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謝爾蓋通過薇卡，催促劉信：“劉先生，不知道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這可是我手下最機(jī)密的文件呢，給你看了，足見我的誠意。”
“可以。謝爾蓋先生的誠心，我非常滿意。”劉信點頭微笑，由薇卡向謝爾蓋致以謝意，“但是我覺得，是不是可以更加誠心一些，比如，把這份名單，以及你手里所有在我們國家間諜的材料，都送給我怎么樣？”
開誠布公，劉信公布了自己真正的來意。
謝爾蓋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劉信都這么了，他要是還聽不懂，那就干脆笨死算了。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這家伙不是來投靠，而是來砸場子的！
“你……你什么意思？劉信，你不是想要移民俄羅斯的嗎，堂堂最年輕富豪，有著無比光明的未來，竟然好好的生意不做，當(dāng)你們國家的狗腿子。”謝爾蓋也是氣極，指著劉信破口大罵。
這話薇卡沒法翻譯，所以劉信沒有聽懂，而是笑瞇瞇地拿手擋開了，謝爾蓋指著自己的手指。
“還有你，你不是俄羅斯人嗎？這個國家哪里對不住你了，為什么要叛國，為了這個男人，一起來騙我？”謝爾蓋見劉信不理他，又把矛頭指向了薇卡，又是痛恨又是惋惜，這么好的一個姑娘，竟然做出背叛國家的事，簡直是被人把魂兒都勾了。
“傻貨！”薇卡幾乎要笑到肚子疼，“這個國家哪里都對不住我，因為我根就不是你們的人，記住了，姑娘真名薇卡，乃是土生土長于烏克蘭！”
謝爾蓋目眥欲裂，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被人徹頭徹尾耍了個干凈。
其實劉信個薇卡的騙局也并不高明，但古往今來，人們追逐不已的，無非就是財和色。劉信代表了財，薇卡代表了色，兩人組合，能讓幾乎任何對財色有**的人，失去至少一半的判斷力，最后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也就情理之中。
“好了，還是要多謝謝爾蓋先生的配合，這個名單我就帶走了。我的有關(guān)間諜材料的事，你自己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可以找我，我會一直呆到就會結(jié)束的。”劉信故意賣個破綻。
謝爾蓋此時已經(jīng)失去了理性，見鉤就咬：“哼！也不知道該你聰明，還是該你蠢。我承認(rèn)，確實被你們騙過了。但是你們也太自傲，在我面前就暴露真實身份，你們大概不知道，我是為國家辦事的，這個酒會的酒莊外，就埋伏了至少一隊的士兵吧。”
到這兒，謝爾蓋底氣漸漸回來，站起身，與劉信直面：“我建議你們，現(xiàn)在乖乖把名單還給我，然后束手就擒，倒是可以保留一線生機(jī)。否則我叫人，你們分分鐘被群槍打成篩子。哦不，這位美麗的烏克蘭姑娘我會留下來的，我要讓你體會到，俄羅斯男人的勇猛。”
“你的是這個？”薇卡對于謝爾蓋的調(diào)戲，回應(yīng)以無盡的嘲諷。從背后一摸，在腰包里摸出幾十個金屬片來，扔在地上，咣當(dāng)作響。
謝爾蓋撿起一個，臉霎時白了：“這這……這是外面隊士兵的徽章，怎么會……”
“不然你以為，我們怎么一路從烏克蘭來到俄羅斯的。”薇卡湊到謝爾蓋面前，露出冷漠但是迷人的笑。不過，冷漠是給謝爾蓋的，迷人只屬于劉信一個人。
“現(xiàn)在咱們可以談?wù)劊献鞯氖虑榱税伞！眲⑿抛叩街x爾蓋面前，盯著他道。
***
“你們殺了我吧！我謝爾蓋生是俄羅斯人，死也要有俄羅斯魂，我是絕對不會做通敵叛國之事。你們今日的惡行，必將在來日受到報應(yīng)。”
劉信將嚇得倒在地上的謝爾蓋扶到椅子上，得到的不是好好商談的語氣，而是惡毒的謾罵。
劉信并不在意，而是招招手。
薇卡默默拿出了一張紙，遞到謝爾蓋面前：“嘴硬，嘿嘿，看看這個再吧。”
“這是……”謝爾蓋拿眼一瞧，瞳孔中盡是難以置信，“這怎么會在你們手里！你們跟烏克蘭東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薇卡手里拿的不是別的，正是劉信從烏克蘭東軍軍營里得到的裝備清單照片，然后打印了出來。
謝爾蓋是國家的“手套”，除了替國家培養(yǎng)間諜，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悄悄為烏克蘭東軍提供裝備，供他們與西軍僵持。因為俄羅斯不愿意看到，一個親近歐洲的鄰居烏克蘭。
劉信拿到的，是謝爾蓋跟東軍之間交易的證據(jù)！
“都告訴你我討厭你們俄羅斯了，你還能不知道我們的立場？”薇卡皺皺眉，“東軍那幫混蛋，要不是你們偷偷供應(yīng)，早就被我們打敗了。這份清單是我們從東軍的軍營偷出來的，如假包換。”
“我可以拿這個做為籌碼，跟你做筆交易。”劉信也提出來，“我把這個給你，保證不曝光他，你把我們國家的間諜材料給我如何？”
“呸！”謝爾蓋一點都不合作，臉上露出不屑，“你們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居然以為這個東西能威脅到我。提醒你們，這東西公布之后，針對的不是我，而是整個俄羅斯，你們有多大的能量，能與整個俄羅斯抗衡？而且相關(guān)事宜在國際上根不是什么秘密，你們就是曝光，也沒有什么影響的。”
“你傻，你還真夠笨。曝光清單倒霉的不是你的國家，而是謝爾蓋你自己。”劉信也不知道，這種遲鈍的家伙，怎么混到現(xiàn)在這個地位。
薇卡幫著作解釋：“雖然俄羅斯援助東軍，已經(jīng)是幾乎公開的秘密，但在窗戶紙沒有捅破前，這件事就沒有定論。將清單公布，等于坐實這件事，俄羅斯頂多受到國際輿論幾句譴責(zé)，不會有大事。可是你想想，受到國際輿論譴責(zé)的大領(lǐng)導(dǎo)們，會不會找人出氣？想不想找出泄露清單的源泉？你這個負(fù)責(zé)人到時候又會有什么下場？”
一連三問，幾乎將謝爾蓋給問傻了。
薇卡的一點都不錯。清單泄露之后，俄羅斯不會有事，但自己這個主要負(fù)責(zé)人，一定會被抓起來問罪。
如果俄羅斯官方承認(rèn)，那么自己是就失職罪，奮斗這么多年，一夜將會回到初，成為一個啥都沒有的窮光蛋。
如果俄羅斯官方不承認(rèn)這件事，那結(jié)果更糟糕。自己將會成為替罪羊，被冠以“擅自做主”之類的名頭，然后從重處理，既出了氣，也給國際社會一個交待。只是可憐自己，運(yùn)氣好能留條命，運(yùn)氣不好的話，一切玩完！
“怎么樣，謝爾蓋先生，你愿意與我們合作嗎？”劉信再次發(fā)問，笑嘻嘻的，因為他從謝爾蓋的態(tài)度變化里，看到了突破。
謝爾蓋才三十歲，花樣年華，富裕無比。他不愿意丟掉現(xiàn)在的一切，更不愿意被處決丟掉性命。所以現(xiàn)在他只有一條路，就是跟劉信合作。
“好，你贏了。”謝爾蓋長嘆一口氣，“我把我手下培養(yǎng)出來的，你們國家的間諜名單以及材料，通通交給你。只求換一個自保。”
言罷，謝爾蓋走進(jìn)了里屋。跟之前剛剛見面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相比，短短幾十分鐘見面，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步路蹣跚，老態(tài)龍鐘。
不多時，謝爾蓋從里屋走出來，將材料悉數(shù)交給了劉信。
劉信放心結(jié)果，他知道，現(xiàn)在的謝爾蓋已經(jīng)沒有了害自己的心思和能力。
打開材料，直接找到溫元福的那一份，里面詳細(xì)寫了招募溫元福的過程。其實俄羅斯的這項計劃已經(jīng)很多年，有很多人在做，溫元福幾十年前被招募，然后被提供資金進(jìn)行創(chuàng)業(yè)。成為知名企業(yè)家之后，偷偷為雇主服務(wù)。
這里面關(guān)于溫元福的消息都能對的上號，所以劉信相信，這些材料就是真的。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以為溫元福只是被收買當(dāng)喉舌，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是叛國之人。這份材料帶回去，大概會給國內(nèi)帶來轟然震動吧。
不過劉信心里可沒有半分憐憫，這一切都是溫元福自己作死。站在國人的角度，自己揭發(fā)出來，那就是正義！
“完成任務(wù)。”劉信跟薇卡擊掌而慶，此趟俄羅斯之行，總算圓滿成功。
就在劉信跟薇卡要離開的時候，謝爾蓋從后面叫住了他們：“兩位，你們想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們了。出于交易公平的原則，你們也要幫幫我啊。”
薇卡翻譯給劉信聽，劉信大奇：“我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這清單絕不外傳的嘛。你放心，我這個最重一個信字，不會騙你的。”
“不，我的不是這個。”謝爾蓋同樣通過薇卡聽懂劉信的話，“我把材料給了你們，你回去勢必有大動作。不出一年，這些事情將會反饋到俄羅斯國內(nèi)來，到時候我依然逃不脫被治罪的命運(yùn)。不過我并不怪你們，因為不幫你們，我一個月內(nèi)就會被治罪。相比之下，能拖將近一年，夠?qū)捲Ａ恕！?br />
“你想做什么？”劉信表情變得認(rèn)真起來。
“我想請你幫忙，帶我做生意。”謝爾蓋真誠道，“我現(xiàn)在的身家，都是上面賞的，其實我人能力一般。想跟著劉先生這樣的商界奇才做生意，利用現(xiàn)有的優(yōu)勢積累資，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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