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天涯確實有點懵,當他看到站在眼前親自來給他慰問鼓勵的對方家老祖,那一瞬間他思緒萬千。 雖說都是一個家族的吧,但是畢竟都有偏好。 老祖之中,像是楚無敵楚林老祖,都是他們這一系的,平日里當然是向著他們的。而楚薇老祖楚巍峨家主都是對方那一系的,自然就疼愛楚晴天多一些。 特別是楚薇老祖,每一次見他,恨不得瞪死他讓楚晴天上位,各種好東西打著包的往楚晴天那里送,話里話外完全不避諱想要楚晴天接掌楚家的意思。 他也算是習慣了,畢竟人家血脈上確實比自己更親一些,誰叫咱們家老祖低調,啥都不給,啥都自己弄去,害得他倒是被楚晴天明里暗里的嘚瑟炫耀過好機會。 但是,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呢? 之前送來了一堆的資源與賞賜,都是以這個楚薇老祖的名義送過來的。當時他正在裝昏迷,但是外界的事他都還是清楚的,楚忠言那小子自言自語的時候他也聽的一清二楚,別說楚忠言,就連他都懷疑楚薇老祖送這些東西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沒有想到,驚嚇遠沒有結束。 等到他揪出了楚騫,突破到了星光境,閉關鞏固了幾天境界以后,老祖們竟然直接出現了! 就在他院子里,一個個噓寒問暖的,特別是楚薇老祖,其他老祖都走了,就她還在。 看他的目光帶著一種不正常的慈祥。 說起來都九百多歲的老太婆了,還像個少女一樣巧笑倩兮的站在那里,神情、目光和之前老祖對他的態度完全不同,他瞬間以為那是楚薇老祖剛剛又生了個女兒呢。 有點嚇人。 是真的嚇人。 不僅問他傷勢如何,需要什么丹藥和補品隨便說,族里盡量給調派,還說什么這么久不見,天涯都長成大孩子了,成了英偉的男人了 楚天涯嚇得以為老祖是不是哪里摔著磕著了,要不怎么連性格都變了呢? 他心說你上次見著我的時候我不也這么大呢么?那時候你可沒說什么長大了變成英偉的大男人了之類的話,就可這勁兒瞪我來著! 除了其他老祖給的賞賜,楚薇老祖又單獨拿出來不少,什么靈石、丹藥、天材地寶,各種修煉資源都有,裝了半個儲物戒,她親自放在了楚天涯的手中,然后還不忘說兩句窩心的話道:“我相信楚家在你的帶領下必定能夠重現先前的輝煌。” 楚天涯小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這是什么意思啊?你這話說的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如果是真心的,楚晴天你不要了啊?這么個大活人,說放棄就放棄了? 如果是假的 那你對楚晴天夠好啊,還親自下來幫他威脅我 楚天涯現在滿腦子的漿糊,他覺得家族中這些人近來都不太正常。.. 楚薇老祖是最不正常的。 然后家主也是。 家主可是楚薇老祖的孫子,當然也是向著楚晴天的。 身為家長,要表現得公正公平,所以不學楚薇老祖那么露骨,不會直接就給他使絆子,但背地里卻未必。 至少表面上,家主就沒給過他幾個好臉色,對楚晴天倒是又笑又鼓勵的,一看就知道親疏遠近。 但是,從拆穿楚騫那一天開始他就注意到了,聽說他突破的時候,家主竟然笑了,還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還有方才,家主的態度也是不一般的好,這就叫人匪夷所思了。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難道楚晴天在這短短的時日里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就連家主和楚薇老祖都不能原諒他嗎? 可是他卻并沒有聽到風聲 待得楚薇離開后,楚天涯將儲物戒里的東西隨便拿了一樣出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疑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難道有毒?” 楚薇雖然離開了,可畢竟是生死境,她的聽力,哪怕離開很遠,也還是能夠輕易的聽清楚楚天涯說了什么。 楚薇的眉梢稍稍一跳。 楚天涯研究了半天,似乎并沒有毒,那到底這些老祖都是發了什么神經? “難道,楚薇老祖吃錯藥了?”楚天涯只能這么想。 已經遠離的楚薇嘴角也跳了跳,她咬牙道:“為了打破這三十三天的詛咒,你個臭小子,老娘忍了!” “或者是楚薇老祖還沒睡醒?”楚天涯依舊在糾結,然后自言自語道:“她睡醒了之后不會回來把東西要回去吧?” “要是出不去,看老娘回來剁了你!”楚薇簡直要抓狂了。 她一個九百多歲的長輩,竟然被晚輩這么編排。 也幸虧這不是自己的直系后代,要是楚晴天敢這么跟他說話,她分分鐘就教他怎么尊敬長輩。 “楚天涯你個臭小子!桑紅衣救了你一命你知道嗎!要不是哼!氣死我了!”楚薇不想再聽楚天涯那些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猜測,一轉眼的功法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修煉洞府。 同樣身為生死境,桑紅衣對于整個楚家的掌控力也是不弱的。 她將神識放出去,即便是楚家真正的老祖楚鯤也難以察覺。 所以,楚天涯和楚薇所說的話,全都被她聽在耳中。 她也終于知道了楚薇如此反常是因為什么。 恐怕,原因還在自己身上。 她其實聽過說過,在自己剛剛飛升不久,差不多就是在寒冰洞遇見冰霜的時候,各大勢力的生死境和星光境強者就會時不時的預感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具體是什么事情他們自己也推算不出,似乎天機將一切蒙蔽了。 而當時,各派都曾派人去天機山詢問智者,而就是那時候,智者推算出了‘那個人’是離開三十三天的轉機。 智者沒有明說‘那個人’是誰,但是從后來云千影主動接近她,現在智者又想要見她來看,她差不多可以肯定,智者口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自己。 而三十三天的這些人不知道,她卻清楚,那所謂不好的預感代表的是什么,天機蒙蔽的又是什么。 天道為了不造成眾生的恐慌,一直都隱瞞著天外那個混沌中心化形的存在,隱瞞他野心勃勃想要抽取三十三天的本源之力為他自己所用,隱瞞他想要重塑混沌,將整個混沌碎片所化的億萬小世界吞并融合,隱瞞整個億萬小世界就只剩下幾個小世界在茍延殘喘的事實,也隱瞞那些突破生死境離開三十三天又變成尸體被扔回來的真相。 破書前主人所布下的那道結界撐不了太久的,何況那個東西也一直在變的更加強大。 如果智者所說的未來三十三天的大劫是這個人的話,那么那個唯一的希望確實自己沒錯了。 就只有她,壓根就不在乎那個東西有多強大,就算混沌重塑了,在星域面前都是渣渣。 天道她可以帶走,他的徒弟、朋友、愛人她都可以帶走,甚至太白山、攬月樓她也都能帶走,但是她同樣可以選擇無視他們。 如果混沌中心化形化形的那個怪物要吞噬三十三天,連天道都擋不住,其他人可想而知。 所以,如果楚薇等人知道了這件事,用一個楚天涯來籠絡她,至少就能有離開的機會。 能當老祖的,看來一點都不傻。 事實上她猜測也不錯,她可不是什么人都會救的,至少龍族她就不打算管。 到時候頂多帶著冰霜和丙辰離開就算了,其他的龍族與她何干? 龍族是滅不了的,她的小世界里就已經誕生了龍族,都是冰霜背上那些冰繭所化,所以連滅族危機冰霜和丙辰他們都不會在意。 楚天涯將東西一一分門別類,雖然還沒有弄清楚楚薇老祖的意思吧,但是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不過,在用之前都得萬分小心,免得其中有詐。 就在楚天涯怎么想的時候,屋子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道:“放心,都沒問題,你安心用著就是。你們老祖是沖我來的。” 楚天涯一聽就聽出了這是桑紅衣的聲音,然后瞬間便恍然了。 桑紅衣可能是那個人的消息還是云千影提醒他,然后他上報給幾位叔叔的,所以現在老祖知道了也不稀奇。 這么一想的話,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只要事情一說通了,這些東西他當然就不客氣的拿著了。 “還有,楚晴天正在屋子里打人摔東西呢,你以后小心他一點,免得他狗急跳墻,對你用陰招。”桑紅衣適當的提醒了一句。 其實想想楚晴天也挺可憐的,莫名其妙的被自家老祖給賣了,還有苦說不出。 之前一副要大力培養他的架勢,哪知道啥都沒干,一夜之間,支持他的老祖都叛變了。 現在,楚天涯知道了這些老祖反常的原因,但是楚晴天不知道啊,他現在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自己會被老祖放棄了,老祖又為什么跑到對方那里去資敵。 越像他就越茫然,越茫然他就越心驚,越心驚他就越不安。 為了壓制這種不安,打人和摔東西是最好的解壓方式了。 楚天涯倒不是很在意楚晴天,以往他陰謀詭計也沒少用,想多了也無用,讓人多盯著就好吧。 倒是楚飛揚 楚天涯也不愿意多想,最后干脆就盤膝修煉起來了。 明日他就要動身離開了。 圣王塔的戰績他現在還停留在十二層。如今他已經突破星光境,所以他想試著挑戰一下十五層。 任務繁重啊。 他知道圣王塔不是那么好闖的,也不是按照修為就能走的夠遠的。否則當年玉清珩才神橋境便能闖到十五關,他們這些人卻卡在十二關絲毫沒有寸進。 不過想到桑紅衣,楚天涯有點蛋疼。 這個人年不滿五十,自然是符合圣王塔進入的條件的。 然而,在一群煞血境、神橋境、星光境的所謂天驕面前,混進去一個生死境,這根本就是作弊的節奏。 要是桑紅衣一出馬,又用出全力的話 十八層可能要保不住了。 人比人氣死人,楚天涯也不想比了。 給自己找氣受罷了。 到了第二天,一輛超大的馬車從楚家的門口出發,離開大堰谷,然后朝著圣王塔的方向駛去。 一群至少神橋境的修士為什么要做嗎車呢? 難道這馬車是什么法寶或是神駒不成? 不,這就是一輛普通的馬車。 因為圣王塔的開放并沒有具體的時間限制,原本因為楚天涯的事已經耽誤的一段時間了,所以干脆眾人也就不著急了。 于是秋一曲提議干脆來個春游吧。 說是春游也不恰當,雖然出了大堰谷就不再是冬雪飄飛的樣子了,但是現在屬于夏季,春游不太貼切,但這些細節不重要,這群玩樂不嫌事大的家伙一路哼著歌就玩開了。 他們不用靈力趕路,完全是走到哪玩到哪。 白日里,在車上聊天,遇到了小城小鎮可能會去玩上一會兒,采購點東西。晚上去打些野味,來個篝火大會,圍在一區搶一只兔子腿搶的不亦樂乎。 馬車內在的空間超級大,拉車的馬匹也是仙獸,倒是不怕顛簸。 此時,蘇伏正捏著一顆鮮紅的水晶果喂到了桑紅衣的口中,還溫柔的問了一句:“甜嗎?” “甜。”桑紅衣點頭。 周圍詭異的安靜起來了。 “為什么你也在?”秋一曲怨念的看著蘇伏,之前你沒來,現在為什么又跑來了? “為了陪我家紅衣,我怕她無聊。”蘇伏頭不抬眼不眨,只是挽著桑紅衣的胳膊,似乎在向秋一曲宣誓主權。 “你為什么不聲不響就星光境了?”楚天涯在看到蘇伏的那一瞬間,頓時覺得人生對他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他好不容易突破了星光境,而人家呢?蹭蹭蹭就上來了。 上次見他是什么修為來著?你一路磕著藥飛上來的嗎? “沒辦法,天才啊。”蘇伏笑的很雅。 可惜,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欠揍的神情。 “那么,你為什么也跟著來了?”楚忠言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對面坐著的人。 “我無聊啊。”楚飛揚露出了一個標準式的假笑。 “無聊你不會自己走嗎?”楚忠言雖然對楚飛揚的印象好了那么一點點,但還是以厭惡為主。 “你們有車啊。”楚飛揚一臉的理所當然。 楚忠言咬著牙陰測測道:“楚家還沒窮到只有一輛馬車的地步。” “那多浪費啊,讓人家馬多休息一會兒唄。”楚飛揚一句話讓楚忠言產生了想打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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