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血戰(zhàn)已到了最危難之時,多爾袞摘下龍頭槍,吶喊著帶領(lǐng)大軍快速突破明軍的交叉火力。rg濟爾哈朗給了瓦克達一匹戰(zhàn)馬,兩人一同為整支大軍斷后。鰲拜扔掉了破鑼,端著牛筋木大槍帶領(lǐng)著余部擋在所有人的后面,洪承疇和王進才、王允才的每一次進攻都被他遏制了。
朱四將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線放在了多爾袞西行的路上,西洋軍的火槍隊站在最前,西洋軍的炮兵與少量的明軍炮兵處在整個方陣的靠后位置,共計48門火炮。在炮兵前面是秦翼明和傅山撤回來的御營北軍的余部681人。在御營北軍前面的是北軍陌刀隊41人,這支隊伍剛剛并沒有出戰(zhàn),而是一直在最后防線等待朱四的命令。
這是一支明軍所有精銳部隊組成的巨大方陣,處在整個方陣最后的是石柱軍和校練衛(wèi),朱四的纛旗也插在這里。御營騎兵43人馬和御營北軍騎營的人馬被分列在方陣左右兩翼,校練衛(wèi)1人作為朱四的護衛(wèi)隊。
清軍在從北軍的大營里掙脫出來時已經(jīng)沒有隊形可講了,而且一直處在明軍火炮覆蓋之下的他們也沒有機會停下來重新整理隊列。最先找到出口的騎兵其實并不是最幸運的一群人。在沖鋒的過程中,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倒在了西洋軍的槍口和炮彈組成的交響之下。他們都是最優(yōu)秀的騎士,不過就算可以鐙里藏身也躲不過可以擊穿戰(zhàn)馬的彈雨。在這條路上永遠的倒下了數(shù)千個戰(zhàn)士,可他們卻為后續(xù)部隊的逼近創(chuàng)造了希望、贏得了時間。
西洋軍沒能擋住多爾袞親自督戰(zhàn)的沖鋒,幾輪射擊過后,便被清軍的馬刀淹沒了,大部分士兵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見此情形,陣后的朱四對令旗官喊道:“命令陌刀隊和御營北軍前出,擠壓清軍,與洪承疇對其前后包夾,朕要讓多爾袞再次陷入到一場混戰(zhàn)之中!”
陌刀隊出現(xiàn)在了最前沿,對于這些赤膊猛男,多爾袞已經(jīng)在虞城領(lǐng)教到他們的厲害了。多爾袞不敢怠慢,大喊了一聲:“前軍下馬!后軍放箭!”罷還親自摘下來馬弓,摸出三支雕翎箭連珠射向陌刀隊,后軍的清兵都如法炮制。前軍的清兵雖因為隊形太過緊密無法后退,可他們也沒有對陌刀隊發(fā)起進攻,都下馬持刃勉力抵擋著陌刀隊的攻擊。
沒過多久,陌刀隊的進攻便無法維持了,許多陌刀手都紛紛倒在了清軍的箭雨之下。御營北軍的刀盾手向前掩護住了這支沒有盔甲的精銳部隊,才讓陌刀隊幸免軍覆沒。混戰(zhàn)再一次開始了,是一場混戰(zhàn),可八旗精兵仍秩序井然,節(jié)次不亂;雖然身陷重圍,可塞北鐵騎卻威如雷霆,勢如風(fēng)發(fā)。軍靜默肅然卻是人人奮勇;傷亡難以計數(shù)仍然個個爭先。
多爾袞、博洛、碩塞,還有剛剛找到家的滿達海部拿起了武器加入了激烈地搏殺。八旗精兵猛將盡出,親王們吶喊著沖鋒。御營北軍也人人拼上了性命,洪承疇的御營五軍也終于沖開了鰲拜斷后的防線,闖入了多爾袞的后軍。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兩支大軍混雜在了一起,只用刀來對話。
多爾袞與三位子侄已沖上了陣前,左右拱衛(wèi)著數(shù)千重甲騎兵。這個戰(zhàn)場,只有他麾下的這一支人馬最為齊整、最為兇悍。多爾袞頭戴金銀珍珠云龍紋鐵胄,高高的盔槍四外散著紅色瓔珞,這是在虞城變成火炬之后又補上去的。盔槍頂上鑲嵌一顆大大的東珠,鐵胄髹以黑漆,飾以龍紋,書有梵經(jīng),護領(lǐng)、護頸一絲不茍;黃綢甲衣之上壽山福海,彩云行龍;兩胯外側(cè),左有擋、右配弓,裝備齊整;胸前背后,金龍圖畫威嚴升騰、張牙舞爪;圍裳兩邊,虎頭襞膝怒目咆哮、鋸齒獠牙。胯下黑蹄、赤身、白背千里馬,名曰光輝;掌中黑桿、紅纓、銀鋒龍頭槍,是為無敵。
那桿槍在他手上狂舞,那匹馬在刀光中奔馳,因為這身甲胄目標(biāo)最大,所以那桿長槍殺人最多。御營北軍中很多戰(zhàn)士都注意到了一身金甲的多爾袞,就近的都沖向了他。多爾袞依然目光如炬、氣定神閑,對自己成為明軍的目標(biāo)毫不在意。那桿龍頭槍也不知收割了多少性命,那匹戰(zhàn)馬也不知縱橫沙場多少個年頭。
大清皇父攝政王的左右是兩員悍將親隨,左邊是詹岱,右邊是蘇克薩哈,這二將騎乘著高大的伊犁馬,連人帶馬部披掛著玄鐵重甲。再分左右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下一代戰(zhàn)將,博洛、碩塞、滿達海。多爾袞帶著愛新覺羅家族的后人,也帶著他們的榮耀在戰(zhàn)場上龍驤虎嘯,東砍西殺。
這一戰(zhàn),決定著江山的歸屬,決定著誰才是華夏至尊,勝利者將成為最強的主宰,享受萬邦來朝和舉國稱頌。失敗者將失去空氣、失去土地、失去妻女、失去自身,失去眼能看到,手能摸到這世間的一切。
時間在天空中流逝,生命在大地上消失。倒下的是沉寂,他們沉寂在征途;向前的是烈火與信條,要么實現(xiàn)信條,要么燃燒自己。二十萬大軍經(jīng)歷了烈火的洗禮后,生者終于重新整合成了一個集團,在這個集團腳下踩著的,是戰(zhàn)友和對手的尸體。這些尸體層層疊疊,生者卻無心回顧,多爾袞帶領(lǐng)著重騎再一次凸前發(fā)起沖擊,他又打算讓軍的輕騎居后射箭,想要對朱四的最后防線發(fā)起立體進攻。
然而他身后一直都有一群拼命撕咬著他血肉的明軍戰(zhàn)士,讓他這樣的計劃始終無法得逞。洪承疇指揮著御營五軍余部4萬余人和王允才、王進才的萬余人剛剛被擊退,卻又再一次發(fā)起了沖鋒。堵胤錫的戰(zhàn)死到底激發(fā)了洪承疇的血性,讓他終于可以放棄恐懼勇往直前了。清軍后隊馬上和步下的士兵剛剛重新集結(jié),又需要再一次抵御洪承疇發(fā)起的已經(jīng)不知是多少次的沖鋒。就連鰲拜都已經(jīng)耗盡力,卻又必須繼續(xù)苦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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