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
仗著自己年小，再扮上幾分天真和好奇，林小凡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看來年紀小，也是一大優勢啊。
起碼不用顧忌這顧忌那的，想啥說啥，而且也不用擔心傷害了對方的自尊心。
“童言”無忌嘛……
“這個真沒有！”果然，月華師姐并沒有生氣，只是沒好氣地看著林小凡，丟出了衛生球，“就你會瞎說。”
在她眼里，林小凡依舊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說什么她都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其實月華也頗為糾結——自己為什么就是不想結婚——不想跟張朝陽結婚呢？
張朝陽是天之驕子，自己也是天之嬌女，天造地設的一雙嘛！
自己小時候不是其實也挺想和張朝陽在一起的，只是為什么這次青田入世回來，卻對張朝陽完全沒有了感覺？
不是說張朝陽不好，而是很好，超級好，簡直就是完美的典范。
可也就是太完美了，反而讓自己覺得不是那么的踏實，不是那么的可靠。
和張朝陽在一起，反而不如和少年老成的林小凡在一起哪么輕松自在呢。
不過也挺奇怪，以前在青田初級學院，覺得這林小凡那是年紀雖小，但卻老成；現在這小東西年紀大了一些，反而覺得卻聽天真。
這是，越活越回去了么？
呵呵，她又怎知林小凡是裝的？
“那你怎么解釋你的‘近嫁情更怯’？”
不懂就問，林小凡才懶得矜持地猜猜猜呢。
“這……”月華倒說不上來了，她愣了一下，卻馬上嗔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瞎操心。”
其實關于和趙朝陽的婚事，雖然流云派幾乎人人皆知，幾大派和皇宮也都早已知曉，甚至好些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禮物，只待六月大喜之日，便雙手奉上，但是在近期卻幾乎無人再和月華提起這事。
畢竟馬上就要嫁了，按照大楚禮儀，雙方親朋是不好當著當事人的面提及親事的，甚至雙方連見面都最好不要。
好在大家都是修靈之人，這些條條規規也沒必要太過死守。
但是如果真要遵守，卻也說得過去。
只是像林小凡這樣的二貨，對這些禮儀習俗他不是不知道，而且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干脆就直接和月華師姐趟亮了說。
“你是我師姐，以前還是我的導師，我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林小凡換上可憐巴巴的表情，“再說了，這流云派雖大，但是和我最親的人可就是你，也只有你而已，所以我無論怎么關心你，那是理所當然的好不好？”
呃……
這……
似乎還真是這樣？
自己是有心事，想必其他人也不是瞎子，連林小凡這小屁孩都看出了問題，他們萬萬沒有看不出的理由。
只不過他們顧忌自己的顏面，沒有直接挑明罷了。
可是自己也真是無從說起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想嫁，至少現在不想嫁——”
“大姐，你覺得你還年輕？”
“去死！我怎么不年輕了？我只不過比你大幾歲而已——”
“貌似是兩位數——”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嗎？”月華頗為不屑，“我娘嫁給我爹的時候，她也三十多了呢，所以我還小嘛。”
這……
好吧！大楚帝國的人均壽命較長，修靈者——特別像月華這樣的修靈者，往往都是幾百年壽命的存在，所以區區二十多歲，的確也算年輕。
只是現在月華大小姐和張朝陽的婚事，貌似已經超出了一般婚姻的范疇，所以要想耍性子，還真的身不由己。
流云宗極度重視不說，即便是“死對頭”落日宗，屆時也會排出實權人物前來參加這等大婚的。
而且以皇家對修靈界牛耳的重視度，搞不好皇帝老子也湊熱鬧——賜婚。
只要他的金筆一揮，恐怕到時月華想不嫁也得嫁了。
否則，這天下，誰還敢娶月華？
所以，林小凡決定“幫幫”這個“可憐”的師姐。
“師姐，婚姻畢竟是人生大事，如果你還沒考慮清楚，那么最好就考慮清楚先，免得以后會遺憾終生。”
林小凡說話的語氣很隨意，但是態度卻很認真。
月華看著林小凡的這個樣子，倒頗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以前的那個林小凡，可不也是這么老氣秋橫么？
只是，想自己這樣的婚姻大事，還能怎么著？
月華苦笑著搖了搖頭，很是無奈，但嘴里卻鬼使神差地道：“你教我？”
這……
林小凡一時無語，他兩世光棍，何來的親身經驗？
不過據電視上的套路，通常遇到這種情況，都應該是——
“師姐，不行就先離開一段時間唄，等想清楚了再回來。”
“那要是想不清楚呢？”
“想不清楚那就別回來了。”
“可是我的父母，我的師門，還有張朝陽師兄等，我這要是走了，以后還怎么面對他們？”
月華苦笑道。
看來她不是沒考慮過一走了之，只是走了之后的后遺癥實在難以承受，所以她才顯得很無奈。
呵呵呵……封建思想很嚴重啊！
這樣很不好！
真的不好！
可是要想將地球的現代婚戀自由觀念普及給她，這工程未免太大，而且以她固有的思想觀念，也未必能接受得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師姐，你可理解這其中‘自由’的含義？”
想當初，拋出了前面兩句給胖子，結果這廝順手就盜，一舉贏得了顧小曼的芳心。
哪么月華美女又能否感知自由的寶貴意義呢？
“哪來的？”
月華怔怔地想了半天，卻突然蹦出這么一句，差點沒把林小凡整得嘔血。
“大姐，來歷不是重點，重點是自由，你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打聽這詩句的來歷，明白？”
想當初那個死胖子，哪管這詩句是什么來歷，覺得好便馬上現學現賣，效果那絕對是杠杠的。
也對，來歷不是重點。
“自由！自由！自由！誰不想要自由？誰不想飛得更高更遠？可是誰又有這樣的自由？”
月華一邊搖頭，一邊苦笑。
的確，社會還未發展到那個階段，的確比較難理解所謂的自由。
“那你走吧！別想哪么多，想走就走！”
說不通，行得通。
親身實踐遠比紙上談兵更有說服力。
“天下雖大，我又能去哪里？”
月華心動，但是沒有行動。
流云派乃是修靈界的超級巨頭，其所蘊含的超級能量她是明白的，相信自己還未走出流云派地界，便會被師門發現了。
“大姐，隨便找個理由下山，然后化妝啊？無論老的、丑的，甚至女扮男裝等，只要你不以本來面目出現，人海茫茫，又豈是那么容易找到一個八級后期的高手？”
林小凡甚至隨口就安排了幾條藏匿路線，讓月華聽得眼睛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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