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海死的這么突然倒是讓廖如仙和陸虎都驚呆了,他們雖然也能感覺到潭底傳來的威壓,但是這種威壓絕不如面具人身上的鎖龍鏈和面具所感受到的那么恐怖。對于鎖龍鏈和面具來,萬物之書身的等級就要比他們都高,混沌初生時所誕生的靈寶和混沌后期的靈寶都沒有什么可比性,更何況是普通的先天靈寶。
感覺到鎖龍鏈在體內(nèi)瑟瑟發(fā)抖,面具人臉色一變再變,如不是方才他反應(yīng)的快,臉上的面具險些要離開他獨自逃走了。
他現(xiàn)在決不能離開這個面具,否則他根沒有辦法完成他必須要完成的事。
好在,這種威壓來得快去的也快,萬物之書不想太過引人注意,吸引到什么奇怪的敵人,所以方才那一瞬間的威壓之后,它立刻便將身上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桑紅衣對于這一次的收獲很滿意,光是這些靈氣光團,就比什么圣火珠和赤炎妖火要重要得多。
赤炎妖火雖然是天地奇火,但她已經(jīng)有了冰天酒火和帝王丹火,所以對此還真不是很在乎,而這些光團雖然只是靈力而已,但架不住它多啊,讓她省了多少時間,從大圣初期一路飆升到巔峰,只要將根基穩(wěn)固住,她可以隨時沖擊圓滿境,馬上都快要趕上她爹了。
堂堂當?shù),被稱為妖孽,卻連自家女兒都比不過,桑紅衣腦補了一下老爹氣急敗壞的神情,現(xiàn)在急迫的想去老爹面前嘚瑟一下。
“破書,有沒有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桑紅衣感覺一陣憋悶,于是皺眉道。
“廢話,整個潭水里的靈氣都被你吸光了,水中一點靈氣也沒有了,不憋死你才怪!比f物之書繼續(xù)嘴賤的跟桑紅衣抬杠。
“滾你的,那一大半都是你吸的,你少賴給我!”桑紅衣毫不留情的駁了回去。
“少女,你有那時間和大爺抬杠,不如想想上頭的君不負該怎么辦。這潭水將九曲潭附近的靈氣都吸收入水中,無數(shù)的年頭才形成這些靈氣光團,現(xiàn)在你將靈氣都收走了,君不負晉升大圣境可能靈氣就不夠了。”萬物之書道。
桑紅衣一驚,這才想起的上頭還有個君不負,于是臉一紅道:“你就不能早?知道你還不給人家留點?”
萬物之書哼了一聲,于是開始哼起了不知名的曲兒,眼見著這家伙無話可竟然這樣逃避話題,真是太可恥了。
桑紅衣也確實是擔心君不負的狀況,于是連忙向上游去,不多一會兒就沖出了水面,頓時感覺氣也順了,外頭就算沒靈氣,但空氣的味道也是瞬間好聞的多了。
見水里突然有了動靜,之前差點被那陣威壓坑死的面具人下意識的就要朝著水里攻擊,好在桑紅衣露了頭之后他立刻便收住了手,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找了一個無論進退都能第一時間采取行動的地形,暗暗防備著。
桑紅衣現(xiàn)在的氣勢跟他之前見到她的時候很不一樣。
雖然她依舊是大圣境初期的修為,但危險的程度卻大大的增加了。
桑紅衣沒有再將修為隱藏在神皇境初期,殺飛翅蟒的時候,廖如仙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真實修為,所以這一次她將修為隱藏在了大圣境初期,實際上她已經(jīng)有了巔峰的修為,甚至在圓滿境之下難有敵手。
桑紅衣一出水就往君不負的方向看去,見君不負還在突破,周圍擺了許多的聚靈陣,而且這陣法一看就是特別版的,是出自于她家桑渺同志之手的,她就知道是人歌回來了。
桑紅衣已經(jīng)感受到了君不負大圣境巔峰的氣息,也是暗暗吃驚君不負的底子竟然打的這么好,不過,她怕靈氣不足,順勢又在周圍布下了上百顆圣品靈珠。
君不負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大圣境巔峰,再想繼續(xù)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現(xiàn)在真正在做的,是要對付身體里天道反噬的傷勢,所以明明已經(jīng)突破完成,卻遲遲的不能醒來。
“師父!
“桑師姐!”
人歌和廖如仙他們一見到桑紅衣立刻興奮了起來。廖如仙可是知道的,桑師姐已經(jīng)是大圣境的修為,有她在,即便現(xiàn)在再面對面具人也完沒有什么后顧之憂。
桑紅衣笑了笑,隨即目光又落在了已經(jīng)被抹了脖子的流海身上,還隱隱有些吃驚。
她跳到潭水里的時候,無論是流海、人歌還是面具人都不在,沒想到短短時間之內(nèi),所有演員就都到齊了。
而面具人面對他的姿態(tài)是防備的姿態(tài),桑紅衣只是笑了一下,卻并沒有打算出手。
面具人從桑紅衣的笑容之中沒有看到殺意,這才放松了些,于是他走上前兩步,干脆利落的從流海的尸體之中取出了一團火焰,隨即隨手就丟給了桑紅衣道:“禮物!
干脆利落簡單明了,一個字都不帶多的。
桑紅衣接過赤炎妖火,神識自妖火中掃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危險,而后手中突然竄出一團火焰,瞬間將赤炎妖火包住,吞噬了起來。
眾人甚至聽到了赤炎妖火發(fā)出了一種尖細的,像是慘叫一樣的聲音,然后又瞬間消失。
同時,另一團火焰左右的搖擺著,很顯然,沒有搶到赤炎妖火讓它有些懊惱,赫然就是來自于冰天酒火。
摧毀了妖火中的靈智,剩下的妖火身,帝王丹火就等著慢慢將它吸收就好了。來這一團帝王丹火就因為分割成了兩團而顯得實力稍有不足,如今吞噬了赤炎妖火,這一團帝王丹火的能力已經(jīng)可以與方逆鱗手中的那團一較高低了。
而因為它們是同一團火焰所分割,隱隱之中互相競爭著的同時還能互相影響,使得兩團丹火都更加的強了一些。
“多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桑紅衣柔聲對面具人道。她依舊不了解面具人的來歷,但是想到萬物之書所的,這個人的生命所剩無多,她就有著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對方的故事與目的。
面具人挑了挑嘴角,有些意外。
她總覺得,桑紅衣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桑紅衣卻沒有再多解釋,反而是轉(zhuǎn)頭找起了那條大蛇的尸體。
只是,蛇尸卻已經(jīng)不見了。
“桑師姐,你是不是在找這條蛇?”廖如仙看著桑紅衣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于是問道,同時,她也將那條蛇的尸體從儲物戒中取了出來,頓時,幾塊蛇尸堆成了一座山。
廖如仙趁著面具人折磨流海的時候,順手就將這蛇尸給收了起來。
桑紅衣看著這條大蛇,然后神識掃過蛇身,將隱藏在大蛇體內(nèi)的圣火珠取走之后道:“我只要這顆珠子,蛇頭斬了交給宗門,妖丹和肉身你們商量著分了吧!
桑紅衣對這妖丹沒有絲毫興趣,就算是都吸收了,都趕不上一團靈氣光團的能量,實在是太雞肋了。
但,圣火珠可以升級冰天酒火,她卻很需要。
廖如仙頓時眉開眼笑。桑紅衣現(xiàn)在可是大圣境的修為,回到宗門妥妥一個長老。到了這種級別,確實有資格處置這個任務(wù)了,所以桑紅衣這么了,就等于是這個大妖身的寶貝都歸了她和陸虎所有。
至于人歌……
他應(yīng)該看不上這條蛇吧。畢竟人家有個特別有錢的師父。
正當廖如仙將蛇尸又重新收回去之后,那一邊君不負似乎出了點問題。
他的臉色有些蠟黃,五官扭曲,似乎在承受著什么痛苦。
桑紅衣一見立刻見變了臉,一個瞬步到了君不負面前,掏出一壺酒,扯著頭發(fā)就往君不負嘴里灌。
頓時間,一種治愈的靈氣游遍了君不負的身,只是短短幾個呼吸,他的臉色就已經(jīng)恢復了紅潤。
“怎么回事?”桑紅衣感到后怕,君不負剛剛差一點就心魔纏身了。
天機一脈的心魔可是天道,若是真被纏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之前的酒剛釀好就給他喝了,沒有在大爺?shù)捏w內(nèi)溫養(yǎng)過,對于天道反噬的治療能力有限。剛剛給他喂的那壺好也在大爺體內(nèi)溫養(yǎng)了半個多時辰,再加上剛剛大爺吞噬靈氣光團,自身的傷勢也修復了不少,混沌的氣息更加濃厚,所以對反噬之傷有著很強大的療效!比f物之書解釋道:“他的傷暫時不礙事了,以后多喝酒慢慢也就好了,沒什么可擔心的!
桑紅衣一拍腦門,她之前將這件事忘的干干凈凈。
‘混沌’這種酒,它的能力就在于在萬物之書體內(nèi)溫養(yǎng)過,沾染了混沌氣息,才能壓制天道反噬。如果只是單純的釀酒,除了能保持材料最為精純的能量與口味之外,對于普通的傷還好,對于天道反噬作用卻并不大。
之前她忙著去救廖如仙,將剛釀好的酒直接塞給了陸虎,讓他給君不負喝下去,卻忘記了要先在萬物之書中放一會兒,這一點點的疏忽,卻差點害慘了君不負。
桑紅衣也是一陣后怕。
在萬物之書體內(nèi)溫養(yǎng)過的酒效果果然是立竿見影,只一會兒工夫,君不負就徹底的穩(wěn)固了身上的傷勢,驅(qū)走了心魔,而后睜開了眼。
“多謝桑師妹!本回撔χ鴮ι<t衣道。
他雖不能亂動,但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從桑紅衣給他釀酒,到桑紅衣秒殺飛翅蟒,到流海偷襲刺殺,到人歌神兵天降,為他布下聚靈陣,到面具人的出現(xiàn),再到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君師兄不用客氣,作為酬勞,這顆圣火珠我就收下了!鄙<t衣將圣火珠在君不負眼前晃了晃。
君不負苦笑。
他知道這根不能算做什么報酬。他也好,他師父也好,甚至整個天機一脈也好,欠桑紅衣的人情算是欠大了。
桑紅衣對他有救命之恩,流家四祖若成傀儡,對于他師父掌控宗門會更加有力,而桑紅衣的酒又是整個天機一脈的救命稻草。
不過,債多了不壓身,君不負倒也不再矯情了,慢慢還吧,還不還的完以后再吧。
“這就是給你們師徒準備的,你拿走天經(jīng)地義,也算不得什么報酬。”君不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舒展了下筋骨,大圣境巔峰的修為頓時讓他渾身上下神清氣爽。
壓抑了多年的隱患在這一刻似乎都不算是什么了,這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大概只有他還是孩童的那幾天所擁有過。自從知道天機一脈的宿命之后,總覺得有一座大山壓在心中,時時刻刻都不敢懈怠分秒。
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師父,那面具人逃走了!比烁璩婢呷穗x開的方向望去,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有點復雜。
面具人逃走之前猛的咳嗽了幾聲,看起來有些嚴重?吹剿聪蛩臅r候,對方就逃了,而他也鬼使神差的沒有去追。
“隨他吧!鄙<t衣面色復雜的看了那背影一眼。
想起方才萬物之書和她的話,桑紅衣有一種預(yù)感,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而下一次見面,可能一切的因果恩怨,她都能弄清楚了。
任務(wù)完成,幾人不打算在萬象之森多待了。雖然這里天材地寶不少,但是他們卻都沒有了這種心情。
桑紅衣和君不負打算回去閉關(guān)先鞏固住根基,陸虎與廖如仙也各有收獲,人歌采集了一堆的扶搖鯤鵬花,方逆鱗算是有的忙了。
只是,幾人剛一走出九曲潭,就聽到外面有打斗的聲音,幾人對了個眼色,走上前去看了看,竟看到了那面具人一人獨斗十幾只大妖的風姿。
只是,面具人的狀態(tài)似乎有些差,只能堪堪躲避,顯得有點狼狽,但那十幾只大妖竟也沒能拿得下他。
“少女,幫幫他,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比f物之書在此時突然開口。
桑紅衣沒有問為什么,而是看著那十幾只大妖里打的最歡的那只,赫然就是一條龍,她心中有數(shù),面具人與龍族之間的仇恨,似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正好試試還沒用過的那一招。”桑紅衣笑了笑,對著面具人喊了一句:“退下,你想死在這里嗎?”
面具人身子一頓,頗為不甘心。但他知道桑紅衣得對,現(xiàn)在他若是再意氣用事下去,可能就等不到那一天了。
雖不甘,但他還是退了一步。但那些大妖卻不依不饒要上前繼續(xù)追殺。
“蒼空。”桑紅衣輕啟唇瓣,口中僅僅兩個字,卻帶著不同尋常的威壓直接朝著那十幾個大妖而去。
君不負等人還有些茫然,不知道為何,對面那十幾個大妖竟然同時伸出雙手舉到了空中,像是在推什么東西一樣,面無血色,雙腿發(fā)顫,但在君不負等人的眼中,明明什么特別的事也沒發(fā)生,除了桑紅衣之前過‘蒼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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