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天起,更多的好漢開始聚義在這桿大旗之下,江湖令下,是人們心中的江湖,旗桿上飄揚的,是每個人心中的忠義。rg江湖令一出,山東各地的好漢大都奮起響應,三教九流只要敢戰的,都趕往了棲霞縣,都想要同于七爺一起翻江倒海。
忽一天,于九來報:“兄長,有您任登州總兵時的舊部邢泉剛剛來到。”于七高興地:“快請!”話間,一個頂盔貫甲的武將走了進來,行了個軍禮道:“參見大帥。”于七起身迎接:“賢弟,你來了。”
邢泉答道:“大帥召喚,末將敢不從命?末將還帶來了二百族中男丁,皆是精通大帥家傳于家拳的弟子,這些年來末將一直在家中訓練他們,為得就是今天。”于七一拍邢泉的肩膀:“好,不枉我當年的傳授之心,從此我們又將并肩作戰。”
話間,又來了第二波人,于十趕來稟報:“兄長,有綠林道的朋友董樵來到。”于七又了句:“快請!”話音未落,一個大嗓門兒便傳了過來:“七爺,你想的兄弟好苦啊!”七爺連忙迎過去,與董樵攙著手走回堂中走近邢泉。
邢泉一看此人,身高足有六尺,頭戴萬字儒巾,頭發卻沒有束緊,烏黑的頭發自然卷兒,連胡子也是根根亂蹦、東拉西扯。黑皮膚大臉盤兒,熊腰闊背,目光如炬。一席團領緊身的黑衣,背著百寶囊,腰系藏藍色搭膊絲絳,橫著一口鯊魚皮的腰刀,海清色綁腿,足蹬快靴,來到邢泉面前,未話先見禮,邢泉也雙手抱腕回了一禮。
于七對董樵:“賢弟,面前的這位是我登州總兵任上的參將,姓邢字泉。泉,來人便是咱膠東的才子,更是一條好漢,竄天鷂子董樵便是。”兩人互道了一聲久聞,董樵道:“七爺當年的麾下愛將,董樵久聞大名,身著一副重甲,可以一日夜急行軍二百余里,我這竄天鷂子的諢號還是不提也罷。”
邢泉也道:“董大哥的名頭山東地界有幾人不知幾人不曉?行俠仗義,扶危濟困是家常便飯,除暴安良的故事總會有所耳聞。”董樵連:“不敢當。”又對于七道:“七爺,弟今日為你帶來了百十條綠林道的好漢,人雖不多,身手卻都不錯。也都是與弟久在一起交心的朋友,今日就交給七爺了。”
于七忙:“不敢,來到一起,便都是朋友。”董樵:“自然都是朋友,但是規矩還需要立一立,誰讓您是咱綠林道的扛把子呢?到了您的面前,兄弟們自然都要聽您的。不為喝酒吃肉,也不為大秤分金銀,只為了在您七爺麾下,干一票大的,打的韃子滿地找牙便是快活!”
自從邢泉和董樵到來時起,陸續還有大福山的員外爺李家兄弟帶領家丁一兩百人前來;還有張家埠農民張振剛帶領著三百多村漢;還有世家子弟徐海門、徐耀門兄弟等等。許多人都是兄弟、宗族、甚至家一起前來棲霞縣,范圍幾乎囊括了整個膠東。他們的目的也都只有一個,就是要和清軍大戰一場。
來人是來多,十余日,棲霞縣便已經匯聚了上萬的義軍。濟南的撫院大軍也是緊趕慢趕,先調集糧草,又集合精兵,不足十日后便也從濟南開拔,趕奔棲霞縣。于七從放出去的線報口中也得知了清軍集合大軍正趕奔此地的消息,從此緊閉城門,大練兵馬。而就在黑云壓境的時候,棲霞縣又來了一群和尚,站在城外高喊著要入城。
當邢泉回稟于七這個消息后,于七有些不解的對眾人:“一群和尚來我棲霞要做什么?咱這里又不做道場。莫非是聽到咱們這里開倉放糧,來此尋些布施的?”
邢泉答道:“大帥,末將剛剛也這么問過他們,如果他們只是需要糧食,末將可以送給他們一些,末將還,如今棲霞馬上就要打仗了,你們這些佛門之人應該躲得遠一些,可他們卻是來投軍的。”
李家長兄笑道:“哦,投軍?難道這群和尚不單會敲木魚兒,還喜歡殺人不成?”邢泉:“那帶頭兒的還是一個大和尚,器宇不凡,自稱法號叫做僧常。”
正到這兒,董樵連忙站了起來道:“七爺,弟認得此人!”于七也笑道:“我也認得此人,此人是寧海洲昆崳山禪教寺的監寺,快快有請。”
邢泉連忙回去開城,于七也與王倫、董樵等人來到街前等候。不久后,只看遠遠的走來十幾個和尚,各持戒刀棍棒,只看那行走的姿勢,便都是練家子。于七等人又向前走去迎接,一見面,董樵便先開口道:“老鬼,你不在山上吃齋念佛,跑到這是非之地是要鬧哪樣兒啊?”
僧常笑道:“阿彌陀佛,董施主別來無恙?如果佛門能夠清凈,和尚自然該去念佛,可和尚也是凡胎,也有真有假。像貧僧這六根不凈的,遇見不平事,總愛管一管,嗔念難消啊,所以被佛祖趕了出來,沒地方吃飯,到棲霞討上一口齋飯,遇上不平事,還是要管上一管。”
聽到僧常和尚的話,董樵笑罵道:“你這和尚好沒道理,剛剛泉問你,你不是來尋布施的,見到了七爺,卻要齋飯。而且我聽你入城前,是來投軍的,投軍就是刀頭舔血,干的是殺人的勾當,你還吃哪門子的齋飯?”僧常答道:“阿彌陀佛,貧僧不以為吃齋和從軍會有何沖突。吃齋是為了清凈自身,從軍是為了清凈這天下。貧僧有一張持戒的嘴巴和一柄除惡的禪杖,只是不知董施主喜歡貧僧的哪一面?”董樵笑道:“你你有一張持戒的嘴,而我看來,這分明是一張利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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