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夜晚十分喧鬧,各種煙花爆竹,都被相繼點燃,火花閃耀,照亮著每一張笑臉。
此刻的陳龍庭,出現在新月詩社,他正坐在廣播室內,懷中抱著一把木吉他,而一旁林徽因正開口道:
“準備好了嗎?”
陳龍庭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林徽因喊了一句開始,作為廣播員的她,首先對著麥克風開口道:
“各位新年好!我是新月詩社的林,在這里,首先向各位拜年!同時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萬事如意,合家歡樂!”
“今天,是新年第一個的夜晚,我們很榮幸,邀請到‘齊天大圣’陳龍庭先生,來到我們的廣播間。”
此時,陳龍庭知道輪到自己話了,于是向著麥克風道:
“大家好!我是孫猴子陳龍庭。”
在他話的同時,時間正好是六點整,國上下,無數人都與家人一同吃著晚飯,但有條件收聽廣播的老百姓,大多集中在一線城市,例如北、上、廣。
無線信號傳輸速度,每秒3萬公里,這種媲美光速的傳播,絕對能讓人實時收聽。
只見,林徽因笑著與陳龍庭交流了一番,隨后開口道:
“稍后陳龍庭先生,將會送給各位一首歌曲,希望國的聽眾朋友們能夠喜歡。”
完,林徽因打了個手勢,陳龍庭見此,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拿著調試完畢的木吉他,再次對著麥克風道:
“接下來。給各位帶來一首《董姐》,送給所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以及能懂我的人。”
隨后。抱著木吉他的陳龍庭,撥動了琴弦。一個悠揚、緩慢的曲調,漸漸在廣播室內響了起來。
而陳龍庭也在此時,開口唱道:
董姐,我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董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銀錠橋下,清澈的水
陳龍庭目光深邃,將一首后世民謠歌手宋東野的《董姐》提前將近百年的時間。從口中唱了出來,這是他對情緒的表達,也是情感的一種宣泄。
董姐,我也是個復雜的動物
嘴上一句帶過,心里卻一直重復
董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
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姐
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
可我的家里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
董姐
一邊唱,腦海之中出現一幅幅的畫面,那天銀錠橋上,在一陣微風中。清澈的水面上,荷花搖曳,那位董姐正露出恬靜的微笑。
那時候的她。是如此的出淤泥而不染。
多少次的等待,言不由衷,又有多少次在等待時,遠處的鼓樓,響起陣陣鐘聲。
他知道,荷花妹子一定會聽到這首歌,也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為她懂自己。
誰會不厭其煩的安慰
那無知的少年
我想和你一樣
不顧那些所以。
跟我走吧董姐!
在陳龍庭唱歌的過程中,廣播室內一片安靜,林徽因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歌唱的男子,內心之中劇烈震動。特別是聽到那句‘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里沒有草原’的時候。只讓她感到十分心疼。
在這一刻,林徽因發現,他真的好帥!而且多才多藝,無論是詩、還是歌、亦或者戲曲,都有濃濃的文藝范兒,這種男子,簡直就是她的偶像!
這一首歌曲,隨著廣播,迅速傳遍大江南北。
陳家沖
王芷月、何媛、樂兒三人,正圍在收音機前,當陳龍庭開口話后,何媛與樂兒,立刻激動道:
“是少爺!!”
可伴隨著陳龍庭歌唱起來后,漸漸聽懂歌詞的三人,紛紛氣的嘟囔著嘴,其中何媛大罵道:
“少爺,怎么能這樣?那個董姐,一定是個狐貍精!”
“對!狐貍精!”一旁的樂兒幫襯道。
作為最了解陳龍庭性格的王芷月,雖然也有些生氣,但隨著自己丈夫的歌聲,她卻聽懂了更多的意思,聯想到之前陳龍庭的話,她立即明白了什么,隨后搖頭笑道:
“董姐不一定是某個指定的人,也許正如老公所的一樣‘是送給所有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以及能懂他的人。’”
何媛、樂兒兩人聽到此話,不由一愣,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臉紛紛一紅,心中一同暗道:
“我是不是也能算董姐?”
顯然,兩個丫頭在這一瞬間,浮想聯翩了起來,都想到當初少爺在她們面前,是如何不老實,總會在不經意間占她們的便宜,但每當兩人以為少爺會更進一步親熱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又躊躇不前,端是令人氣惱。
王芷月看著兩人嬌羞的模樣,不由嘆了一口氣,隨后,突然在心中道:
“老公,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獨占你,但我真的害怕你會在某一天,被那個女人傷到。”
愛的如此廣闊,不可能每一段戀情都會有完美的結局。
擁有許多完美結局的愛情,只存在于當中。
在這方面,顯然王芷月要比陳龍庭看的更加清楚,這也是她擔心原因所在。
上海
在胡家大宅內,胡雨瑤正傾聽著廣播中響起的歌聲,雙眼之中。泛起幾滴淚光。她想起童年時候的那些過往,在那首貨輪上,他正輕聲講訴著泰坦尼克號。講訴著杰克與露絲史詩般的愛情故事,最后。他抱著自己下的那些話。以及后來,舉家離開陳家沖時,自己還一口咬在陳龍庭手臂上。
“老虎,我會一直等著你,等你做我的趙云。”
廣州
正與家人吃飯的周玉玉,聽到歌聲后,俏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通透,想起當初在學時。那個家伙講訴的故事。
“人魚的眼淚、羅密歐與朱麗葉感謝你曾經告訴我的這些故事,現在我終于懂了。”
“如果將來還有機會遇見你。”
“我也會像那些女主角一樣,勇敢愛,大膽愛。”
延安
在一棟民房內,十數名革命黨人聚在一起,為首的一名中年人,正慷慨激昂的贊賞道:
“冉蓉蓉同志,在過去的一年,你的表現很好,我代表組織。特此表彰你,并且為你免除今年的黨費。”
此話一出,那十幾名革命當人。紛紛熱烈鼓掌,而冉蓉蓉卻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在表彰大會結束后,有人放起了收音機,作為最簡單的娛樂活動。
當冉蓉蓉聽到陳龍庭唱出的那首《董姐》后,那張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出奇的露出一絲羞澀。
“好羨慕,那個董姐。”
青峰山
在大寨的聚義堂內,一群漢子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遠處還有一臺收音機,正緩緩的響起音樂。
當陳龍庭的歌聲出現后。正百無聊賴的盤金燕,瞬間豎起耳朵。待這個曲子放完后,只見她猛地起身,抬起手中的鞭子,啪啪啪的胡亂抽打,嚇的堂中正大吃大喝的漢子們,渾身顫抖,顯然都十分懼怕,這個性格猶如女王一般的寨主女兒。
終于,盤金燕在發泄了一陣之后,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中,不斷閃爍著寒光,嬌聲罵道:
“董姐,到底是那個賤人?”
隨后,又想到陳龍庭,盤金燕不由嘟著嘴,氣惱道:
“我曾跟他過,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但那個混蛋,居然將老娘的話,當耳旁風了!”
氣憤中的盤金燕,差點抓狂了,最后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咬牙切齒的罵道:
“等那個混蛋回來,我要讓他好看!”
坐在最上面的盤如龍,看了看氣頭上的自家閨女,嘴角抽了抽,卻是不敢話。
而堂下的漢子們,紛紛打著寒戰,心中祈禱不要講氣撒到我們身上,但盤金燕卻突然轉過頭看著他們道:
“你們怎么不吃了?”
眾漢子渾身一震,下意識端起海碗,卻聽盤金燕一字一句道:
“不想吃,就別吃了!都給我滾出去操練!”
此話一出,所有人集體淚奔
京城
在一座大宅院內,兩名雙胞胎姑娘正圍著收音機,高興的蹦蹦跳跳,其中妹妹李夢銀,正無比開心的笑道:
“我就吧,這個陳龍庭,就是我們班長大人!”
姐姐李夢婷點了點頭,然后道:
“沒想到我們還在讀中學,他就都上大學了,好厲害!”
李夢銀眼一轉,突然道:
“姐,你班長唱的‘董姐’是指誰?”
李夢婷聽到妹妹的話,不由紅著臉道:
“大概能懂他的,都是董姐吧。”
隨后,兩個正值青春期的丫頭,在心中浮想聯翩了起來。
在一棟新式洋樓內,作為陸軍上校的王賡,已經脫下一身軍裝,換上長袍,在高級酒店訂了一桌燭光晚餐,此時,他正談笑風生的與自己名義上的妻子,陸曼交談著。
看著眼前的依人,王賡不心動是假的,但從接受西方教育的他,對于情感十分理性,而且也足夠紳士。結婚將近半年的時候,王賡沒有強迫陸曼做任何事情,甚至沒有與她圓房。
直到今晚。自己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此時的王賡,十分激動。而陸曼卻有些漫不經心,當兩人正在用餐的時候,酒店也放著收音機,隱隱約約聽到一人正唱道:
董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銀錠橋下,清澈的水
陸曼整個人愣住了,當她聽到最后那句‘跟我走吧董姐!’臉上已經掛滿淚珠,情緒漸漸失控。而坐在對面的王賡,則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你怎么了?”
聽到王賡的話,陸曼捂著嘴,猛地搖了頭搖,但眼淚好像斷了線的風箏,滴滴落下,只看的王賡心疼無比。
卻見,陸曼站起身來,看著他道:
“對不起,我我沒辦法把自己交給你。”
這句話。只讓王賡從天堂掉進地獄,但隨后,他還是裝作紳士的笑道:
“沒關系。我可以等。”
陸曼卻沒有聽,而是快步跑著離開了,這讓王賡的笑容僵在臉上,但他雙眼之中,卻閃過一絲憤怒之色,隨后,在他身后,一人開口問道:
“上校,需要跟上去嗎?”
“不用!”
王賡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問道:
“熬梟,你去調查一下。剛剛廣播中唱歌的那人是誰?”
聽到此話,熬梟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咬牙切齒道:
“上校,這個人叫陳龍庭,半年前”
原來,在半年前,熬梟在暗中警告過對方,讓其不要接觸陸曼,但結果卻被對方給修理的一頓,王賡聽完熬梟聲情并茂的講訴后,當場冷笑了起來。
“好啊!齊天大圣,陳龍庭?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
在王賡這話的時候,他卻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并不是副官熬梟所的那樣,僅僅只是口頭警告對方,而是直接要陳龍庭的命!但就算王賡知道,他也不會在乎,因為在他們這個特權階級,弄死一兩條人命,根不值一提。
當陳龍庭抱著吉他,走出新月詩社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在謝絕林徽因那個丫頭的送別后,一路走獨行,看著遠處,在漆黑的夜空之上,不斷出現五彩繽紛的煙花,此刻他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該做了,我已經做了,希望她能夠明白我的心意。”
完,陳龍庭并不后悔今晚的行為,可以他是為了荷花妹子,也可以是為了感謝從到大,遇到過的每一位佳人,謝謝她們讓自己成長。
抱著從洋行買來的木吉他,陳龍庭在燦爛的月光下,獨自行走,片刻后,他來到了銀錠橋。
抬眼一看,發現在橋對面,陸曼正站在那里,兩人隔橋相望,彼此的眼中都帶著一絲感動,隨后,兩人邁開腳步走到一起。
“我”
“我”
月光下,兩人異口同聲,不由相繼笑出了聲,隨后,陳龍庭道
“這是我們在今天,第二次相遇。”
“嗯。”
陸曼靜靜的看著陳龍庭,就好像當初兩人相遇一樣,隨后,她漸漸敞開了心扉,將埋藏在心底的話,漸漸了出來。
原來,在半年前,陸曼還是王賡的未婚妻,面對婚期將近的日子,無聊的她,便時常來到銀錠橋寫生,直到遇見陳龍庭,隨后兩人對上眼后,為了不給陳龍庭帶來麻煩,陸曼才會選擇逃避。
陳龍庭聽到此話,卻是笑了笑,麻煩?自從來到京城,麻煩的事情還少么?要知道,爺可從未怕過誰!隨后,當陸曼知道陳龍庭還不到十七歲后,不由笑道:
“你知道么?我可比你大三歲哦。”
“呵呵,女大三抱金磚,這是好事。”
聽到陳龍庭的話,陸曼突然道:
“你真的喜歡我?”
陳龍庭臉色一正,無比堅定道:
“喜歡!”
陸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
“我決定與王賡離婚,與其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還不如和你在一起。”
陳龍庭聞言,瞬間大喜,但陸曼看到他高興的模樣,卻是笑道:
“你也別高興太早,我會給你兩年的時間,等你完成學業,到時候”
到這里,陸曼紅著臉道:
“我才會把自己交給你。”
到了這一刻,陳龍庭當然不會有任何疑問,隨后大著膽子,一把將荷花妹子抱在懷中,看到她嬌羞的模樣,心中端是喜歡的緊,然后十分堅定的道:
“不論以后出現什么樣的事情,我就是你的避風港!”
“你只要記住一點,你的男人叫陳龍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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