我在幼年時已知曉此處。只是那時洞府閉合,不曾入內(nèi)。我父親此洞府要百年之后才開,而且還與我有緣。只要我靜等百年,就能在此獲得大造化。我父親乃豐水龍王,金仙修為,他的話我自然深信不疑,于是就一直守望此處,靜待機緣。最近突然聽洞府內(nèi)有人出沒,這才猛然想起父親往日所的話,所以才過來一探。當我看到洞府已被道友占據(jù),我身為龍王之子,道德之士,也算有身份,自然不會行強盜之事。道友大難臨頭,我也不忍道友數(shù)載苦修化為烏有,這才為道友提點一下,提供庇護。作為交換,道友讓出洞府,這也是兩其美之策。道友意下如何?”
包甲也一直留意著二人的談話,見到荀濤誆騙徐紫陽,幾次都想出言提醒,但想到荀濤畢竟是昔日的主子,又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所以只好強忍著沒有打斷。當荀濤出邀請徐紫陽入龍宮避難的話,包甲哪還不明白荀濤的真實用意,再也忍耐不住,正想提醒徐紫陽莫要答應時,徐紫陽卻開口了:“只怕道友不止想得這洞府,還想殺人滅口,獨吞我身上所有寶貝吧。”
荀濤聽后,心里大驚,抬頭看向徐紫陽,只見徐紫陽眼神冷漠,一臉冷笑,哪還有剛才懦弱蠢笨的樣子。荀濤立即反應過來,明白剛才徐紫陽是在陪著自己演戲,逗弄自己看呢。枉自己還煞有介事,費勁心神地表演,殊不知人家一臉笑意地自己耍猴兒戲呢。
想明白后,荀濤氣得臉色鐵青,氣血直涌,指著徐紫陽,嘴角抖個不停。荀濤覺得從未如此絕望過,難堪過,更沒如此恨過一個人。即使自己父親想殺自己時,即使向荀況和荀典借人時,也沒有如此的強烈的心緒激蕩。
“噗!”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輕視和羞辱荀濤一口精血噴了出來,總算心頭稍稍暢了一些,頭腦也清明不少。
見徐紫陽眼神玩味地看著自己,荀濤這才回過神,想到眼下的最重要的事情:逃跑。
荀濤狠狠盯了徐紫陽一眼,然后向著洞口飛奔。
徐紫陽身體一晃,再次堵在了荀濤面前。荀濤哪愿意再和徐紫陽爭斗,當下猛地一頓腳,借著力道,就想從徐紫陽身旁飛過。
徐紫陽冷笑一聲,祭出藍煙香爐,一道裊裊藍煙四散開來,瞬間就裹住了荀濤。
荀濤見到藍煙飄來,情知不妙,急忙屏氣凝息,可藍煙依舊順著九竅鉆入了身體。即使荀濤封了嗅覺,可依舊能聞到一股讓人昏昏欲睡,飄飄似仙的濃香。隨后荀濤就感到如醉酒一般,頭重腳輕,渾身慵懶,神智模糊,只想閉目休息,睡他個千年萬載,天昏地暗。
徐紫陽見荀濤雙眼緊閉,面帶微笑,渾然不覺的模樣后,輕喝一聲:“收!”
藍煙香爐的爐口清光一閃,藍煙托著荀濤,被吸進了香爐之內(nèi)。
解決了荀濤,徐紫陽將目光轉(zhuǎn)向猶在已蚍蜉士兵打得火熱的四妖。
此時的四妖也是渾身掛彩,汗流浹背,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似乎已經(jīng)再也撐不下去了。
徐紫陽腳掌原地輕踏一下,就見士兵收了兵器,再次潰散開來,化作無數(shù)螞蟻,隨后凝聚成一件件法寶,懸浮在半空之中。
四妖見徐紫陽不動法陣,就輕而易舉收了荀濤,知道眼前道士道法精妙,自己四個絕不是對手,當下也不做無謂抵抗,生怕惹惱徐紫陽,徐紫陽把自己四個都殺了。
徐紫陽一步步走來,四妖不知道接下來將面臨什么結(jié)局,心中忐忑之極。倒是包甲最是干脆,噗通一下跪倒,扣頭不止,嘴里大呼道:“大仙,我等有錯,我等愿降,懇請大仙饒我等一命。”
其余三妖見了包甲的動作后,也頓時反應過來,跟著跪下,高呼饒命。
徐紫陽冷聲道:“我與爾等素不相識,又無仇怨。但爾等卻伙同荀濤,闖我洞府,還妄想取我性命,那就是貧道生死仇人。對于生死大敵,貧道怎能饒了你們?”
四妖聽后,心里驚懼,包甲大叫道:“我等并非有意與大仙為難作對,實乃身不由己,望大仙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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