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里是紫電傳媒，我們提供廣告策劃、公共關系等優質服務，請問你找誰？”

    劉信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華子，我是劉信。”

    電話那頭，首先傳來了一聲“臥槽”，然后恢復了鎮靜，但聲音還是難掩激動：“劉信，你這家伙，終于肯露面了。將近半個月打電話都聯系不上人，再收不到里的消息，我可要報警了。”

    “我沒事，回老家了而已。”劉信坦然出自己的現狀。

    電話那頭，是他在帝都時的舍友之一，林華。在帝都算是個富二代，畢業不回去繼承家業，反而自己借錢，開了一家傳媒公司。

    當初找不到工作，林華曾邀請劉信一起創業，白了就是憑著兄弟友情，給他提供一份高薪的工作。劉信的自尊，讓他選擇了拒絕。

    “回老家……”林華聽到這個，突然沉默了。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面對，要是錯話，搞不好會傷到好兄弟。

    “投身新農村，建設我家鄉，這里面的成就感，你們富二代不懂。”劉信調笑一句，回到了正題，“起來我可不比你慢，我在家鄉白鷺鎮的事業已經起步，今天找你，就是問計的。”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華立即保證。

    “我想問的，是宣傳推廣的方案。”劉信沒有保留，將自己辦教育機構的計劃，一五一十告訴了林華。

    當然，其中隱去了和凌遠問題，只是自己有關系，才從書人教育拿到了莫大的優惠。

    “真人不露相，劉信你在老家，也是地頭蛇啊。”林華聽到劉信過的不錯，一顆心放下來，“你先掛斷電話，給我二十分鐘，我查閱一些資料，然后給你回電。”

    劉信依言。過了不到二十分鐘，果然收到了林華的來電。

    “我查到了。”林華的聲音帶著興奮，“現在是絡時代，絡傳媒已經逐漸取代傳統媒體，所以我最熟知的手段，都是有關這方面的。你那邊情況不同，鄉鎮之上，絡都未曾部普及，所以想要真正做到有效宣傳，還得用舊方法。”

    “我利用剛剛的時間，為你想到了四條方案，已經整理發給了你。你看了之后，依計行事，保管給白鷺鎮來一次方位立體化的，傳媒轟炸！”

    ***

    “你想要我們總部，替你在電視和報紙上打廣告？”

    建陵城書人教育宣傳部，宣傳經理彭勇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發出了質問。

    要不是有合約，他早就叫保安轟人了。也不知道吳總哪根筋搭錯，答應了與這個子合作，還提供了罕見的優渥條件。可即便如此，這子居然還不知足，跑到書人總部，提出了叫他哭笑不得的要求。

    “什么你們我們，這兒是書人總部，我那兒是書人白鷺鎮分部，到底，不都是書人的產業？彭經理這話，可就見外了。”劉信面對質問，沒有生氣，反而咧嘴露出嬉笑。

    “暑期將近，馬上就是一波超大的招生浪潮。咱們總部肯定是要做宣傳的，電視、報紙，一個都不會少。但我覺得，總部在吃肉的時候，是不是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分部，分一碗……不，一口湯給我們喝喝。”

    “你想要什么？”彭勇冷笑著問。

    “很簡單，總部在廣告的時候，能不能捎帶把我們白鷺鎮分部的名字，也給提上去？既不多花你們的錢，又幫我們做了宣傳，一舉兩得。”劉信解釋。

    “的不錯。”彭勇輕輕點了一下頭，“可是……憑什么？”

    這問題問的，擲地有聲，義正詞嚴。白了，書人總部和各個加盟的分部，既是領導從屬關系，又有相互競爭。總部幫分部進行宣傳，那是前所未有的事。

    “憑……憑我們是書人最重要的合作者！”劉信翻開合同，把手拍在上面的條款上。

    “彭經理過去，可能見過總部對哪一個分部，有如此優待？白鷺鎮的書人教育，是總部的一次拓荒之行，簽約之初，吳總就答應我，但凡我有所求，總部又能辦到，那決不推辭。如果彭經理不信，可以去問吳總。”

    彭勇真跑了一趟總裁辦公室。

    回來的時候，彭勇的面上，帶著濃濃的困惑，十分肉疼地給劉信捎了一句話：“你的要求，吳總答應了。總部進行廣告投放的時候，會特別捎帶上你們。”

    彭勇不知道，吳回中午的時候便從周槿霞那里知道，劉信直接借款一百多萬的事。

    當時吳回便興奮地撥通了凌遠的電話。在他們看來，劉信能還上這筆巨款的可能，接近于零，這意味著計劃已經成功大半。極度高興之下，別捎帶宣傳了，就是劉信提更過分的要求，吳回都能答應。

    “多謝。”

    劉信離開的時候，順便從宣傳部領走了3萬張宣傳海報，價值1萬5千。這對于書人總部來，不過是毛毛雨，但對于劉信，可是省下了一筆巨款，同時省去了設計與印刷的時間。

    ***

    “你好，請問你們老板在不在？”

    白鷺鎮有兩個中型超市，銷售對象幾乎覆蓋鎮。劉信回來后，直接找上了其中一家。

    “老板，有人找。”有人喊了一聲，老板挺著啤酒肚，從休息室出來。

    “找我做什么？”老板掃了一眼劉信，見是個年輕，不由得有些失望。

    劉信走上前，遞給老板一根好煙：“老板，你們這兒，生意怎么樣啊？這夏日炎炎，大伙兒都不愛出門，再加上日益發達的絡超市，這生意……不大好做吧。”

    “的太對了嗎，兄弟簡直慧眼如炬。”老板得遇知己，激動萬分，將劉信拉倒一邊，大大倒起了苦水。

    苦水一倒就是一個時，老板到盡興處，才想起來看時間，一看嚇了一跳，連忙致歉，自己話多。

    劉信搖了搖頭：“話多什么，我覺得老板你的都是金玉良言，感謝都來不及，怎么會厭煩。只不過這生意慘淡，確實不是辦法，我有個建議，不知老板你愿不愿意聽？”

    “什么建議？”老板來了精神，劉信聽他啰嗦一個時，已經被他當成了知心好友。

    “降價……不，應該是降價的變種，滿減。”劉信自信道，“要知道，各大上超市，就是用這一招，籠絡住老顧客的。鄉人更是趨利，只要有利可圖，哪怕是滿1減1，保管明天超市都能門庭若市。”

    “不行不行，這萬萬不行。”老板聽到好處滿面堆笑，可是一想到要做的付出，立即就收起了笑容。要他降價，等于割肉。

    “要是我，老板你滿減的讓利……我都給你補上呢？”劉信提出了一個，老板無法拒絕的建議。

    老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有付出就要有回報，你出這么大筆錢，有什么要我做的？”

    “簡單，我這兒有張廣告傳單，宣傳的是我即將開業的教育機構。老板你只要在每位顧客結賬時，發給每人一張。并且告訴他們，超市的促銷返利，都是書人教育出的，僅此而已。”

    劉信從背包傳單中，拿出厚厚一沓：“發完了可以再找我拿，只要老板你發出一份傳單，我就付一份返利的錢給你，當然，我要看到購物記錄。人手一份的話，老板你不僅不會虧，反而有得賺。到時候你得了消費者，我獲得名聲……一舉兩得！”

    “成交。”老板第一時間給了肯定答復。

    劉信帶著笑容離開這家超市，他沒有回去，而是轉身去了距離不遠的另外一家。半個時之后，生意再度談成。

    ***

    白鷺鎮中心區域活動廣場，早上供老頭兒健身，晚上則讓老太太跳廣場舞。

    此時的廣場，卻被一大群年輕人占據。他們發型五顏六色，衣衫不整，流里流氣，顯而易見的混混模樣。過路人見到這一群，都躲得遠遠的，不想沾上麻煩。

    這群人的中間，圍著一個人，帶著標志性自信的笑。

    劉信。

    “好久不見。”劉信跟眾人，打了聲招呼。

    “信哥，好久不見！”人群中幾個為首的，統一挺身，對著劉信拱手鞠躬，恭敬不已。

    這幾位，都是白鷺中學畢業，和劉信做過校友的……混混。劉信在白鷺中學后山締造傳，踩過的注腳就是他們。如今混混變大混混，對于劉信的敬畏不變。

    “不用多禮，我今兒個聚集你們，不是找麻煩，而是想給各位，送上一個來錢的好活。”

    劉信從包里，拿出了兩樣東西，一邊是個裝滿精美傳單的大袋子；還有一邊，是一張花花綠綠海報，還有一張紙條。

    “我這兒有兩個事情，需要各位去做。第一個事情，是發傳單。不過不是簡單地發，而是深入到白鷺鎮各個村子，挨家挨戶，帶著禮物去發！”

    劉信掏出手機，亮出一條短信：“我已經跟鎮上批發部的李哥聯系好，你們去他那邊拿貨，洗衣粉洗發水之類的日常用品，記在我賬上。然后你們帶著東西和傳單一起，去往各村。每家每戶發一份傳單，跟他們只要能將傳單保留到晚上，讓兒女下班后能看到，就可以免費挑一份東西！”

    “至于另外一件事，則是刷廣告。你們帶著這張圖紙，去找鎮上位置顯眼的家庭，和他們商談，能不能將廣告刷在外墻上一個月。我們給出的條件，是完事后復原成白色，以及塊錢的報酬。好好話，不答應就換一家，絕對不要動粗。”

    “然后還要一部分人，拿著我這張紙條，去印刷橫幅。然后該找機關找機關，該找個人找個人，三天之內，我要見到書人教育的廣告橫幅，掛滿整個白鷺鎮。所有花銷，找我報銷！”

    “具體工作你們自己安排。事成之后，你們每個人將獲得5元的酬勞。你們的幾個大哥，翻倍！”

    “好！”干幾天活就能拿超過兩個月的收入，混混們都非常滿意。

    “不過……”劉信再度開口，“我是要辦教育的，教育機構最重名聲。所以希望你們不要弄虛作假，更不要強迫別人。如果因為這些事情壞了我書人教育的名，我不會罷休。”

    著，從一個混混身上，奪過一截鋼棒，那是他防身的武器。

    劉信右手握棒，輕輕一捏，就將鋼棒捏成了鋼面條。

    混混們都被嚇住，不敢再有任何敷衍的心：“保證完成任務，不給信哥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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