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聳肩,拔開了五顏六色的樹葉。兩人定眼看去,只見一顆碩大的果實(shí)掛在須彌樹干上。而讓兩人震驚的是,那顆白的泛光的果實(shí)正盯著他們皺著額頭嘟著嘴,胖乎乎的臉上竟然還有兩行淚珠滴落。
那是一顆形如嬰兒般的白玉果實(shí)。
“臥槽!”楚鎧驚訝,“這難道是西游記中的人參果?”
“大哥…”樹上的周防挑眉看向熬凡,“怎樣?還摘么?”
“等等…”熬凡向著周防擺手,鐵青著臉轉(zhuǎn)過頭去干嘔起來。
周防瞟了瞟一臉委屈的須彌果,縱身躍下了了須彌樹,來到玉桌旁坐下。
“大哥拿主意啊。”周防嚷著。
“罷了,罷了,”熬凡揮揮手,隨后轉(zhuǎn)過頭饒有興致的盯著身后晶瑩的玉棺,“這應(yīng)該就是劍宗開宗祖師劍儀的棺材了吧。”
“是了吧。”周防答著。
楚鎧皺眉接過話:“人死后不是都圖個(gè)清靜么?怎么會(huì)葬在這么兇險(xiǎn)的地方?”
熬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有些古怪,且不這瀑布與巖漿,光是這須彌樹下磅礴的靈韻便是這第三星河中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
然而,熬凡話音未落,一旁的須彌樹卻突的抖動(dòng)了起來。三人看去,只見那顆掛在樹干上的須彌果笑晃動(dòng)著胖乎乎的身體,居然從樹干上蕩秋千般的蕩了下來。
須彌果落地,邁著碎步奔了過來,圍繞著三人歡快的跑著。
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那須彌果頭頂上長著一根長長的藤蔓,想必剛才只是用那藤蔓纏繞著樹干,并不是真正生長在須彌樹上。
“我去,敢耍我!看我不把你生吃了!”周防皺眉就要去抓須彌果。
然而,那須彌果淘氣的笑著,邁著一串碎步躲過了周防的手掌,直接奔跑到了玉棺之后。它在玉棺后探出腦袋,對著周防吐著雪白的舌頭。
周防一怒,縱身一躍向玉棺上跳去。
當(dāng)周防的雙腳沾上玉棺的一瞬間,晶瑩的玉棺猛的一抖,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帶著棺頂與周防沖天而起。
楚鎧大驚,熬凡已經(jīng)化為金龍接下了半空中的周防。三人緊盯著洞開的玉棺,眉峰緊皺。
只見在那洞開的玉棺邊,一只修長的手伸了出來,緊接著,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從玉棺中坐了起來。老人白衣白袍,眉心間還有著一點(diǎn)朱砂。
老人緊緊的盯著三人,也不話。
……大哥,二哥,這是詐尸了?
……三弟,你見過詐尸有這么好氣色的么?
……這老頭,怎么身上沒有一絲氣場?
……他故意斂住了氣場,二弟,看見他的眉間朱砂了么?恐怕其修為已與仙人相差無幾!
三人思想間,老人緩緩開了口,他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哎喲……睡太久了……快來拉我一把…”
三人:“……”
四人來到玉桌旁坐下,須彌果調(diào)皮的躲在老人身后,向三人吐著舌頭。
老人笑著拍了拍須彌果。
“在下龍族太子敖凡,”敖凡對著老人拱手,氣語尊敬,隨后迎手指著身旁兩人,“這兩位分別是我二弟與三弟,周防與陳濁軒。”
老人笑著點(diǎn)頭。
“那么,您就是劍宗開宗祖師劍儀?”熬凡問。
老人一愣,撓了撓頭:“是叫劍儀么?不記得了,應(yīng)該是吧。”
熬凡:“……”
“那么劍儀前輩,”周防接過話,開門見山,“你可知道,劍宗已經(jīng)被紅衣教盡數(shù)滅宗了?”
“知道啊!”老人點(diǎn)著頭,還是笑,眉宇間沒有一絲波瀾。
然而,三人卻皺起了眉。
“你就不想報(bào)仇?不想重振劍宗?”楚鎧試著問。
“喲喲喲!”劍儀沒有理會(huì)楚鎧的質(zhì)問,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了楚鎧腰間的承影。三人只見劍儀緩緩伸手,看似動(dòng)作緩慢,卻只見寒芒一閃,承影就已經(jīng)到了老人手中。
三人相似一眼,搖了搖頭,沒有人看清老人是怎么拔劍的。
老人撫著承影雪白的劍身,如撫摸著少女的肌膚般享受。
“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定數(shù)。”劍儀撫過古劍劍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這劍宗可是你親手創(chuàng)立的啊!”周防皺眉不解,“你就這么親眼看著它覆滅而不顧?”
“劍宗俾睨永夜也已有幾萬年之久,隕落,是天意所定,”劍儀看向三人,微微笑著,“難道你們能保證,如果沒有紅衣教,劍宗便會(huì)永不衰落?”
三人無言,改朝換代確實(shí)是歷史的必然,這是所有人都無法反駁的定論。
“這么,”熬凡無奈,“您是不問世事了對吧?”
劍儀將承影遞回楚鎧,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言語。
熬凡嘆氣,三人起身,卻又被劍儀叫住。
“恕我直言,程血衣如果真的得到了圣痕,單憑你們幾人必定是有死無生。”
話罷,劍儀再不言語,他轉(zhuǎn)過身去,與地上的須彌果嬉鬧著。
“就算是有死無生,”周防冷聲朝著劍儀回到,“也比茍且偷生強(qiáng)!!!”
然而,劍儀仿佛沒聽見周防的話語般,還是自顧自的逗著須彌果。
熬凡伸手扯了扯周防,化為金龍,三人再次回到白霧芒芒的陵道之中。
“什么玩意嘛?”周防罵著。
“二弟不必太過惱怒,”熬凡著,“劍儀的境界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相提并論的了,他所做的,其實(shí)也沒錯(cuò)。”
“我是俗人,”周防搖了搖頭,不愿聽,“不懂你們這些大道理。”
楚鎧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次我贊同二哥。”
熬凡嘆息,隨后囑咐兩人:“既然劍儀不愿出手,這件事也沒必要出去了,我只怕劍銘知曉后會(huì)承受不了。”
楚鎧想了想劍銘老淚縱橫的模樣,心里也是不忍。
三人回到石窟之上,整了整身上的衣物,若無其事的向燭光飄忽的石窟中走了過去。
千手早已在石窟中等候,她嘟著嘴看著周防,一臉的怒氣。
“千手大人……”周防敢緊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摟著嘟嘴的千手走遠(yuǎn)了。
楚鎧與熬凡相視一笑,去到了不遠(yuǎn)處的木桌上。木桌之上,摧城正抱著酒壇狂飲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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