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信一語驚醒夢中人，光聽宣傳這畫室確實前景無限，但價格確實是眾多家長不得不考慮的一個問題。

    余川不急不慌，舉起了擴音器：“各位家長，價格正是我接下來要公布的項目。在我們的價格之前，先給各位家長介紹一下市內美術書法培訓的市場。在現在的建陵城里，質量一般的畫室，中學生培訓都要收費1元每課時，一個學期可以選擇3課時或6課時兩種方案。”

    也就是一學期3元或6元……家長們心中有了個底：“余老板，質量一般的畫室這么收費，那質量頂級的畫室豈不是更高了？”

    “這個確實是實情。像寧揚老師的寧揚畫室，在建陵城就是一等一的，一般是元每課時，如果需要寧揚親自教授，每課時的價格甚至要達到5元。”余川報出了一個讓眾人瞠目結舌的數字，“不過——”

    家長們翹首張望，期待著轉折。

    “不過我跟各位乃是同鄉，老鄉沒有坑老鄉的，我請來寧揚老師開畫室，自然是要惠及鎮。”余川話鋒一轉，“我宣布，咱們白鷺鎮的寧揚畫室，每學期6課時，收費……5元一課時！”

    完這話，余川頗為得意地看了看劉信。

    這個價格，相當于用普通畫室3課時的投入，可以享受寧揚畫室6課時的教學……簡直是良心到爆炸！

    劉信用在白鷺分部的那一套，被競爭對手余川原原學了過去。市內最強的機構，配上最為公道的價格，可以龍卷風一般的攫取白鷺鎮這個未開發的市場。

    白白加十幾分乃至二十分的誘惑，有幾個家長和學生能抵擋的住？一學期3塊錢對于農村家庭來雖然多，但不會傷及根，咬咬牙拿出來就能給孩子一個學習以外的機會，大部分家長是愿意的。

    家長們聽到價格之后都瘋狂了，拼命往前擠，生怕搶不到一個名額。在這個沒有競爭對手的市場，余川根不會賠錢，反而會因為報名的人數眾多，而賺到盆滿缽滿！

    在余川看來，自己已經做出讓步，和其他三家一起放棄了補習市場。劉信這子如果識相，就該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各賺各的錢。

    可是劉信真的這么想嗎？非也！

    且不寧揚畫室招生以后，大部分上課時間是周末，勢必與白鷺分部的補習形成沖突，影響白鷺分部的生源。就是沖著余川等人之前算計自己這一場，劉信也不會輕易罷休。要不是劉信自己有能耐，白鷺分部早就元氣大傷了。

    余川想算計就算計，想退出就退出……世間哪有這般好事？李巖已經收到“回報”，是時候讓余川四人也嘗嘗同樣的滋味了。

    ***

    “黑心，實在是黑心！”劉信沖著狂熱的家長們，發出了重重的冷笑。

    什么意思？家長們聽到劉信的話，心里一咯噔，不由得放緩了爭相報名的勢頭，轉而看向他。劉信是經過事實認證的白鷺鎮良心，他的話擁有讓鎮民們重視的力量。

    “劉信，你什么意思？”余川面上掛不住了。劉信這是純拆臺，當時自己一行去找他麻煩，在聽到他白鷺分部的價格后，都給足了他面子。現在自己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這子卻來跟自己唱反調，實在是可惡。

    “意思很簡單，就是你的畫室實在是太坑了。”劉信負手上前，迎上余川的目光，“或者大一點，整個教授繪畫書法市場，都是一片混賬！”

    這話算是將寧揚也罵進去了。寧揚面色一青，看劉信目光變得冷峻。

    “我這兒有個數據，去年中考通過藝術考試獲得加分的，市大約人。其中美術和書法特長的，占六成的比例，也就是1人左右。在這1個人里，獲得二十分加分的只有3位，還有寥寥無幾的人獲得十幾分的加分，絕大多數只能加個幾分而已。”

    劉信毫不畏懼，公布出了最專業的數據，這是他出門前叫周槿霞幫忙打聽的，現在終于打聽到，消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那么各位家長是否知道，去年各大畫室的學生有多少？接近5萬！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學費都打了水漂。”

    此言一出，場皆驚。觸目驚心的數字是如此的有服力，沖擊著每個家長的內心。

    “劉信，你……”余川是知道這些數據的，因為不利于招生，所以對家長們做了隱瞞。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坑老鄉錢的樣子。”劉信振臂一揮，“各位家長你們想想，就憑你們零基礎的孩去學藝術，真的能從市幾萬人中脫穎而出？別看他們宣傳的好聽，我看整個白鷺鎮都未必能出一個獲得加分的，到時候血汗錢豈不是白白浪費。”

    家長們點頭稱是，紛紛被劉信服。劉信這子不愧其良心之名，家長們心悅誠服之余，還有幾分感動。

    “無知。”短短時間局面翻轉，寧揚站不住了，沖出了家長的圈子，徑直來到劉信面前，“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從那兒弄來的數據。但如果你以為僅僅憑借一些數據就可以詆毀畫室的話，那就大錯而特錯了。誠然每個畫室學生加分率都不高，但不管怎么，都是有機會獲得加分的。而不參加畫室學習的學生，則一定沒有加分。”

    著，轉向各位家長：“家長們都是明事理的，應該明白一件事情哪怕概率再低，只要去做了，那都有希望。而如果不去做，則希望是零！”

    “這可不是你們收那么高費用的理由。”劉信嗤之以鼻，“一個教畫或者教書法的老師同時帶幾十個人，成材率只有%，我要是你們，可真沒有臉這么干。”

    寧揚勃然大怒：“哼，白鷺鎮寧揚畫室的價格，已經是市最低一檔。你要是有事，就弄一個價格更低的來看看，否則就給我閉嘴，這里沒有你話的余地。”

    “正有此意。”劉信哈哈大笑，“各位家長，白鷺分部緊跟潮流，在新的學期除了正規補習之外，也打算開一個藝術班。從市內專聘名師下來教學，反正不會比這位寧揚的名氣低就是了。各位家長如果有意，不妨等兩天，比較一下白鷺分部與這寧揚畫室之后，再做選擇。”

    “劉信，白鷺分部的藝術班能有什么不同嗎？”有急性子的家長已經忍不住開問。

    “別的我不敢，但有一點可以保證，我采取的是軟性收費制度。”劉信拍拍胸脯，看著余川，露出惡魔般的笑。

    “所有藝術班的學生入學，除了買筆買紙買墨的費用，其他一律不收。安心在藝術班進行學習，然后參加藝術考試。如果獲得了加分，那么家長根據得到的分數，補交學費。沒有獲得加分的學生，一律不用再交任何錢。真正做到零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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