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學院放假,今天是周六,陳龍庭早早的練完功,從演武堂走了出來后,就見何大牛在外面等待著,便朝他了頭,然后回房換了一身干爽的衣衫,隨后叫上葛二蛋三人,同時讓人通知何媛把蛐蛐罐拿來,片刻后,一身花布衣衫的何媛捧著蛐蛐罐走了過來,看到陳龍庭后,頗有些不舍的把六角罐遞了過去。
接過蛐蛐罐,陳龍庭帶著笑意看著何媛這丫頭,那一臉不樂意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想逗逗她,于是開口道:
“媛,怎么了?”
聽到他的話,何媛抬起頭看著陳龍庭,弱弱的哀求道:
“少爺,你今日帶紫牙出去,可以把它安的帶回來嗎?”
見她這丫頭的話,陳龍庭了頭,然后繼續道:
“安的帶回來么?好吧,一定會把紫牙活著帶回來。”
何媛,見少爺這樣,雙眼立刻明亮了起來,這幾年來,一直都是她培養紫牙,如今已經紫牙已經傳到第三代,日日見證蟲兒的成長,猶如后世養的寵物一般,她對紫牙已經有了感情,今天知道少爺帶紫牙出去,只怕要去促織館斗上一整天不可,如果紫牙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也是她如此哀求陳龍庭的原因。
但接下來少爺的一句話,立刻讓何媛愣住了,卻見陳龍庭開口道:
“活著帶回來,沒有問題!但我可不能保證,回來的時候它沒有缺胳膊斷腿的。”
此話一出,何媛的兩只眼睛里,立刻充滿了水氣,眼淚兒已經開始打著轉兒,陳龍庭見此,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只嘆這丫頭和月兒一個樣,心地都是如此善良,于是便道:
“你放心!我可是你的少爺,紫牙跟著我怎么會吃虧?所以你要對少爺有信心,知道嗎?”
完,他見何媛漸漸止住眼淚,便繼續問道:
“話,你對少爺我,有信心嗎?”
何媛立刻搖了搖頭,瞬間陳龍庭想死的心都有了,難道我很不靠譜嗎?而后方葛二蛋三人與何大牛見他的話后,紛紛心道無恥!隨后陳龍庭苦著臉再次開口問道:
“那你總對‘紫牙’有信心吧?”
這一次何媛倒是了頭,畢竟紫牙是她親手養出來的,它的戰力,何媛十分清楚,同時也松了一口氣,明明知道紫牙已經算是上品蟲王,卻還是如此擔心,看來自己是關心則亂。
陳龍庭見她了頭,直道這丫頭太看不起少爺我了!完下意識抬起手,就打算一巴掌打到她的屁股上,而何媛似乎知道他要伸手打來,也不躲閃,站在那里讓他打。但陳龍庭忽然感到自己下不了手,因為人家老爹可是在后面,這樣當著何大牛的面,打他閨女屁股似乎不大好吧?
還好他反應快,不然這一巴掌打下去,估計何大牛得和他拼命了!完,他便帶著葛二蛋三人與何大牛,牽著旺財,與大宅門口站崗的虎叔、雷叔、打了個招呼,今天準備在縣里逛逛,而江東虎卻開口道:
“如果遇到麻煩事,記得派人回來通知我們。”
陳龍庭了頭,隨后一行五人,外加一只狗,走出了陳家大宅,打算前去青陽縣的促織館。
何大牛在前面帶路,陳龍庭牽著旺財,身旁跟著葛二蛋三人,走在后面,一路上看著縣城內的各式各樣的建筑,嘴上不斷評著,這些建筑里有酒樓、飯館、茶館、洋行、賭坊、甚至連妓/院都有,前方的何大牛聽到他們的‘妓/院’這兩個字眼,瞬間來了精神,因為他想起了麗春院的桃紅,于是便張嘴給四人介紹了起來。
原來這個年代的妓/院也是有營業執照的,俗稱花業,就是妓業,就是所謂失足婦女的買賣,只是,在民國妓/院是合法的,所以固然有社會上的抵制聲音,但這個行業,也勉強算是一個正當行業。這個年月,男人逛逛胡同,不算什么失德,但是逛胡同連家都不顧了,才算是。
而沒有執照的,則是非法營業,算作暗娼,那是上不了臺面的,合格的妓/院里面的女子,可不僅是為了金錢,就供客人發泄生理上的需要,她們大多善言談、歌舞,什么東西都能和你聊出個一二三來,在一些大的城市,妓/院女子分三六九等,第一等校書,第二等長三,第三等幺二,余下的,就是些野雞和咸水妹了。
聽到何大牛的講訴,葛二蛋三人瞬間覺得長見識了,隨后何大牛開始吹噓,最近報紙上登載著,一些妓/女如何幫助革命黨人,如何愛國云云,而陳龍庭卻暗自搖了搖頭,這些妓/女女子,其實多數不懂政治,即使對政治有熱情的高等妓/女,也不見得真的就知曉其中的奧秘。她們參與政治,熱心救國,在很大程度上,不過是趕一種時髦,特別的時髦。
極而言之,她們是被騙了也無不可。五四運動期間,這些被報道的妓/女愛國行動,其實是有夸張成分的。
很多報道,特別把妓/女的‘愛國’跟官員的‘賣國’相比較,人們是在用妓/女的行為,羞辱被他們視為賣國賊的曹章陸之輩,順便的,也激發一下普通人的愛國熱情,畢竟連妓/女都動了,你們為何還不動?當然,人們真的動起來,妓/女們也就更積極了。
所以陳龍庭才看著何大牛搖了搖頭,同時也十分敬佩那些煙花女子,后世不是有個電影叫金陵十三釵么?講訴的就是青/樓女子的故事。
完,陳龍庭搖了搖頭,然后開口道:
“這些東西聽聽就罷了,現在五四運動剛爆發不到半年,我們還少談為妙!”
聽到少東家的話,何大牛便閉嘴不在談妓/院的事兒,五人一路上見到各行各業的行人不斷叫賣,何大牛閉嘴后覺得甚得慌,見他們四人盯著路邊的各種做買賣的人看,便打算別的,隨后似乎想到什么,便再次開口道:
“如今江湖,除了正經行當,還有外八行,分別為,金、乞丐、響馬、賊偷、倒斗、走山、領火、采水,合稱“五行三家”。金為算命一行,響馬為攔路搶劫一行,倒斗為盜墓一行,走山為騙術,領火為蠱術,采水為娼妓。”
陳龍庭聽到此話立刻眼前一亮,倒斗?還真有這一行?不過,麻痹的!我怎么那么討厭這兩字眼?是因為當初我太公的墳墓被人盜了嗎?還有,劉從云那狗日的神棍,應該就是金這一行,在加上當初那群響馬,這些人著實令人厭惡。
著著,五人一路走了大約半時,來到城北,隔著老遠,就看到一棟寬大的青磚建筑,里面正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這些聲音,也包括蛐蛐的叫聲。
見此,陳龍庭露出笑意,這里便是青陽縣的促織館!
著,伸手摸了摸旺財的頭,卻見旺財立即伸出舌頭討好的賣萌了起來,這幾年養下來,這條的傻狗,終于的變聰明了一些。
他笑了笑,然后把手中的六角罐打開,看到里面是一只通體發紫蛐蛐,這只蟲兒算上觸須,共有八厘長,這便是紫牙三代!陳龍庭看著它,想到當年在陳家沖的促織館內斗蛐蛐的時候,那個場面十分令人懷念,還有那時他見到民國的人們,玩樂的情況,十分憤怒的情景,當年他就下定決心!以后必須做出什么事情來!
當初‘一代紫牙’,就是從泥盆之中逆襲的!而今天著陳龍庭低頭看著蛐蛐罐中的的紫色蟲兒,似乎它感受到不遠處促織館內熱烈的氣氛,引得它在罐中,焦躁的四處亂竄,于是開口一字一句的道:
“你!從這里開始!要一路逆流而上,直到奪帥!成為實至名歸的上品蟲王,將來我才能有機會,告訴這些人們什么叫無價!”
聽到他的話,罐中的紫色蟲兒,似乎被他的情緒影響,來焦躁的蟲身停了下來,兩只后腿,用力一撐,便在盆中仰頭站立了起來,五只復眼盯著陳龍庭,頭上的兩條紫色的觸須,猶如鞭子一般,在空抽蕩了數圈,然后翅膀震動,發出響亮的鳴叫。
它明亮的叫聲,響徹四周,原促織館內斗的正歡的蛐蛐,大部分蟲身一抖,低下了頭來,似乎有什么王者即將要到來一般,但也有一些蛐蛐,仰頭發出同樣明亮的叫聲,回應了起來。
陳龍庭把旺財拴在外面,隨后他們五人大步走向促織館,在他踏進大門的那一刻,聽到手中蛐蛐罐里的紫色蟲子依然還在鳴叫,便笑著開口道:
“進擊吧!紫牙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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