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國皇帝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看著肖遙和李雄杉,笑了一聲:“我如果想跑的話,能跑的掉嗎?”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不阻止那些想要逃走的孩子呢?他們都是你的骨肉,你就忍心看他們死嗎?”肖遙笑著問道。 他覺得,這個姜國皇帝還真是個聰明人,早就看透了這些,不過很快他就覺得自己說的簡直就是廢話,一般人能成為姜國的皇帝嗎? “他們逃也好,不逃也好,都是要死的,既然是這樣,我又何必非得將他們留在這里,最起碼他們在死之前,都是覺得自己能活著離開的,帶著希望離開,對他們而言,其實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就在這里等死,反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姜國皇帝扣了扣自己的手指頭,說道:“坐在這里等你們的時候,我就挺難受的。” 肖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 “殺了吧。”肖遙說道。 現(xiàn)在肖遙的身邊也就只有一個李雄杉了。 他看著肖遙,小聲問道:“我來嗎?” “你想要成為姜國的皇帝,自然是你來了。”肖遙面無表情說道。 李雄杉深吸了口氣,拔出掛在腰間的刀,朝著坐在那龍椅上的男人走去。 剛走五步,忽然,姜國皇帝眼神中閃過了一道精芒,雙手抓在扶手上,微微欠身,怒目圓瞪,開口喝道:“你敢!” 這一聲怒喝,還真將李雄杉給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大腦都是一陣空白。 肖遙看到李雄杉剛才的表現(xiàn),輕輕嘆了口氣。 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看著李雄杉尷尬,羞惱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俯后仰,眼淚都要下來了。 他伸出手,指著李雄杉,說道:“馬賊,到底還是馬賊啊,就你這樣的,還想著當(dāng)皇帝呢?” 李雄杉無言以對。 回想起自己剛才的狀態(tài),他想要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肖遙走到了李雄杉的跟前,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這家伙當(dāng)皇帝當(dāng)?shù)臅r間有點(diǎn)久,能嚇唬到你,也不算什么,但是你自己也得克服一下你心里的障礙。” 李雄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肖遙,想了很久,他也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有什么障礙。 “首先,你不該在心里繼續(xù)把他當(dāng)成姜國的皇帝了。”肖遙一針見血說道。 李雄杉恍然大悟,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中的刀,握的也更緊了。 就在李雄杉打算再次動手的時候,姜國皇帝看著肖遙,忽然再次開口問道:“其實,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份好奇,你為什么非得扶持這么一個貨色,成為姜國的皇帝呢?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目的,為什么不直接找我呢?” 肖遙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找你?你肯定不敢。” “哦?”姜國皇帝微微一笑,眼神看上去也非常平靜,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即將步入黃泉而感到恐慌,他一只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問道,“不妨說說?” “我想要讓姜國士卒全部進(jìn)入大秦王朝疆土。”肖遙瞇縫著眼睛看著姜國皇帝,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他還真沒覺得有什么不能說的,“你敢嗎?” “……”姜國皇帝有些吃驚,問道,“你真是這么想的?” 肖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 “瘋子,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你難道不知道,以姜國的實力和大秦王朝開戰(zhàn),那就是以卵擊石嗎?” 肖遙笑著說道:“你說的不錯,以姜國的實力,想要對付大秦王朝,確實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但是如果加上北麓呢?如果再加上清秋王朝呢?” “這就是你的想法?”姜國皇帝臉色緩和了許多,確實,加上北麓,清秋王朝,&nbp;他們想要對付大秦王朝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能說勝算有多大,只能說,最起碼是有了希望的。 姜國皇帝又指了指站在邊上的李雄杉,說道:“你確定,他有這個膽子?” “他比起你,少了很多顧忌,你需要思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但是他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原本就是個馬賊,即便什么都沒有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打個簡單的比方吧,你是一個財主,忽然有人將你家洗劫一空了,從此以后你只能過上那種吃樹根的日子,對你而言,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但是對他而言,這只是回到了自己之前的生活而已,就當(dāng)做是一枕黃粱又如何呢?反正經(jīng)歷過了,沒什么好吃虧的。” 姜國皇帝微微頜首,表示理解了。 邊上的李雄杉倒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肖遙,有些不可思議。 他很難相信,肖遙竟然能將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把握的這么細(xì)。 肖遙擺了擺手,李雄杉往前走著,手起刀落,人頭滾落,一直滾到大殿的門口,血淋淋的尸身,還坐在龍椅上。 “這張龍椅,別要了吧?”肖遙試探著問道。 李雄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恰恰相反,我甚至都沒打算將上面的血跡擦拭掉。” 肖遙哈哈大笑。 轉(zhuǎn)身走出大殿。 這時候,青城山的一個修仙者,大概四十多歲,走到了肖遙的跟前。 “肖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那個修仙者問道。 肖遙笑著說道:“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叫我肖遙就可以了,先生這兩個字,我現(xiàn)在還是愧不敢當(dāng)?shù)摹!?nbsp; 修仙者只是笑了笑,沒和肖遙糾結(jié)這個問題。 肖遙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若是你們想要回去,隨時都可以,但是你們幫了猛虎軍的忙,就沒打算找李雄杉要點(diǎn)什么好處?” 青城山修仙者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想要的,不過,來之前,其實掌門讓我給李雄杉捎句話。” 肖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跟我來吧,我就不幫你轉(zhuǎn)述了,既然是掌門讓你說的,就當(dāng)著他的面說好了。” 那個修仙者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肖遙的身后重新走進(jìn)大殿。 將那個男修仙者的來意向李雄杉說了一番,李雄杉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到跟前,微微低下腦袋,說道:“不知掌門有何吩咐呢?” 李雄杉這里用的是吩咐,可見他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的有多低。 那個男修仙者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他的任務(wù),也只是轉(zhuǎn)述一句話而已,所以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后,醞釀一番說道:“掌門說,希望李將軍能以姜國天下為重,否則,他定然取你首級。” 李雄杉苦笑了一聲,拱手說道:“還請道長回去告知掌門放心,李某沒別的本事,可也不算是什么惡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心里還是明白的。” 其實李雄杉心里也有些郁悶,自己這個皇帝當(dāng)?shù)倪真是夠憋屈的,別的先不說,就是在姜國,自己的地盤,都不能橫著走…… 目送那個中年修仙者離開后,肖遙說道:“我覺得,青城山的掌門說話一直都是很算數(shù)的。” “肖哥,我也沒那個膽子去測試一番啊!”李雄杉無奈說。 肖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時候,柳乘風(fēng)忽然帶著兩個守衛(wèi)走了進(jìn)來。 “肖哥,有人來了。”柳乘風(fēng)皺著眉頭說道。 “什么人?”肖遙問道。 “大秦王朝的。”柳乘風(fēng)臉上的表情看著有古怪。 在聽完了柳乘風(fēng)的這一番話之后,肖遙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了,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大秦王朝竟然會派人過來。 “他們要見誰?”肖遙問道。 柳乘風(fēng)看了眼站在肖遙身邊的李雄杉,說:“來的人說,要見姜國的新皇帝。” “那就是你了。”肖遙看著李雄杉說道。 李雄杉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這才剛剛?cè)牖食牵麄兒竽_就到了,豈不是在我們還沒有靠近太平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啟程了?” 肖遙笑著說道:“這也挺正常的,大秦王朝的人,腦子想的是什么我也猜不到,不過既然他們來了,我們還是得見一見的,否則的話,豈不是很不給人家面子?” 說完,肖遙又伸出手指著龍椅,說道:“現(xiàn)在,你先坐上去。” “啊?”李雄杉一怔,愣愣看著肖遙。 肖遙正色說道:“既然他們是來見姜國的新皇帝,那咱們就拿出皇帝的姿態(tài)見他!” 對于大秦王朝的人,肖遙一直都沒什么好感,除了一個趙鐵牛,現(xiàn)在對方來了,肖遙覺得,肯定是別有目的,可沒有見到人,妄加猜測并沒有什么意義。 李雄杉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柳乘風(fēng)走進(jìn)來的那兩個士卒非常有眼力勁,立刻上去將還大殿里的尸體給清理掉了。 “準(zhǔn)備棺材裝起來,過段時間厚葬了。”肖遙說道。 那兩個士卒趕緊點(diǎn)頭。 等李雄杉坐在了龍椅上,肖遙又讓司空逸真趙鐵牛他們都趕過來,除了他們,還有別的一些首領(lǐng)。 很快,整個大殿,就站滿了人,整齊有序,還真有些帝王早朝,分列文武百官的架勢。 “宣,大秦王朝使者!”肖遙站在李雄杉的身邊扯著嗓子說。 說完這句話,肖遙就后悔了。 特么的,這是自己把自己當(dāng)太監(jiān)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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