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標跟著唐教授去談判，沒想到在電子技術與工程系的大樓下，見到了安靜等待的劉信。

    “唐教授，張教授。”劉信見到唐教授和張教授出來，還見到他們身邊跟著一個陌生人，心中大喜，自己的事情成了！

    “劉信啊，我們還以為要到校門口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到這兒來了，省的我們走很多路。”唐教授笑瞇瞇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電子技術與工程系的主任，楊素標。”

    “楊主任好。”劉信主動上前，和楊素標熱情握手。

    楊素標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來以為，年紀輕輕就登上富豪榜，那個叫劉信的子一定眼高于頂，充滿了暴發戶的氣質。出乎他的意料，劉信外表溫文爾雅、大方自信，同時又很有禮貌很謙和，看上去跟他帶著研究生沒什么差別。

    劉信的外貌舉止，為他在楊素標心里贏得了高分。楊素標對于劉信的認可度，陡然上升了一個臺面。

    “我聽老唐，你要組建光刻機實驗室？”楊素標問劉信。

    劉信點點頭：“沒錯。不瞞楊主任，我這人做生意比較野，雖然積攢了一些身家，但創業以來產業跨度很大，于是我就有了‘精簡產業結構、重點發展優勢產業’的想法。電子行業，就是我眼中的未來優勢行業之一。咱們未來的世界，終究將會成為智能的世界，只要智能化繼續在世界范圍內推進，這個產業就有著源源不斷的潛力。”

    “得好！”楊素標感覺劉信到了自己心坎里，“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甚至于當年我從事這個專業的研究，就抱著未來智能化的偉大設想。咱們兩個，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楊主任心系科學，我比較淺薄，想得更多的是賺錢的事。”劉信輕輕拍了個馬屁，“白鷺集團現有的電子產業，一個是芯片代工廠，專門為人加工晶圓體；還有一個則是圖卡手機公司，生產手機的。這兩個都是下端產業，受制于上端廠商，只要人家一收緊，公司就干不下去。所以我想的是，一定要掌握上端技術，把命運握在自己手里。”

    “沒錯。我十分贊同你的看法。”楊素標跟劉信，再一次達成了一致，“咱們國家，現在就處在技術受制的時代。但是咱們每年都投入大量資金去搞科研，目的就是掌握技術，不讓自己的咽喉掐在外國人手里。劉信，雖然咱們才認識，但我感覺，已經跟你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一樣，要不是你已經創業有成，我一定忽悠你到我手里讀研究生。”

    在楊素標心里，幾乎引劉信為知己。

    因為上端廠商，并不一定有下端廠商賺錢。舉個簡單的例子，A**L在光刻機市場一家獨大，他的利潤跟高通等芯片公司，那是無法相比。高通是手機芯片界的霸主，年利潤也比不過世界前幾的手機公司。

    劉信放棄做下端而投入資金去搞技術開發，目的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有一種傲骨在。

    “我來對你還有點擔憂，因為你太年輕，又發展太迅猛，我怕你的身家都是非常規手段來的。”楊素標主動提起了合作的事，“現在我已經完轉變了觀念，我信任你。咱們可以談一談，合作的事情了。”

    劉信早有準備，讓陳悠悠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計劃書。

    計劃書里提到，白鷺集團旗下的光刻機實驗室，將于建工大電子技術與工程系達成深度合作，首先在實驗室命名上就做出重大讓步，命名為“白鷺集團?建陵工業大學光刻機實驗室”。

    建工大電子技術與工程系派出教授與優秀學生進入實驗室，白鷺集團提供一只美國的操作技術指導團隊，計劃在一年時間內，達成技術上的過關。然后美國團隊撤離，實驗室完由電子技術與工程系接管。

    電子技術與工程系第一要務，是進行白鷺集團要求的技術研究。除此之外，閑余時間可以用光刻機研究自己的課題。

    前者達到的成果，白鷺集團將支付巨額資金進行買斷，專利權在白鷺集團。

    而后者的署名權歸研究者；專利權一分為二，白鷺集團和課題研究者，各占一半。對于此類專利，白鷺集團擁有優先購買的權利，同時也有投入宣傳資金進行宣傳的義務，如果賣出，收益五五分賬。

    可以，這是一份有點不客氣的計劃。白鷺集團在里面，占據了利益的大頭。

    但是楊素標很滿意。因為光刻機的價格他是明白的，甭建工大，就是帝都兩所頂尖高校，想要申請到經費買光刻機，也是很難的事。

    而現在白鷺集團可以提供光刻機，還能提供一只技術指導團隊，這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彌補上國內外技術和儀器的差別。剩下來就是科學研究的事情，作為國內頂尖的學者，楊素標可不認為自己或者自己的學生比國外笨，打好基礎，出研究成果幾乎是水到渠成的。

    換成一般醫藥公司的實驗室，抽成幾乎更狠，相比之下，劉信已經算是慷慨大方！

    楊素標簽了約，他所擔憂的事情僅僅剩下一件。那就是白鷺集團能夠提供的實驗室，究竟能拿出什么水平的光刻機？

    “楊主任，合作愉快。”劉信跟楊素標再次握手，“那么明天的時候，我叫人來接你去實驗室……”

    “現在也不晚，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現在就帶我去參觀參觀？”楊素標問道，“你別誤會，不是不信任你啊，而是我這人性子比較急。我先不帶多，帶兩個教授去吧。”

    “無妨。主要我車子比較差，來想明天叫人專門來接楊主任以及教授們的，既然楊主任今天要去，那就委屈你們擠一擠車后排了。”劉信接受了楊素標的提議。

    楊素標很快就叫來兩個教授，都是系里面的副主任。三人上了劉信的車，一路往青龍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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