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后,夏菩提就開口了。
“肖遙,你怎么那么傻呢?秦柔認(rèn)你做干兒子,你怎么能拒絕呢?”看夏菩提的樣子,著實被肖遙氣得不輕。
肖遙坐在座椅上,半天都沒話。
夏菩提嘆了口氣,問道:“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拒絕嗎?”
“我先前在里面也過理由了。”肖遙道。
“真的就是那樣?”夏菩提顯然不相信,他不相信肖遙是個不理智的人。
“哈哈,除了這么原因,還能有別的原因不成。”肖遙干笑道。
“我不相信。”夏菩提很是直接地道。
肖遙有些尷尬了,無奈一攤手,道:“我的心里來就是這么想的,您要是真的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
“你是不想把秦柔拖下水吧?”夏菩提道。
肖遙苦笑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轉(zhuǎn)過臉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陣沉默之后,他也開口了:“夏爺爺,你的不錯,我不想把秦柔拖下水,但是,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我和秦柔只是第一次見面,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這些呢?所以,我覺得這不算我的理由。”
“哎,看來,你的骨子里就是善良的人啊。”夏菩提道。
肖遙頓時樂了,道:“夏爺爺,你要是這么的話,我只能你的對了,因為我也覺得我是個善良的人。”
夏菩提嘴角抽了抽,我也就是隨口一,你還真好意思順著桿子往上爬啊!
緩和片刻,夏菩提繼續(xù)道:“我也有些想不明白,這只是你和秦柔的第一次見面,為什么她就敢為了你這么和家里人話呢?要知道,以前秦柔可是從來不會公然站在秦叨擾的對立面的——除了二十年前那一次。”
“二十年前?”肖遙微微一愣。
夏菩提擺了擺手:“這就是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不提也罷,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秦柔要幫你,肖遙,你真的確定你以前從來沒有和秦柔見過面嗎?”夏菩提道。
“不敢確定。”肖遙搖頭,“畢竟,我也有不記事的時候,比如兩三歲。”
夏菩提哭笑不得,點了點頭:“照你這么的話,那你和秦柔確實是沒見面了,可是秦柔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非常的聰明,也非常冷靜,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謀劃再三,這一次她看上去非常的沖動,做出來的事情也有些不理智,老實,當(dāng)她警告秦叨擾的時候,我都有些蒙圈了,因為我沒想到,她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肖遙閉口不言。
“你聽到她是怎么的嗎?她那已經(jīng)是警告秦叨擾了,她跟你,秦家人絕對不會傷害你,否則的話她就會和秦家決裂。”夏菩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肖遙,道,“難道,就因為你子長得討人喜歡嗎?”
“這也是實話。”肖遙認(rèn)真點頭。
夏菩提氣得吹胡子瞪眼:“能不能好好話?”
肖遙滿臉委屈,一攤手:“夏爺爺,其實我一直都很認(rèn)真的和你交談呢,你夸我心地善良,我心地來就善良,你夸我長得討人喜歡,我來長得也確實討人喜歡,而且您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不去辯駁,您怎么還能我沒好好話呢?”
夏菩提:“……”
秦家別墅里,秦叨擾坐在了客廳里的沙發(fā)上,依然沉著臉。
“秦叔叔,接下來你想怎么做?”楚辭穹看了眼秦叨擾,心翼翼問道。他也能察覺到,現(xiàn)在秦叨擾很不高興。
秦叨擾來就不是一個多么和善的人,現(xiàn)在憤怒的他,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讓楚辭穹沒想到的是,秦叨擾竟然直接將皮球踢給了他。
“辭穹,你打算怎么做?”
楚辭穹表情稍微變了一下,表情看上去略顯僵硬,沉默片刻,笑著道:“我能知道怎么辦又何必問您呢?不過,我覺得既然秦柔的態(tài)度這么強硬,那不如還是算了吧。”
“算了?”秦叨擾看著楚辭穹眼神帶笑,冷森笑容。
“是的,算了。”楚辭穹絲毫不會畏懼秦叨擾的笑容和眼神,如果是十幾年前,或許他還會感到膽戰(zhàn)心驚,但是現(xiàn)在,絕對不會。
而且,他完有理由相信再過上幾年,或許就是自己的一個眼神能讓秦叨擾害怕了。
前提是,秦叨擾能不能活那么久。
“你還是心太軟。”秦叨擾道。
“不是我心太軟。”楚辭穹搖了搖頭,“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給我一個殺了肖遙的理由,我想不出來了,你幫我想一想吧,我是真的搞不明白,為什么我一定要殺了肖遙,肖遙死了,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只能讓秦柔動怒。”
秦叨擾瞇了瞇眼睛:“繼續(xù)。”
楚辭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既然秦叨擾讓他繼續(xù)往下,那他就繼續(xù)往下好了。
“肖遙活著,秦柔的心情會好,我?guī)椭厝釙吲d。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之前了,之前秦柔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是我們以為秦柔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敢做,可是當(dāng)一切都明朗化的時候,我還去對付肖遙,那就有點白癡了。”楚辭穹道,“我不想對付他了。”
“那我們之間的口頭協(xié)議呢?”秦叨擾問道。
“作廢了。”楚辭穹道。
“憑什么?”秦叨擾目眥欲裂,可見心中怒火。
“憑什么?”楚辭穹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在秦叨擾的肩膀上拍了拍,低聲道,“秦叔叔,你老了,如果非得問憑什么——那就憑我一句話吧。”
完,他就轉(zhuǎn)過身,走出了秦家別墅。
背影瀟灑!
“啪!”秦叨擾站起身又是拍出一掌,拍碎了茶幾。
他的身體不停顫抖著,眼神中閃爍著兇光。
他伸出手,招了招,一直守在一邊的管家就趕緊跑了過來。
“老爺,有什么吩咐?”管家心翼翼問道,現(xiàn)在秦叨擾非常生氣,他可不想被秦叨擾當(dāng)成出氣筒。
他在秦叨擾的身邊待了不過三年,而在此之前,一共有十五個管家,一一死在了秦叨擾的手上。雖然他也會感到害怕,但是,他最后還是被金錢打敗了,年薪一千萬,這是他幾十輩子都賺不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備車,去找長劍行!”秦叨擾道。
“是……”管家趕緊點頭,立刻走出別墅備車……
樓上,秦柔和秦鸞坐在一張桌子前,兩人面前擺放著咖啡,但是誰都沒有去喝。
“你沖動了。”秦鸞嘆了口氣。
“是啊,我沖動了。”秦柔看上去有些委屈,“我也覺得我沖動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沖動該怎么辦呢?”
“我可以出面的。”秦鸞道。
“他不怕你。”秦柔笑了笑,“他怕我。”
秦鸞看了秦柔一眼,眼神中有些不解。
秦柔終于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吹了口熱氣,然后輕輕抿了一口,語氣不急不緩,開口道:“他確實怕我,他了解你,也了解我,他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有理智的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會思索再三,并且總是會權(quán)衡利弊,不會做的太過分,更不會將秦家推入萬劫不復(fù)中。”
“那你呢?”秦鸞問道,“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以前是。”秦柔笑著道,“但是我是肖遙的媽媽,他就怕了,他怕我會瘋狂!”
秦鸞深吸了口氣。
“這就是你站出來的原因?”秦鸞問道。
“是。”秦柔目光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秦鸞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要比我聰明很多。”
“這不重要。”秦柔道。
秦鸞聳了聳肩膀,然后又露出了柔和笑容,問道:“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心情怎么樣?”
秦柔微笑。
“恩……我猜你的心情一定很好,因為你只有在開心的時候才會給我泡咖啡,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會給我泡茶。”秦鸞道。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哦不……是他長大之后,我第一次看見他,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他父親的影子,他們長得真像,而且,他們的脾氣簡直都一模一樣,你聽到他什么了嗎?他,如果我受了委屈,就去海天市找他,誰敢找我的麻煩,他就讓那些人部留在海天市——多霸氣啊!”
秦鸞哭笑不得:“你不覺得他太放肆了嗎?”
“不啊!”秦柔使勁搖頭,然后盯著秦鸞,問道,“好男兒當(dāng)如此,不是嗎?”
秦鸞一個頭兩個大:“得得得,這是牽扯到你兒子了,這要是別人,你肯定不會這么的。”
“哈哈!反正我不怕了,我現(xiàn)在可是有兒子保護(hù)的人,誰欺負(fù)我,我就讓我兒子收拾他!”秦柔道。
“恩……你兒子現(xiàn)在可還四面楚歌呢。”秦鸞看秦柔滿臉得意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打擊她了一下。
“他不怕,我也不怕。”秦柔道,“我的兒子,天下無敵!”
秦鸞望著秦柔,只能嘆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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