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醒了?要不然就接著回去睡吧,朝會也別上了。”早上,勉強掙扎著爬起來的朱四帶著蘇裴等三個女人,來到兩位老娘的寢宮找罵來了,可不是找罵來了么,上朝的時間都過了,他們卻連兩位母后都還沒拜見呢,這就太失禮了,新婚夫妻第二天不去叩拜父母,這事兒還是發生在起到表率作用的帝王之家,兩位老太太不發怒才怪。
“好啦,知道你們是年輕人,睡過頭的事情也沒什么,母后不介意這些禮數,可是日后要心著些,不能太放縱了,更不能因為有了女色,就荒廢了朝政。”慈圣太后為了照顧兒子的面子,又把話拉了回來,在朱四做出了保證過后,又同自己的三個老婆一起對母后拜了四拜,然后就縮著脖子倒退了出來,而這時朱四的身邊就只剩下了蘇裴一個人跟著,另外兩個媳婦都成了兩位老娘的人質。
今日,兩位老娘的丫鬟算是可以放假,舒窈和穆清要擔當起好媳婦兼職好保姆的角色,為兩位太后端茶倒水兒的,心伺候著。當然這到底不是什么人質扣押,而是新媳婦必須要盡的孝道,是奉親之禮。
早朝是不用上了,只是沒人告訴朱四今日壓根兒就不需要上早朝,畢竟是在大婚的頭一天嘛,這要是放在后世,朱四幾個人還得出去度蜜月呢,可皇帝是沒法出去度蜜月的,卻可以罷朝一日。朱四不知道,龐天壽也沒有告訴他,家里年齡大些的,甚至包括自己的兩位老娘,都希望借此事給朱四一個教訓,教育他不要荒廢。
荒廢不荒廢那是明天的事兒,今日既然不用上朝了,那還不痛痛快快的玩一會子。到玩,朱四就樂了,只是蘇裴想要清雅一些,像從前一樣,兩人去花園散散步。朱四雖然一百個不樂意,可是老婆發話了,總不至于又強拖著人家上戰場吧。
“您覺著咱們成了夫妻以后的園中漫步,和以往比起來有什么不同嗎?”蘇裴心里美美地,卻問著這樣傻傻地話。朱四也不情不愿的應付了一句道:“能有什么不同啊,只是覺得比以往更累罷了。”那是啊,連著一晚上的行云布雨,整個人都快被榨干了,不累才怪呢。
蘇裴卻不以為意的問道:“怎么咱家的園子里還栽了這么多菊花啊?”朱四解答道:“當然是菊花了,還都是新栽的呢,朕來桂林啊,真心就是為了娶你,別的什么也不因為。初來乍到的就是八月份了,這些菊花都是現成的盆栽,為了應景,叫人強插上去的。”
“您是把盆栽又種到土里了?”蘇裴驚怪道,朱四伸著舌頭,一副貪婪像的道:“朕怎么會感興趣這些事兒,朕只對你感興趣。”完,朱四又不老實了。“哎呀,您還來,剛剛母后都是怎么教育的,您又是怎么保證的?”
蘇裴成了復讀機,想讓朱四回顧一下剛才自己的承諾,朱四摟住蘇裴不放道:“朕是保證了,可朕保證的是不荒廢朝政啊,朕也沒保證還要守什么清規戒律吧?這么一個大美人在朕眼前晃悠,況且還是煮熟的鴨子,憑什么飛走就飛走啊?”
兩個人鬧著、笑著,開始在花園里追逐起來。為國和張福祿兩人都早早的被朱四給打發走了,夫妻的身后只跟著蘇裴的幾個婢女,昨晚發生的那一幕,幾個婢女到現在一想起來,心還是蹦蹦亂跳的。朱四和蘇裴兩個人一跑,兩個婢女稍慢了一些,人就不見了。跟丟了姐和新姑爺,幾個婢女急忙取次花叢尋覓兩人的蹤影,卻發現蘇裴已躺在菊花叢中,而朱四又要提槍上陣了。
吃過了午飯,兩口便關起門來過日子,窗外的事情再也不聞不問,像蘭兒和梅兒這些丫鬟們,依然帶著緋紅的臉頰為新姑爺端茶遞水,鼓勵饑渴中的朱四再接再厲。窗外的太陽躲開了,變成了星星和月亮。月亮卻也遮遮掩掩的,躲起半個身子。星星更是羞澀的閉上了眼睛,任憑發生什么,也不敢睜開。
雖然才剛剛成為新娘,蘇裴卻似乎擁有了一萬年的幸福,而朱四只要是睜開眼的時候,視線就從未離開自己的愛人。窗子打開著,秋風帶來了涼爽氣息,這樣的環境正適合兩個剛剛劇烈運動過的人在風中沐浴。而這樣的沐浴,今天又不知是多少次了。時間漫長而重復的過著,兩個人卻都覺得這樣的夜晚離去的太過快些了,如果可以,他們真希望時光可以靜止在這一刻,永遠也不改變。
時間又過了一日,這日的朱四是該上朝的,而且這一日的朱四也沒敢懶床,他和媳婦兒們早早的起來,先到太后的寢宮行八拜之禮,奉過茶以后,朱四才去上朝。其實按照常禮,朱四應該先回到房里等候皇后對他也行過八拜之禮的,可是這種感覺朱四不喜歡,在他眼里,蘇裴是自己的好老婆,自己要疼她、愛她,最好能一起平安、舒服的過一輩子,管束她這些規矩做什么?
所以朱四沒有理會龐天壽的嘮叨,執意不允許這樣,而是徑直去了朝堂,忙完了當日的國事,才又回來尋找自己的愛妻。只是這會兒他沒有找到大老婆,下人們告訴他,今天是皇后娘娘奉親的日子,也就是今天該她值班兒伺候兩位婆婆。
沒辦法,只好忍了,失落的朱四,腳步不自覺的就邁向了舒窈和穆清房間的方向。看著兩個新媳婦要對自己行八拜之禮,朱四想要阻攔,可人家不許,穆清:“妾等的榮寵已經很過分了,再也不能丟萬歲爺的臉面了,萬歲爺如果真的疼我們,就不要讓我們內疚,這是妾等應該做的。”
朱四看著兩個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覺得她們風韻又與往日不同,帶著這樣的好奇,三人一起吃過了午飯,伸一伸腿,剛要一探究竟。兩個女人就圍上來對他講起結婚當日她們是如何的體面。滿朝文武的賀詞,貴女命婦的相送,還有義父義母的老淚,真是一樣都不缺。有了這樣的經歷,她們就算現在便死去,心里都是甜美的。
朱四不愛聽兩人最后的一句話,正色的道:“死什么死啊?幸福才剛剛開始,以后還得相夫教子呢,你們以為自己高興了,事兒就完啦?還什么死,就算是死,朕也會讓你們美死,笑死,幸福死。”直到晚上,朱四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兩個新人,去了蘇裴的新房,明日該是百官及親眷朝賀的日子。
第三天一大早,百官便等在宮門外進賀表了,朱四穿上了一身袞冕,接受了百官的叩拜及賀表之后,宮門側開,命婦按品級排著隊進入后宮,整整齊齊的向太后及皇后道賀。
按規矩,與皇家血緣和關系近的,需要叩拜的次數就多,比如親王需要對皇帝八拜,而且親王也是有資格進入后宮的少數男性,對太后及皇后也要行八拜之禮。其他的命婦則依照這樣的成例遞減自己的拜禮次數,卻也不會少于四拜。這些命婦一般都是五拜、四拜,只有親家翁老翰林夫婦以及何騰蛟的夫人有資格對太后及皇后行六拜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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