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膽!”風林終于是開了口,“弗萊德從解除禁錮的那一刻便已經奉上了自己的生命!你現在過去也是于事無補!!”
“老大…”夕陽也開了口,帶著一絲哭腔,“當他借禁之后會陷入狂暴的殺戮模式,誰也不會認,他不想誤傷了我們,所以叫我帶你走!”
“怎么能?怎么能??”劍膽吼著,雙眼中有淚滑落,“老大……”
終于,在兩人的拉扯下,劍膽對著遠處血氣彌漫的天空脫力般的跪了下去,眼淚覺提…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時間對于三人都是一種折磨,終于,遠方的天際,彌天的血氣漸漸散去…
“老大…”劍膽從焦土中站了起來,眼角還殘留著兩行淚痕。
與他相同的,還有夕陽。
“走吧,過去看看。”一旁風林拍了拍劍膽的肩膀,三人一起向著惡魔窟走去。
短短的路程對于三人來卻是星河般遙遠。
終于,三人來到了惡魔窟前,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三人生生驚楞。
只見那惡魔窟前崩裂的焦土之中,柏拉圖瞪著死魚般的雙眼躺在地上,而在他身上,一個渾身暗血的男人正在不停地用利爪刨著柏拉圖的胸膛,一邊還重復的吼著。
“伊麗莎白!伊麗莎白!!伊麗莎白!!!……”
男人狂吼著,柏拉圖胸膛上飛濺的鮮血打在他的臉上,他也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刨著,任由粘稠的鮮血從自己的臉上滑落。
“老…老大…”
劍膽嘴角顫抖著,盯著狂暴的弗萊德吼了出來:“老大!”
聞言,弗萊德突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機械般的轉過頭來,盯著劍膽的雙瞳中已經看不到絲毫生氣,那渙散的瞳孔之中,一片血色。
“老大!!”劍膽再次吼著,抬腳就想向弗萊德跑去。
然而,一只有力的手悄無聲息的扯住了劍膽的肩膀,風林死死拉著劍膽,沉聲道:“劍膽!你醒醒,弗萊德已經變成了一具殺戮機器了!”
聞言,劍膽猛的就想去扒風林的手,但是,另一邊的弗萊德卻動了。
弗萊德歪著腦袋盯著三人,仿佛用喉嚨深處發出了四個字的聲音:“伊…麗…莎…白…”
“糟糕!”風林心中一寒。
只是一息之間,弗萊德的身形已經閃至三人面前,雙手利爪毫不留情的向著劍膽破空劃下。
隔著一寸的聚集,劍膽咬牙死死的瞪著弗萊德,企圖從他渙散的雙瞳中看見昔日熟悉的神色。
他不信,不信弗萊德這么會對他動手。
弗萊德的利爪隔著劍膽眉心一寸停留,如定格般的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老大…你記起我了?”劍膽大喜,風林與夕陽卻是一臉的茫然。
然而,弗萊德并沒有答話,他保持著利爪劃下的姿勢,如石像般絲毫不動。
“老大…”劍膽心中一涼,只因為,他已經探不到弗萊德身上的絲毫氣息。
“老大!”劍膽狂吼,與同樣淚流滿面的夕陽對著石像般的弗萊德重重的跪了下去。
弗萊德…死了…
突的,就在風林不知如何安慰劍膽與夕陽之時,整個視線中的大地卻突的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猶如弗萊德打破禁錮之時。
抖動之劇烈,人不能立。
見狀,風林咬牙,摟著劍膽與夕陽,身后黑翼撲動,去到了那惡魔窟的頂端。
與此同時,那焦土大地再次分裂了開來,露出了焦土深處令人心悸的暗血河。
那一刻,原如石像般的弗萊德突的動了起來,他轉頭對著惡魔窟上的劍膽與夕陽輕輕一笑,雙瞳中恢復了往日的神色。
“老大!”見狀,劍膽猛的推開了風林,腳踏古劍向著弗萊德飛速沖了過去。
然而,弗萊德只是對著劍膽輕輕一笑,隨后,一道狂龍般的暗血從焦土下的暗血河中飛襲而出,繼而包裹著弗萊德,將他生生扯進了暗血河中。
隨之,焦土再次合攏,隔開了飛襲而開的劍膽。
“老大!老大!!老大!!!”劍膽咬牙,徒手奮力的挖著焦土,雙瞳之中,淚流滿面。
他就這樣挖著,挖著,直至他的后脖頸一陣劇疼,隨之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風林收回手,盯著暈倒的劍膽與他懷中同樣暈了過去的夕陽,緩緩搖頭嘆了口氣……
次日,懸崖之上,木屋庭院。
“你們弗萊德死了?”伊麗莎白正擰著掃帚打掃著庭院,也不抬頭。
“這是老大唯一留下的…”劍膽著,木楞的握著一塊染滿血跡的破布。
然而,伊麗莎白還是專心致志的打掃著庭院,似乎并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老大生前過…他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劍膽著,將破布放在了庭院中的圓桌上。
“走吧…”劍膽轉身,閉眼,帶著夕陽與風林向庭院外走去。
三人身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中的盡頭。
終于,伊麗莎白放下了手中的掃帚,手中顫抖著抓住了圓桌上染滿血跡的破布。
“王……”伊麗莎白嘴角抖動著,雙手握著破布放在了胸前,隨后嚎啕大哭,眼淚覺提。
…………
與此同時,地球星,黃河之下,秦皇陵中。
“徐福那逼不會還守在外面吧?”周防趴在石桌上,一副癱軟的模樣。
“這個嘛,二弟你可以去試試,大不了就是死唄!”敖凡挑了挑眉,趴在周防旁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一旁,千手接過話,“也不知道老大他們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有劍膽在,放心吧!”周防挑眉回道。
“可是…”千手著,瞟了瞟一旁床榻上嗚嗚大睡的楚鎧,聲音中帶著一絲失望,“我們也有陳濁軒啊!不還是被困在這兒了?”
聞言,敖凡瞟了瞟床榻上的楚鎧,三兩步走過去就是一個大耳巴子。
“臥槽!怎么了?”楚鎧瞬間驚醒,捂著臉從床榻上蹦了起來。
“我,陳濁軒,”敖凡盯著楚鎧道,意味深長的道,“你就服下那幾顆圣痕吧!保證你藥到病除,舊疾不再復發!”
“不不不…”楚鎧發條般的搖著頭,“我舊疾未好,貿然服下圣痕只怕吸收不了那么強大的能量,以至于走火入魔!”
天心爆炸般的感受,不到走投無路楚鎧當然不愿意再次嘗試。
聽著楚鎧的狡辯,敖凡也是無奈。
“我,三弟,你就從了大哥吧!”周防道,“不然心大哥把你拋到火星去喂狗!”
聞言,不得楚鎧回答,一旁的敖凡卻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怎么?”眾人一驚,周防皺眉問道,“大哥,你又犯什么病了?”
“我怎么沒想到啊!”敖凡根沒理會周防,而是自顧自的喃喃著,隨后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腦。
話罷,敖凡伸手將空間盒從懷中掏了出來,隨后又從空間盒中將金色大門倒了出來。
眾人恍然。
“臥槽,大哥,你早不拿出來!”周防抱怨著。
“這不是逼急了,沒想到么?”敖凡挑眉,“再了,你們不也沒想到!”
“行了行了,”一旁的楚鎧接過話,“既然有辦法了就快出去吧!”
“等等!”突的敖凡擺了擺,皺眉道,“這秦皇陵是一個**空間,那么,我這空間門再怎么開也只能隨機到這秦皇陵之中的某一處…”
話罷,眾人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那么…有個屁用啊!”周防嚷嚷著。
“也不一定,這空間門也可能直接開在那通向黃河的白玉門旁啊!”一旁的千手嘟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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